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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四零章逃!


    “是她,果真就是她!”李業翎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麵似乎有一個悶雷炸響,轟隆隆的,把整個人都給炸的有些暈厥了。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忽然是瘋狂的湧來,讓他感覺的自己的心底被這種喜悅塞滿,幾乎再也容不下別的!這一刻,唯有她是永恒!


    在李業翎心中,經過這些日子的奔波勞苦,找到這個和自己苦戀兩年的女孩兒,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任務,而是心中的一個執著,一個眷戀,甚至是一個信念。


    無論如何,終究要找到她!


    李業翎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窩有點兒熱熱的,似乎有什麽滾燙的液體在眼中醞釀,然後即將蔓延出來,他趕緊抽了抽鼻子,平抑住自己的心情,打量著不遠處的瞿言霄。


    “這麽長時間不見,她瘦了,原先那有點兒嬰兒肥的臉,現在也消瘦了,不過這樣,似乎是更漂亮了。嗯,出落得更加落落大方了,舉止也很得體。”看著和夏若蘭談笑炎炎絲毫不怯場的瞿言霄,李業翎歎了口氣,忽然有些失落,她,也再不是以前的她了。


    似乎在這種場合女人都要穿長裙的,所以盡管外麵零下十幾度的溫度,幾個女人們還是都長裙拽地,在寒風中美麗凍人。這樣沒多久就撐不住了,進到了樓內,在夏若蘭進去的那一刹,李業翎看到她回頭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李業翎自然是不能進去的,樓內都是女眷,他也沒理由進去,便隻好在外麵站著。


    等到女人們進去了一分鍾,李業翎便開始大量周圍的環境,這裏是花海深處的一座小樓,四周寂寂無人,隻有約百米外,兩個侍女打扮的女孩兒在那兒談話,而侍衛們應該更多是在外麵和後牆那邊防禦,這內宅自然是沒有人的。


    遠遠地,看到花海盡頭的厚牆根子下麵,一隊大約二十人荷槍實彈的士兵從那裏巡查而過,李業翎心中一凜,若是跟他們打一個照麵,隻要是不能再一瞬間把他們全部擊殺,隻要讓一個人放出信號,自己今兒個就甭想跑了。


    他耐心的等著,見十分鍾之後,又是一隊人巡查而過,心裏便有了底。


    自己的時間,隻有十分鍾而已。


    看看四周,除了自己和何飛之外再無第二個人,李業翎便是不再等待,腳下一動,邊境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何飛的身後,而何飛還毫無察覺,李業翎在他的後腦勺上輕輕一點,何飛哼都沒哼一聲便是軟倒,李業翎輕輕扶住他的身子把他拖到一叢花的後麵。他對何飛下了殺手,短短的接觸便感覺這個人油滑得很,留下來說不定是個禍害。


    李業翎打算先從樓上開始清理,畢竟一樓大廳人多,若是趁著自己在一樓的時候被人發現傳出信息,那也不妙。


    他看了看四周,腳下一用力,整個人便是如一片羽毛一般,輕飄飄的躍起,右手摁在二樓的木窗上,輕輕一震,一聲極為輕微的哢嚓聲響起,裏麵的窗栓已經被震破。他掀開窗戶輕輕鑽了進去,頓時便感覺到一股暖意。


    這裏想必是女子的閨房,梳妝鏡,羅漢床,衣櫃一應俱全,卻是沒有人。李業翎把二樓的四間房間全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任何人,心道:“看來所有都集中到了大廳,這更好了,方便一起解決。”


    二樓下到大廳的樓梯出口,藏在了一座大屏風的後麵,李業翎輕飄飄的落了下去,便是聽到一陣咯咯的笑聲,正是夏若蘭的。


    李業翎知道不能再耽擱時間,忽然是從屏風後麵鑽了出來,眾人見屋子裏麵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都是**大變。但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那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動了起來,眾人隻看到了一絲殘影,緊接著便是紛紛感覺後頸一麻,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隻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屋子裏麵便是躺倒了一地的人。


    李業翎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從他出來到現在,他們甚至隻是看到了李業翎,大腦剛剛接收到眼睛傳來的訊息,做出‘這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疑問,連任何反應都沒做出來,甚至手上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最後一個被敲暈的是夏若蘭,李業翎在她耳邊輕聲道:“得罪了。”


    李業翎又是連連幾下,啊落向地麵的茶杯接住,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當他直起腰來的時候,屋子裏麵站著的,就隻有瞿言霄,還有她身邊一個小丫頭打扮的女孩兒。


    瞿言霄正坐在座位上向著剛才夏處長跟她說的話,忽然就是見屋子裏麵無聲無息的闖進一個人來,然後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把所有人都給打倒了。若是一般的女子,見到此情此景,定然要嚇暈了,瞿言霄卻是一把把身邊的丫頭杜鵑拉到身後,冷冷的看著李業翎。


    “你要做什麽?這裏是向中將的府邸,外麵就有數百雄兵,你要找死嗎?”瞿言霄低聲斥道。


    李業翎卻是覺得這一幕極為的有趣,不過他也無暇跟她玩這種遊戲了,瞿言霄隻覺得眼前又是一閃,接著,身後的杜鵑便是一聲不吭的倒地了。


    “你是什麽人,你把她怎麽了?”瞿言霄盯著李業翎,又驚又怒道。


    “放心,沒死!”李業翎懶洋洋的笑了笑:“傻霄兒,你看我誰?”


    傻霄兒?瞿言霄整個人都愣住了,就如同是被電流從身體中過了一遍一般,整個人僵住了,一動不動。傻霄兒?隻有他才會這麽叫,可是,眼前這人,卻是……


    李業翎把手往臉上一搓,便已經把藝人麵罩取了下來,露出了清朗英俊的真麵目,微笑著,看著瞿言霄。


    看著這個陽光俊朗的人兒,瞿言霄滿臉的不可思議,是他?真的是他?苦苦等了幾個月,你終於來救我了嗎?


    她眼神忽然柔和了,忽然覺得眼睛酸酸的,一股熱流湧過眼眶,終於化作大滴大滴的淚水,撲簌簌的落在地上。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哭的感覺怎麽都止不住。


    看著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淚水卻在無聲無息滴落下來的霄兒,李業翎隻覺得心裏一疼,似乎有那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把霄兒摟在懷裏,霄兒狠狠地摟著他,胳膊死命的糾纏著,整個人死死的貼在了他的胸口,似乎要把自己整個人給印進去,合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抱住了李業翎的一瞬間,瞿言霄終於是覺得自己心裏那空空落落的感覺消失不見了,摟在懷裏的人兒,是如此的真實,再也不會消失了。


    “嗚嗚,業翎,你這麽長時間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無聲的落淚終於變成了低聲的抽泣,然後就是嚎啕大哭。瞿言霄的小拳頭一下下的砸在李業翎的背上,哭的稀裏嘩啦。


    “傻霄兒,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我現在有了保護你的實力,咱們以後,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開了。”李業翎低聲道。


    “再也不分開了嗎?”霄兒抬起臉,撫摸著這張無數次午夜夢回,死死不能忘懷的臉龐,喃喃著。


    瞿言霄隻覺得自己的心裏要爆炸了一般,那是無數的興奮湧過來,心裏的容量太小,已經乘不下這許多的幸福,她趴在李業翎的懷裏,呢喃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境。


    “好了,咱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這兒危險,還是先離開再說吧!”李業翎輕輕拍了拍瞿言霄的肩膀,低聲道。


    “對了,業翎,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麽來的呢?你現在在哪裏?過得怎麽樣?”被剪刀李業翎的巨大喜悅所包圍,剛才還冷靜沉穩的瞿言霄幾乎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問不相幹的問題。


    李業翎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好了,別糾纏這些問題,這些待會兒我再跟你說,咱們先離開這裏。”


    瞿言霄點點頭:“好,我聽你的。對了,他們怎麽辦?”


    “放心,我沒殺他們,隻不過是敲暈了而已,過一會兒他們自己就醒了。”李業翎拉著瞿言霄往外麵急走,卻忘記了瞿言霄今天穿著的是高跟鞋,根本就走不快,哎喲一聲差點兒把腳給崴了。


    “來,上來!”李業翎幹脆一把把瞿言霄背在了肩膀上,掏出一根皮帶來結結實實的綁了兩圈。


    趴在李業翎的背上,久別重逢的喜悅,讓瞿言霄臉上發燙,她輕輕一笑,把臉貼在了李業翎的後頸上,不再說話。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溫柔,李業翎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輕聲道:“抓穩了!”


    說罷,便是腳下一個急速,風馳電掣一般衝了出去。


    瞿言霄被他突然襲擊,還沒來得及害羞,隻覺得眼前的景色非一般的倒退,伏在李業翎的背上,竟然有種坐高鐵一般的感覺,速度奇快無比。


    “業翎的速度,怎麽會這麽快?他的實力現在這麽強了,對呀,他剛才潛進來把所有人都打暈,快的就像是鬼魅一樣。難道說這些日子,李業翎也有了很大的奇遇,實力大增?應該是這樣的,看他剛才的速度,隻怕府裏的陳供奉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被李業翎的速度所驚訝,從近乎於昏迷一般的幸福感中掙脫出來的瞿言霄漸漸恢複了理智,得益於身為向高參的義女,來到鳳凰城之後,她也是見多了各種高手,但是卻從未見過李業翎這等級別的,心裏不由得暗自揣測。想到自己的愛人實力這麽高,又是一陣喜悅湧上心頭。


    李業翎的速度極快,他趁著第一隊的護衛巡查過去之後潛入的樓內將眾人擊暈,現在十分鍾的間隔還沒到,所以後宅的厚牆下麵,卻是空無一人。李業翎右腳輕輕一點,便是從高牆之上翻了出去,落在厚牆之後。眼前所見,卻是讓他哭笑不得。


    山坡,樹林,閣樓,這裏,赫然就是自己前天為了躲避劉楊的稅警總團而跳進來的大宅子,而自己當初躲避的地方,距離這裏,甚至不超過三百米。


    當真是朝露曇花,咫尺天涯,不過,李業翎嘴角勾出一絲笑意,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後麵的瞿言霄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異樣,輕聲道:“怎麽了?”


    李業翎一笑,見四麵無人,便放緩了腳步,把那天的事兒跟她說了一遍,瞿言霄沉默了一秒,下一秒便是嘻嘻一笑,在他的耳邊哈氣道:“這說明我們是有緣人嘛!”


    卻沒有在前天跳進來的那麵牆那裏翻過,那一段外麵就是鬧市區,實在是太過紮眼兒。李業翎從靠東的那邊翻過去,外麵是一條昏暗的小巷子,一輛普普通通的福特轎車已經停在裏麵了。


    李業翎拉開車門便鑽了進去,司機問都沒問,一踩油門兒,已經調好了方向的車頭便是衝出來小巷子,外麵是一條極為繁華的大街,車來車往,很快,福特轎車就匯入了車流之中,湮沒無蹤。


    李業翎這才是長長的鬆了口氣,他腦袋一偏,便看到了旁邊的瞿言霄也是在癡癡的看著自己,眼角眉梢,說不出的溫柔。


    李業翎微微一笑,心中一陣柔情閃過,忽然是一把拉過霄兒,低頭向著那兩瓣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四瓣嘴唇相接,當接觸到那一抹冰冷,瞿言霄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就像是一個個的雷爆炸一般,那巨大的幸福,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暈眩,整個人幸福的幾乎窒息,無法呼吸,無法思考,隻有一個念頭,緊緊摟住眼前的人兒,一輩子也不放手。


    兩人越摟越緊,四唇相交,舌頭伸到對方的口腔中互相挑逗著,這一刻,無比的喜樂安寧。


    “呼,呼!”瞿言霄終究是普通人,一番深吻,已經是憋得滿臉漲紅,喘不過氣來。她一把推開李業翎,大口大口的喘氣之後,忽然又是摟過李業翎,吻了回去。


    離別之後的重逢,喜悅也隻能用這種方法來表達!


    良久之後,兩人才放開對方,瞿言霄縮在李業翎的懷裏,兩人互訴衷腸。


    “那一日,接到了你的電話,心就亂了。不過當時我實力還很弱小,甚至是卑微,你也知道,末世中烽煙四起,喪屍、魔獸、人,哪一個都不是我能對付的了得,所以隻能是先藏著,等自己的實力壯大的差不多了,這才是出來尋你。”


    “後來找到了晉東理工大學,在住校記錄那裏查到了徐楚燕,去了你住過的那個宿舍。”


    “哦,這麽說,我留下來的瓷娃娃,你看到了?”瞿言霄一直認真的聽著,兩隻眼睛一眨不眨,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李業翎右手一閃,櫻木花道的那個瓷娃娃便是出現在手中,不過此時的瓷娃娃已經不複是原先的樣子,整個瓷娃娃的表麵,都已經從灰白色的那種石膏色變成了幽幽的藍色,這種藍色深邃無比,裏麵還閃爍著點點的黑色星光,表麵似乎是多麵體,反射著光芒,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大大的藍寶石一般。


    瓷娃娃的身上浮現出一個小小的圓圈,裏麵竟然是一張猙獰的鬼臉,看上去極為可怖。


    一段日子沒看這瓷娃娃,竟然變成了這等模樣,別說瞿言霄了,就連李業翎都是被嚇了一跳。


    “業翎,這是什麽東西?給人的感覺,好恐怖。”瞿言霄看著那瓷娃娃聲音有些哆嗦,她本來膽子就不大,以前高中的時候尤其怕鬼,但是又對恐怖片極為的熱衷,死乞白賴的拉著李業翎一起看,然後看完之後整個人縮進被窩裏一整夜連腦袋都不敢露出來,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鵪鶉。


    李業翎心裏也是納悶兒,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那個幽靈一般的女子,似乎隻有薄霧一般的身體,她,不就是附身到了這瓷娃娃身上了嗎?難道是……


    正要說話,忽然這瓷娃娃整個往上一跳,一瞬間就像是有了靈魂一般,瓷娃娃的身體表麵便是綻放出藍色的微光,懸浮在空中,這一刻,李業翎似乎發現,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從瓷娃娃的身上浮現出來,冷冷的瞧著自己。


    接著,那瓷娃娃便是向著瞿言霄廢了過去,懸在她的身前,一個藍色的身影,慢慢的從瓷娃娃表麵透了出來,不多時,車中便是出現了李業翎之前見過的薄霧一般的少女。少女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是車裏麵的空間不夠,於是少女的腰變成了彎的,上半部分貼在了車頂上,下半部分則是直立在李業翎兩人麵前,詭異無比。


    那少女的麵容漸漸清晰,終於是露出來一張雖然不算是極漂亮但是卻是可稱得上秀美的臉。不過這張臉,其實卻是毫無表情,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兩個眼窩空空洞洞的。


    瞿言霄卻是驚呼一聲:“安琴,怎麽是你,你是安琴?”


    她把手伸向那霧一般的女子,卻是毫無阻礙的從她的身軀中穿過,直接就摁在了前麵的座椅背上。


    “安琴,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安琴?!”瞿言霄的話語中帶著些哭腔,眼淚都快下來了。


    李業翎問道:“安琴,就是這個女孩兒?”


    瞿言霄抽了抽鼻子,道:“是啊,她是我在徐楚燕那兒住的時候認識的,和徐楚燕是室友,後來末世爆發,她不知道什麽回事兒,受到了感染,雖然沒變成喪屍,但是渾身開始潰爛。她想不開,就從樓上跳下去了,結果,現在,不知道為什麽變成這樣。”


    李業翎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詞兒,女鬼!


    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所謂鬼,便是橫死之人,有莫大心願未了,或是有莫大仇怨於心,縈繞心田,不得超生,不入輪回,便是在這俗世凡間,化身為鬼魅,飄忽遊蕩。


    從這位名為安琴的少女的舉動來看,確實是女鬼無疑。


    李業翎把自己的猜測給瞿言霄一說,瞿言霄小臉兒立即就跨了下來,道:“那怎麽辦呐?”


    李業翎攤攤手,他也是無能為力,現在他頂多算是修真界一小卒,對於鬼神這種事兒,既沒有摻和的的必要,也沒那個資格。


    這時候,安琴忽然一暗,便是又鑽進了瓷娃娃之中,瓷娃娃自從的靠到了瞿言霄的懷裏,瞿言霄驚喜道:“她這樣,是不是說,以後跟著我?”


    李業翎含笑點頭,他這是預想之外的,但是卻也是情理之中。想來是末世前那一段時間的相處,安琴和瞿言霄也是頗為相得,此時見了熟人,想起以往的感情,便做出了這等決定。不過這也是件好事兒,安琴戰鬥力不菲,攻擊方式更是詭異絕倫,她跟在瞿言霄身邊,有什麽事想必不會坐視不管,瞿言霄自身沒有實力這是個問題,如此就可緩解了。


    瞿言霄驚喜的把瓷娃娃收入懷中,笑了好一會兒,才是重新依偎到李業翎懷裏,仰臉看著他,調皮的把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吐了吐舌頭:“你接著說。”


    “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借著,我就順著你留下的紙條,摸到了鳳凰城來,然後走了各種門路,終於是混了進去,呶,就這樣,把你給綁出來了。”李業翎捏著瞿言霄的小臉兒,往自己懷裏一貼,狠狠的把她樓在了懷裏。


    “業翎,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瞿言霄摸著李業翎的臉,像是看不夠一般,癡癡地說道。


    “還好,現在實力強了,再者說了,我現在手下幾萬兵馬,受苦也輪不到我來受。”


    “啊!你現在這麽厲害了,手底下幾萬人,我算算,按照舊時代標準,你現在都可以做軍長了,業翎,你好厲害!”霄兒滿是崇拜的看了李業翎好一會兒,才是扁扁嘴,泄氣說道:“可惜,我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無所長的傻丫頭。”


    “真是傻丫頭,我們男人在外麵衝鋒陷陣,你們女人在家裏好好呆著就行了,管那麽多幹嘛?”李業翎擰擰她的臉,寵溺說道。


    當李業翎把瞿言霄救出來之前,心裏還很有些疑惑甚或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對瞿言霄是什麽樣的感情,是喜歡,愛戀,痛恨,還是幾者兼而有之?在很長一段時間,他感覺自己已經是把救瞿言霄這件事,當成了一種責任,一個擔子,也是一個心結,這個心結若是解不開,那對於未來的修煉,都有著莫大的影響。


    當感情中摻雜了這種東西的時候,便已經不純淨了。


    但是現在,當見到了瞿言霄的一瞬間,李業翎才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我的心中,最愛的始終還是這個女子,無論她做過什麽,在她麵前,我都是那個落魄時候,一無所有的窮鬼。而哪怕有一天,我窮途末路,全世界都會放棄我,她也不會!”


    可是,那些人呢?清源呢?翟南燕呢?她們我又要至於何地?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不時爆出一陣歡聲笑語,關於會不會被前麵的那個司機聽到的保密問題,李業翎壓根兒就沒尋思。這個司機想必還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接送的是什麽人,估計隻以為是個一般的任務,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那死期也就到了。


    車行迅速,不知不覺,一個小時的時間便是匆匆而過,車子開得很快,很穩,看得出來司機是個老油子了,不時鑽進一些小巷子裏麵抄近道。


    鳳凰城雖然麵積夠大,但是終究還是一個軍事基地,軍隊第一,隻有兩個出入口,一個是李業翎上一次進來的西門,一個則是東門,東門辟處一隅,一般是軍隊才出入,在那裏一旦是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隻能走西門,盡管西門距離更遠,車流量人流量也更大。


    李業翎便是看到了那一條寬大三四百米的大街,這是橫街,南北橫貫整個城市,是東西城區的分界線,過了橫街,就是西北城區,距離西大門,還有不到二十公裏。


    而這時候,車外忽然是傳來一陣極為激烈的防空警報,一陣刺耳的報警聲在整個城市上空響起,聽到了這聲音,大街上的人流車輛都是變得有些驚慌。前麵的那司機把腦袋探出去往外麵看了看,頓時是大驚失色驚,回身道:“您二位到底是什麽人?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兒?這是怎麽回事兒?最高級別的橙色警報”


    李業翎冷聲道:“別廢話,把車開到旁邊的巷子裏麵去。”


    說實話,過了一個小時才被發現,已經是很出他的預料之外了,而此時,想必那位大元帥已經是發狠了,畢竟準兒媳被人擄去,生死不知,是一件讓他顏麵盡失的大事兒,最高級別的警報也是在所難免了。


    李業翎知道橙色警報,這個級別的警報一旦發動,所有和人和車都要停下來接受檢查,這時候,顯然不能再坐車了。


    司機很聽話的把車往小巷子裏一拐,李業翎打開車門背著瞿言霄便竄了出去,冷冷的留下一句話:“記住,你今天什麽都沒看見。”


    而在距離此地大約五公裏的一座高樓之上,花生看著外麵那冉冉升空的無數橙色氣球,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一絲憨厚的笑:“計劃開始了!”


    李滿堂右手拿著一個啃了一半兒的肉夾饃,左手拿著自己的公文包急匆匆的從餐廳裏麵衝了出來。


    “怎麽這麽著急啊?”正在客廳裏拖地的妻子抬頭詫異的問道。


    “沒時間了,今兒個班上有事兒,要早點兒去,嗬嗬,新貸出去一大批款子,很多事兒都要忙乎呢!”李滿堂上去擁抱了一下妻子,油乎乎的嘴唇在她的臉上留下啦一個明顯的唇印。


    看著因為昨天的同事聚會而弄髒了的客廳,李滿堂心裏暗自咒罵一句,便在妻子‘死相’的嬌嗔罵聲中嗬嗬一笑,走出了家門,剛邁出去一步就又縮了回來,回頭道:“今天你送孩子去幼兒園吧,我下班去接。”


    “好了,知道了,快去吧,別遲到了。”妻子溫婉的一笑。


    門外已經是大亮,天邊一絲魚肚白浮現出來,朝霞灑滿了視線,讓人感覺到一陣溫暖。


    出了門,上了自己那輛尊貴版的紅旗轎車,李滿堂把公文包往副駕駛上一扔,嘴裏叼著肉夾饃便發動了汽車。


    這是一款全新的六座三廂轎車,擁有著豪華的內飾,修長的車身,還有著極為優越的性能。這是李滿堂上個月發了年終獎金之後剛剛從兩條街外的紅旗4s店買回來的,據說紅旗公司的最大股東,就是大元帥。當末世降臨的時候,大元帥把大同市所有的工業企業全都遷入進了安全的鳳凰城,紅旗也不例外。在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大元帥便重新開設了紅旗轎車的廠子,為鳳凰城的平民百姓生產汽車。


    事實上,整個鳳凰城也隻有這一家民用的汽車廠,剩下的十幾家大型的汽車廠,拖拉機廠都改成了坦克廠,裝甲車廠,用於生產軍用車輛。


    雖然除了舊時代留下來的那些豪華車之外,現在市麵上基本上被這種國產的紅旗車壟斷了,但是這款車的性能真的是非常棒。


    油耗、加速、刹車,還有設計的人性化和乘坐的舒適性,都是非常的好,至少比這個品牌在舊時代的同名產品要好得多。甚至比他曾經開過的奔馳寶馬等進口車也不過是稍差一籌而已!


    而且它的價格也不貴,不過是一百二十複興幣而已,一百二十複興幣,放在舊時代的話,差不多是相當於一萬三四千塊錢作用。在通貨膨脹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一斤豬肉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40塊錢的2015年,這一萬三四千塊錢,還真是不頂什麽用。一萬三四千塊錢買這麽一輛算得上是奢華的轎車,放在舊時代,這就是做夢。


    車庫裏麵還停著一輛一摸一樣的紅旗汽車,那是一起買來送給妻子的,李滿堂發動汽車,開出了自己家的小院子,從已經打開的雕花大鐵門中行駛出去,回頭望了一眼自己那棟兩層樓的小別墅,李滿堂忍不住得意的一笑。


    能在末世中還有這這樣一份優越的生活,實在是一件太幸福的事情。


    轎車緩緩地加速,掛在後視鏡的銘牌搖搖晃晃的。


    看著麵前懸掛的那個上麵雕刻著“永遠忠於大元帥”七個小字的金屬銘牌,李滿堂笑了笑,每輛車上麵都懸掛著一個這樣的小牌子,從4s店裏買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了。事實上,從出廠開始,這個銘牌就被掛在了車內,銘牌不會礙事,當然,嫌礙眼的話,也可以摘下來,但是那樣的話,你的車在大街上就會寸步難行。在鳳凰城,這個小小的銘牌起到的作用,比交通總局車輛管理局下發的通行證都要管用得多。


    雖然對這種搞個人崇拜的做法不太認同,但是對於大元帥,李滿堂還是滿心感激,若不是有這個矍鑠老人的存在,又怎麽能在這崩壞的末世中,有這樣的幸福生活?


    李滿堂本是一個中國交通銀行太原市分行的一個業務經理,家境富裕,在風景最優美的沿湖路有三套房子,家裏四部車,外麵還養著兩個在太原師大讀書的小情婦,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混吃等死的時候,忽然,末世爆發了。


    喪屍病毒不管你是銀行經理還是建築工人,嫖客還是妓女,全都一視同仁,失去了一切的李滿堂,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踏上了逃亡之路。


    常年坐辦公室和沉湎於酒色養成的孱弱身體,使得李滿堂根本無法適應逃亡這一項極為考校體力和心理承受力的高強度運動,而且突如其來的低溫大雪也讓他的小身板吃罪不起,很快就病倒了。


    當妻子拉扯著他和孩子來到了一個幸存者營地的時候,李滿堂終於是再也吃不住勁兒,大病不起。


    他至今還記得那一段屈辱到了極點的日子,沒有謀生能力的他們,隻能忍饑挨餓,連一口幹淨的水都喝不上。孩子餓得哇哇大哭,李滿堂則是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神誌不清,以至於當妻子拿來一塊放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會下咽的窩窩頭的時候,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個精光。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他那個漂亮美貌的妻子用被三個男人整整折磨蹂躪了一晚上的代價換來的,僅僅是一塊窩窩頭而已。


    在那最困難的兩天裏,這個曾經被李滿堂棄如敝履的柔美女子,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一塊塊又硬又臭,如同茅坑裏的石頭一般的黑麵包或者是窩窩頭,看著他和孩子吃下去,然後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混這些麵包渣子吃雪。


    那幾天是李滿堂最難熬的幾天,但是還好,很快就過去了。


    大元帥的軍隊很快就接管了那個幸存者營地,所有的反抗者都被打死,幸存者身體檢查通過之後,被帶到了鳳凰城,然後按照職業安排到個個不同的工作領域。


    妻子成為了一家小學的教師,而一度以為自己將找不到工作的李滿堂也有了新的差事,一個勢力,當他擁有了數百萬人口的時候,銀行業不可避免的將發展起來。


    李滿堂和十幾個銀行領域的專業人士在財政部的指導下,開始籌建複興銀行。現在複興銀行已經走上正軌,他這個元老功臣也成為了十幾個實權經理之一,所以才有了那筆豐厚的獎金,那兩輛停在車庫中的紅旗尊貴轎車。


    若是沒有大元帥的話,又怎麽會有現在的生活?雖然不敢跟那些豪門大宅相提並論,但是李滿堂這種中產階級,卻是已經在鳳凰城蓬勃發展起來了,而十幾萬這種家庭,就是整個鳳凰城統治的一個重要根基。


    車行迅速,半個小時之後,轎車已經駛過五個街區,停在了移動十五層高的大樓前。在門口侍應生的羨慕眼光中,李滿堂把車子停入車位,把肉夾饃的紙袋子往垃圾箱裏一扔,隨便的摸了摸嘴巴,這才走向大樓的旋轉大門。


    “李經理,小心。”


    李滿堂剛剛準備進去,就覺得自己被人猛拉了一把,才發現旋轉大門中走出來兩個獸人彪形大漢,這兩個獸人都是牛頭人,頭上那兩根彎角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都足足有四米高的巨大身材,小臂比他的腰還粗,拳頭比他家裏的飲水機還打,身上穿著戰鬥服,腦袋上帶著鋼盔,手中拿著六管機關炮,武裝到了牙齒。這兩個獸人是如此的高大魁梧,以至於他們從旋轉門中出來的時候,都要半彎著腰,否則就要把門上的玻璃給撞碎了。


    若是被他們當頭撞上,隻怕又要去醫院了。


    “我的天哪!這是哪裏來的兩個大塊頭?”直到兩個是獸人大搖大擺的走到銀行門口的台階下麵一邊一個站定,幾乎看傻了眼兒的李滿堂這才反應過來。往旁邊一看,才發現拉住的是侍應生小董。


    他道了聲謝,指著如同門神一般在外麵站定的兩個獸人大漢詫異道:“他們兩個是什麽人?怎麽回來這裏,什麽時候獸人也能自由進出複興銀行了,這可是重地!”


    要知道,作為鳳凰城唯一的官方銀行,複興銀行中整整存著五千萬的複興幣現款,還有多大達數十噸的,大元帥從各個城市搶救出來的黃金儲備。這種地方,兩個獸人怎麽能隨便出入?更何況他們倆還是生麵孔!


    “他們啊,都是從外麵來的獸人,來咱們這兒討生活的,這兩個都有總參那邊下發的通行證,身份問題不用懷疑。”侍應生小董歪了歪嘴,帶著一絲不屑道:“咱們這兒不是正招收保安隊長嗎?這倆就來應聘了,人家是外麵打磨了幾個月的高手,還曾經給去五雲城的商隊做過護衛的傭兵,而且還是自備武器,自帶裝備,田董事一看,直接就答應了,這不,剛剛給他們錄了檔案,就開始上班兒了嘛!”


    “嗬嗬,這倆人還挺敬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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