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話題,彼岸剛剛柔軟下來的心又浮了上來一股氣,她昂頭,蹙眉,一邊推著錐冰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一邊生氣道:“你剛才打我來著!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我以前就說過,誰讓我不好過一時,我就讓他不好過一輩子!”


    “沒有,我沒打你,我很控製自己的力道了,沒有,寶,你別亂說!影響不好!!我就隻是想把你弄出來好好談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大boss錐冰矢口否認,堅決不承認自己有打過彼岸,又是將彼岸的小身子摟回來,如同抱著一個孩子般抱了起來,轉身往懸浮車大步走回去,一邊走一邊認真而嚴肅的解釋打人跟推人的區別,那如同無賴一般的行徑,教彼岸簡直氣結。


    這個手還是一定要分的,但是兩人都鬧了一夜,錐冰本來工作就很忙,她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暫時先回去睡一覺,理一理這些繁雜的思緒再說。被放入副駕駛座,一直任憑錐冰在身邊喋喋不休的解釋,氣得有生之年都不想搭理他的彼岸,氣著氣著就覺得有些累,頭一點一點的便那樣緩緩的睡去。


    見她氣息變得綿長,錐冰也就不再說話,一邊手動駕駛著懸浮車,一邊伸手,強勢專製的將彼岸的小身子不著痕跡的撈過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拂開臉上散亂的發絲,英俊的臉上全是雨過天晴的淺笑。


    待得回到別墅,他戴著黑色符花麵具,將沉睡的她如珠如寶般橫抱出來,行至別墅石砌的廊上,有黑西服秘書端著一個方形的盒子走來,盒子不大,一尺見方。全黑金屬色澤,血腥刺鼻,在他身邊一言不發的打開。


    錐冰掃了一眼,點頭,抱著彼岸,悄悄聲,做賊一般的吩咐道:“讓她十分鍾內離開京星,偏不,不聽話,丟遠一些。別叫寶瞧見了又生氣!本座實在是難得哄……”


    奢華靜謐的超豪華臥室裏,夜明珠流轉的光華落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直沉睡的小身子上蓋著銀色的絲被。被子上綴滿了蕾絲雪蓮花,充滿了令人憧憬的幹淨美好。一整麵牆的落地窗充斥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她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落在眼簾下方,留下兩排淺淺的陰影。


    這一覺睡得有些沉。在錐冰的身邊,她似乎總能陷入深層睡眠。彼岸腦子還有些混沌,身體仿佛一直處於酸痛狀態,從不曾有過感覺舒適的時候。她閉眼,抬起纖細柔韌的手指,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震動不停通訊器。將黑色的拇指大小的通訊器掛在玉白色耳廓上,迷迷糊糊的,輕聲咕噥道:


    “說!”


    “我不日會登門拜訪錐冰!”


    通訊器裏。神翟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那麽一股子執拗,教彼岸混沌的大腦一點一點複蘇。她緩緩抬起眼睫毛,翻身側臥,瞧著臥室裏一整麵牆的落地窗。與充斥這落地窗的瑩白月光,驟然冷笑。道:


    “你找死!”


    “錐冰說,太陽係兵界必須給他一個說法,讓我去求他!”神翟輕輕的笑,一股奇異的情緒流露出來,清清淡淡的回蕩在彼岸的耳畔,道:“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忘不了吻你的感覺,他也吻過你對嗎,他那樣的折磨你,肯定無法體會出你的好,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犯賤!”彼岸斥斷神翟的意淫,擰眉,覺得神翟腦子真的有些秀逗了,她背對著臥室門,側臥在床上,將整個人蜷縮起來,很冷很冷的說道:“神翟,我告訴你兩件事:一、我不可能和你結婚,即便你讓整個太陽係兵界來逼壓我,我都不可能和你結婚;二、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千世,其次就是恨你,若不是我把這條命留著去殺千世,那日就與你同歸於盡了。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我有多恨你,永遠!”


    她氣極的扯掉耳廓上的通訊器,也不在乎會不會扯疼自己的耳朵,掛掉,煩躁的將頭蜷縮在被子裏,壓抑的悶吼一聲。神翟到底想怎麽樣,這個人到底要怎麽樣??她現在是一接到神翟的通訊就頭疼,心情煩悶得隻想找誰去幹一架才爽!


    其實人之一生,最艱難的選擇不是要不要殺這個人,而是明明知道這個人必須殺,卻一點一點的不恨他,一點一點的宛如淩遲一般眼睜睜的看著他靠過來,那種滋味,相當的煩悶人。


    對待神翟,彼岸至今都還保持著一種極為可怕的敵對心態,她知道他該死,因為神翟太可怕,他在上輩子加入叛軍的那十五年中被傳揚得太過神奇,也太過用兵如神。他很薄情,殘殺了很多地球同僚,卻從不踏入地球的土壤一步。


    其實後期地球的反抗力量麵對愈發龐大的叛軍,根本不足一提,哲很厲害,給整個地球的大氣層打上一層毒氣,蕪嫿很厲害,打造出來的機甲可以以一敵百。但是那又如何?若是神翟來進攻地球,可以說幾乎朝夕即滅。


    可以這麽說,叛軍如果沒有前期阿直的精神力異能遮掩行蹤,早就被地球兵界扼殺在了搖籃裏,如果沒有錐冰的金元與機甲支援,叛軍不可能連綿發展壯大,而如果沒有神翟的兵詭之道,叛軍不可能橫掃整個星際!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神翟,在叛軍突起的第五年加入了叛軍之後,麵對被叛軍首領下達了封鎖令的地球,除了將從地球反攻出去的同僚殘殺外,如此用兵如神的他卻是從不主動進攻地球。


    其實現在想想,前世固然有著叛軍首領的命令在前,但神翟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他殘殺同僚的時候,是不是也像對待微婠那般,對地球兵界有著一絲近乎無情的嗬護。因為不想讓地球兵界的人出來送死,所以便讓自己殺同僚的手段殘忍一些,以期達到震懾的目的……


    彼岸的腦子有些亂,她又開始糾結起來,於是翻身擁被盤坐起,麵對著那一整麵牆壁的月光,捂著頭,心中不知道該不該替神翟求個情什麽的。其實錐冰恨神翟,都是因為自己跟神翟做任務的時候,神翟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那這麽算起來的話,其實自己就是這段因果的因咯?


    既然如此,要不她幹脆嚐試著去求個情試試?如此,與神翟再兩不相欠,從此她殺她的叛軍首領,神翟也不用總是糾結著跑來救她,那她就可以清涼寂靜,不再煩惱了!如果她能在殺完千世之後僥幸活下來,那她會繼續觀察神翟的走向,隻要神翟有反叛的異心,那她再去殺神翟…嗯,這才是事情應該的發展脈絡,她現在理清了!


    彼岸倏然悟了,自頭上放下雙手,狠狠擊掌,轉身,去尋丟在大床上的通訊器,當即便準備給錐冰發個通訊。卻是赫然瞧見臥室裏,隔床有段距離的門邊,斜倚著錐冰那白色銀花襯衫,黑色休閑西褲的閑適身影,有些像是剛進來,有些像是進來了很久那般。


    她一愣,還保持著翻身爬在床上的蹩腳身姿,長長的黑發散落在滾滿白色蕾絲雪蓮花朵的錦被上,她狼狽的尷尬的笑了一下,抓過自己的黑色通訊器,衝一臉嚴肅而沉默的錐冰打了個招呼:“嗨…今天沒去應酬啊?”


    “嗯,就去。”


    錐冰雙手插入褲子口袋,直起斜倚在門邊的精壯身子,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行至柔軟舒適的大床邊,坐下,一條長腿盤上床,一條長腿閑適的擱在床沿上,歪身,隱藏在黑框眼鏡兒下的雙眸,嚴肅而認真的看著彼岸的臉,仿佛在仔細的研究著她臉上的毛細孔般,過了會兒才道:


    “出門之前想多陪陪你!”


    “我要你陪什麽啊?該工作就去工作啊,我一會兒還要去武館”彼岸不以為然的直起腰身,盤坐在大床上,拋了拋手中的黑色通訊器,對錐冰的這種目光十分習以為常,道:“不過你既然出現了,我就不浪費通訊費了啊,我跟你說件事,就是關於…!”


    “你怎麽每回去武館都能弄出一身的傷來?問你也不說,是不是在武館被誰欺負了?一會兒我陪你去武館問問你師傅到底怎麽回事!”


    錐冰打斷彼岸的話,側身躺在彼岸的床上,角度剛好能勾過彼岸的長發,於是他便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當真勾住彼岸黑色的發絲,一手枕在腦後,一手玩著她的頭發,姿態雖然十分的閑適自然,隱藏在黑框眼鏡兒下的雙眸卻是看著彼岸手臂上裹著的繃帶,閃著極端不虞的光芒,。


    錐冰要去武館…肯定又會給她師傅說些什麽不要讓她吃苦還要教她絕世神功的話來,那師傅不就又要小瞧她了?彼岸趕緊搖頭,伸出纖細柔韌的手指,扯過錐冰手指中的發,急道:


    “我學武,你別瞎搗亂啊,錐冰你千萬不要做我變強之路上的絆腳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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