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晚了,突擊趕出三更。】


    天亮前一個小時,阿俏命人將蕭桐等從睡夢中喚醒,並且經過一番洗漱之後,蕭桐也登上了開往屠宰場的第一班車。至於為何要分批前往屠宰場,他也曾詢問過阿俏,可對方給出的回答也很充分,因為屠宰場一行險惡萬分,像單清揚與秦偉一樣的謀士,當然不適合深入那棟辦公樓。


    如果靈魂牽引失敗,那麽小女孩必當大開殺戒,到時多去的人,也無非是多添幾灘血水而已,在實質上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這樣取舍還莫不如等通靈儀式完畢,在通知其他人上路。所以從豪宅開出的第一輛豪華轎車裏,也隻坐著三個人,分別是蕭桐、阿俏還有臨時客串司機的鬼徒。


    蕭桐看著手上的簡曆,正盯著袁芳二字在那出神。


    晨光透過車窗,將他原本黑色的長,打得璀璨金若金,這時阿俏斜睨著他道:“你好像缺乏營養,是不是該補補了。”


    蕭桐沒有急著回話,倒是驅車中的鬼徒先回過頭來,“我有件事沒弄懂,為什麽非要問小女孩呢,問晨珂不也一樣嘛?而且晨珂本來就是一名好警察,咱們也不會有危險。”


    對於這個問題,阿俏的解釋則是晨珂並沒有死在屠宰場的廠區裏麵,而是死在廠區外圍。如果晨珂死在屠宰場之中,就不會隻在外圍遊蕩,應當早就現身指引眾人破案。而且經過阿俏的進一步分析,晨珂也隻是一個陰靈罷了,因為他隻會掛鎖和警告他人,單憑這兩點就足以將他排除在外,就算喚出他的靈魂,事情也一樣沒有進展。


    鬼徒長啊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總感覺晨珂好像沒死呢怎麽。”


    蕭桐忽然接過話道:“六哥咱倆想一塊去了,我也感覺晨珂沒那麽容易死。而且阿俏說差了一點,像陰靈這樣普遍的靈魂,能將那麽重的一把鎖次次掛回去?你不覺得有蹊蹺嘛?”


    正舉杯喝牛奶的阿俏忽然頓住,並用一副吃驚的表情道:“對呀,我怎麽沒…啊!”由於她的動作太猛,牛奶溢出來不少,還正好將前胸的隆起部位,弄得濕漉漉一片。


    蕭桐將報告放到腿上,很自然的拿出一塊方巾為對方擦拭起來,不過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某處失神,顯然還是在想著屠宰場的事情。


    但時節正值炎夏,本就身著薄紗的阿俏,能親身感受到那來自對方指尖上的溫度,然而蕭桐也在反複擦拭著一點硬硬的凸起,這下他不免感覺好奇,忙轉眼朝對方看去。


    “啊?!”


    蕭桐捂住嘴巴,手中的方巾也一舉落到座位上麵。


    這時,鬼徒盯著前方標牌上的三號國道字樣,暗暗咬緊了牙。他在心中暗道:媽的,老子還就不信邪了,我看你那鬼車還能不能來撞翻我們。想著他給足了油門,可是現在正處於白天,三號國道上的車子很多,鬼徒一時疏忽掉,幽靈車是在夜間才會作祟的說法。


    此刻車內的溫度正在急下降,蕭桐也是滿臉尷尬的擺手道:“阿…阿俏你不要生氣,我剛才是無心的。”


    “無心的?那麽下次是不是我要刷好牙,把唇送到你嘴邊上讓你好好品食呀?!”對方怒極反笑道。


    不過鬼徒根本沒聽到這句冷嘲熱諷,他眼見要拐入屠宰場的那個彎道了,直接出言提醒道:“抓好了!”豈料這個時間段,恰巧就是阿俏要揮毒舌本色的一瞬間,她朱唇輕啟剛要放話,哪想車體一個急轉彎,卻瞬間將她甩進蕭桐的懷裏,這一來,還真應了她自己的那句話,將紅唇送到蕭桐嘴邊,去讓對方好好品食。


    “唔――”


    當轎車完全駛入廢棄公路,鬼徒猛地一拍方向盤道:“還是哥的車技好呀!誰說不側翻就開不過來了。”說著,他隨意一看後視鏡,可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再也沒能合攏嘴巴。


    此刻後排座位上,兩雙美眸彼此凝視,還有他們同樣甘若蜜糖的唇瓣,也緊緊交融在一起。但真正令鬼徒驚訝的,並不是阿俏與蕭桐的“熱吻”,而是前者的容貌已經徹底蛻變。


    那原本的平凡的相貌,已經被一張白璧無瑕的美人臉所取代,她端麗冠絕,齒如含貝,璀璨的星眸之中還流露出絲絲耐人尋味的嬌羞。而與她相擁的人一樣也具備著絕代風華,二者均冰肌瑩徹光豔逼人,看得鬼徒豈是一個暈字了得。


    蕭桐本能般的扣住對方,他不是君子,在內心深處,也曾經幻想過與心中所係的種種趣事。不過此刻,他的嘴還是不由自主的上下律動開合,以此品嚐著對方嘴中的四溢芬芳。


    阿俏感受到蕭桐的熱情,她抬手企圖推開對方,不過內心深處對於異性的渴望,也逐漸化為一條條饞蟲,它們在她心底翻騰著,叫囂著,逐漸致使她的眼神也慢慢化成一片迷離。


    漸漸,她用生澀的技巧,開始回應麵前這位如夢似幻的“陌生人”,二者一時間都進入到忘我的甜夢之中。


    豈料車內的第三個人很會選時間,並且還就在他們即將卸掉最後的防線,彼此纏綿的一瞬,鬼徒便張大嘴巴道:“不會吧?”


    這句話被鬼徒拉得很長。話罷,阿俏眸中的迷離之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一把推開蕭桐,還當即拿起座位上的方巾,在那像沒事人一樣擦拭著胸前的水漬。可誰又知道,此刻她心中的**之火,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不過自己畢竟身為一門之主,像這種桃色失態,在她所信奉的格言裏麵是不允許的。


    蕭桐的目光不免存有一絲慌亂,他隨意拿起那份簡曆,假裝翻閱了幾頁。


    見此,鬼徒不禁自責起來,不過自責是假,想看正劇香豔才是真的。他咧嘴道:“唉,我這張破嘴呀,該打該打……”


    就這樣,三人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終於驅車到了屠宰場的正門。


    下車之後,蕭桐看著麵色鐵青的阿俏長出了一口氣,並出言講道:“六哥你再回去一趟吧,把小和二哥都帶過來,我和…我倆先進去啟動那個儀式。”


    鬼徒聞言後見阿俏沒有說話,他趕忙衝蕭桐使了幾個眼色,然後便驅車原路開了回去。


    蕭桐看轎車逐漸消失,他當下便轉朝阿俏準備言,可是對方卻率先笑著開口說:“你真是個妖精,怪不得連娃娃都會注意你,這次的小誤會就算是我錯了吧。”說完,她出一連串好聽悅耳的輕笑聲。


    蕭桐滿臉尷尬的勾勾嘴角,然後便回身走向那扇鐵門。


    阿俏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句:“我的好姐妹娃娃相中你了,有沒有空賞臉吃個飯呀?”


    蕭桐駐足在原地,他回過身道:“好,但先把這關過了再說吧,還有,對不起。”語罷,他眼中懊悔之色當即被那無限的睿智所完全取代,而且看向阿俏的目光也捎帶著一絲敬畏,但也恰恰就是這種敬畏,它無疑像是一條隱形的溝壑,將二人的感情世界彼此兩隔。


    阿俏愣了一下,她突然眯起眼睛,“那好,我再和你講件事,如果你娶娃娃為妻入贅紅手的話,我就幫你將陳舞銘的事情擺平,你看怎樣?”


    正要翻身躍過鐵門的蕭桐再次穩住步伐,這把他頭也不回的說:“我有未婚妻了,陳舞銘的事我自己能解決好。”說完,他抬手一劈,竟直接將那鋼鎖給劈碎了!


    轉瞬間,緩過神來的二者,不禁都出了一聲驚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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