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這個小啞巴,你怎麽好像很願意聽的樣子!快說你是誰!少和我在這裝聾作啞!”


    說話人身穿一襲藍段白綢的連衣華服,裙擺下兩條纖纖**如脂如玉,她有著標致的鵝蛋臉,柳眉之下星眸傳神,小而可愛的鼻子,還微微有些上翹。


    此刻,被質問的人,用一雙似鑽石般璀璨的杏目,呆呆的注視著少女,可這雙眼內的無限睿智,卻一度讓對方看入了神。


    “小月!”


    一聲自門外的嬌俏呼喚,令少女匆匆走出雅閣。


    門開,少女甜笑著道:“小姐我在這呢。”


    這被稱作小姐的女孩,從容貌上看,甚至還要比少女小上許多,她正和一位身著便服的白老人並肩前行,金黃色的波浪鬈,與單薄不失飽滿的瓜子臉,都是她象征著絕色麗人的甲等標誌。


    這個女孩特別惹眼,但並非她的外貌出眾,而是她臉上帶著的大號太陽鏡,與一身閃耀異常的黑色勁裝。那兩枚茶色鏡片,將她整張俏臉掩去八成以上,讓人看著特不舒坦。


    這位大小姐見到自己的姐妹之後,她歎息狀的說:“小月,你又去哪搗亂了。”說著,她仿佛想到什麽,忙攤開手掌指向身旁的老人,“小月,見到玉伯伯還不快行禮。”


    被喚小月的少女嘟起嘴,她抓著自己的裙擺道:“玉伯伯好……”


    老人見狀哈哈一笑,他爽朗渾厚的嗓音,與虎背熊腰的身形,從背後來講,根本就與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無異。


    “好個月丫頭,半年不見就張成小美人啦,好,好呀!”


    女孩見小月的俏臉布滿羞澀,她問道:“小月,你剛才跑哪去了?是不是有什麽好玩的?”


    對方側身移了兩步,她指著身旁的門道:“剛才我自己無聊,就在走廊裏瞎轉悠,後來聽見一個人在這裏麵笑,而且笑了好久好久,我就進去看了。”


    話罷,玉伯瞪圓了眼睛,而且眼內還充斥著難以置信。


    這時那女孩說:“人家笑關你什麽事啊?你進去看什麽?”


    小月嘀支支吾吾的道:“她的聲音特別好聽,很好聽很好聽的那種,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進去了。”


    女孩氣結,剛要說教的時候,哪想身旁的玉伯卻搶先開口:“你真的聽到他笑了?那他有沒有和你說話!”


    小月慢慢的搖了搖頭。


    玉伯想了一陣,最後他在二女的注視下,搖頭出一聲輕歎,然後慢步走進雅閣。


    不明所以的女孩緊隨其後,等步入雅閣方才現,閣中竟有一位長飄然的病態女子,她銀簪束,五官絕美,但白色的長袍下居然是一張輪椅。


    “玉伯,她是誰啊?是您請來的食客嗎?”女孩幹巴巴的指了那人一下。


    老人擺擺手,“不是,他是我一年前采峰那會,帶回來的一個落難之人,他當時身受重傷,雙目失明,肋骨全部受損不說,雙腿雙臂都已盡數骨折,經過我大半年來的醫治,他的上肢已經活動自如,不過那雙眼睛,還有這兩條腿,我是真沒有辦法呀,奇珍藥材已經用盡,如果那些藥還有的話,沒準還能試上一試。”


    這番話下來,聽得二女不禁出一陣惋惜,小月道:“原來是個殘疾人,上天真是不公平,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落得這個下場。”


    玉伯聞言,他一拍腦門,“你們看我這記性,這種笑話都出好多次了,你們不要誤會,他是個男的。”


    “男人?!”二女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這下可好,先前還鎖緊眉頭的女孩,當即目不轉睛的盯向病人,霎時,她眼內精光大盛,並喃喃的說:“玉伯,你看他像不像電視上總播的那位……”說到此,她眼見對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刻玉伯問道:“小月,你剛剛真有聽見他笑嗎?”


    處於驚愕中的小月,被話音喚回意識,她挺直腰板道:“有!我絕對聽見了!”


    女孩接過話說:“玉伯,他沒和您說過話嗎?”


    老人歎息一聲,“說過一次,救他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問他叫什麽名,他當時就回答了一個蕭字,隨後就昏過去了,從那開始他再未說過一個字,甚至渴了餓到,都不會吱聲,更不用說笑了,他白天都在這聽書,晚上就去書房那睡……唉。”


    “蕭……蕭…”女孩反複念叨這個字音,她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隻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咱們先出去吧,正好趁你們兩位才女在這,幫老朽看看一樣東西。”說完,老人與小月退到門外,可女孩駐足了好一會,才蹙眉追上二者的步伐。


    片刻後,老人將二女請到一處別院之中,這裏花開滿地猶如天堂,還與茶坊離得特別近,濃鬱樸淳的茶香,一直勾引著她們心底的饞蟲,老人見狀笑道:“你們兩個傻丫頭,每次來還都得讓老朽親自端上來嗎,那有寒玉桌椅,你們在那等候片刻,我這就去給你們煮茶。”


    看著玉伯快步離去,二女在寒玉凳上坐定,她們年紀都還尚輕,依然保留著少女的天真情懷,經過一番嬉鬧,小月笑著說:“小姐,玉伯同意幫忙了嗎?”


    女孩推了推太陽鏡,“玉伯將咱倆視如己出,你說他老人家會不幫忙嗎?”


    小月鎖緊眉頭,“小姐,恕我直言,那些受詛咒的人,其實不應該救,你想啊,祖上就曾留下規矩,不準門內任何人前往六禁地探秘,他們不聽勸告,長途跋涉去闖那天脊陵,結果受到帝屍詛咒的懲罰,我認為殺了他們都不多。”


    聽完這些話,女孩聳了聳肩道:“畢竟是門內弟子,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這次全門上下的人都應該有記性了,等治好了再罰一下也不遲嘛。”


    小月聞聲一樂,她剛要補充自己的意見,豈料一壺濃香四溢的茶水,竟突然擺到了二者眼前。


    轉瞬,玉伯指著小月的鼻子說,“我的月公主啊,要說這個黑寡婦的外號,給你真是太合適了,你就不能學學人家舞銘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救了那些人吧,等老朽處理完這裏的瑣碎事,就隨你們一起回去。”


    說完,老人沒等小月開口,他直接拿出一個絲綢小包,從而快在寒玉桌上展開。


    包內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小盒子,它上麵布滿了各式各樣的裂痕,劃痕,甚至有些地方,還脫落了不少,可最顯眼的,就是一張封閉住它的黑色符紙,符紙黑色質地,上麵都是些用金漆點上去的小點,看起來就像盲文一樣。


    二女見小盒子的裂痕之中,時不時都會向外出陣陣電光,小月道:“玉伯伯,你包著的,這是什麽東西啊?上麵怎麽還貼著道符呢。”說著,她伸手去摸這符紙。


    豈料老人忽然喊道:“別碰!可千萬別碰那黑金符!這是我一位老友貼上去的,他是采水師。”


    “采水師?!瞎子?”


    女孩瞪了口無遮攔的小月一眼,她趕忙出言道:“玉伯,為何你要讓采水師,封住這個小盒子呢,是不是這小盒有問題,我怎麽看不出它的材質。”


    老人撫了撫長長的白胡子,他抿唇道:“嗯,還是你比較沉穩呀,要說這個小盒子可神了,它就是剛剛你們見的那位病人,所有的一樣東西。起初我把他救回來,無意中在他身上現這個小盒子,我一看那縫隙內的電光呀,這老毛病就犯啦,非得將它打開看看,結果折騰了一路十三招,還是沒打開。”


    說著,老人喝下一杯熱茶,他挽起衣袖,大嘴一張:“奶奶個熊的!這小盒子可把老朽害慘啦!我當時看它不張嘴吧,就尋思著保管起來,畢竟是那個人的東西,哪想我一把它送進寶庫,這丫的直接獅子大開口,把我的寶物吞進去好多呀!老朽心疼!忙上前護寶!豈料被當場電成了北京烤鴨!你們看呐!我現在這胡子都是假的。”


    看著老人摘下那一綹綹假胡須,二女都是撲哧一笑,小月道:“就這破盒子?還能吞寶貝?打死我都不信。”


    【至於采水師的介紹,舞池會布在相關裏麵,感冒剛好,今日恢複三更,舞池搶進度就不羅嗦啦,各位看官如果看得過癮,留個書評支持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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