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秋滿臉堆笑,一把拉住張民兵的手:“來來來,我們哥們好多年沒喝過酒了,今天,我請你們去酒瀘州的上好好酒!”


    那時我已經穿好了衣服,那唐牛秋看了看我,笑了起來:“哈哈,這位小兄弟,剛才與你開個玩笑,沒嚇著你吧?”我心裏正窩著火,但在此時卻還不是火的時候,於是說:“唐前輩的玩笑開得真特別!”


    “哈哈!!哪裏哪裏,我隻是想試試你的膽色,現在看來,你不流口水,不流鼻涕,不流眼淚,大小二便沒有失禁,說明你真是一把好手,好好好,有沒有興趣與我合作玩玩?”那唐牛秋竟想與我合作,我看著他的陰陰的聲音心裏就討厭,於是說:“不敢,我隻是個收藏受好者,陰差陽錯來到這裏,哪敢與您這種成名的人物共事,您別抬舉我了。”


    張民兵也在說:“哈哈!這也算是個實話,這位周小黑是個畫家,他一般很多時候是出來買東西的,不是尋寶的。”


    那唐牛秋頓了一頓,說:“慢住,慢住,你說他叫什麽名字來著?”張民兵說:“周小黑,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差?哈哈!”


    “是不是那個去過幾次梅弄絕命穀的那個周小黑?”那唐牛秋一雙鷹眼在看著我,他那青的臉色也似乎微微泛出了紅暈,於是我說:“不敢,在下的確去過那梅弄,也隻是機緣巧合才去的。”


    那唐牛秋打了自己一巴,說:“哎呀,今天真是走眼了,小兄弟,不不,周先生,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我心裏納悶,這是什麽回事?到梅弄的人不下幾萬人,我很出名嗎?於是我說:“哪裏,哪裏,我很出名嗎?”那唐牛秋說:“走走走,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張老板,我們走吧,讓我做一回東好不好?”


    那張民兵說道:“你老開了聲,我還敢不從嗎,我也想吃重慶火鍋好久了。”


    我心裏極不情願與這班人去吃飯,因為他們吃過死屍,總感覺到這唐牛秋象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僵屍一樣,心裏有說不出的反感,而且,這唐牛秋是唐門逐出的偏門,做的是一些不見得光的壞事,與這種人同桌,要是平時,貼錢我也不幹的,而且,剛才,他們還要吃我。於是我說:“唐前輩,請請您的好意,但是我還有一點事,想與唐館長與唐六叔去辦,等我辦完了事再請你好嗎?”


    “別急,別急,相請不如偶遇嘛,那個唐小華與六鬼讓他們先回去好了,我們吃了飯再說。”那唐牛秋揮了一下手,幾個大漢從裏麵扭出那唐小華與唐六叔,那唐牛秋對他們說:“你們兩個,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再為難你們了,怎麽說,你們與我也是同宗同祖,你父親對我不仁,但我對他卻還有義,你們走吧,回去告訴唐慶,我們會回去的!讓他等著吧。”


    那唐小華極不情願,說:“這位周先生是我們請來的,我要把他帶走。”


    “吒!——”那唐牛秋暴喝了一聲:“別給臉不要臉!在這裏可輪不到你說話,滾!”幾個大漢把那二人拖了出去,那唐牛秋的臉又回複了笑意,說:“別讓這種人壞了我們的興致,我們去死要辣火鍋城!阿花,你訂座!”


    說起這“死要辣“火鍋城,我也曾聽朋友說過,這是此地最大的一間火鍋店,也是最正宗的一間,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人不計其數。我們來到那兒,早見食客如雲,高朋滿坐,熱氣騰騰,辣煙四起,熙熙攘攘,叫喝聲,猜拳聲,嚼東西聲,不絕於耳,各式人等,應有盡有,那些服務員,穿梭於各席之間,端來一盤盤的生肉,果然是一個吃飯的好地方!


    在一個廂房,我們坐定,那胡雯想必很少到這種品流複雜的地方吃飯,一進門,便連連打噴嚏,一個服務員員來了一條熱毛巾,對她說:“你用毛巾敷一下鼻子,就會沒事的。”那胡雯用那毛巾抖開,敷在自己的鼻子上,連稱十分涼爽,原來,那毛巾上麵是灑了藥的。


    這時,那唐立誌,給我遞來一枝煙,口裏連聲說:“哎呀,周兄弟,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來來來,在下有什麽得罪,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我接過那煙,心想,外麵還站著幾個大漢,尤其是那個黑臉的,他的功夫可能在我之上,要逃脫,恐怕不容易,於是說:“唐兄那裏話,我也是出手重了一點,以後大家不別再提了好嗎?”


    那唐牛秋說:“這就對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同道之人,為什麽要拚個你死我活?好象那個唐慶那樣!”


    我見他又提起了那唐慶,想必他讓這個唐慶整得不淺,於是問:“那唐慶與你到底有什麽過節?”唐牛秋說:“有什麽過節?不就是因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嗎,那人心胸狹隘,自私自利,我們唐門由這種人話事,實在是最大的不幸!”


    “如此說來,那唐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囉!”


    “當然了,他會是什麽好東西?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到重慶這地方嗎?”那唐牛秋說道:“就是因為那家夥封了盜洞!”


    我好奇地問:“是了,你剛才也說了一下這件事,到底是什麽回事?”


    張民兵也很感興趣,問:“是啊,到底是什麽回事?”


    那唐牛秋已經打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也不說話,把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接二連三地喝下幾杯,他的表情與動作,讓我感到有點奇怪,不過,這時,他倒是開口了:“好吧,既然張老板也有興趣聽,那麽我就說一說,這些事情這兩個小的是不知道的,今天說出來,也不是要記仇什麽的,隻是這事已經憋在我心裏二十多年,不說也不痛快!”


    “那年,我與唐慶在四川連連現了幾處宋朝的墓穴,而且那時正是我們年富力強之時,做了幾單買賣,我們賺了不少錢,但每次那唐慶都以他是話事人讓我下去拿東西,拿錢的時候也要最多的那一份,我也不與他計較了,想著自己家裏比較窮,兒女又要讀書,能有多少就算多少了,那段時間,我與他稱兄道弟,十分親熱,但是那家夥常常背著我做小動作,做什麽小動作呢,就是自己找買家,賣了一萬說五千,賣了十萬說五萬,這事,也是我後來認識了張老板才知道的,當時,他也有賣東西給你是吧?”那第民兵點了點頭。


    唐牛秋繼續說:“後來,我們現了一個明朝的大墓,約定某天去盜裏麵的寶物,想不到,那唐慶自己提早帶兩個人去打了盜洞,想自己獨吞那個古墓,卻料不到,那一次他失了手,那個落下墓裏麵的人很久都沒有了聲音,他拚命扯那條繩子也沒能把那人扯起來,於是他慌了,找來了那個六鬼,唔,就是那個六叔,是唐慶的親弟弟,讓那個六叔下去看看是什麽回事,那個六叔本來是個盜墓老手,下去後,也沒了聲音,急得那唐慶不知如何是好,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把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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