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魘仰天咆哮一聲,不斷後退的雙腿不知從哪裏凝聚了一股驚人力量,向下猛的一蹬,雙腿直至膝蓋部位竟都是生生的嵌入地麵之中。


    頓時,剛剛速度有所緩降的鐵甲暴炎虎正想加速時,遽然感覺到自己身後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鉗住,讓自己的速度再慢下來!


    不用想,定是那該死的人類,隻是人類這種卑微的種族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甚至這股力量已經隱隱超越了它們!


    此刻,兩雙虎目中寫滿了了難以置信。


    此刻的張魘不僅額上青筋高高暴起,雙目赤紅,就連腳上的特戰皮靴都是消失不見。


    就這樣,他的腳掌在地上不斷摩擦,很快就拖出了兩道血跡,頓時他的雙腳就被摩擦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可是他不能放手,放手就意味著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啊!”


    張魘咬緊牙關,怒憋一口氣忍著足上傳來的疼痛麻痹感,生生的將兩隻鐵甲暴炎虎拽住。


    見此,眾人眼皮狂跳,僅憑血肉之軀將兩隻五級怪物拖住,要知道怪物天生就是皮糙肉厚,天生神力,可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們不得不再次被深深震撼住,一時竟忘了出手相助。


    “他媽的,一個個都是看戲的嗎?快打啊!老子撐不住了!!”


    張魘見一群木頭不為所動,極力咆哮著。那些能力者頓時清醒過來,準備一個個跳下牆頭近身肉搏。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口氣的鬆懈,就在張魘語音剛落時,鬆開了一隻手。


    而那隻鐵甲暴炎虎一直也在卯足了勁向前,可是張魘這毫無征兆的鬆手,立即讓它如炮彈般的向前飛去。


    “吼吼!!”


    而另一隻尾部,還被張魘緊拽不放的鐵甲暴炎虎震驚的發現,自己此刻整個身軀正在緩緩向後倒退。剛想回頭張望究竟時,伴隨著一聲咆哮,它隻感覺眼中的景象開始不斷旋轉。隨後地麵離己遠去。緊接著便又是一個和地麵的零距離接觸,再然後眼前更是莫名出現了許多金星,讓它暈頭轉向,一時竟爬立不起來。


    張魘來不及休息,對著城頭上吼道“他媽的,打炮啊!!”


    “哦,哦”軍官一愣,立即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頓時,方才站起的鐵甲暴炎虎又被光束包圍,不斷吼叫。


    “媽的,疼死老子了”張魘隻感覺自己周身就好像快要散架般,極為疼痛。


    “嗡嗡”!


    又是一股熟悉涼意,生命之葉不斷的散發著綠光,來修複他受傷破損之處。


    很快雙掌上的燙傷以及腳掌的碎肉都是直接恢複如初,效果驚人。


    而過此,生命之葉的綠光才稍微暗淡一些,繼續滋養修複其他地方。


    “果然是個好東西”張魘欣喜一笑,隨後從戒指中取雙鞋,以及自己後來放在其中的封禮。


    他必須要要趁此幹掉其中一隻,否則兩隻鐵甲暴炎虎合力,還真讓他吃不消。


    見張魘衝向了其中一隻,軍官又立即下大停止打炮的口令。而是將火力全部對準了另一個。頓時將這隻剛要衝出火力封鎖的鐵甲暴炎虎再次擊退回去。


    而另一隻被密集光束高強度攻擊的鐵甲暴炎虎同樣早已疲憊不堪,身上一些地方也是滲出血跡。


    突然,它發現人類似乎對它停止了攻擊。抬起頭才發現竟是自己的媳婦吸引了所有火力,正在被人類瘋狂的打炮,心裏一怒剛想衝上前去,隻見一道身影正向自己快速衝來。


    見此,它更是怒吼一聲,拔腿對頂上去。要不是眼前此人,自己早已經將這些螻蟻吞入腹中,而眼前此人竟然還敢朝著自己衝來,這就是對它的挑戰,不,是侮辱!!


    思索之此,鐵甲暴炎虎再次提高了速度,渾身的火焰完全的變成了金黃色。


    見此,張魘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小樣,單挑老子還會怕你?來的正好!


    張魘不斷估算著自己與鐵甲暴炎虎之間的距離,此刻他們就好比兩隻發瘋的紅牛對壘,腳下都是卯足了勁。


    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城頭上的能力者們也都是下意識的攥緊鐵拳,仿佛自己此刻就是張魘般。一顆心都是被揪到嗓子眼,雙眸更是不敢跳動一下,生怕錯過這精彩,甚至是決定整場戰役勝負的對決。


    孰王孰寇,就在這眨眼之間!


    看著來勢洶洶的鐵甲暴炎虎轉眼隻離己隻剩百米之距,張魘可不準備硬拚,而是果斷的利用空間天賦,一個閃現在眾目睽睽下遽然消失不見,隨後又驟然出現在鐵甲暴炎虎脊背上空。最後被察覺到的鐵甲暴炎虎突然升騰起的火焰,籠罩。


    眾人當然不會相信他會輕易被火焰燒死,果然一道亮光閃爍,張魘再次出現在視線之中。


    鏗鐺!


    張魘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突然鬆開右手,封禮頓時砸落到地上傳出一道清脆碰撞聲。


    而這刀落的聲音就好比是砸在眾人心頭。讓每個人身軀都是下意識的顫抖。


    難道他敗了?


    噗嗤!


    鐵甲暴炎虎向前繼續走了幾步,隨後突然自麵們順著脊柱,一直到菊花上方飆出一道血簾。


    而鮮血噴盡後,也終於是栽倒了一旁,立刻斃命。


    “真他媽的燙”


    張魘突然狂甩方才持刀的右手亂嚷著,此刻他手心處已經被燙出了些許膿包。


    見此,眾人才稍落一口氣,當看到鐵甲暴炎虎屍首旁的幾團戰利品時,雙瞳裏都是露出羨慕之情。


    可是想想也就釋懷,隻有像他這種強者,才有資格得到這些東西。


    張魘撿起微微發燙的封禮,隨後將戰利品都是收入戒指。


    在生命之葉淡淡光華下,身上一些部位的燙手都是很快恢複如初。而生命之葉也似乎是用完了能量,變成一個普通的項墜,掛在胸前。


    “看來生命之葉能量被耗盡了,回去得問問塞納恩有什麽辦法可以補充。”


    戰況在繼續。隻不過少了一隻五級怪物,人類麵對的壓力遽然減輕不少。


    張魘透過茫茫怪物潮回頭望去,另一隻鐵甲暴炎虎被魔能炮攻擊的動彈不得。隨著時間的流逝此刻早已是疲憊不堪,如今見到自己丈夫被張魘一個照麵擊殺,當即是又驚又怒,不斷的咆哮。


    頓時剩下的怪物似乎是得到了圍攻張魘的號令,如潮水般向張魘湧入。由於城頭上幾百台魔能炮的火力全部都用來封鎖鐵甲暴炎虎,所以怪物大軍依然還有三萬多之球。


    張魘看著自己四周突然湧出的怪物,根本就沒有驚慌可言。他隨時可以利用閃現逃離戰場,更何況眼前這些怪物在其眼中,就是**裸的功勳。


    指上的計數器又開始工作。這是完成獵殺任務的憑證。這種類似於戒指的取證工具,方才也將張魘獵殺鐵甲暴炎虎的情景記錄下來。如今,又開始清算獵殺三百隻怪物等其他任務。


    張魘的封禮化為一片片刀幕,每次刀光閃過後,必有鮮血陪襯。漸漸的堆積在一旁的屍首已經成了幾座小山,然而更加詭異的便是,這些死去的怪物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甚至雙眸中都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一切都很自然。


    藝術,一種獵殺的藝術。


    咕嚕。


    見此,城頭上的能力者們不禁咽了口唾沫,暗自心驚。如此威力完全就是獵魔機器,仿佛在其麵前的怪物已經沒有了等級之別,僅僅一刀,便是屍首異處。


    “我們在這傻幹著幹嘛?功勳都要被他搶光了”突然,一名能力者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對身邊的同伴說到。


    而這一句話也頓時讓其他人恍然過來,他們還有獵魔任務。


    想到此處,不顧場上還有三萬多隻怪物就向城下衝去。頓時那些靠近城門的怪物隻見一群被牢籠裏放出來冒著綠光的餓狼咆哮著向自己衝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頭顱就已經高高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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