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也驚訝於屋外竟然有人喊她,便走到門口回應道:“哪位仙君尋我,可否到屋內小絮?”門外的聲音再次傳來,說道:“你這房子設有妖法,萬一是全套擒我,如何是好?你既然敢來對質,不妨屋外較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聲音我絕對曾經聽過,估計不是法海。我立即走出屋去,便見那門外四下無人,唯獨站著一隻貓。原來是貓爺啊。貓爺氣憤的用拐杖敲著地,看到我出現,便是一愣,對我說道:“文先生?你為何在此啊?”


    我連忙對貓爺說道:“偶感風寒,在這裏看病。怎麽了?生什麽事了嗎?”貓爺說道:“前日我差遣酒鼠幫我去酒窖看看,結果一去不返。昨日聽貓兵報告,說是這裏有個蛇妖,抓走了酒鼠。我心想這蛇妖必定是因為要冬眠才儲備糧食。所以急急忙忙趕來,向她討要酒鼠的。”


    原來是為了那酒鼠,我連忙對屋內的白素貞說:“您可曾抓了酒鼠?”


    “是那隻皮毛會變色的老鼠嗎?我看這老鼠稀奇,記得書上有記載,是一味極好的藥材,便把它抓回來了?怎麽這位仙君是來索要它的嗎?那快快有情。仙君,我這藥鋪被設了局,我自己是永遠不能出藥鋪的,還要勞您大駕,進到我這藥鋪裏來,”


    聽到白素貞如此說道,貓爺便看在我的麵子上,隨我進了藥鋪。麵見了貓爺,白素貞可是一下變了臉色,說道:“原來是個小貓妖,我還以為是哪位天兵天將家裏的寵物。莫非那老鼠是你的食物?貓和蛇都是吃老鼠的,這可是誰搶到算誰的。”


    貓爺咳嗽了幾下,說道:“我道行確實不及你,但是酒鼠並非老朽的食物,而是朋友!為朋友就當兩肋插刀,怎麽能輕易交給你食用呢?”


    白素貞一聽此言,便微微一笑道:“貓和老鼠能成為朋友?這天下果然無奇不有,文先生,我看你認識這貓妖,他所說的可是真的?”


    我聽他們一個貓妖,一個蛇妖的叫,總覺得很不習慣,立即說道:“這位是貓城的貓爺,他確實是那位酒鼠的朋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這位是白素貞,白蛇傳裏麵的那個白蛇。”我如此的介紹道,希望雙方可以更加尊重一點。而這一通報姓名後,雙方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貓爺說道:“白素貞?莫不是幾個月前救治了隔壁街上那斷腿肥貓的白大夫?”


    白素貞說道:“正是,您就是貓爺啊。久仰久仰,就因為我救了一隻貓,您送來了我一屋頂的鹹魚,那個月,我和小青基本上都是吃魚度過的。”原來兩人早已相識,隻是未曾相見而已,此時局麵依然明朗,把事說清楚,就行了。


    可是白素貞卻眼睛一轉,出乎意料的對貓爺說道:“酒鼠,我卻不能還您。因為史書上記載,這酒鼠可以製成上好的藥酒,而這藥酒可以救活許多生靈。此次偶遇,實在是我千年以來第一次看到,我實在不想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貓爺似乎有些怒意,但卻盡量用著委婉的口吻對白素貞說道:“我深知您是濟世救人,但是酒鼠的生死怎麽可以由你掌控?請不要隨意的剝奪它生存的權利。”


    本來一團和氣的景象立刻回複了原樣,看來這雙方是各執己見就是不肯輕易退讓。作為本次酒鼠生殺大權辯論賽的裁判法官,正方白素貞認為酒鼠應當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這才是他應該有的使命。而反方貓爺則以個人生存權利加以辯解。雙方都各自有理,實在叫我難以判斷。而作為中間人的我,必須要拿出一個主意。


    於是我大聲吼叫,止住了兩人的口水仗。自己也因為用力過度,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我氣喘籲籲的說道:“貓爺呢,是我朋友,白素貞呢,是我的主治大夫。大家都互相認識,幹嘛非要各執己見。有話好好說,不行啊?各退一步,談談別的條件。”


    我這一說,白素貞顯得似乎正合她意,於是對我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貓爺帶回酒鼠。但是需要文記者你答應我個條件。”


    “我?為什麽是我?”我說道


    “當然是你,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饒了這老鼠。你可知道,這老鼠可以拯救多少癌症患者嗎?”白素貞說道


    “癌症?癌症可以治嗎?”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可以,這酒鼠的皮毛之所以可以變色,是因為他有著細胞轉換的功能。製成藥酒之後,癌症患者喝了。可以把癌細胞轉換,不但可以治病,還能增強體質。這可是一舉兩得,極其珍貴的藥材。”白素貞一邊比劃一邊解釋說道。“不過,我也不想殺生。當年水淹金山寺的時候,我就因為傷害生靈太多,而被困於雷峰塔下。直到現在,作為一個有前科的妖怪,隻能禁錮在這個藥鋪裏,永遠走不出。所以,如果文先生能答應我某個要求。我可以放了那酒鼠。”


    我聽了此言,有些好奇,忙問道:“什麽要求?”


    “我現在不能說,您隻能先答應我。”白素貞秘密的說道。


    我心中暗想,讓我殺人放火,傷天害理是不大可能。該不會做個上門女婿吧?聽起來也不像。想到貓爺,酒鼠也都曾幫助過我,既然這次有機會幫到他們,我又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便爽快的說道:“好吧。”


    白素貞立刻開心的跳了起來,然後便走進內室。不一會兒便提著個小籠子走了出來,而蹲在裏麵的酒鼠正抱著腦袋瑟瑟抖。突然他的鼻子開始劇烈的抖動,似乎聞到了我和貓爺的氣味,連忙抬頭看了過來。我向他微笑的一招手,沒想到他竟然嗚嗚大哭,說道:“我靠,你們竟然來救我了!我真是太感動了!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了呢!”


    白素貞笑了笑,說道:“行了,行了。不吃你了。瞧把你嚇得,昨晚給你做的飯菜,你一口都沒吃,還怕我毒死你啊。真是的,老鼠的膽子真小。”


    我打開籠子,把酒鼠放了出來。一開籠門,他便嗖的一下竄了出來。躲在了貓爺的身後,貓爺摸了摸他的頭,小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這回可是文先生幫的忙啊。”


    我對酒鼠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點什麽啊?”


    “我靠……我,謝謝。”酒鼠說道


    “這還差不多。行了,貓爺,您和酒鼠先回去吧。我和白大夫再聊一會兒。”貓爺一拱手,向我作揖,說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老朽。老朽雖然年邁體衰,但願意為朋友賣命。”說著便轉身走去。而酒鼠,似乎有些遲疑,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對我說道:“上次說人類是敵人的話我收回。我願意相信人類裏麵是有好人的,就像我們老鼠也不完全是壞蛋。我靠!”說完,便隨著貓爺的背影跑了出去。


    我聽到他如此說道,心中甚是寬慰。帶著開心的表情,轉向白素貞,說道:“好了,你的條件是什麽?不會是讓我一輩子給您做牛做馬吧?”


    白素貞婉爾一笑,說道:“這條件也不錯,可惜不是我要的。其實說來,酒鼠的事和您無關,我也並非想威脅您。隻是這件事隻能拜托您去做,才想到如此的緣由,還望您原諒。地府月刊上說您不在三界中,脫六道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願意相信,這件事隻有你去辦,才能成功。”


    “那到底是什麽事呢?”我連忙問道。


    “您別急,要說這事。我還得從頭說起,您看過白蛇傳嗎?”她問道。


    “我沒看過書,隻看過電視劇。”我坦言道。


    “好吧,因為說來話長,所以您可以先看看這本書。我去弄點補養的粥給您,咱們一邊吃,一邊聊。”說著,白素貞便轉身離去。我拿起了桌上的那本《白蛇傳》開始翻閱起來。而這一打開書,我便傻了眼,竟然是文言文!這可難壞我了,於是我放下了書,在這藥鋪裏麵轉悠。藥鋪裏放置著各種藥具,而且每一件都似乎顯得十分古舊。仿佛這店裏的一切都是跟隨著白蛇,從她那個時代穿越而來的。


    也許是身體疲乏,我有些困倦了,便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夢裏我又回憶起了早先年看的那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當時的趙雅芝就是我幼小心靈裏所見的最美的女人。此時,我的身旁,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夢神。


    夢神說道:“怎麽,見過白素貞了?”


    我點了點頭,他笑道:“你知道嗎?我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夢,但是惟獨她的夢是最令我感覺乏味的,因為近千年來,她的夢都絲毫沒有變化。西湖,斷橋,雷峰塔,所有的場景都是她熟悉的記憶,而她的夢裏,隻有著一個人,那便是許仙。”


    直到白素貞將我喚醒,我的腦海中,還沉沉的留著夢神的話。她帶我到桌前吃飯。桌上米粥的味道讓我倍感溫馨,終於不用在被那兩個女人逼著吃那些恐怖的料理了。她為我盛了一碗粥,催促我趕緊嚐嚐味道。看到她如此的行為,我真覺得自己有些當老公的感覺。但是看到她的眼神之後,我便明白了。她看的不是我,而是夢境中的許仙。


    我喝了一口粥,對此讚不絕口。她的表情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麽開心,看到如此的她,我便放下碗,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所拜托我的事,是否與許仙有關?”


    她愣了一下,然後暗暗點頭說道:“想不到,被您猜中了。是這樣的,我想請您幫我找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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