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四竄的山林之內,共負重三人的駿馬哀鳴不已,雖說季東華明知這是嚴重載,不過宮錦城的身手堪稱一流,試想有對方這位祖師在,山城一行自然有驚無險,不過宮錦城與風華為何會離開山城這點,還有待考究。


    最終,在風華的銳不可當的淫威之下,苦不堪言的駿馬又哀鳴三聲,隨後才踉踉蹌蹌地朝山城奔去。然而這一切都被一雙藏匿在暗處的狼眼,所全程記錄。看著季東華他們三人離去,原本在這雙眼中所徘徊的殺機,無疑變得更加淩厲…


    蕭桐心不在焉地騎馬疾行,他刻意不去控製韁繩,放任馬兒四走奔波。可是,周遭此起彼伏的喊殺聲,令良駒曾幾度受驚逃竄。但蕭桐表現的則是悵然若失,總覺著自己仿佛丟了什麽東西,這種念想開始牽製他的思緒,恐怕連此刻身處這刀光劍影的戰圈範圍,他都不得而知。


    “風華小心!――”


    這句話驀地將蕭桐驚醒,他象征慌亂那樣開始左右張望,並在心中暗道:“風華在哪?為什麽要她小心?她出事了?”想著,他看清了周遭的一切,那是永無停歇地千軍搏殺,無時無刻都有人死於排山倒海的利刃之下,鮮血在土地上匯聚成一條條溪流,可是他卻偏偏沒看到心中所係,這下頓時焦急起來,張嘴便喊:“風!――”


    “啪!”一隻白皙的手掌,霎時抓牢了蕭桐的韁繩。當然,這個舉動也終止掉蕭桐的呼喊,他俯看去,見手掌的主人是一位白童顏的翩翩公子,對方站在屍橫遍野的大地之上,眼中充斥著堅定不移的倔強,左手上還握著一把正在滴血的短刃。


    “風華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知道自己不該對你用強!原諒我好不好?!”


    墨天統純潔虔誠的眼神,仿佛將蕭桐奉若神明,不過他的這番話在對方聽來,無疑在蕭桐的腦海裏驚鳴一聲晴空霹靂。難道風華就是被眼前這位翩翩公子強要的?倘若不是對方又何來這認錯之舉?


    “你說什麽?再好好說一遍我聽聽。”


    吐字之間,洶湧地憤慨令蕭桐的雙眼開始漸漸轉紅,不過這雙血色紅眸在墨天統看來,簡直就與風華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眸子如出一轍,再加上周圍的火光將蕭桐的綠袍染成紫色,不論環境條件還是客觀因素,在墨天統眼中,蕭桐就是風華。


    “風華我不該對你用強,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娶你根本不是為了權力,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墨門解散,將墨門退出外八行以後我再入贅紅手!請你相信我!”


    聽到這蕭桐靈機一動,像這種最坦誠的告白,可能會打動任何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子,不過聰明如蕭桐,因為從這段話來講,他已經摸透了對方的身份。


    “呼。”蕭桐長出一口氣,隨後勉強將厭惡這個感情表現,從他絕美無暇的眼中摘除,並笑嗬嗬地說:“那你誓給我聽聽。”


    墨天統聞言驚呆,但也隻在一轉眼地功夫,這位墨門主上就喜形於色地喊了起來,仿佛要把對風華的告白昭告於天下。


    “我墨天統在此對天盟誓!此生此世隻愛風華一人!而且從此不會再對風華用強!一切都聽風華的!絕不忤逆!倘若違背此誓言,我墨天統願遭受九天雷劫,直到體無完膚,痛苦死去!”


    聽完他比唱歌都好聽的誓言,蕭桐啞然失笑,他真沒想到這位祖師的名諱,居然這麽搞笑,墨天統?墨家妄想一統天下?好大的口氣。


    此刻,墨天統滿含期待地望著蕭桐,後者則索性撇開頭,不去看這傷害那人的畜牲之輩,倘若不是為尋師父和玉伯,他早就把墨天統殺了,又何必再演這猴戲。


    “我相信你的誓言,所以我要去山城。”


    “好!”墨天統仰望著對方白的唇,當視線掃過那白皙剔透的脖頸之時,墨天統眼中快閃而過一絲異樣,但如今倍加興奮的他,根本沒注意到兩個最關鍵的因素。第一,蕭桐的體格與風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雖說前者身材極好,但象征女性的部位是那麽的平坦;第二,風華的脖頸上該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印痕才對。然而,被幸福衝昏頭腦的墨天統,哪裏還會注意這些。


    *********


    季東華三人來到山城外圍,緊接著大名鼎鼎的錦城校尉,便開始對著被烈焰包裹的城牆使勁,還聲稱城門非常結實,隻要不是墨門的人在其中轉動機關,任他季東華是呂布在世,也不可能破開那道城門。可是,老季往往就是那將不可能化作可能的男人,就像現在一樣。


    “宮錦城,你不是說老子破不開城門嗎?”


    “那道城門破不開,現在更開不了,風華和我才逃走,估計墨門正封閉山城來做地毯式搜索呢。”


    聽完宮錦城的話,風華也覺得有理。不過雙手叉腰的季東華,突然將腦袋探出這城牆一角,並且望向城門的方向說:“你倆過來看看吧,城門是開著的,不過咱們進不去。”


    話落,宮錦城和風華相視一看,季東華由始至終都把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無不讓二人心生疑惑。隨後,他們一齊探出頭去,恰好將在城門前四處張望的蕭桐,收入眼中。


    蕭桐騎著那匹軍馬,此時正仰望那被火焰罩牢的箭塔,而軍馬的韁繩卻在墨天統手中,因為他二者同騎一馬,而墨天統正坐在蕭桐身後環著對方。


    “他們……這怎麽可能?!”


    驀地,季東華捂死了風華的嘴,然後雙雙躲回這城牆的拐角裏,而宮錦城也是退後一步,把自己徹底掩埋在黑暗之中。


    這一刻,風華狠似地拚命掙脫,意圖逃離季東華的鉗製,可老季不會放對方離去,因為憑借他對蕭桐認知,自己這位兄弟的所作所為,都是有根據的。蕭桐既然能和那個陌生人同騎一馬,也隻能說明那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唔!――唔!――”風華依然在死命掙紮,但皮糙肉厚的老季依舊可以忽略不計。此刻,季東華逼視著宮錦城,問出心底的疑慮。


    “宮錦城,那個人是誰?我說那個陌生人。”


    “墨天統,墨門的主人。”言罷,宮錦城蹙眉盯向那烏煙瘴氣地戰圈,心裏也跟著犯起嘀咕。


    “恭迎主上回城!盛迎風華尊主回城!”


    暮然間,那百人異常整齊地口號聲傳入三人耳中,這讓宮錦城瞬間弄懂了一切,原來墨天統是把蕭桐當成風華了,怎麽這樣明顯的因素,自己都能看不出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設想一下,既然錦城校尉能想到這些,季東華和風華自然也會貫通一二。


    “原來墨天統那頭豬是把他當成我了,怪不得,怪不得。”


    “噓。你別說話,聽聽他們說什麽。”季東華打斷風華的自我安慰,豎起耳朵聽著外界的動靜。


    “將我的口諭傳遍墨門上下,從此風華就是你們的女主人,我墨天統的夫人,知道嗎?”墨天統威嚴自生地語氣,聽得風華不禁咬緊了唇。


    “是!我等謹記主上的口諭!”


    看著俯行禮的墨門武士,墨天統一時心情大好,他笑嘻嘻地貼上蕭桐,盯著對方剔透的耳珠問道:“風華,咱們進去好不好?邊軍的攻城還沒有結束,外麵危險。”


    蕭桐感覺到這無賴在貼近自己嗬氣,頓時一躍下馬走進山門,他仿若冰霜的表情,令好些墨門武士當即呈跪地的態勢向兩旁爬去,以免擋住這位去而複返的墨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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