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沒有一絲點辦法,他知道這是一個冒險行為,以李清英的剛強性格難免不會受此蠱惑,但他此刻沒有更好的辦法,菲力和祁順都盯住的人,他自己都快被菲力壓製得喘不過氣的人根本無法營救,十有八九還會搭上自己的命,唯有剛剛這個脫離出眾人視線的李清英才有希望。[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mianhuatang.info]


    李清英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兩難處境,一邊如果被發現的話自己絕對必死無疑就連剛剛開始相信自己的祁順也不會放過自己,另一方麵如果不答應張靖的話以後都護府也會被上頭打壓這也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自己相當於囚禁在希拉姆一樣也非常迫切的需要一件事來破局。


    真的是兩邊為難,哪邊都不好走,他的心裏微動,隻是臉上卻沒有半點情緒波動,而張靖則是深深呼吸,為營救女子盡著力:“你現在雖然身處之外,但仍然還是一個動都動不了的棋子,而他們未必會對你放心,特別是一直沒有采取行動的菲力。”


    “隻要你還在這裏,他們就不會對放鬆警惕。”


    打滾多年的張靖玉目光很毒,指出李清英現在的局麵:“一旦你讓他們的利益受損,他們就會再度出擊,就會再度生出異心,所以你需要的是自己反擊而不是坐以待斃,不然你根本破不了這個局。”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何需大人多言?”


    李清英靠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著張靖開口:“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他把筷子哐當一聲丟在桌上:“請走吧,總閣,不要再老找我碰麵了,否則休怪我無情了!韓娜,禮送總閣出門。”


    “同時今日之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的,總閣,你還請自重!”


    在張靖還在不停的思慮著如何營救女子一事時,李清英已經酒足飯飽離開了住所,他很聰明也並沒有過多受逼迫答應了張靖的要求,但是張靖最後還是告知給他兩天時間思考,最後還意味深長的告知,幫他就是幫中央,給正統的中央軍統做點事情絕不會吃虧。


    正當李清英要離開房間時,他把目光轉到了張靖有心送過來的盒子中。


    他慢慢打開,發現一把戰刀!


    轉頭想要一問究竟的李清英霎時發現張靖早已經離開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他連在門口擦肩而過的韓娜也沒打招呼,韓娜盯著見了鬼似急匆匆出門的張靖,皺著眉頭走進大廳道:“都護,那總閣他跑過來找你幹什麽?”


    李清英思緒一轉還是不告訴韓娜的好,他連忙改口道:“送刀唄!”


    手指一點戰刀,輕歎一聲回道:“我們的武器被上次四人襲擊以及上頭的收繳已經沒有可以拿出來的了,張靖就答應給我找一把好刀,諾,這就是他找來的神器,傳聞是希拉姆以前的一位勇士用過的,一次戰役時掉入江裏沉睡了近百年。”


    “神器?”


    韓娜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掃過戰刀就罵起來:“胡說!這張靖老賊慣了,竟然拿一把古董刀來忽悠你,怪不得剛才跑得比兔子還快,再慢半步,說不定就被你找上去理論一番了,還一位勇士領袖的戰刀。”


    “別不是什麽拿來砍柴的還差不多。”


    李清英伸手拿起戰刀來回輕撫,似乎想要尋回那一抹玄妙之感:“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有求於我但是又得不到我幫助,我也沒被他什麽收藏忽悠了,錢也沒花武器也沒有,我將就著用吧,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呢。”


    韓娜也是惱火,衝著李清英說道:“他還找你幫忙?什麽忙?我們還不夠煩的麽,而且你還有傷在身,也不是我說你……”


    她本想再罵幾句,但見到李清英揮手製止也就不再說什麽,轉而坐在餐桌撕下一個雞腿啃著,隨後嘟囔著匯報:“聽說,祁順已經找到了那個傷疤風衣男子的藏身處了,幾名頂尖探子的追蹤確實厲害,憑著他在上次管道旁留下的罌粟花就鎖定了!”


    說到這裏,她還補充上幾句:“不過隻是找到傷疤男子的落腳處,其餘軍部探子的尋找到的蹤跡還沒線索,畢竟涉及到傷疤男子等一係列的中央機密,我不敢直接開口催促,但看那幾個人的樣子,這兩天應該可以挖出男子來。”


    “我這一身快要廢的節奏還真是拜他所賜,這次無論如何也得先搞定這隻殺人魔,他在哪?”


    李清英眼睛微微亮起:“我想明天就動他!”


    寒月如刀,淒清冷森。


    希拉姆一條心知肚明的娛樂區,在這個時候正是燈紅酒綠歡歌笑語、客人熙熙攘攘,四米街道人頭簇擁,無數流鶯野凰裹著黑色絲襪,披著一襲燈光在等待客人臨幸,一個個搔首弄姿風情萬種,這是一種悲哀,末日下的悲哀,如今隻論生死,不論的人性的悲哀。


    她們一切的努力,就是想要自己得到物資明天才能活下去,至於出賣什麽,無所謂。


    街道盡頭,便是潮弄天會所,這座七層的賓館既給客人提供服務,也給野合之人提供歡愉的場所,因此雙重功能的它人流量相當火爆,兩部電梯幾乎沒有停歇,上上下下,把一對對男女送入送走,她們換取的並不是錢,而是明天的三餐和庇護,到這裏的都是一些上中層的人物,他們手中的資源是常人沒有的。


    “這子每天出入數的人都是十人保護,且本身武藝又高強驚人。”


    在東側的臨街窗口,一名中年男子掃視著自己收集的情報:“他的手裏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雖然配備了一把槍,但純粹靠個人擊殺不太靠譜,我們都知道他異常厲害,手中不知道有什麽拳套之類的,隻要捏住人的某個部位就會產生閃電一般,所以我們必須把所有人聯合起來,這樣下手才有機會。”


    “可是聯合擊殺,那就要引起大的動亂了。”


    中年男子夾起一支香煙,放在嘴邊吐出一個煙圈對另一人說道:“這麽多人要殺死他一個,他就這麽死了那就沒有多少意思了,不會那麽容易的,長官,就連這麽多的人我都認為我們隻有一點點勝算、、、或許我們還是再等等,說不定能殺掉他呢?”


    中年男子喃喃自語的分析著,接著就把四五份情報全部燒成灰燼,他還抬頭瞄了窗外一眼,這是一個視線開闊,又不會被人注意的房間,中年男子斜坐在牆壁陰影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吸著煙。


    男子叫幽魂,是一名優秀的軍部偵察兵,他具有超高的洞察力和敏銳的嗅覺,事物與事物之間的聯係也是巧妙的很。他也是上次和李清英一起在街道旁遭受攻擊的一份子,傷疤男子強悍的實力讓他著實受到了驚嚇。


    他在吸煙的時候,有時還會習慣性的用手掌擋住明滅閃爍的煙頭,並不時探出腦袋,鬼鬼樂樂的瞅瞅街道四周,又瞧瞧街道的另外一端入口,見到沒有什麽動靜就縮回了身子,繼續吸煙解悶。


    小心駛得萬年船!


    跟蹤調查這個危險的傷疤男子也有一些日子了,或許是上次在街道上差點喪命,中年男子對擊殺傷疤男子越發小心,他清楚再度對戰,男子絕不會給他們這些人機會跑路,所以他這些日子隻是盯著,卻從來沒有起過動手念頭。


    在盯梢過程中,幽魂還發現有不少同伴也在關注這個地方的出入,不過他們也沒有做出過激舉動,顯然都知道這個人物上次所帶來的遭遇,清楚這傷疤男子絕非易殺之人,而根據情報男子更是沒有蹤影,像是徹底消失了般。


    但幽魂清楚,男子可能通過自己天性意識到了什麽,他也怕是在等待機會。


    “蒲穀,蒲穀!”


    不知是誰家馴養的鴿子就在這個時候歸巢,自己的樓頂上低回悠揚的鴿子喊叫聲,在這萬籟俱寂深夜巷子裏,更像是一聲信號,也就是這聲信號,幽魂的心神忽然一顫,抬起頭,正見一隻大鴿子破窗而入。


    一隻戴著頭盔的鴿子。


    “砰!”


    在玻璃窗被撞碎的時候,幽魂和另一名男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地一個翻滾,同樣的幹淨利落,迅疾無聲,幽魂殺氣騰騰的持槍在手,槍口直接指向窗戶外麵,速度之快遠遠超出常人想象。


    乍眼一看,在昏暗的房間內一絲絲乳白色的月光照進來時可以發現另一人是祁順,他原本什麽都沒有的右手指掌間,仿佛連收臂拔槍的動作都不需要,便已變魔術般的多了一柄幽光跳躍的手槍,槍身沉重,槍口漆黑,他以先快半拍的速度,也對著窗口處一個人影提前扣動扳擊。


    “撲撲撲!”


    漆黑槍口噴出了璀璨槍火,三顆子彈帶著尖利的撕裂空氣的嘯叫,在一個黑衣人翻滾躲閃時擦肩而過,兩道血跡瞬間可見,隨後彈頭又彈在堅硬的牆壁上,濺起的點點石屑甚至都灼痛了這名男子的肌膚。


    所幸重要部位都有頭盔,他似乎不懼傷害。


    “可惡!”


    祁順止不住的喝罵一聲,同時扣動扳機讓手槍迸發出火光,耀眼眩目,把這名黑衣人的衣服射出三個透明的窟窿,三槍幾乎都是擦肉而過,留下一道道血痕,幽魂忽然感覺到了死神的獰笑。


    三人像是狸貓般靈敏,繼續在地上翻滾,彼此手中的槍在滾動中,槍聲轟鳴,震蕩空氣,一人又射出了四發子彈,子彈的彈道曳光在黑暗中縱橫交錯,映照著祁順和幽魂眼中漠視生死的無畏和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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