“吼!”身軀暫止,野獸嘶吼無聲流轉,銳利眼神當空碰撞,凶性激發的兩人猛跺地麵,凶悍衝向對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對決時刻,實力毫無保留!


    一刀而過,兩側微側,兩人在碰撞中擦肩而過,誰有沒傷到誰。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兩人再度站立對視!


    傷疤男子已經恢複了平靜,踏著街邊落葉向李清英再度走去,然而與上次的爆發不同,他至今手裏都還沒有亮出刀的姿態。


    傷疤男子突變風格的走到街道旁的大鬆樹之下,麵對李清英,不但靜立磐石,甚至真的已如大地般不可撼動。


    李清英也是忽然發現自己錯了,他原本以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要擊殺這個不明來曆的高手確實辦不到,他單獨對付這個傷疤男子時,刀與刀,力與力之間都感受到了傷疤男子的恨意,他見到此時傷疤男子的神情,頓時有種信心不足的感覺。


    隻是對決之間根本來不及多想,忽然間,一聲龍吟,刀氣衝霄。


    傷疤男子的刀身已經閃了出來,刀身全身通紅,宛如鮮血,殘陽。


    祁順的臉色很興奮,甚至周圍的隊員們他們的眼裏也很熾熱,而奧西爾似乎看到了結局一般,搖頭望了眼李清英,心裏輕歎。


    可是,李清英依然沒有說話,他就靜靜的看著傷疤男子的動作,看著鮮紅的刀身,臉上卻帶著種奇怪的表情。


    誰也看不出那是悲傷?是感慨,還是興奮。


    李清英終於把手放在刀上,就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忽然變了。


    剛才的李清英,無論從招式還是動作上來看都隻不過是位肅穆的帶刀人,招式的銜接之間完全都是凝滯的,雖然有迫人的霸道和氣勢,可是全是破綻根本沒有優勢可言,現在的他看起來,就仿佛是一位身經百戰,從未失敗過的刀客。


    奧西爾也是一改神色,眼神一驚!?他首次生出不太恰當的感覺:那就是驕傲,是的,李清英的眼裏帶著驕傲。


    這種變化,就像是一柄被裝在破舊皮鞘中的寶刀,忽然被拔了出來,閃出了一道光芒。


    李清英的全身上下,好像也發出了光芒,這種光芒,使得他忽然變得有了生氣,有了殺氣,還有了銳氣。


    一個人怎麽會因為手裏握著刀,就有了這一種不可思議的變化呢?是不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呢?


    落葉在飄蕩,風在樹葉中流動。[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傷疤男子手中的武士刀始終沒有動,他再次變得沉默起來,忽然,手指夾住飄下的落葉,凝視著指尖上的落葉,突然眼神亮起,踏前兩步,將落葉當劍般地輕飄飄刺了出去。


    樹葉是很脆弱的,怎麽可以當做劍般地刺?又怎麽能刺中人呢?


    可是傷疤男子這一刺,這片樹葉也仿佛變了,變得有了光芒,藍色閃電,有了生命,有了殺氣。


    奧西爾輕歎:果不其然,這家夥一定是得到了真正的活性元素!


    誰都看得到,這一刀已將自己生命的力量,注入了這片落葉之中。


    這一刺本來輕飄飄的,毫無變化。可是變化忽然間就來了,來得就像是流水那麽自然。


    祁順也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在對陣傷疤男子的時候為什麽會對自己毫無信心,這才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高估傷疤男子都不為過,雖然他卑鄙無恥,殺人如狂,但無可否認,他是個天賦極高的真正高手,他中肯的認為即使自己沒有受傷,全盛狀態,都沒有把握贏他。


    這片樹葉在就是這樣在傷疤男子奇妙的手裏,擁有無盡的靈氣,他輕描淡寫,揮葉如劍,一瞬間就已揮出了七刺。


    刺刺都迎上李清英的眼睛,刺刺都是要人命的。


    樹葉一刺,就化做一道光華,燦爛、輝煌、美麗。


    光華在閃動、變幻,高高在上,輕雲飄忽。


    就連對陣的李清英都隻覺得這道光華仿佛就在自己眉宇間,又仿佛在虛無飄緲間,它的變化,幾乎已超越了人類能力的極限,幾乎已令人無法相信,沒有誰會想到樹葉變幻如此美麗。


    傷疤男子手中握的已不是落葉,仿佛是殺人的利器,他忽然將手中的落葉,用力一震,落葉化成碎片迷亂李清英的雙眼,同時鮮紅的刀側麵一抖已經凶猛的刺了過來,這一招的變化,實在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精華。


    致命的一招。


    這一招不但詭異、毒辣、準確,而且是在李清英最想不到的方向出手。


    這一招不但是刀法中的精華,也已將兵法中的虛實精義完全發揮。


    這本是必殺的一招,可是這一招――可是這一招沒有中。


    李清英避開這一招,沒有任何拖拉的行動。


    可以清楚的看見,李清英的眼睛再次失去了焦點,一切開始變得風雲莫測一般!


    李清英能避開這一刀,並不是他算準了這一招出手的時間和部位,而是因為他進入了zone領域,視野擴大化了,這種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狀態下一切細微的動作都變得算準了一般,無論從角度,力度,出手的細微變化以及對傷疤男子這個人的心理分析,一瞬間的分析處理讓李清英得知傷疤男子會偷襲,而決不會光明正大地出手。


    很顯然,所以他預判到了傷疤男子的招式中,一定還有真正致命的一招。


    所以當那一道光華在他眼前閃起時,他就閉上了眼睛。


    ――如果你不用眼睛去看,所有的虛幻、光燦還能迷惑你嗎?


    李清英閉起眼睛後,就用心去聽,然後他就聽見一些輕微的“滋”聲。


    這時鮮紅的橫刀已經從落葉碎片中,直接刺向天養生的腹部。


    如果李清英沒有閉起眼睛,如果他已被漫天飛舞的落葉碎片所迷惑,他又怎能想到在那迷人光幕的後麵還有致命的一招?而且這一招又是出其不意的攻向他的腹部。


    樹葉的碎片輕易的擊打在了李清英的臉上,這一擊刺來的刀倒真是如迅捷的武士刀一般逼迫他後退兩步避過,樹葉碎片很快就如石沉大海般掉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靈氣和生氣。


    凶險萬分的第一回合就這樣驚心動魄的過去了,沒有勝負輸贏,沒有鮮血死亡。


    但周圍觀看的人手心都微微出汗,感覺幾分窒息。


    而李清英卻知道自己在氣勢上已經處於下風,因為傷疤男子的刀至現在還沒有閃出全身。


    傷疤男子將鮮紅的長刀一舞,招式忽然一變,變得剛猛、有力、無情,充滿詭異和殺氣,就像是滿天烏雲密布,風雨壓城而來,極其霸道恐怖。


    就連祁順都忘記了這是戰鬥了一般,他竟然還輕輕的歎道:“好,好刀法。”


    這四個字說出口之時,傷疤男子又揮了四刀。每一刀都仿佛有無窮的變化,又仿佛完全沒有變化,宛如飄忽,其實沉厚,宛如輕靈,其實毒辣。


    李清英沒有還手,沒有招架。


    他隻在看。


    這毒辣沉厚的四刀並沒有傷及李清英的毫發。


    突然間傷疤男子感覺到很奇怪,明明一刀已對準了李清英的咽喉,卻偏偏隻是貼著他的喉嚨滑過,明明這一刀已將洞穿他的胸膛,卻又偏偏刺了個空。


    每一刀的招式和變化,仿佛都已在的意料之中。


    男子在與李清英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時看到李清英那種沒有焦點的失神之感,他頓時意識到:不好!是神跡之力!


    隨即,傷疤男子的刀勢忽然又變了,變得慢了,很慢。


    所以的人都驚奇,以為他的氣力已盡,唯有躲在一旁的奧西爾心裏暗驚,他看出了這猶如武士刀般的刀身變化了七次。


    一刀砍出,不著邊際,不成章法,可是這一刀卻偏偏令李清英無法再躲,隻見他左肩已被砍出了一道血口,溫熱的鮮血,順著接口處流淌在鮮紅的武士刀。


    這一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極限,已劃破了時空的限製,已達到了快的真諦。


    這一刀砍來,李清英沒有動,他所有的動作,竟在這一刀砍來時忽然間全部停頓,隻見這笨拙緩慢的一刀砍向他,然後蒼穹間就濺出了一片花雨。


    滿天的刀花,滿天的血雨。


    刀花又轉,由慢轉快,由純變混,忽然又化作一道匹練般的血光,隨即又斬在李清英的左肩。


    本來傷疤男子的力勁可以把人體劈成兩半,但當這天神賦力的武士刀斬上李清英肩膀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李清英正冷冷的盯著自己,心裏微愣,於是力道瞬間收回了大半。


    李清英的肩膀在流血,但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完全不是他自己一般。


    就連奧西爾他的眼裏流露出高興,此戰隱然已經結束。


    傷疤男子右手用力,想要抽回已經發力的刀。


    在這瞬間,李清英眼神凝望,全身自然而然生出一股龐大無匹的氣勢,緊罩傷疤男子,即使不是內行人,也知李清英靜待的刀將會出鞘,將是無堅不摧,轟無動地的駭人強攻。


    危急之時,男子反手移刀,武士刀上的鮮血從空中散落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烏黑的刀已經出鞘。


    一切隻能以一個‘快’字去形容,發生在肉眼難看清楚的高速下,李清英拔刀時,烏黑的刀早已經離刀鞘劈出,化作閃電般的長虹;劃過兩米的虛空;迅猛的劈向他。


    此刀寓快於慢,大巧若拙,雖不見任何變化,但千變萬化盡在其中,如天地之無窮,宇宙般沒有盡極。


    遠在街道口看著這一切的祁順以及他們巡防營隊員們,感到周遭所有的氣流和生氣都似被吸得一絲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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