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帶一班把橋麵上的積雪掃掃。二班三班去把通往內城的路給清掃出來。四班去橋頭擔任警戒。”程森搓了搓手,抬頭看著天空中飄灑下來的鵝毛大雪,對士兵們吩咐道。


    11月份的江城,已經下過三場大雪了,氣溫也下降到了零下20多度。江麵上從事捕撈的人們早已經歇了業,隻剩下一塊塊巨大的冰塊在那裏隨著江水的奔湧彼此碰撞著。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不單外城的人停止了作業。就連內城的人,也大多選擇了窩在家裏烤火取暖。整個江城,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家會所和酒吧,還在那裏維持著經營。


    “這是病毒爆發以來的第一個冬天,明亮啊,西橋那邊沒什麽問題吧?”往壁爐裏添加了幾根柴火,汪道直擁著大衣坐到沙發上,問汪明亮道!


    “那邊一直都是程森在負責,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爹,你還別說,我手下那幫小子,如今硬是被他給練出來了。”汪明亮倒了一杯葡萄酒遞給自己的老子,嘴裏有些興奮的說道。原本隻會吃喝嫖賭的一班子人,扔到程森手裏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不敢說能比得上汪道直的親衛隊,起碼也不弱於其他家族的那些內衛了。汪明亮對程森,是越來越欣賞和信任了!


    “本來隻是為了和潘雙雙別個苗頭,想不到居然挖來了一個能人。哈哈哈,我汪明亮的運氣還真不錯。”每每想到這裏,汪明亮心裏就會覺得暢快無比。在江城,能夠和他別別苗頭的也就隻有潘雙雙了,隻要能夠壓製住潘家,其他的那些個二世祖,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嗯,那程森倒也有些本事。明亮啊,對於有本事的人,你得好好拉攏拉攏。必要的時候,要懂得放下你那不值一文的驕傲。”汪道直抿了一口葡萄酒,將大衣裹了裹對汪明亮說道。他汪道直能走到今天,不靠天不靠地,靠的就是手底下有一幫子能幹事的人。如今全世界的人口都在銳減,要想收攏一些有本事又能幹的人才,更是難上加難。對於自己的兒子能夠發現程森這麽個人才,汪道直心裏還是很替兒子高興的。畢竟他的年紀大了,人生的路快走到頭了,而汪明亮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能夠有個能人幫襯兒子一把,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也安心一些。


    “放心吧,兒子和他的關係處得還不錯。程森這樣的人,是你敬他一尺,他還你一丈,兒子知道怎麽和他相處!”看著汪道直那有些斑白了的頭發,汪明亮坐到他身邊緊握了一下父親的手說道。


    “嗯,好!你能說出這番話,證明你是真的知道怎麽和人相處了。秀雲呐,我們的兒子長大了。”汪道直將酒杯放下,緩緩靠在沙發上輕聲說道。


    “爹,娘都走了這麽多年了,你也該續一房人了!”汪明亮輕聲在父親耳邊勸道。


    “不說這個了,西橋那裏既然不會有問題,那麽眼下我們就要多注意注意東橋那邊了。那邊掌握在潘家手裏,憑他們家手裏的那點力量,真要出了什麽事,他們是扛不住的。今年的雪太大,城裏儲備的煤和糧食消耗得很快。江城都是如此,更不提東邊的黃州了。我在擔心黃州的那夥人會鋌而走險,畢竟往日我們之間相互交易過多次,對於彼此的底細也是有所了解。他們真要是沒吃的了,保不齊會把主意打到咱們的頭上!”汪道直看著窗外皚皚的白雪,憂心忡忡的說道。


    “黃州那班子人,據說是由之前市府裏幸存下來的幹部承頭組織起來的。我看,他們不至於這麽不講道義吧?真要對我們動手,他們就不擔心有人去抄他們的老窩?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幸存者抱成了團盤踞一方了。”汪明亮摸出一支煙來,放在鼻子底下嗅著道。


    “哼,那些個幹部,是最不講道義的一群人。你與其信他們跟你講道義,不如去信一頭豬會上樹。在他們那些人眼裏,利益是第一位的。隻要能在江城這裏獲取他們所需要的利益,你看他們會不會對你動手!小心無大錯,明亮啊,把這個事情和程森通通氣。別到時候,咱們被人打個措手不及。這段時間,安排人手將其他那幾家給我盯死了。硬碰硬,我們不怕黃州那班子人。就怕我們自己到時候出了內鬼,和他們來個裏應外合呀!”汪道直站起身來,走到壁爐旁邊伸手烤著火,緩緩的對兒子吩咐道。


    “老子這個位置,讓他們眼紅太久,也覬覦太久了。明亮啊,隻要他們有異動……”汪道直沉聲說道這裏,將手掌狠狠向下一切,看向自己的兒子。


    “我明白,這件事情兒子親自去辦。”汪明亮將大衣穿上,衝自己的父親點點頭道。


    “森哥,森哥?這麽大雪你在橋上幹什麽?害我一通好找。趕緊回去,昨兒我弄了一條狗,今兒咱們吃狗肉火鍋怎麽樣?”潘雙雙手裏提溜著一些蔬菜還有一刀狗肉,站在橋頭衝正在安排掃雪的程森吆喝著。


    “森哥,你還真有一套,硬是把汪明亮的那班子人給練出來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積雪,潘雙雙跟著程森進了屋子,將手裏的蔬菜和狗肉放在桌子上對他笑道。


    “大冷的天,你潘大少不在家裏待著,怎麽想起找我吃狗肉了?”程森搓了搓手,從暖瓶裏為潘雙雙倒了一杯開水道。


    “黃州來了幾個朋友找我父親談事情,我在家裏待不住,想了想索性來你這裏蹭一頓算了!”潘雙雙坐在椅子上跺了跺有些麻木的雙腳,對程森說道!


    “黃州來的?這麽大老遠冒雪過來,難道那邊出什麽事情了?”程森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在江城待了幾個月,他也知道江城和黃州之間的事情。


    “誰知道呢,反正不關我的事,老爺子也不樂意我待在家裏。怎麽樣森哥,這房子還住得慣麽?”潘雙雙手裏捧著茶杯,四下裏打量著這棟他送給程森的宅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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