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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4章草泥馬活著???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殊不知,福禍相依,人的所謂命運,就是從這一次次被打破的命運中開始的。


    什麽是最可怕的人,就是即使他死了,你也不得不忌憚,甚至因此喪命,也無法逃脫他的白色恐怖。


    這樣的人自然極為稀有,但是在每一個文明的發展史上,卻有並不少見,可以說,正是他們的恐怖力量堆疊起了一個又一個文明興衰。


    這樣的人有著不同的種類,比如單純靠武力震懾,即使他死了,你一旦想起他來,也會渾身抽噎,甚至感覺他會從某個地方跳出來,一刀把你劈了。


    有的則靠著特殊的能力,比如一個讓你見不到真麵目的刺客,即使他死了,你也依然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你會覺得他其實還活著,隻是隱藏在某個角落,時時刻刻等待著機會強~奸你的菊花。


    還有的則是運籌帷幄型的,這種人最可怕。


    比如諸葛孔明就是這一類的,善於布局的他們,可以將局變成自己的化身,而自己本身的存在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紅哲的叔叔撒旦元霜很明顯就是這一類的怪物,他的個人實力很強,但是卻比不過紅哲,他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讓紅哲不至於毛骨悚然。


    但是,他或許是不經意,或許是老謀深算的布局,卻讓紅哲在不知不覺間著了道。


    直到今天,已經數年過去,他對自己的叔叔依然沒有忘卻。


    甚至因為對方的一係列看似布局的動作,讓他認為知道今天的一切,仍然在自己叔叔的控製下。


    對此,真的不能不說是紅哲的不對,雖然也許他的確是杞人憂天,但是撒旦元霜單就把自己的侄子嚇成了神經病這一點來說,已經足夠讓人心生忌憚了。


    但是,陳嘯鳴卻不這麽想,他覺得紅哲的叔叔就算再運籌帷幄,也終究有限,機關算盡必有一疏,這不是一句玩笑話,而是真理。


    萬物接在運動中,這不規則的世界,誰有能真言無所不知呢?


    要知道就連無所不能的星人,也有認栽的一天,甚至那個氪銀星人就栽在了一個普通的地球人手上….


    所以,陳嘯鳴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問題,他隻能說,紅哲是真的中了病了。


    這病或許不輕,但並不是不能治。


    紅哲需要的隻是一個打破常規的機會。


    比如,夜蝶盜盜賊團。


    是的,就算撒旦元霜的布局再周密,他也不可能算到多年後,紅哲會遇到夜蝶盜盜賊團,更不可能算到紅哲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要知道,在撒旦元霜完成布局的時候,不但夜蝶盜盜賊團和夜蝶號還不存在,甚至這個盜賊團的幾個團員都還在另一個世界。


    如果他能連這麽毫不相幹的事情都做到機關算盡,那麽他是不是連氪銀星人的死都能算到呢?


    無論如何,能算到星人的死的人,也許有,但絕不會出現在非星人中,如果撒旦元霜真的能夠算盡這一切的話,陳嘯鳴隻能認為,撒旦元霜是一個星人……


    隻是….


    這怎麽可能!!!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相信撒旦元霜自己也很清楚這些。


    所以,陳嘯鳴有理由相信,正是自己,以及夜蝶盜的出現,打破了撒旦元霜的布局,讓紅哲的未來多出了變化。


    無論這未來是好是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殊不知,福禍相依,人的所謂命運,就是從這一次次被打破的命運中開始的。


    雖然,和夜蝶盜這莫名其妙的一戰,給了紅哲極大的打擊,尤其是失去了草泥馬,對紅哲的打擊更大,甚至比丟掉性命還要大。


    隻因為,草泥馬空行器,陪伴了紅哲太久太久,在他最危急的時候,是草泥馬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身邊,挽救了他的性命,在過去的所有生命中,隻有草泥馬這麽一隻偽空行器是紅哲的朋友。


    隻有它而已。


    所以,對於草泥馬偽空行器的事情,陳嘯鳴也覺得,的確有必要好好的說一說,畢竟這和紅哲的未來也有很大關係。


    此時,陳嘯鳴卻沒有陪著紅哲傷感,而是扭頭問,“初雨,你怎麽看?”


    作為空行器艦長,以及吳永貴的徒弟,初雨在這方麵還是有些權威的,“草泥馬麽?這隻草泥馬偽空行器很特殊,我覺得它不是一般的草泥馬,很可能是直係後代。”


    初雨的話其實很有深度。


    所謂偽空行器,其本體和空行器一樣都是生物,隻是他們的本體更多的則是一些奇形怪狀的雜交生物。


    但是,所有了解空行器學的人都知道,既然是雜交,就有其雜交的父代。


    也就是產生偽空行器的根源。


    這根源隻能是真正的空行器。否則,偽空行器就沒有空行器的血統,也就不能成為偽空行器了。


    也就是說,任何一種偽空行器,究其根源,都是由真正的空行器所繁衍出來的。


    這就是血統。


    因此,既然是雜交。就會涉及很多類似生物學的知識,比如是直係還是旁係,是初代,還是不斷繁衍後,血脈已經稀薄的後代。


    這其中既然有所不同,就必然導致偽空行器的能力和力量有所區別。


    也因此才有了十大神獸,以及死亡接引者等等的分類。


    這門學問很複雜,即使是吳永貴也僅僅了解到了一點,所以初雨更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即使如此,初雨也看得出,以這隻草泥馬的能力,絕不是雜交很多代之後的稀薄血緣草泥馬能夠達到的。這隻草泥馬偽空行器,不是直係後代,就是前幾代後代。


    但是,草泥馬的十大神獸之首的名號,在星界早已流傳不知多少年頭,若真的是前幾代後代,這偽空行器的年齡必然極大。


    但觀其跟著紅哲胡鬧的性子,這種可能大概也不大。


    這樣分析下來,這草泥馬是直係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


    因為手中握有星問,所以初雨想到的,陳嘯鳴也差不多同樣想到了,所以他很是讚同初雨的觀點,當即道,“恩,這樣才說得通。看那戰艦的樣子,即使紅哲不說我們也知道,它在和我們戰鬥之前,一定經曆了不少戰鬥,早已傷筋動骨。


    可即使這樣,還能讓我們花費如此大的力氣,才把它拿下,可見其能力相對於普通的偽空行器,實在有些強的離譜了。


    尤其是那草泥馬一次又一次的變身爆發,還有最後的超級大爆炸真的讓我直到現在依然背後冒著冷汗啊。


    和這艘草泥馬偽空行器比起來,霍之霍送給僧尼二人的那艘比目魚偽空行器,可真是其貌不揚,能力極弱啊。


    我現在隻想嘛霍之霍一聲,死奸商,下輩子祝你天天被騙!”


    “你們在說什麽?”紅哲瞪著眼睛問道,雖然是偽空行器草泥馬的主人,但紅哲對偽空行器並沒有多少知識。


    這其實很正常,一來他在遇到草泥馬前,沒有接受過任何關於偽空行器的知識,二來,雖然後來在惡魔淚海傭兵團學習的時候,他了解到了一切,但因為星係本身的層次有限,終究他所了解到的知識也是極為有限的。


    陳嘯鳴並沒有準備為紅哲解釋這些問題,雖然他認同了紅哲的變態,但他絕不認為給一個變態做教學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陳嘯鳴可以忽略了紅哲的問題。


    少年團長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賣關子,而是凝視著紅哲的眼睛,鄭重的拋出了一個巨大的包袱,“它沒死。”


    陳嘯鳴僅僅說了這三個字,甚至連主語都沒有,聽上去實在是不明不白的緊。


    然而,就是這三個字,卻讓紅哲的身體猛的一震,他瞬間愣住了,盯著陳嘯鳴的臉怔怔不動,好像靈魂出竅一般。又過了好久,紅哲的聲音才顫顫巍巍的傳來,“它?你是說,草泥馬沒死?”


    陳嘯鳴自然不會在這種事實上開玩笑,不過他卻並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扭頭問向怪盜甲骨文,“文,我想這應該你來介紹了吧。我雖然通過靈魂探測,對草泥馬現在的狀態大致有了一些了解,可以感覺到他的靈魂還在。


    但我能感覺道的東西,和你這個始作俑者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文也嚴肅了起來,關於這件事,他也早就想說,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明白。紅哲,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最後發生的事情,就在你自爆的時候……”


    詢問一個人自爆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實在是很詭異的行為,但這個自爆的家夥既然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裏,一切就都可以淡定了。


    真的,這種詭異,大家應該早就習慣了。


    至少夜蝶盜的幾人是習慣了。


    關於自己的自爆,紅哲卻迷茫的搖了搖頭,“不行,那天我已經失去理智,開始還好,雖然有些衝動,但我的確還意識到自己在戰鬥,在和很強的敵人戰鬥。


    但是,隨著戰鬥的加深,我一次又一次透支自己,甚至草泥馬的生命和靈魂力量,到了後來,我幾乎失去了神智甚至,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我完全沒有印象了。”


    “果然如此麽。”文點了點頭,這和他的判斷基本一致,那種一次次利用草泥馬偽空行器的力量,來透支自己的一切的方式,若是能完全保持理智,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紅哲的這種解釋才更加合理。


    紅哲現在的說法,讓他整個人都正常了三分,更讓文也長舒一口氣,無論如何,至少他沒有了這樣的擔心


    ――在未來的某一天,某人因為宗教狂熱,而跑去當人體炸彈,偏偏夜蝶盜還得為他收拾爛攤子。


    哦,這實在太可怕了。


    文敲了一下桌子,“既然如此,我就來為你簡單的講解一下。


    那天,雖然你依靠草泥馬的力量,一次一又一次爆發,所展現出來到力量,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測。但是,我想現在你也清楚,那天我們放水了。”


    “恩。”紅哲沒有辯駁,他知道,文說的絕對是最實事求是的話。


    挽救了他性命的靈魂使徒陳嘯鳴自然不用說,這個看似平凡的團長,在紅哲看來絕對是最可怕和最陰險的。因為,在他麵前,紅哲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能夠保住的秘密。這簡直就是白色恐怖。


    即使是當日完全被自己克製的初雨,也讓紅哲深深的認識到,這女孩絕對是放水了,否則那魔鬼一樣的劍,所迸發出來的氣勢,就可以完全壓倒自己的元素能力。


    什麽物理攻擊無效,若是這女孩認真起來,自己根本不堪一擊。


    更不用說,那一戰完全打醬油的文,雖然沒有參與戰鬥,但他現在也知道,最後讓自己的自爆一擊無效化的,正是這看似人畜無害的怪盜。


    若說,唯一能讓自己不這麽害怕的歌星琉璃,也和自己幾乎戰成了平手。


    要知道,她隻是一個歌星而已,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能夠戰鬥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更何況她的戰鬥職業,更多的隻是輔助。


    這些家夥,根本就都是怪物!紅哲覺得這樣的評價都是極為謙虛了。要知道,自己的力量,可是由偽空行器草泥馬透支了一切來加持的。而對方的空行器夜蝶號,卻直到戰鬥結束,都幾乎沒有動過。


    當這些戰鬥力綜合在一起,紅哲覺得,隻有深不可測這四個字可以形容。


    所以,這一刻,他無從反駁。


    因為,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弱。


    文的聲音隨即傳來,“沒錯,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問題,出於種種考慮,並沒有立刻對你進行扼殺。否則,僅僅調集蝶兒的力量,你便沒有機會。


    當然,‘問題’還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我們想要保住你。


    隻因為,你無意中透露出一句話。”


    “一句話?”紅哲說的話太多了,多到亂七八糟,多到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回憶,真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所以,陳嘯鳴提醒了他,“其實並不是一句話,而是三句。


    第一句,你說你不要做全係魔人。


    第二句,你這麽說過:非著名廚師撒旦紅哲說過:最美妙的菜色,總是誕生在下一個廚師手中


    第三,你屢次口中漏風,透露出你的名字是撒旦紅哲。”


    陳嘯鳴說著,手中在空中一指,紅哲的三句話呈現三種顏色,浮現在空中。


    這時,文站了起來,走到這三句話旁邊,接過話來,“好的,讓我們來將這三句沒有用的形容詞去掉,看看最後剩下了什麽。


    你是撒旦紅哲,不願做全係魔人,你臭屁的把自己的話當做名言,順便提到了自己是廚師。


    說明你是一個拋棄了全係魔人身份的旅行廚師。


    再加上,你雖然如此臭屁,如此變態,卻仍然隻說自己是非著名廚師,所以,我們便推斷,你還是有著旅行廚師的驕傲的。


    當這些矛盾綜合在一起,就直接指出了一個事實,你,很可能是一個見習星廚。


    所以,我在和團長商量後,決定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因為,我們需要你。”


    紅哲笑了,這些人憑借幾句話竟然能夠推斷出自己的身份,實在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隻是,此時此刻,他卻有些自嘲,口中喃喃自語,“見習星廚麽?沒想到,我追逐星廚之路,弄得自己遍體鱗傷,卻最終還是它救了我。”


    文不願在這方麵糾纏,隻是道,“這也許就是命運吧。當然,除了這個原因,我們也不願莫名其妙的和你大戰一場,甚至連原因也不知道。


    這不是我們的風格。


    同樣,我們也對這個草泥馬偽空行器很感興趣。


    畢竟,作為區區一個偽空行器,它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盡管快速格殺你對我們並不難,但是,想要同時既保住你,又保住草泥馬偽空行器,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你和你的草泥馬還不停地透支著生命、靈魂,來換取力量,更讓我們不好下手,生怕一個不小心,你們便自爆了事了。”


    “呃。”紅哲臉紅了,紅的跟‘猴兒’的屁股一樣。他那一戰的確是瘋了一樣,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有夠丟人。


    文卻笑的無比燦爛,“當然,如果你產生了愧疚,覺得很對不起我們,你大可以化悲憤為力量,全身心的投入今後的奴隸生活中…….”


    “你是說……奴隸?”紅哲頓時一愣。


    文趕快打斷了紅哲,“當然不是,你是幻聽,絕對是幻聽!


    我說的是努力,怎麽可能是奴隸!


    難道你們魔人的弱點是耳朵不好麽?看來我的把這個要素記錄下來。


    好吧,這次一定要聽好了哦。


    總之,咳,基於以上原因,在陳嘯鳴團長的英明決策下,我們夜蝶盜決定在戰鬥中消耗你的力量,在確保成功率之後,發動我的大魔術―傳說中的甲骨封印術!”


    “甲骨封印術?!”紅哲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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