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好準備爆肝通宵了!目測最早能更新的時間也得在淩晨三點以後,不要等了,我準備了兩個咖啡膠囊】


    “馮七七,剛才我見到陳幹部了……”


    掀開了房間裏的布簾,田鼠探進了一個頭,表情有點古怪。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叫我瑪瑟!”


    正坐在床上不知在思考些什麽的“瑪瑟”——也就是馮七七本人,不耐煩地抬頭訓了他一句,隨即問道:“他有什麽事?”


    “對,對!”田鼠走進屋,小心地笑著說:“那個,他好像喝了不少酒,臉都是紅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哪兒見到你了,剛才忽然拉住了我,一個勁兒問我有沒有看見瑪瑟——那個——我覺得,他好像有點什麽興趣似的。”


    這種是男人都聽得懂的話外之音,叫馮七七刷地抬起了頭,一臉驚訝。


    “原來他那天是抱了這個心思。”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那一天當他去找陳今風的時候,隻是言語試探了一下對方,模模糊糊地知道他幹了點什麽事;但是陳今風自然也不可能將自己這點見不得人的事兒都抖出來。


    由於瑪瑟消失的原因,以及怎麽才能夠讓她回來,馮七七對誰也沒說,所以在二人變形後,他也一直很小心地避開了陳今風,就是怕節外生枝不好解釋——如今突然來了這麽一下,他還真感到不好辦了。


    “算了,不要理他。”馮七七想了半天,才說道。


    田鼠頓時苦下了一張臉。


    在剛才他離開醫務室時,林三酒打了一個響指,把他肩膀上的螳螂隱了形。可即使已經看不見螳螂了,他卻似乎依然能感覺到那對冰涼的鐮刀,正隨著他的喉結而一上一下……而那個姓林的女人把話也講得很清楚:既然田鼠心眼這麽多,那麽就由他來想辦法,必須要讓馮七七把真正的瑪瑟叫出來,不然拚著簽證不要了,也要把他交給黑澤忌。


    “不、不行啊!陳幹部喝了不少,一個勁兒地提瑪瑟,還說過一會兒他就要找過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打發走的,你還是想想辦法吧?”田鼠慌慌張張地說。


    “媽的!”馮七七頓感頭疼,低聲地罵了一句粗話。現在得罪陳今風也不好……他倒的確想過要自己去;但是偏偏又對男女相處一無所知,擔心會被陳今風看出不對——想了想,他忽然一咬牙:“算了,哄瑪瑟去吧!反正他也得不了手……”


    還沒等田鼠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呢,馮七七已經站起了身,一揮手就解除了二人身上的變形。


    恢複了原狀的田鼠,看了看自己短胖的手,終於鬆了一口氣。


    馮七七一雙眼睛冷冷地盯了他一瞬,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平淡:“我現在把瑪瑟叫出來。在這段時間裏,你可給我看緊了,絕對不能讓林三酒接近她所在的地方,知道麽?”


    田鼠搗蒜似的一陣點頭。


    “她認識你,看見你就不好了。你出去吧!”


    這話一說,田鼠如獲大赦,一邊應聲一邊轉身就出了單間——他這樣子惹得馮七七多看了他一眼,不過到底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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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門口的布簾落下了,田鼠的腳步聲也去得遠了,馮七七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隨著他額頭上慢慢地浮突出了青筋,他的身體忽然像老電影似的花了一花,隨即一個人影就從他身上摔了出來,在地上站穩了一看,正是瑪瑟。


    瑪瑟依然保持著那一天消失時的樣子:一頭蓬鬆的紅發亂七八糟地豎著,衣服都歪在了身上,臉上甚至還帶著搏鬥後激動的潮紅——一看見麵前的人是馮七七,她目光登時一亮,驚喜地叫了一聲:“你回來了?怎麽跑得那麽遠,害我都沒維持住!”


    “當時遇到危險了呀。”馮七七衝她笑了笑:“這不,我剛回來就把你叫出來了——你怎麽這幅樣子?遇見什麽了?”


    “別提了,”瑪瑟想起了陳今風,臉色登時變得鐵青:“我不會放過那個人渣的。”


    她嫌惡地把臉上、身上拍了一通——好像要把自己擦幹淨似的,隨即有點疲憊地坐在了地上。


    馮七七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隻見麵前的瑪瑟張開了嘴,一臉驚詫,目光移向了自己的頭上——正當他要抬頭望去的時候,隻聽腦後一陣風響,接著重重一痛,馬上就失去了知覺。


    瑪瑟——這一回終於是貨真價實的瑪瑟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天而降,一警棍就把馮七七給敲暈了過去的林三酒。


    “這……這是在幹什麽?”她抹了一把臉,似乎還不太相信似的,看了看隔板窄窄的頂部,又看了看林三酒。“為什麽打他?那可是盧澤的身子。”


    林三酒瞥了她一眼,就像是終於從心上卸下了一塊大石似的——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走近了幾步打量著瑪瑟,笑容輕得幾乎瞧不出來:“……我總算是讓你出來了。”


    瑪瑟根本沒弄明白眼下的狀況,她拍了拍林三酒的肩膀,同時滿麵迷茫地看著胡常在小心翼翼地從門口進來,跟她打了聲招呼,迅速地把昏迷在地的馮七七給綁上了。


    將這幾天的來龍去脈統統講給瑪瑟聽,花了林三酒差不多半個小時。


    當她說完了以後,瑪瑟愣了半響,目光始終沒有從地上的馮七七身上挪開。一會兒,她才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已經過去五天了啊。”


    “我知道……你們12個人以前一直在一起,這一次馮七七這麽做,你肯定心裏很難受……”林三酒生怕她受打擊,連忙輕聲安慰道。


    “不,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出乎意料的,瑪瑟朝她笑了一下,盡管有些安撫她的意思,但瞧著卻不沮喪。“小酒,我想到了一件事,現在要去證實一下。你把馮七七交給我,過一會兒我一定會去找你,可以麽?”


    林三酒有些猶豫地抬起頭。


    瑪瑟一雙碧綠澄清的眼睛裏,含著柔軟的水光:“我在被收回的時候,能力也升級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另外,謝謝你。”她的語氣誠懇極了。


    林三酒想了想,點點頭:“那他就交給你了,你自己萬事小心。”


    說完,她衝胡常在示意了一下,二人無聲地離開了單間,將瑪瑟和馮七七獨自留在了那兒。


    負一層裏的人幾乎都走光了,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地下室裏,傳得很遠。


    剛剛從樓梯上來,一張焦急的臉馬上探了出來:“林姐,事兒辦得怎麽樣了?現在能把它收回去了嗎?”正是田鼠。


    他的脖子很不自然地努力朝著另外一邊傾著,仿佛這樣就能躲開右肩上的巨大螳螂。


    林三酒瞥了他一眼。


    那隻螳螂是皮格馬利翁項圈的效果,早就在五分鍾以後失效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把螳螂隱了形。這一次,胡常在給她描述的幻想是“召喚形態可怖、可以隱身的昆蟲”,可沒有涉及到戰鬥能力——要是田鼠膽子再大一點,反抗一下,早就發現這螳螂是個紙紮的老虎了。


    “你呀,就是太惜命了。”她歎了口氣說,“過於惜命,就什麽也不顧了……”


    一邊說,她一邊朝田鼠的肩膀上伸出了手。


    田鼠感激涕零地湊過了身子,剛說了半個謝字,林三酒忽然狠狠一個手刀,劈暈了今天第二個人。


    “你打算把他怎麽辦?”胡常在被嚇了一跳,推了推眼鏡問。


    “捆起來,等我有空了再從他身上擠幾張簽證。”林三酒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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