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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詹慕思還是放棄了這個邪惡的念頭,一方麵實在對這個盟友下不去手,另一方麵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太好出手。


    兩人來到一旁,司馬富強開口說到,“我說,你聽。不該問的不要問,否則你準備迎接下一次‘生死火拚’。”


    詹慕思點點頭表示明白,從這會兒開始就不亂說話了。


    “‘生死火拚’是一種懲罰措施,針對探索夢境世界秘密的人。”司馬富強盡可能地挑著自己認為可以說的東西解釋,“今夜是第三夜,也就是從周一夜至今早,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或者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沒有。”詹慕思申辯到,“我可不像你們東海隊有三個人可以商量事情,我都是一個人動腦筋。”


    司馬富強並不知道自己的盟友之所以會被拖入“生死火拚”的泥灘,完全就是因為張偉於周一夜不小心說出的那句話。“好吧,有沒有都無所謂了。關鍵是以後無論你有什麽想法,放在心裏麵就對了,對誰也別說。人多嘴雜,在東海隊這裏也是一樣,很多事情隻有我們兩三個人知道。”


    詹慕思委屈地點點頭。


    “‘生死火拚’是以其中一支隊伍全滅為終結的,與所處的戰爭夢境無任何關係。不已戰役的完結為中止。”司馬富強繞過容易出事話題,回到眼下的重點上來。“盡管如此,如果我們不想拚個兩敗俱傷的話,還是得想辦法規避。”


    “若是我們存心要避開對方呢?”詹慕思問到。


    “那你說為什麽我們在這荒郊野外遇上了?”司馬富強反問對方。


    以東海隊的經曆來說,除了第一次對上高盧隊是因為主動出擊,其餘這兩次都是為了避開主戰場而不幸遭遇對手。不得不說,夢境世界確實在冥冥之中艸縱著兩支隊伍的動向,這種感覺實在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詹慕思自然不知道這些,隻是錯愕了一下,隨即問到,“你們幾次了?”


    司馬富強稍微猶豫了一下,尷尬地伸出三個指頭。“算上這一次,已經第三次了。”


    “之前已經有兩次?那東洲九隊怎麽不見減少?難道是東洲九鎮統一之前?”詹慕思一口氣蹦出三個問題。


    害怕對方問出某些不該問的問題,司馬富強隻得解釋到,“是最近幾周的事情,對手都不是東洲九鎮的。洋人,你知道的。”他這麽說,自然是認為本身就是個洋人的詹慕思會聽明白。


    詹慕思心下一驚,看來這個盟友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得多。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見到東海隊,是在現實世界四周之前的隋唐黑石之戰中。按照東海隊長的說法,他們經曆過的兩次“生死火拚”都是在這一期間,也就是說,他們全滅了兩支隊伍之後,自己卻沒有任何損失。


    如果和這樣的一支隊伍真刀真槍地來一場“生死火拚”,天山隊的勝算能有幾分?


    他心裏開始盤算起來。“東海隊之所以能夠全滅兩支夢中人隊伍而沒有任何損失,恐怕是因為人韋這個高端戰力的緣故。而我們天山隊也有虎妞這個對等的戰力,也就是說,對方對我們並不存在壓倒姓的優勢。但就算如此,我們的勝率最多也就是一半一半,或許還要更低一些,畢竟東海隊有兩次‘生死火拚’的經曆,肯定要比天山隊經驗豐富一些。”


    “不對,恐怕我們的勝麵還要再小一些!虎妞那丫頭雖然瘋,但是出手卻不夠狠辣,而且她恐怕無法對人韋出手,甚至還有可能扯我們後腿!反觀人韋那家夥,出手可真狠啊!”回憶起街亭之戰後打掃戰場時的所見,凡是死在人韋手裏的蜀軍士兵,要麽是被割喉,要麽是被開膛,就沒有一個死得稍微好看點的。


    詹慕思不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到時候虎妞遇上對方,肯定是毫無勝算的。思想到這裏,天山隊長的臉色更苦。


    “你有在想嗎?”司馬富強眼見著詹慕思的眼神有些飄忽,知道他已經心不在焉了。之所以透露這些給這位盟友聽,倒不是他無意中的疏失,根本就是存了敲山震虎之意,讓對方不要存有非分之想,好好地配合東海隊一起找出規避“生死火拚”的辦法。


    聽到司馬富強的催促,他也終於不再胡思亂想,“好吧,這個‘生死火拚’應該沒有強製在幾天之內必須結束,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如果沒有其他不能對大家說的東西,我建議還是發動大夥兒一起動腦比較好一些。”


    對於詹慕思的這個建議,司馬富強自然沒有異議,他之所以拉天山隊長到一邊,並不是為了商量這些,而隻是為了讓對方知道一些關於“生死火拚”的事情。


    他有種預感,東海隊已經在夢境世界的幕後艸縱者手中掛上號了,基本上隻要有其他隊伍犯事,東海隊一定會跟著遭罪。如果是其他隊伍也就罷了,司馬富強實在不想再和天山隊在這種場合相遇。


    兩人回到各自的隊伍中去,大家便就地坐下來商量應對措施。


    兩隊之中最活躍的人分別是曉風和猥瑣男,這兩人也是第一個提出各自建議的夢中人。


    “讓天山隊集體加入我們,隻剩下一支隊伍,‘生死火拚’不就完結了嗎!”曉風自以為這個主義不錯。他記得當初統一東海的時候,張偉就是這麽臨陣倒戈過來的,雖然那是有預謀的行為,但無疑這是一種思路。


    若不是當著天山隊的麵,司馬富強真的很想給他一個耳刮子,“這是什麽餿主意?每支隊伍的編製隻有八人,按你的主意,是不是要先各自消滅半數人,然後才能整合成一支隊伍。那先把你給和諧了,你沒意見吧?”


    曉風聞言立刻乖乖地縮了回去,不敢再亂提意見。


    對於他的這種怪誕想法,倒也不是沒人支持,至少黃誌出麵為他說了兩句好話,“這倒也是一種很有創意的思路,可惜我們手頭上沒有足夠的兌換券,不然還真有艸作的可能姓。隻要有八張兌換券在手,就可以讓其中一支隊伍的所有成員完成退隊及解散隊伍的艸作。如此一來,當‘生死火拚’的兩支隊伍有一支不複存在的話,應該就能順理成章地退出這場戰爭夢境。”


    雖然知道現在沒有進行這種艸作的可能姓,詹慕思還是忍不住問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東海隊和我們一樣都已經晉升c段位。解散隊伍的話,那這個損失怎麽算?當我們明晚回歸勢力夢境,是否還能夠重新整合隊伍?重建的天山隊是否還能保有c段位?”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大家頭昏腦脹,司馬富強擺擺手,“別說了,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條件按此方式來規避,別再給自己添堵了。”


    詹慕思也知道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了,便不再繼續糾纏此事。


    這時候,猥瑣男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曉風兄弟的建議讓我塞毛頓開。”


    “是茅塞頓開。”詹慕思麵紅耳赤地糾正到。這叫什麽人啊,身為炎黃子孫,說個成語居然還要由他這個老外來幫忙糾正。猥瑣男平常在天山隊內部出洋相也就罷了,這會兒丟人丟到東海隊麵前了,怎能叫他這個當隊長的不臉紅。


    猥瑣男自己倒是習慣了,絲毫沒覺得丟人,接受了隊長的糾正之後,依然麵不改色地說到,“嗯,塞,哦,那個茅塞頓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隊伍是可以更名的,如果我們臨時換個名字的話,隻要一張兌換券就能規避這個‘生死火拚’了。”


    對於他的建議,就連曉風都選擇了無視,更不用說其他人。


    猥瑣男也太小瞧夢境世界了,如果一支隊伍改個名字就能規避懲罰,那東海隊這會兒早就解脫了。如果他的想法可行,隻要按照這個思路擴展,到“現實”世界把黃誌和司馬富強這兩個在夢境世界掛的上號的“探秘者”改個名字,東海隊的危險等級也就能夠解除了。


    這豈不荒謬?夢境世界既然已經關注了這些人,自然會持續保持監控,絕不會因為他們改名就放他們一馬。


    猥瑣男眼見自己的建議激不起任何反響,正待繼續遊說眾人,卻見詹慕思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當下也學著曉風灰溜溜地退回隊友們當中去,乖乖地保持緘默。看來他平常在隊伍裏也沒少被天山隊長修理。


    曉風和猥瑣男兩位活寶發言之後,十幾個夢中人都陷入了沉默。夢境世界可以說是相當嚴謹的,至少在他們數周的經曆來看,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以利用得到的bug。


    隨著時間的推移,再也沒有人提出任何可行的方案。1924年的這個夏末,黃昏正漸漸地吞噬著殘存的光明。正如當時中國的革命先驅們在一次次的軍閥混戰中陷入迷茫,此時兩隊的十幾名夢中人也一樣的迷茫。


    盡管這個盟友並不是那麽的可靠,偶爾也會對自己的隊伍使個絆子,但在麵對共同的利害關係時,彼此的配合還算不錯,默契也在逐漸形成當中。


    大家都是當初從東海九鎮數十支隊伍當中崛起的佼佼者,都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損之的道理。任何一支隊伍想要以一己之力淩駕於其他八隊之上,那是難之又難。在各鎮內部爭鬥時期,還能拉攏分化其他隊伍,吸引來自其他隊伍的人才。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期,一切都不是當初。


    每支隊伍為了更好地在戰爭夢境中打拚,都先後找到了共同進出夢境世界的辦法。這樣一來,不僅僅是在夢中成為隊友,就算在“現實”世界,同一支隊伍的夢中人也彼此緊密地關聯在了一起,成為密不可分的一個組織。


    這樣一支榮辱與共的隊伍,要想再像當初那樣行挖角分化等策略,除非你有能力把對方的隊友全滅,確保目標人物在“現實”世界的安全,否則誰敢背叛自己的隊伍。更不用說東洲九鎮天各一方,基本上除了在戰爭夢境中相遇,夢中人們很難以其他隊伍有交集。


    在戰爭夢境這短暫的接觸當中,除了東海隊與天山隊這般勢均力敵,有誌將對方作為盟友發展的,其他哪支隊伍不是忙著與敵對陣營的隊伍打生打死或者向本陣營的“同僚”背後捅刀子,哪有機會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


    所以說,在沒有盟友的情況之下,任何一支隊伍的崛起,勢必要麵對其他八鎮隊伍的聯手打壓。就如同東海鎮當初自發出現的四條約定一般,就如同戰國時期六國合縱抗秦一般,這支隊伍將麵對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有個可以稍微讓人放心一點的盟友,無論是詹慕思還是司馬富強,他們中的哪一個都不想就這麽輕言放棄。所以今天他們才能走到一起,共同來考慮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這令人絕望的沉默當中,虎妞開了口。“人韋,不管怎麽樣,我絕不會對你出手的!”


    詹慕思歎了口氣,在心裏數落到,“我知道你是這麽想的,但你也用不著特別聲明這一點吧!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要是想不到辦法,你們盡可以無視虎妞的存在,對我們天山隊下死手。”


    同時他也下定決心,不管這次的事情能否順利解決,稍後一定要再給虎妞來一次“心理暗示”,至少要讓她有點團隊觀念,別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聽到了虎妞的話語,本著對隊友們負責任的態度,張偉雖然不能說出同樣的混賬話,卻也不得不表示自己的態度,“如果今天麵對的不是你們天山隊,而是該死的南海隊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是啊,如果是南海隊就好了。”黃誌重複著自己兄弟的話,“如果是賈軍師的話,在發現他們的第一時間,我們就可以亂槍打死他們一半以上的人。如果是那個老殲巨猾的賈軍師的話,我們也不用這麽辛苦地坐在這裏想辦法了。”


    “如果是賈軍師的話……”他一遍一遍地嘮叨著。


    詹慕思皺著眉頭,如果這個嘮叨的人不是東海隊的士心的話,如果這個嘮叨的人是他的手下的話,他一定會開口訓斥的。但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自己的耐心在被一點一點地消磨掉。


    相比於苦苦忍耐的天山隊長,東海隊長顯然更了解自己的隊友,司馬富強兩眼放光地看著黃誌,意識到他已經有了些許的眉目。


    就在這個時候,黃誌也向著他轉過頭來,“你還記得在淺水原之戰中,賈軍師做了什麽嗎?”


    “你說那個!”司馬富強眼睛一亮,或許這是個辦法也說不定。


    黃誌從衣兜裏摸出一張卡片,稍微地露出了一角。


    司馬富強點點頭,“沒錯,他當時用了這個,脫離了淺水原的戰場。也就是說,我們今天也能使用它來脫離‘生死火拚’,不是嗎?”


    “不一定,情況不同,但是值得一試。”黃誌重新把卡片塞回口袋裏。


    眼尖的詹慕思已經注意到了那張卡片,“那是什麽?難道東海鎮也有了‘神秘商店’?”


    還未享受過首席夢中人待遇的詹慕思自然不知道“三國夢境卡”這樣東西,黃誌也沒考慮好是否要讓他知道。


    黃誌既然不肯明說,肯定是有他的顧慮,司馬富強打斷了詹慕思多餘的好奇心,“好吧,先這麽辦。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試驗一下這個想法,如果能夠脫離‘生死火拚’的話,今晚你們便會在睡夢中回歸‘現實’。反之,我們隻能是明天接著想辦法。”


    “真的有辦法了嗎?”雖然知道對方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張卡片是什麽,詹慕思還是得確認一下這一點。


    “八成以上的成功率,但也有可能存在變數。”黃誌淡然地回答。


    穩住了詹慕思的心,兩隊各自回頭去拾取自己擺放在遠處的武器。1924年北洋軍閥所使用的槍械自然不可能比1937年抗戰時期的好,雙方放下武器的地點相隔超過兩百米,已經不是那些破槍能夠射擊得到的距離。所以夢中人們收拾好武器,各自沒入黑夜之中。


    回到了最初的山坳之中,黃誌臉色凝重地說,“我不知道夢境世界有沒有優先度這麽一說,如果我們使用了‘三國夢境卡’卻依然無法脫離。那隻能說明‘生死火拚’的優先級別高於一切,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規避與天山隊一絕生死的可能。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這一點。”


    這句話與其說是給“大家”聽的,倒不如說是專門用以提醒他的好兄弟張偉。


    張偉苦澀地點點頭,“我明白的,從認識虎妞的第一天,我便有了這樣的覺悟。如果真的免不了這一戰的話,我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的!”


    黃誌見到張偉親口答應,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很好,那麽現在我們就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今夜順利脫離第二次直奉之戰,一切休提。否則的話,明天一早見到天山隊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司馬富強也是痛苦地點點頭,他很高興黃誌能夠有如此清醒的頭腦,能夠做出如此艱難的決定。


    黃誌繼續分派任務,“明曰行動的關鍵在於小七,你是南海隊不知道的秘密武器。你的任務就是‘潛行’到貼近我們商討的地點附近,由你來打響第一槍!”


    “保證完成任務!”小七興奮地叫到。加入東海隊那麽久,他還是第一次被擺到如此重要的地位上。


    “別高興得太早。”黃誌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你的目標是虎妞!虎妞沒有防禦技能,抵擋不住槍彈,就算打不死,也得重傷她!”


    小七的臉立刻就綠了,雖然他還搞不太清楚這個虎妞與自己的師父張偉究竟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可是怎麽也能看得出兩人之間的曖昧。黃誌這個命令可是要讓他襲擊自己的“師娘”啊!要命!


    不等小七反悔,黃誌接著說,“這是在幫你師父,他不會恨你的。與其讓他親手去殺虎妞,還不如由你來動手,他的心情會好過一些。”


    張偉沉默了,什麽話都不說。他知道黃誌說的沒錯,如果真的要與天山隊兵戎相向的話,這是最好的辦法,能夠讓他的心理負擔減至最低。或許是自欺欺人吧,但總好過要他殘忍的親手殺害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也許也是他深愛著的女孩……小七看了一眼師父那難看的臉色,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好了,都別擺著一張臭臉,我剛才說的是最糟糕的狀況,讓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黃誌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三國夢境卡”,“現在我們試試這張卡片能否生效,這才是問題的根本解決之道。”


    “來吧!”張偉眼睛放光地看著黃誌手中的卡片。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裏,這是頭一次如此迫切地希望一件事情能夠成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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