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


    破曉的初陽點亮了山腳,整裝待發的六大派高手分頭行事。


    從帳篷內走出的李燁,背上綁著刀,手掌拿著一本莫聲穀手撰的‘黃老說’,若不看他背後的刀,附近忙碌的環境,他給人一種倒像是郊遊出行的灑意。


    宋遠橋看了眼李燁的神情,又看了他背上的刀,沒有多說。


    “燁大哥......”


    周芷若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出關於張無忌的事,可又想到她跟張無忌的承諾,驀然把話吞回肚子。


    站在一旁的宋青書像是噴火般的眼眸盯著李燁,見到周芷若要離開時,連忙上前獻殷勤。


    李燁看著宋青書那幼稚的舉動,搖了搖頭。


    世間至理,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人還是太年輕,太幼稚了。


    “青書走吧!”


    宋遠橋看著宋青書,張口就喊。


    隨後,一群人以六大派的高手為箭頭,沒有什麽複雜的策略,有的就是仗著高手多,一股腦就往山上衝。


    李燁也在最前排行列,什麽話都不說,若真讓他排兵布陣,他也是那種擅長的人。


    向山上衝是沒錯,但六大派也沒有盲目地衝。


    每來到險要的地方,眾人也都會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隻是光明頂為明教總壇,個中布置已經很完備,這樣也造成了腳下是條染血的路,或許以李燁他們的實力,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但跟隨的弟子終究是難免死亡。


    “殺。”


    再次湧起一群穿著黃色製式衣衫的五行旗教徒,齊聲大喊,先聲奪人。


    ‘放箭。’


    弓箭拋射,帶著刺耳的劃空聲。


    宋遠橋一見遮天蔽日般的箭雨,身形晃動,來到了宋青書的身旁,劍氣縱橫,與殷梨亭等人先護住武當門下弟子的安危,而莫聲穀和俞蓮舟則是衝殺向前。


    李燁看著莫聲穀,亦步亦緊,沒有像莫聲穀和俞蓮舟等人那般使出劍法,斬斷箭矢,而是放任箭矢射向他的身體。


    叮叮叮。


    箭矢抵在他的身體都會有金鐵鳴響,碰撞的肌膚會變成銅斑色。


    嘭。


    一腳踏出,如同洪鍾大呂的巨響,李燁前方的地下形成一條長長的溝壑,溝壑裏有人的慘叫聲,那觸目驚心場景讓人心驚。


    “小心,地下有通道。”一聲提醒。


    李燁這人已經衝在了莫聲穀他們的麵前,陽光下那拳頭染上了古拙的銅色,狂暴的拳力轟在前麵抵著盾牌的教徒。


    那無法抵抗的巨力落在教徒的身上,嘭的一聲,精鐵盾牌凹陷下去,盾牌後麵的人像是被拳力吹脹了般,整個人就如同盛放的鮮花。


    殷紅的色彩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盾牌向後倒飛。


    人群砸倒,骨折聲,劍氣擊在盾牌的金屬碰撞聲,慘叫聲......聲聲不歇,構成了戰場上的血腥奏樂。


    一擊過後,李燁仍沒有停歇。


    以腳為中心,橫向一掃腿,把身邊的教徒踢飛,狂暴的力道在這些不入流的教徒就像是致命的打擊,沒有一人能夠抵擋,骨折的骨折,打爆成肉泥的打爆成肉泥。


    李燁的突入,放在教徒中就像是狼入羊群般,製造起大規模的殺傷,就連滅絕師太使用倚天劍在人群中橫掃也沒有李燁造成的聲勢浩大。


    倚天劍過於鋒利,每一擊都讓人毫無抵抗,但卻也不夠鮮血。


    當然這個前提是與李燁相比,李燁一拳一腳一個爆,那爆烈的血骨花絕對充滿了視界上的效果。


    “那就是武當的衝銘?”


    遠處的暗中觀察的不俗之客,一個長得嬌豔明媚的人兒看著大發神威的李燁,泛起好奇,開口問道。


    “是的,主人。”


    身旁一個高手卻沒有一流高手的風度,很是卑微的說。


    美人兒含笑不語,靜靜看著遠處的交戰。


    她不怕被人發現。


    暴屍在野,黃色的土泥多了很多斷手斷骨,以及那紅色......有六大派,更多的是明教的教眾,戰場上除了少數幾個就沒有人是絕對安全。


    戰場一片慘烈的氣息,久久不散。


    由於楊逍等明教高手沒有出手,光明頂留下一大片死亡的屍體,試圖以這種方式消耗宋遠橋等六大派高手的真氣,好為最終對決贏得一點先機。


    “退!”


    有幾分軍隊的令行禁止的模樣,五行旗教眾不斷後退,李燁等人則是一鼓作氣,朝著山上追擊而去。


    此時,李燁的拳頭多了抹紅潤,雖有意控製,但他的手和衣衫多少都沾了些血液。


    追擊的過程中,李燁沒有強出頭,而是不急不躁,平複氣息,引動’心海’的凶刀,模擬氣息,整個人就像是一沾滿鮮血的刀,如同活了過來。


    它在呼吸,隨著李燁的吞吐。


    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氣息向李燁的身體匯聚,uu看書 w.ukanshu 形成了極為凶悍的刀芒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大師兄,衝銘這小子的刀太具有凶厲性了,這麽下去,他真能控製住體內那刀的凶厲嗎?這凶性都讓我感到心驚。”


    莫聲穀有些擔憂地看著李燁,開口說道。


    “衝銘天資聰穎,其誌也堅,應該沒有問題,回山之後,我會稟告師傅,谘詢一下師傅的意見。”


    宋遠橋也有些不確定的說。


    “鹿先生,他這是什麽功夫,我看他怎麽就像是看到一把刀。”


    遠處的美人兒瞪著美眸,一臉不可思議。


    捋須的鹿杖客看著遠處的李燁,露出一股後生可畏的神態,聽到郡主的追問,他有些尷尬。


    他好想說,你問我,我問說。


    可這樣的話,他不能說,隻能故作高深的說道。


    “這是他的獨門功夫,整個武林隻有他這本事,但他也就能在一些小輩逞威,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怕這個。”


    美人兒的眼神亮起了異彩,越發對李燁充滿了興致,尤其是她這個偏好武學的人。


    “獨門功夫,好啊!


    這次過後,我定要擒下他,我要好好見識一下他的刀,傳說他的刀出必飲血,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說得好似李燁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般。


    “郡主稍安勿躁,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妥當了,隻等他們兩敗俱傷。”


    鹿杖客想起了之前他的安排,信心十足的說道。


    漸漸,李燁等人也殺上了光明頂。


    眾人闖入明教的總壇,決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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