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也不會,那也不懂,就想向我平一指請教醫術?”


    平一指得了聖姑的吩咐,就是再不樂意,他也得好好去辦。


    但他問了問林平之,發現這小子不算對醫術一竅不通吧,但也就是找了個普通郎中,學了些基礎的醫術用語,知道些藥性藥理之類的。


    就這就想跟他不敢說天下第一……好吧,就是自認為他醫術天下第一的平一指大夫學醫術?


    殺人名醫,你小子其實就隻是想學殺人的吧?


    那你不用學,閉著眼睛給人治病就完了。


    “這樣吧,你小子想讓老夫教你,可以,先去找個醫館,當幾年學徒,再坐幾年館,再來找我,我覺得你夠格學了,再教你。”


    麵對平一指的一頓噴,然後直接揮手趕人,林平之也不惱,“平大夫莫要急躁,我知道我沒甚麽醫學基礎,但我想平大夫當年,也是從零做起的,不如總結一套從入門到精通的醫術與內功的著作,讓小子拜讀?”


    “老夫現在哪裏有這個工夫?”


    “不急、不急,平大夫閑暇之餘去做便是了,現在還是以令狐兄的情況為重吧。”


    <a id="wzsy" href="http://m.slkslk.com">思路客</a>


    林平之也不是非得現在就要,他要這個,更多的也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家人朋友。


    結識一位名醫總沒有壞處,他有舍利子,百毒百病不侵,但家人朋友還沒個頭疼腦熱的?


    辭別平一指,回到客棧,告訴華山派眾人這個消息,眾人情緒都好轉了一些。


    平一指還在想辦法,就說明令狐衝不是徹底沒救。


    令狐衝自己倒是灑脫,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覺得多活一天多賺一天,多賺一天就能多喝一天酒,多看一天親親小師妹,而且現在能至少賺一百天,不虧。


    眾人就暫且在客棧住下,林平之也帶著儀琳和曲非煙,有時也有嶽靈珊,逛逛開封城。


    開封也是名勝古跡眾多,而且十分繁榮,清明上河圖的藍本就在這裏,可玩的地方不比洛陽少。


    而令狐衝呢,則是抓緊一切時間喝酒,恨不得直接泡在酒缸裏,好在是剛得到嶽不群的原諒,不敢做得太過,從灌酒改成了品酒,倒不至於喝的爛醉如泥。


    也就還有時間陪陪親親小師妹……有時候也練練琴,想想慈祥可親的婆婆。


    三日後,中午在客棧吃飯。


    一個落魄的窮酸書生,忽然出現在客棧二樓,路過單獨一桌痛飲美酒的令狐衝,忽然說道,“好酒好酒,可惜可惜。”


    令狐衝看他一眼,隨意的笑笑,也不是一個兩個人說他糟踐好酒了,他才不往心裏去。


    “如此美酒,兄台也夠得瀟灑二字,可惜啊,可惜。”


    這令狐衝就好奇了。


    不光他好奇,在座的華山派眾人也都很好奇,這位明顯是衝著令狐衝來的,他們卻認不出來這人是誰。


    “祖千秋?這老小子來作甚?”


    跟林平之一桌的不戒和尚一口吃掉一條雞腿,跟著一聲嘟囔,卻認出了這窮酸書生。


    “祖千秋是誰啊?”


    儀琳和曲非煙都很好奇,林平之卻微微皺眉,沒安排這家夥啊。


    “這窮酸和另一個叫老頭子的家夥,並稱黃河老祖,在洛水的這一段廝混的。”


    這邊不戒和尚也沒壓低了聲音,那邊祖千秋也裝聽不見,一點不見外的坐在令狐衝對麵,說今日之想以酒會友,並無其他意思。


    一說這個,令狐衝算來了精神,再一聽祖千秋說好酒需要好酒杯,葡萄美酒夜光杯,關外燒酒犀角杯,高粱酒配青銅爵……


    令狐衝頓時視其為知己,他在綠竹翁那裏學了品酒的知識,若是能再好好結識這位,補上酒杯這個短板,他覺得他可以自稱酒國無敵了。


    兩人聊的興高采烈,祖千秋便說,他在這家客棧,存了一種特製的百草酒,匯聚百草精粹,和各種酒杯都搭配,而他還正好帶著八種特殊的酒杯……


    可惜突然想起來有件急事要辦,這便告辭,改日再見。


    令狐衝看著對方從懷裏掏出三支奇特的酒杯,卻突然一愣神,然後又給酒杯揣了回去。


    我口水都流出來了,你就給我來這個?……令狐衝抓耳撓腮的,渾身都說不出的難受,有種掐著對方脖子,讓對方給酒杯再拿出來的衝動。


    好在祖千秋說百草酒管夠,叫夥計給令狐衝上酒,而且說走就走,直接跑沒影了。


    令狐衝也隻好作罷。


    華山派的眾人也都百思不得其解,是人就看得出來,這人找上令狐衝,必有其目的,卻因何半途而廢?


    “林小子,你跟那措大說什麽了?”


    別人注意力都在林平之和祖千秋身上,不戒和尚卻正好看到林平之對著祖千秋嘴動,祖千秋才突然改主意的。


    聽到不戒和尚的傳音,林平之也傳音入密答道,“我鼻子很靈,聞到祖千秋身上有很複雜的藥味,便跟他說,平一指大夫都不敢輕易給令狐衝用藥,你小心胡來給他吃死……還真就猜中了。”


    這還真不是林平之編的,他五感極為敏銳,確實在祖千秋身上聞到了許多藥味,就跟去了平一指家似的。


    再想想記憶中原本令狐衝的遭遇,林平之自然不想他吃那什麽勞什子“續命八丸”。


    然後吃錯藥再放血,放了血再補血,誰知道眼前的令狐衝是不是還那麽命硬,能扛過去這麽多胡來瞎折騰?


    林平之也有點納悶,明明沒跟任盈盈商量這些,裝杯也不用這樣裝,排場給足了,誠意給足了就可以了,何必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任盈盈突發奇想,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突發奇想,非要來湊這個熱鬧。


    而祖千秋剛走沒多久,一頓飯還沒吃完,街上就又亂哄哄的,卻是十幾個健碩的漢子,兩人一組抬著大箱子,噔噔噔走上客棧二樓。


    “敢問哪位是令狐少俠?”


    令狐衝應了聲,就見壯漢們在他麵前放下一個個大箱子,有人參鹿茸花膠燕窩等名貴藥材補品,還有幾大壇子酒。


    他不明白這什麽意思。


    再一聽,這是甚麽黃幫主、司馬島主送的一點薄禮,聊表敬意。


    令狐衝直接懵了……江湖上是不是還有一個叫令狐衝的絕頂高手?


    林平之卻點點頭,這才是裝杯的正確姿勢嘛,不用錢直接砸,搞那些花裏胡哨的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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