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之後回到宿舍,脫下外套,成風從衣櫃裏拿出校服穿上,準備去食堂吃過早餐後去教室上課,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


    “成風,爺再也不吃白粥了,爺要吃好喝好”


    成風一邊扣衣服,一邊迎上從被窩裏翻起來的般若怨毒的目光,“好好好,想吃好喝好是吧,滿足你的獸欲。”


    聽成風這麽一說,它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哼著小曲,隨著節奏一扭一扭地蹬起了蹄子,“哦啦啦~成風大爺萬歲,哦嘞嘞~般若象大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把抱過那隻正騷勁十足的賤象,成風跨步走出宿舍門,卻沒有直接下樓,而是徑直走到火辣椒的門口,伸手按下了門鈴。般若正處於興奮狀態,滿腦子在盤算著吃什麽,麵朝著成風在比劃著要吃個比它人還大的披薩做早餐,還要喝奶。這時,火辣椒已經打開了房門,般若回頭一看,見到一個頭上滿是夾子的怪人,嚇得一鼻子抽了過去,“象大爺的,什麽玩意,想嚇死爺麽?”


    正在弄頭發的火辣椒被抽了一巴掌,見到是般若卻也不惱,顯是已經習慣,伸手接過成風遞來的小象,隻聽到成風丟一下句,“早上它想吃披薩和牛奶”便轉身離去,對般若在它腦海裏大罵他沒有人性,為了披薩和牛奶把它給賣了充耳不聞,直直走下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剛下到一樓台階,住在一樓的杜比早早在那等候,習慣性的用手肘撞了下他,眉毛彎著,嘴巴一咧,露出個猥瑣的月牙兒。“兄弟,早上我們吃披薩和牛奶吧。怎麽樣?”


    同父異母的兄弟麽?成風心裏嘟嚷了一句,看了他一眼,如果般若能化**形,恐怕和眼前這張臉沒什麽區別。


    杜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伸手摸了下臉,爾後又用手在臉上擦拭了一下,嘿嘿的笑了一聲,“早上沒水,就沒洗臉了。”見成風不語,緊隨上他的步子,又加了一句,“可能就我宿舍斷水了,得反映一下情況維修下。”


    太陽照常升起,吃過早餐,成風兩人像平時一樣上課、學習、做作業。在耀星是實行軍隊化管理,全封閉式。周末休息兩天也不得外出,成風也不會刻意去記時間,除了記住每周的星期二六點要帶般若去翠竹海和每周末打電話回家這兩個特殊時日,平時都是教室、食堂到宿舍三點一線,早已忘卻了時間。


    中午吃過飯,冬日的陽光溫暖了大地每個角落。雖然空氣中依舊吹著風,但是卻並不冷。


    杜比跟在成風左右,看著他對著走回宿舍樓的路上那些樹葉之類突然性發呆也見怪不怪,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悠閑地四下裏欣賞著風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剛一拐彎,他看到路邊的長凳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旁邊站著學生會的阿虎。


    長凳上那個對著他麵露微笑示意的自然是學生會會長,南宮烈。


    杜比眼睛一亮,把叼在嘴裏的牙簽吐掉,用手肘撞著正對地麵一快小石頭發呆的成風,連連喚道:“兄弟,南…南宮烈在前麵。”由於情緒有些波動,話語都有些令人眩暈。


    成風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呼喚,心思還是沉浸在那塊石頭上麵。


    南宮烈麵對著杜比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別因為他打擾成風。然後南宮烈起身,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杜比看著南宮烈帶著阿虎走近,想起上次阿虎帶隊來宿舍的事,哪裏肯依,鼓了口氣,對著成風後背猛地大力一個肘擊,直擊打得成風往前一跌,差點趴在地上。


    “你搞什麽?”成風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埋怨的看著杜比,發現他神情有異,這時候南宮烈已走至身前,他才發現對方。眉頭讓人難以察覺的微微皺了一下,還未開口打招呼便聽到南宮烈那如往昔一般溫和的聲音響起。


    “成風你好,上次的事學生會處理不當,我在這裏和你還有杜比道歉,對不起。”說著,南宮烈對著兩人躬下身子,依舊麵含微笑,眼睛平視著兩人,滿是誠懇地說道:“如果兩位還有什麽不滿意,請告訴南宮烈,我一定做到讓兩位滿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此刻,成風也不至於把之前的再掛在臉上,回了一個笑容。杜比則是刹那驚詫過後,立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態,搓著手道:“哪裏,哪裏。南宮會長不必放在心上。都是誤會,誤會。”一邊說著,同時還對站在南宮烈後麵的阿虎亮出招牌式的笑容。


    “那不打擾兩位回宿舍午休了。”南宮烈側身讓了一步,對於成風一如既往地冷淡,他仍露著微笑,如同春天般燦爛,英俊的臉龐和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像白玉似的閃閃發光。


    成風兩人與之告別,不再停留,直直穿過這條路朝著宿舍而去。


    一路上,杜比摸摸光滑的下巴,凝神思索片刻才開口道:“兄弟,我看現在形勢有些好轉,不管對方是什麽目的,先不說他是南火家族的二少爺,這個南宮烈可還是我們耀星軍院學生會會長。”


    走到宿舍樓,眼見成風就要上樓了,他又認真地補充道,“兄弟,我知道你這人外冷內熱。在耀星你這樣做或許有你的目的,但是你可要知道一句老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先好好午休下。”隨意的說了一句,成風仿佛有點兒累了,把手插進褲腰裏,懶懶地走上樓梯。


    此時,校園裏各個道路上的人依舊十分稀疏,道路兩旁的樹木大多在這冬季裏落光了葉子,隻剩下一些在四季永遠綠葉蔥蔥的大樹,像孤獨的孩子屹立在大地上,默默的注視著這個世界。


    “當初確實是我沉不住氣。”一口氣從南宮烈肺中被長長釋放了出來,在阿虎將宿舍門打開之後走進去,他突然對著正手拉著門把的阿虎說了一句。南宮烈站在房間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帶著一股認真的表情,“如果換做是他,一定不會像我起初那般做。”


    阿虎垂著身子沒有說話,沒有看南宮烈的背影,隻是把視線投在地麵上。


    “你回宿舍把事辦好。”南宮烈一邊說著,一邊脫下校服外套。阿虎輕輕將門關上,臨門最後隻剩下一絲縫隙就要關閉時,他才抬頭看了一眼門裏那道背影。


    少爺,阿隻有您才能帶著南火家族走向新的輝煌。


    阿虎走下樓朝自己宿舍走去,打開宿舍門,他走到電腦桌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在輸入一連串字後,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目光在盒子上麵定格了一會兒,繼而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個東西放進口袋。


    那是臨別前,南宮烈叮囑他交給杜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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