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最近比較忙,下班都後半夜了,所以舞池隻能後半夜寫,下午在寫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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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除了臉蛋以外,其餘部位都被黑狗血灼的黑如碳塊,並且還有股令人抓狂的臭味,尤其是她嘴中殘留的分泌物,沾到莎木的嘴唇上,黏黏的,酸酸的,就像鼻涕那樣令人作嘔。


    “你到底想幹什麽?她一個死人,你折騰她做什麽呀?”一旁的仵作道。


    莎木辦事向來利索,可仵作始終說個不停,老實人也上脾氣了,他突然向仵作吼道:“你給我閉嘴!不想死就躲裏麵去!”


    提到死,仵作立即豎起耳朵去聽外麵動靜,莎木見狀白了他一眼,暗罵道:“怕死還當個屁仵作。”


    “莎木!莎木!蕭桐受傷了!”驀地,季東華大踏步衝進殮堂,將扛在肩上的蕭桐抱到懷裏,然後瞪著虎眼朝莎木大喊:“你快看看呀!他傷著啦!”


    這會,蕭桐窩在季東華懷裏死閉著眼睛,額上蓄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並且它們就像自來水那樣,浸透他和老季的衣衫。


    莎木見蕭桐右腳短靴被血染紅,當即拽牢了仵作的脖領,將對方拉倒麵前,跟他臉對臉地喊:“你!現在給我往女屍嘴裏吹氣!不許停!”說完話後,他使勁把仵作推倒,後又將騎著的小公主,一把從胯下拽出,扔到仵作麵前。


    清理好鋪位,莎木將蕭桐輕輕地接了過來,而季東華則是摸出七扭八歪的煙盒,也不顧煙卷上沾著多少血,往嘴裏扔一根,就原地坐了下去。


    當莎木用隨身係帶的小刀,豁開那隻短靴以後,蕭桐不知大叫了多少次,抽搐了多少回,白皙的手心都被指甲戳的血肉模糊,絲也像浸過水那樣濕漉漉的。


    就這樣過了沒多久,抵不住疼的蕭桐,終究還是昏厥過去,而季東華也吸淨了僅剩的七根煙。


    “東華,帶蕭桐回去找大夥,我隻能做簡單處理,這傷挺嚴重的。”莎木的聲音很輕,就跟他死灰狀的表情一樣。


    “嚴重?連你的沒辦法?”季東華起身彈飛煙蒂,沒看莎木就把蕭桐重新抱到懷裏。


    “他兩條腿以前折過,這次的傷,又把接好的骨棒拐進去了,蓮影應該有辦法,不行的話就…”莎木始終背對季東華,為的是不讓夥伴看到他的失落,可是他才講到這,季東華就走出了殮堂。


    季東華從屋頂上走度很快,轉眼就把府衙落沒了影,甚至連府衙的輪廓,都極難看清。


    此時拂曉已過,稀薄的霧氣,把小陽城裝點的像極了夢境,但被烏雲占據的天空,依舊非常昏暗,就連早起趕集的小陽城的居民,都打不起一絲精神。


    強風將蕭桐吹醒,他抖了抖長眼睫,唇瓣微微地一開一合,勉強吐出個兒化音,“哪?”


    季東華聽到蕭桐的聲音後,立即笑嗬嗬地說:“回黎麟堂。”


    蕭桐聽完他說的,將頭埋得很深,卯大勁說了句:“哥們,我的腿好像折了。”


    由於季東華的度很快,使得霧氣打濕了他的臉,而且還有大部分露水,堆積在他的眼窩那裏不肯離開,可他依然笑的輕鬆,“別說傻話,老子掐指算了,你這小細腿斷不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蕭桐的意識,渾濁在季東華回到黎麟堂後,因為從季東華進入內閣那一刻起,包括一夜未眠的周瑤,還有高進等人,都在對著季東華大吼大叫,蕭桐本就意識不清,在經他們這一鬧,頓時昏成了不省人事的爛泥,於是等他睡飽睜開眼的時候,天色也跟著來到傍晚。


    他醒來之後,現自己躺在一張香噴噴的美人靠上,而兩邊肩膀上麵,還有一些未幹透的水漬。故此,他苦笑了一聲,轉頭環視了周圍一圈。


    這是一間養滿花的別致小居,周遭除了千奇百態的奇珍花卉,就是來去成雙的花蝴蝶,唯美的讓蕭桐想哭,因為現在他非常口渴,但這間房裏除了這張美人靠以外,連個最基本的馬桶都沒有。


    突然,有一個輕柔酥骨,並且含帶著欣慰的嗓音,打消了蕭桐的欲哭無淚。


    “喂,你可算是醒嘍。”


    這時,蕭桐有些慌張地朝聲源看去,因為,他先前明明沒有看到有人在這,於是,當一個嬌俏玲瓏的小姑娘,就趴在他腦袋邊上,在那笑眯眯的回看著他時,蕭桐驀然間鬆了口氣,跟著又笑著說:“誰家跑丟的奶娃娃,爹媽還不快來認領。”


    誰想,話落以後是對方氣鼓鼓的勃然作色。


    “你這隻狐狸精誒,人家好心好意為你醫病,你居然說我是奶娃娃,我很像奶娃娃嗎?”小姑年說著,繃直了俏皮可愛的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尖。


    小姑娘長得很甜,很水靈,甜的像蔗糖那樣無害,水靈的就像商場櫃台裏麵,擺賣的水晶蘋果,可是她的打扮卻非常雷人,因為這會的天氣,明明是焦金爍石的仲夏夜交替,外加讓人心煩的悶陰天,但小姑娘竟然套著件拖地走的花棉袍,以及一件長長的紅披風。


    此時,她可愛的表情與動作,令蕭桐咯咯的笑了起來,於是,蕭桐稍挪了挪身體,離小姑娘更近了些,他說:“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等叔叔能走了,叔叔給你買糖吃。”


    他說完話,小姑娘當即捂住小嘴,呈驚恐狀地說:“你是叔叔?你有我大麽你?”


    蕭桐聞言後笑的更親切了,因為不知為什麽,蕭桐隻要看一眼小姑娘,就能隱約捕捉到小周瑤的影子。


    “那叫哥哥好嗎?快告訴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話落,小姑娘在蕭桐注視下,頃刻間紅透了整張臉,並且匆匆別開頭,很羞澀的喊了句:“該死的臭狐狸精,你能不能別衝人家笑!”


    蕭桐:“不衝你笑,難道還凶你麽?”說著,他微微起身掃了一眼右腿,現右腿被人上了夾板,塗著一種會燙的黑色膏藥,這下他蹙起了眉,想問小姑娘他這是在哪,豈料偷盯他側臉的小姑娘,居然在這一刻吼道:“我真該殺了你這狐狸精,看你騙了多少漂亮女孩,我殺了你!殺了你!”


    於是,她的嬌斥換來蕭桐的注目,蕭桐斂去笑容,問道:“這是哪?”


    蕭桐這種變臉,是小姑娘前所未見的那種,也就是俗話說的變臉比翻書還快,而且他的眼神,會給人一種看透對方的感覺。


    這一刻,蕭桐清冷的眼神,顯然嚇到了小姑娘,她頓時沒了凶相,並結結巴巴地回答說:“黎麟堂的花房,也是我的住處。”


    “你就住這?”蕭桐清冷的語氣,令小姑娘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她說:“對,我就住這。”說完她見蕭桐又要追問什麽,立即又自顧自地加以補充,“我常年白天不出門的,因為陽光會曬黑我,我不喜歡黑,我之所以住在花房,是因為我隻吃花蜜,還有我的名字叫唐馨,你是不是不問了?”


    驀地,蕭桐冷哼了一聲,那淩厲的眼神,簡直要把小姑娘淩遲掉,可是,就在對方快被嚇哭的時候,他又突然笑道:“知道啦,知道啦,哥哥我逗你玩的。”


    頓時,眼裏蕩起淚花的小姑娘,頃刻間抬起小手,狠戳了蕭桐的鼻尖一下。


    蕭桐吃痛悶哼一聲,可小姑娘顯然餘氣未消,她跺了跺腳,啐道:“臭狐狸精,你居然敢戲弄我,我去我大師哥那住去!等晚上鬼來了把你抓去當壓寨夫…不對!當壓寨男人!哼!”小姑娘氣衝衝地說完話後,打開房門就走。


    蕭桐見玩笑開大了,想出言哄對方,可等他金口大開,這個叫唐馨的小姑娘,就已跑出好遠了,然而,花房的門板並沒有關,一陣陣冷風從門外吹來,吹的蕭桐不禁打起了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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