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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0章背叛之路


    (沒錯,這就是星界,這就是偉大的新世界,它永遠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奇跡―初雨記)


    當紅哲漂流了一個月,食物幾乎損失殆盡,即將被迫由每天四頓飯變成每天兩頓飯之後,他的運氣終於來了。


    一群星賊出現在了撒旦號周圍,他們的數量很多,輕鬆的對撒旦號完成了包圍。


    什麽是星賊,那是在星空中無惡不作的極惡之人,在一般人看來,遇上他們自然不是什麽好事,小則破財免災,重則性命不保。


    但對於紅哲這個走頭無路,幾乎必死的飯桶來說,能遇上人,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是他的救星。


    而且,他自然不會在意對方是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作為站在惡魔海星係頂端的全係魔人,在戰鬥力方麵,他不會害怕任何人。


    如果對方實在逼得太緊,紅哲甚至不介意幹掉所有人,這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紅哲這邊無所畏懼,隻剩下活下去的興奮,而對麵的星賊卻沒有這麽輕鬆了。


    對於他們來說,看到一艘完好無損的空船的確是一件迷人的事,但是卻又一個問題,這空船會不會是陷阱?亦或者是一艘充滿了危險的鬼船。


    星賊是一種刀劍上舔血的職業,即使不說那些官方的圍剿者,光是仇敵就不知凡幾,很多潛在的敵人更是連他們自己都想不起來。


    所以,星賊雖然看似隻是一群瘋狂的賊屠,但其實他們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翼翼。


    謹慎,是星賊活下去的唯一原則。


    所以,麵對著艘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巨大‘鬼船’,這群星賊的首腦遲疑了,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他甚至沒有立刻派出小隊來試探,防止驚醒潛在的敵人,引發敵人的大反攻。


    星賊,們隻是小心翼翼的圍住了撒旦號,不攻擊,也不撤退,他們準備先等上一天,再做決定。


    正常來說,這的確是一個相當冷靜的判斷,能夠最大限度的保存實力,並且及時的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隻是,這真的是正常來說的狀況麽?


    要知道,撒旦號並不是鬼船,裏麵還是有一個人的,而且這個人已經堅持不住了,想要立刻吃一頓大餐…….


    聽了紅哲之前的敘述,陳嘯鳴已經大致能猜到之後的事態發展,而紅哲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陳嘯鳴的判斷。


    “當然,那個時侯,我已經被這無聊的漂流折磨夠了,好不容易見到人,自然急不可耐的想要和他們見麵,無論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我都顧不得了。


    我可沒心情玩扮演鬼船遊戲,順便嚇他們一跳,我更沒心情等他們小心謹慎夠了,再來解救我,誰知道他們的耐性有多好,萬一又等個一兩個月,我可就沒命了。


    當然,也許衝上去將他們打敗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但我那時候可沒心情去做這麽麻煩的事。


    我也不是笨蛋,把他們打敗又怎麽樣,獨孤求敗是孤獨的,我難道還要繼續去流浪不成。


    所以,這些星賊還沒怎麽試探,我便興衝衝的跑出來,直接舉白旗投降。


    當時他們直接傻眼,他們根本沒想到撒旦號裏真的有人,更沒有想到我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便屈從了。”


    “紅哲,我想對你說,這不是什麽值得自豪的事情。”望著紅哲那張興奮地臉,琉璃無奈的提醒他,“不過我想說,為什麽你在和我們戰鬥的時候,不這麽簡單的屈從呢?我隻能說,你真是超級大白癡。”


    紅哲沒有理會琉璃的鄙視,或者說,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故事中,


    “簡單的溝通之後,他們很快相信了我,並且同意了我的請求。


    這不是他們不夠謹慎,隻是我給出了一份大禮。


    我告訴他們,我是一個見習星廚,很擅長會做飯。隻希望他們不要殺了我,並且收留我,我願意獻上撒旦號。”


    陳嘯鳴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條件的確足夠優厚,不過,優厚過頭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大概沒有告訴他們撒旦號是一艘偽空行器吧。”


    “嗬嗬。又被你猜到了。”紅哲鬆了聳肩,似乎對陳嘯鳴有些無可奈何,不過他隨即便嚴肅了起來,“不錯,就是這樣,我想你既然這麽問,一定猜到了我是怎麽做的。”


    “的確。我想你一定不怎麽光明正大。”陳嘯鳴笑著道,“不過放心,我們夜蝶盜既然是個盜賊團,當然不會介意一些卑鄙的事。”


    “你是說?”琉璃有些不明白。


    “還是聽紅哲自己說吧。”陳嘯鳴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他應該願意給我們一個正確的答案。不是麽,我們的見習星廚?”


    “竟然特意提到見習星廚,看來真的什麽也瞞不過你啊,我突然覺得在你手下做事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啊。”紅哲無奈的說道,“好吧,我說。


    下麵的話,我從沒有對別人說過,若不是你們如此坦誠的告訴我你們是盜賊團,不介意卑鄙的事,大概我就算受到嚴刑拷打也一定會隱瞞下來。


    因為我會害怕,害怕說了這些,你們會拒絕讓我加入,那時候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已經猜到了你要說的一切,所以不必再隱瞞了,說出來吧,隻有這樣你才能告別過去。”陳嘯鳴低聲道,“我以夜蝶盜團長之名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因此歧視你,當然也不會因此對你發生改觀。


    變態永遠都是變態,我由衷的相信著。”


    “你這說法,你就不能讓我稍微感動一下麽團長,”文無奈的苦笑,“好吧,你贏了,不過我要提前說一點,我可不相信你是猜到的。


    既然你說[變態永遠都是變態],我也要說一句,靈魂小偷永遠是靈魂小偷!”


    “你!”陳嘯鳴怒吼。


    “嗬嗬。”初雨笑,“我也同意。”


    取得了暫時性勝利的紅哲,這才趾高氣揚的說道,“知道,那些人雖然允許我加入他們,甚至給我廚師的位置,但是他們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這些人都是一樣的,他們隻需要我的力量,卻對我的廚藝不屑一顧。


    所以,這幾年我每次加入不同的組織的時候,雖然選擇各種各樣的方式,但從沒有向他們坦白過下麵這些話。


    隻因為,我知道,我一旦告訴他們這一切,便沒人願意收留我。


    甚至會立刻殺了我。


    但是,你們不同。


    我覺得,如果我不將我的一切告訴你們,將是我人生的最大失誤。


    對於一個見習星廚來說,也許一生中隻能遇到一個命運的團隊,我願把我的一切賭在你們身上。


    即使你們聽了我的自白之後,不願接納我,甚至殺了我,我撒旦紅哲,也在所不惜。


    因為,這是我作為見習星廚的命運之判斷。”


    紅哲說的無比堅定,眼中更是燃燒著決然的毅力之火(依然是真的火焰)。


    但是,陳嘯鳴卻不知道,他如此坦白,是不是受到了自己靈魂使徒身份的威懾。


    不過,盡管有所懷疑,但這些對陳嘯鳴卻是不必要的。


    因為,無論紅哲出於怎樣的原因作出了這樣的決定,既然他的靈魂沒有動搖,陳嘯鳴便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既然紅哲敢於如此誠實,無論他後麵說出了什麽,陳嘯鳴都會站在團隊的角度上去考慮。


    而不是,單單依靠對一個人的感覺。


    陳嘯鳴知道,紅哲能夠下定決心,將自己的一切坦白,這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加入夜蝶盜的決心。


    就像當初的琉璃一樣。


    他們已經無所畏懼。


    隻是,陳嘯鳴卻沒有想到,紅哲竟然說出了這麽一段悲慘,或者說寂寞的過去。


    得到了陳嘯鳴示意,紅哲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開始了自己血與淚的敘述:


    “的確,經過了叔叔那次的事情,我已經很難相信別人了。


    所以,盡管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我迫切需要加入別人的隊伍,但是卻自然要留一手的。


    我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讓自己在這紛爭的世界中能夠獨自存活,而不會在被別人利用。


    不會再次成為犧牲品,或者沒有自由的戰鬥機器。


    隻有保持自主性,讓別人不能向這次一樣控製我,我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本命隊伍,從而在未來的某一天,再次踏上食客之路,再次回到帝裏瑟斯。”


    “你也很不容易啊。”陳嘯鳴搖搖頭說,“那麽,你保留的手段是什麽呢?”


    紅哲道,“我還能有什麽手段,自然是撒旦號了。


    隻要我不說,以他們的眼力,是絕對看不出撒旦號的原型的。這些星賊絕對發現不了,這艘看似龐大,甚至笨重的飛船,竟然是一艘有著草泥馬靈魂的偽空行器。


    也就是說,他們無論如何控製我,我都可以很簡單的離開,就像這次我從惡魔淚海傭兵團中逃走一樣。


    鑰匙,依然掌握在我的手中。”


    這時,文打斷了紅哲的敘述,搖搖頭道,“人的本性是能夠信任別人的,但是,這個世界卻是不讓人相信的。


    當一次一次被傷害,一次一次被信任所背叛,人就會變得無法相信別人,甚至無法相信自己。


    舉個例子,一個小媳婦,他的丈夫背叛了她,和一個女人私奔了。”


    “哦,怎麽會這樣!”琉璃迅速傷感。


    文繼續說,麵具換成了一個沉重的表情,“這個小媳婦想要把丈夫追回來,卻發現那個小三竟然是一個圖拉圖拉星人,而他的丈夫也因為和那個小三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同樣變成了一個圖拉圖拉星人。”


    琉璃的眼淚迅速幹涸了,“…….”


    文深情的道,“從這一天以後,這個小媳婦就發誓,要殺死所有的圖拉圖拉星人。從此,成為了一個殺手。”


    琉璃終於憤怒了,“喂!!!我還以為你要說這個小媳婦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呢!!!!為什麽一段傷感的感情戲會變成這個樣子啊1!!!這圖拉圖拉星人到底是什麽啊!!!為什麽他還會出現!!!”


    “琉璃,你要注意形象。你可是我們夜蝶盜盜賊團的標誌女性,一個圖拉圖拉星人就讓你大驚小怪了麽?”陳嘯鳴搖了搖頭,那樣子就像一個糾正不成器學生的老師。


    “是啊。圖拉圖拉星人很正常吧。”紅哲不解的望著琉璃,搖搖頭道,“文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和那個小媳婦一樣,得了圖拉圖拉不信任病了嗎?”


    文沉重點了點頭,“是啊,通過這個案例的分析,我大概可以想象你的未來了。”


    不過,文並沒有說完,琉璃騰的站了起來,猛地一甩秀發,高叉的右腿狠狠的踩在椅子上,甚至露出了大腿根,同時左手砰的敲了一下桌子。


    什麽形象,什麽淑女,女星琉璃已經全然顧不得了,她終於暴走了,“喂,為什麽連你也知道圖拉圖拉星人啊,為什麽就我不知道啊!!不就是不信任病麽,加一個圖拉圖拉就能變得好像疑難雜症一般麽!!!


    好吧,你們繼續說吧。別再圖拉圖拉星人,否則我一定會發大招,不是玩笑。”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能夠把一向注意形象,總是溫文爾雅的美女琉璃逼成這樣,實在是超一流的人才。


    但此時,即使是他們也不敢在多說什麽了。


    而圖拉圖拉星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也依然還會是一個謎,永遠永遠的縈繞在琉璃的心中,成為她的一個陰影。


    也許有一天,琉璃會以此為契機,和那個可憐的小媳婦一樣,轉職成為一個圖拉圖拉殺手也不一定。


    沒錯,這就是星界,這就是偉大的新世界,它永遠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奇跡


    ―初雨記)


    滿意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寫在括號內的小說,初雨笑著抬起了頭,合上了虛空中的本子,繼續等待著紅哲的敘述。


    氣呼呼的琉璃終於做了下來,強行將腦子裏的圖拉圖拉星人的形象除掉,然後凶狠的等著紅哲,讓他絕不敢再亂說話。


    明明沒有做任何錯事,卻替文背了黑鍋的紅哲隻得偷偷的擦了擦頭上的汗,繼續道,“我幾乎付出了所有他們需要的,而且收留我對他們並沒有什麽壞處,星賊本就是靠掠奪資源和人口為生。


    所以,我便在這個星賊團呆了下來,成為了一個星賊。


    隻是,雖然我自薦做一個廚師。但因為我並不是星廚,所以這夥星賊雖然給了我廚師的職位,卻並沒有讓我履行任何廚師的義務。


    作為一個星賊團,他們活動的範圍有限,所以,他們隻需要一個星球級別的廚師,根本不需要星廚,更不要說一個沒有星廚名號的見習星廚。


    雖然我的菜比他們的那個低級廚師不知要好吃多少,但是,他們寧肯選擇那個老廚師,也不肯讓我下一次廚。”


    文輕笑道,“可以理解。隻要去過蒙太奇區的人,都知道一句俗話,‘最可怕的殺手是廚師’。”


    “怎麽講?”這時琉璃的火氣也漸漸消去了,又恢複了她一向的淑女形象。


    卻是紅哲親自解釋道,“很簡單。因為星界太大了,旅行的枯燥,讓生物根本拒絕不了一個能做美味菜肴的廚師。


    所以,在蒙太奇區的曆史上,有太多的戰爭被一個廚師左右了結果。


    因為廚師而死的人,絕對比被殺手抹殺的人要多得多。


    所以,在這個時代,一個不是星廚的廚師,是絕對不可能在星界混的下去的。


    他們沒有資格隨著無處不去的空行器在星界到處旅行,他們隻能偏居於星界一角。


    這一角小到一個城市,一個星球,大到一個星係一個星區。


    這些沒有資格的廚師,一旦離開了他們的領域,就會化作一個殺手。


    所以,這樣專殺自己人的‘殺手’,是被所有星界組織自覺抵製的。


    這也是一種對於團隊的保護,就像是不成為的規定一般,讓任何團隊,都可以毫無顧忌的拒絕一個見習星廚。


    也因此,食客之路才異常艱難。


    畢竟,踏上食客之路的第一步,就是要讓團隊放棄這條不成文規定對自己的保護。


    如何做到這一點,是單純的依靠廚藝,還是使用其他的手段,這就是對見習星廚的考驗。”


    關於星廚的事情,最近陳嘯鳴已經了解了很多,所以此時結合兩人的解釋,想要理解這句老話並不成問題,“原來如此,這我就能理解了,隻是還有一個問題很奇怪。


    既然他們拒絕使用你當廚師,那麽他們就完全沒有接受你的理由。


    之所以讓你呆在他們的團隊裏,大概不過是需要你的撒旦號。


    可是,作為一個星賊團,應該沒有什麽道義可講吧,為什麽不殺了你?!或者幹脆把你丟到太空,或者仁慈一點,丟到隨便某個星球上。


    我想,這才是星賊會做的事情吧。”


    紅哲搖了搖頭,傷感的笑道,“你說的對。對於星賊來說,殺人奪船的事情是天經地義的,再簡單不過了,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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