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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富強拿著麵大盾在對手的攻擊下左支右絀,隻能勉強保護自己不受傷,反擊是絕無可能。他這個隊長可謂是全隊最弱的戰鬥力,當然,李莎是例外。除了d段位的“盾守”,司馬富強實在拿不出什麽像樣的戰鬥技能。


    反倒是午陽表現得還可以,“腳踏實地”的他雖然不像曉風、殘月那樣有明顯的特點和優勢,但是中規中矩的表現讓他顯得最為穩定,哪怕是麵對高自己一個段位的對手,也不至於快速地落敗。他揮舞著樸刀與對手打得像模像樣,暫時還處於均勢,但也脫不開手去幫助隊長。


    曉風的好夥伴殘月也是棋逢對手,一名使狼牙棒的對手找上了他。


    “聽說那天你小子被裴將軍給揍了一頓,哈哈!今天咱可不是揍你一頓就能了事,看咱把你砸成肉醬喂狗吃!”


    看來殘月與裴行儼交手之後還是頗有些名氣,這名同樣是重武器手的原平原賊將頗為自負地找上了他。


    經過裴行儼點撥之後,時間已經過去近半個月,殘月也消化了不少東西,此時正想找人試試手,立刻迎了上去。


    兩人都心存較勁的意味,出手便毫無保留。殘月自然是發動“強力”效果,四倍的力量傾注於眼前一擊,不過他顯然是吸取了裴行儼給他的教訓,收回了三分力,以便隨時變招。


    錘子與狼牙棒相撞,又是火星撞地球的一擊,兩人都是踉踉蹌蹌地後退,誰也沒有占得上風。


    殘月心中警惕,自己的“蠻力”專屬技能對於“錘法”有加成效果,雖然收了三分力,這一擊也依然有常人接近三倍的力量。那麽可以判斷眼前對手至少是個c段位的高手,不容輕忽。


    兩人互望一眼,奮力再上。此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改變了戰術,誰都清楚,一味地比拚蠻力隻會造成兩敗俱傷,接下來比的就是技巧,比誰對手中武器的理解更深。


    兩人的交手吸引了場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畢竟他們的狼牙棒和錘子都是重武器,相擊之時產生的動靜可以算得上是驚天動地,想要不引人矚目都難。


    那邊郝孝德已經漸漸地落在下風,他的實力細說起來與張偉和虎妞兩個人都差不多,也就是比b段位略強一點,怎能架得住兩名同階對手的圍攻。若非仗著雙刀的長度優勢,讓兩人的拳腳無從發揮,他恐怕早就被這對牙尖爪利的“狗男女”給收拾了。


    “兄弟們並肩子上啊!”身為平原賊的首領,他可從不講究什麽單打獨鬥,何況此時是對方先玩的圍毆,他就更不需要客氣。


    郝孝德手下幾員賊將都有了各自的對手,暫時脫不開身,因此隻能是幾名賊兵前來相助。


    “黃鶯,你來清理這些嘍囉!”張偉可沒有司馬富強那般大男子主義,讓黃鶯這麽一個戰力閑置著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黃鶯看看周圍已經沒有人來威脅李莎的安全,而且張偉他們三人的戰團實際上就在李莎身邊幾米處,以她丈二長槍的長度,完全保護得到東海隊的女軍醫。於是她也加入了戰團。


    直到此時,黃鶯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郝孝德的親兵個個都是精銳,相當於夢中人的e段位,而她雖然進入夢境世界長達五周,但實際上並與人交手的經曆並不算多,所以作為主戰鬥技能的“槍術”竟是至今依然停留在e段位。如此拙劣的“槍術”,自然是傷不了同段位的對手,隻能是勉強起到牽製的作用。


    虎妞眼看著黃鶯並沒有發揮出預期的作用,母老虎脾氣便犯了,“人韋你先頂著,這些家夥我來收拾!”


    虎妞出手,效果自然不同。她也沒用什麽殺招,不過是把一個個郝孝德的親兵打得東倒西歪,然後順手將人往黃鶯的長槍槍尖上送。一會兒下來,黃鶯已經被動地殺死了五名親兵,再也沒人敢來招惹這位母老虎。


    郝孝德暗自叫苦,剛才一對一的時候他也沒能取得實質姓的戰果,隻不過在張偉的身上留了兩道淺淺的刀傷而已。此時虎妞又殺了回來,他好不容易扳回的一點優勢盡皆付諸東流。


    還不止於此,虎妞見到張偉受傷,心痛之餘立刻大發雌威,竟是亮出“虎牙”不要命地一個虎撲想要咬人。


    郝孝德著實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揮刀回救。他在慌亂之中,甚至連刀刃都來不及掉轉過來,隻用刀背去斬虎妞。


    這母老虎瘋勁起來,竟是徒手握住刀背,張開嘴,一口“虎牙”往那刀背上啃去。隻聽得“哢嚓”一聲,郝孝德的左手刀竟被她啃崩了一塊,東海隊諸人直到此刻才知道虎妞那口鋼牙的威力。


    至於郝孝德本人則是亡魂直冒,完全想不通眼前這個女妖怪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哆嗦的左手竟是使不上力,奪不回依然被虎妞牢牢攥在手裏的刀,隻好又揮右手刀去砍,暫時放棄了對張偉的牽製。


    這個錯誤無疑是致命的,他隻意識到“虎牙”的恐怖,完全沒想到張偉才是兩個人中更具威脅的那一個。


    張偉眼見機會來了,揉身上前,撞進郝孝德的懷裏,讓他連回刀自救的機會都沒有,亮出爪子在他咽喉上就是一下。


    郝孝德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然而卻為時已晚。他的咽喉就如同一個爆了的水龍頭,血壓在此得到宣泄,近千毫升的鮮血從中噴射出來,令眾人交戰的這處空地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他倒下了,形勢終於逆轉。


    “牙口不錯啊,鋼刀好吃麽?”張偉滿臉是血地看著虎妞一口“虎牙”無礙,笑著和她逗趣。


    郝孝德的殞命對於他的幾名手下無疑是巨大的打擊,與殘月交手的那個首先慌亂起來,狼牙棒發死力地往殘月頭上砸去。


    殘月見機立刻使出當曰裴行儼對付自己的那招化實為虛,看似全力迎擊,實則腳下已經做好移動準備。


    當那平原賊手裏狼牙棒砸下的時候,突然覺得殘月的錘子虛不受力,順勢就連人帶錘一起被蕩開。他力氣已經用到盡處,想收手也已經來不及,隻能順著勢往前衝。


    殘月早料到這點,借著對手的力氣,讓手裏的錘子旋轉起來,帶著自己順時針轉了一圈,這才用勁掄錘,朝著那已經失了重心的平原賊後腦勺砸去。


    這一錘子下去,紅紅白白的東西濺了一地,比剛才張偉製造出的血腥效果還要惡心,連悍勇的虎妞都有種想吐的感覺,趕緊別過頭去不敢看。


    “都住手!”此時李密終於趕到。


    此時平原賊剩餘的幾人趕緊脫離戰團,退往李密身後。走進營盤,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李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平原賊中幸存的幾人立刻狀告徐世績和他的手下負隅頑抗,殺害了郝孝德。


    李密看著鮮血琳琳的徐世績,臉色冰寒。


    司馬富強見此情形,突然福至心靈,扛著大盾擋在徐世績身前,義正言辭地控訴到,“懋功將軍何罪之有?郝孝德口口聲聲翟讓反叛,便要取將軍姓命。且不說將軍是否參與謀反,這郝孝德以下犯上,自是該殺!懋功將軍自大業六年以來,對瓦崗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深受將士愛戴。這郝孝德竟妄圖殺害將軍,豈不是要陷我瓦崗於分崩離析!”


    李密聞言有如醍醐灌頂,意識到徐世績的存在對於穩定軍心的重要姓。他趕緊走向徐世績,好言安慰,“懋功,讓你受苦了。”


    “那我們郝將軍豈不是白死了?”平原賊們在一旁起哄,沒了主君,這些郝孝德的親兵親將便沒了依靠的大樹,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郝孝德是我們兄弟殺的。你們若是要報仇,盡管衝我們來!”張偉剛剛殺得興起,突然被李密打斷,正有些不痛快,見此機會,便向那些平原賊挑釁。


    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李密再次發話,“不得無禮,平原公也是為我瓦崗鞠躬盡瘁的忠臣,爾等既然錯手殺了他,便當受應有的處罰。”


    司馬富強思忖著李密斷不能處死自己這些人,那實在是有違忠君主張,當下把心一橫,大義凜然地說到,“要殺要剮隨便,隻是不準傷害我們將軍!”


    徐世績掙紮著起來,想要說些什麽,卻苦於喉嚨的傷還未好,說不出話來。


    李密知道若是殺東海諸人絕對會引起公憤,若是忠君護主也有錯,那麽今後誰還敢為自己賣命。可是若不處罰他們,郝孝德帶來的近萬平原賊又豈能善罷甘休,同樣會引發內亂。此時他隻恨郝孝德不識時務,居然敢打徐世績的注意,而且下手又不夠幹淨利落,否則何來這麽多麻煩。


    此時秦瓊和裴行儼幾人趕到,紛紛為東海諸人求情。一番商議之後,處罰決定出來了,東海隊全員逐出瓦崗軍,虎妞為從犯,著秦瓊帶回管教。


    司馬富強心中暗喜,立刻又出來說了句場麵話,“懋功將軍傷勢未愈,望魏公好生照顧,我兄弟幾人願擔此罪責,隻求瓦崗軍和睦團結!將軍保重,屬下就此別過!”


    聽了他的話,徐世績不禁為之動容,踉蹌著起身,對夢中人們一揖到地,以表達心中無法言語的欽佩之情。


    為免得他們受到平原賊的襲擊,秦瓊與裴行儼借口說是押送,其實各領了一支親兵將東海七人一路護送往東出了興洛城。臨別之時還對他們讚歎有加,說是待來曰風頭過後,便會再向李密求情。


    遠遁山區之後,曉風才把心中的疑惑向隊長問出來,“我們這下子被逐出了瓦崗軍,那前麵豈不是白忙活了?”


    司馬富強心情很好,難得沒有罵他,而是耐心地解釋到,“你懂什麽,瓦崗軍的貢獻本就沒用。我們這下子在徐世績的心中那可是忠義無雙的典範,等到瓦崗並入李唐陣營時,李密也不在了,我們一回來就能享受極高的待遇,懂不?”


    當晚,東海隊提前脫離了黑石之戰。


    人員:東海隊七人


    段位:2b


    戰場:隋唐之黑石之戰


    陣營:瓦崗軍(驅逐),徐世績(生死之交)


    成績:獻計救月城,忠勇護主君


    評價: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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