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法醫學院停屍間。


    蕭桐穿著一身白色西服,雙手擺成標準的白雪公主式,此刻他正安靜躺在一個鐵架子上。站在一旁的秦月明用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眉骨,最後手指停留在對方唇上流連忘返。


    保鏢們紛紛低下頭去。而身著一襲古典長袍的玉冰紗,在此刻淡淡的開口了。


    “明明,不要再拖了,他的屍身已經開始腐壞,早點送進冷櫃,也是為了他的將來著想。”


    秦月明抬頭看向對方,“前天小海給我來電話了,說進度非常慢,但是總體來說還算可以。”玉冰紗低頭盯著蕭桐的麵頰,眸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閃動,“有溫彩在,而且還有那幾個很厲害的家夥,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秦月明頷道:“對,我也明白……”


    “嘟…嘟…”


    一段急促的手機鈴音打斷了她的話。


    秦月明盯了玉冰紗半晌,然後她拿出蕭桐的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喂,您好,請問您是蕭桐蕭先生嘛?”一個吐字清晰的男中音令秦月明微微蹙起眉頭。


    “我是他妻子,有什麽事和我說就行。”


    電話那邊先是歡呼一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讓秦月明的秀眉再次鎖緊了一些。


    “蕭夫人啊,您可快來我們停車場吧,上次蕭先生停在我們這裏的車子,可害苦我們啦。”


    秦月明展開眉頭,她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麽車子?”對麵玉冰紗有意無意的靠近了一些。


    “上次蕭先生總共在我們這停了兩輛車,一輛是警車,一輛豪華轎車。”


    秦月明微微一愣,玉冰紗道:“那些不是咱們從亡村開回來的車嘛?”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對,是我們的車,有什麽問題嘛?”


    “蕭夫人呀,我求求您快點來把那兩輛車提走吧,現在我們停車場都沒客人啦,每到半夜你們停在這的那輛豪華轎車,總從車裏傳出一陣陣哭聲,別提那個瘮人勁有多慘啦,弄得我們這裏值夜班的夥計都不敢幹啦。”


    秦月明道:“那你去查車子了嘛?”


    電話那頭用哭腔回道:“小的隻是個做買賣的,哪敢私自動客戶存在這裏的車啊。求求你啦蕭夫人,趕快來把它開走吧。”


    秦月明的笑容有點尷尬,她用安慰的語氣道:“沒問題,我現在就派人去把車子取回來,還有什麽你就和那個人說吧。”話罷,她將手機交到一名女保鏢的手裏,道:“去把車子取回來,然後就處理了吧。”


    女保鏢點頭之後,她忙將電話貼到耳邊,而後直接向門口走去,她邊走邊說:“喂,你們的停車場叫什麽名字,我要具體位置……”


    這邊秦月明又深深地看了蕭桐一眼,然後她揮手道:“推進去吧。冰紗,咱們回去。”


    相挽而行的兩位美女,在學院走廊裏各懷心思的走著,二人的出現,引起那些學子的幾度驚呼。


    玉冰紗見身旁人在頭頂束起一個髻,雖然簡潔但不失美感,她問道:“明明,你的頭怎麽長得這樣快。”秦月明愣了會神兒,然後她非所問的說:“冰紗,你還記得咱們剛從墳皇隧道出來的時候嘛?當時蕭桐總是向後看,然後咱們是跑到車子那的,你還有印象嘛?”


    玉冰紗顯然是被對方噎的不輕,她哪想自己的問題,讓秦月明一個燒雞大窩脖,就給窩回來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當然有印象,這才多久的事啊,我還記得那個抱嬰孩的女人呢。不過蕭桐最後不是說開玩笑的嘛?怎麽,你被剛才那個停車場的人給嚇到啦?”


    秦月明出一聲長歎,她又想了想那停車場老板的一番話,然後笑著道:“希望蕭桐當時真的是嚇咱們吧。”


    ……


    公海,無名島海域。


    季東華與小海枕著昏厥的石島睡得正香,但前者流著鼻涕與口水,那位爺還如夢大餐般的吧唧著嘴。


    一直與唐震聊天的莎木漸漸也沒了動靜,唐震咧咧嘴,然後他低頭笑眯眯的看著懷中如小貓一樣安睡的溫彩。


    坐在他身旁的陳艾麗見此,忽然神秘兮兮的道:“哎,你那個至尊金牌,真有溫彩說的那麽厲害?”對方頓了一下,然後悠然自得的道:“不是金牌厲害,是擁有金牌的人都太強了。”一句話勾起了陳艾麗內心中的饞蟲,她忙道:“快講講都誰有金牌,還有他們怎麽個厲害法。”


    唐震盯著不遠處那一扇鑲金的大門許久,然後他淡淡的出口道:“神蠱紅蘭,外八行中最神秘的四行,聽說神調的金牌在許多年以前就流失了,如今還沒有人得到。蠱門的人一般聚集在雲南一帶,他們的事我也很少知道。”


    聽到這,陳艾麗扁起嘴巴道:“你都不知道,還說他們厲害。”說完話,她特別注意了一下對方的反應,現唐震沒有流露出厭惡的表情,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表現,她在心底偷偷高興了一陣。


    唐震掏出一支煙,他道:“紅手你聽說過嘛?他們都是女弟子,而且分支南北,南派以傳統戲法為生,而北派都是比你還要厲害好多倍的鬼控高手。”


    “鬼控陰陽師?”


    唐震的笑容很淡,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他點頭道:“沒錯,都是鬼控陰陽師,而他們的金牌聽說在一個本名就叫鬼七的女人手裏,她相當厲害,相傳黑街內真正的高層人物,年年都得為她上供。她有個綽號,叫鬼妻。”


    陳艾麗道:“我聽說過她,沒想到她是外八行的人。可神蠱紅蘭的蘭有什麽特殊的嘛?”唐震點燃煙卷,“蘭花,是最特殊的一行,她們門下也都是女子,而且人數非常少。想知道她們的身份你必須先扒光她們。”


    陳艾麗的俏臉稍稍有些紅了,“為什麽要扒光人家啊。”


    唐震吐出一口煙霧,道:“因為蘭花門下的女子,在後心處都刺著一隻鳳凰。相傳她們個個貌美如花,而且精通任何技藝,其中包括琴棋書畫,當然技擊也算在裏麵,她們大多為官家服務,也稱得上是一流的保鏢。蘭花金牌的擁有者可是一個傳奇人物。當年在黑街相當有名的青樓你記得嘛?”


    陳艾麗挑挑眉毛,她回道“能不記得嘛?青樓十三少,十三個人都特別厲害。不過最後青樓讓一股不明勢力給滅了。”


    唐震瞪大眼睛,“嗯,滅掉青樓的就是蘭花門擁有金牌的那個女孩,她可是自己一個人去的哦。”


    “太假了,想不到你們外八行的人這麽強。”


    唐震嘿嘿一笑,他饒有興致的道:“可以這麽說。”說著唐震抬高下巴,並嗯了一會道:“至於我們千門……”


    話未說完,溫彩忽然睜開眼睛喊道:“冰紗,明明!”她這尖叫出的兩個人名,將正酣睡的眾人都吵了起來。季東華睡眼惺忪的抹了下鼻涕道:“什麽情況?”然後他與小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小海立馬哭喪著臉說:“我的小姑奶奶啊,好不容易歇一會,你喊毛呀?是不是做惡夢啦?”


    唐震捧著溫彩的小臉,用溫柔的語氣問道:“怎麽了?是做惡夢了嘛?”


    溫彩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道:“我夢見明明穿著一件沾滿血漬的婚紗,拿著一把刀,然後把冰紗捅死了。然後她還拿著刀想殺我,我拚命喊你的名字,可你一直沒有出現……”


    唐震輕拍著溫彩道:“小傻帽,你這段時間受到的驚嚇太多,難免會做惡夢的。”說完,他嘀咕著某些話,然後瞳孔一陣緊縮,驚呼道:“血色嫁紗?!”


    “你說什麽?”陳艾麗與溫彩異口同聲的問道。


    唐震忙幹笑一聲,然後掩飾住臉上的驚慌之色,抱著溫彩就站起身道:“各位都休息好了吧,大家打起精神,咱們可要去找真實之鏡了。”


    他的反常表現,令二女皺起了眉,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到任何頭緒,所以隻能點頭附和唐震的話。


    就這樣,一行人在溫彩噩夢初醒之後,再次展開了尋寶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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