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民兵倒是沒有先動手拿來看,而是說:“還是讓胡雯先看看這玉質吧!”那胡雯拿出一把很小的放大鏡,那放大鏡上有一盞很小的燈,她對著那件東西看了好久,就是不做聲,雞公白有點不耐煩了,忙問:“怎麽樣?怎麽樣?”那胡雯再把那東西放在她的手上撫摸了幾下然後說:“這玉的確是玉,但不是牛油黃玉,而是普通的黃玉,產地應該是在青海的那一帶。”


    雞公白說:“這怎麽可能?這玉摸起來非常滑手順溜,青海玉有這麽好的玉嗎?”


    胡雯說:“這玉外行人看起來好象都差不多,但在內行人看起來分別則很大,比如你的這塊玉,在放大鏡下看,質感略感粗糙,裏麵的紋理也不細膩,而真正的和田牛油黃玉很細膩,透光性能並不是很高的,呈一種濃濃的奶白色,略泛牙黃,而你的這一個,透光性能比較好,反而失去了那種凝重的感覺。”真說得頭頭是道,讓那雞公白也不得不信了起來:“糟糕!這回中招了!”一臉的茫然,在看著我,我忙說:“別看著我,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懂玉的!”


    “讓我看看。”那張民兵終於出聲了,那雞公白把那玉璽推到了張民兵的麵前,張民兵左看右看,看了許久,然後又看了看那字,再拿過胡雯的那把放大鏡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說:“這印油看起來是老的!”


    那雞公白一聽,又興奮起來了,說:“您老看仔細一點,我就覺得這件東西不可能是假的,阿黑哥也說了,很可能是真的。”這小子把我給拉了出來,不過,我隻是打了個哈哈,說:“哪裏,哪裏,我隻是也覺得有點老而已。”


    那張民兵又看了一會兒,口裏一個勁地說:“仿得真好,仿得真好。”


    雞公白那本來就已經患得患失的心理又讓他說得痿了下去,說:“糟了,真的糟了,唉!我沒那個命。”


    “不過,”那張民兵又說了:“這東西少說也仿了幾十年,我看應該是民國初年的仿品!”


    “是嗎,是嗎,你看看能值多少錢?”那雞公白仿佛撈到了一條救命稻草,用熱切的眼光看著張民兵,那張民兵又是哈哈一笑說:“我從不玩仿品的,你問問阿雯吧,看看她有沒有興趣。”


    雞公白把眼睛又看向那胡雯,胡雯也笑了笑說:“先吃飯,先吃飯,菜上了。”


    我也不理,捧起那碗翅美美地吃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這五星級的大廚與大排檔的炒手的區別真大,雞公白則不是,因為他一心已經放在那件東西的身上,神不守舍的,吃起來好象什麽味道也吃不出一樣。


    鮑魚來了,我用刀子一片片地切開,雞公白也學著我的樣子切,我做完了那些必要的動作後,把那鮑魚片放進口中,哎呀!做人還是做有錢人好一點,這東西,這味道,怪不得那些吃遍了東西方的美食家都說好。


    一頓飯下來,我吃得相當滿意,用紙巾抹了一下嘴說:“張老板,人一世物一世,今天,要謝謝你了,不過,我也得實話實說,我是吃之無愧!別當我吃了你這一頓就以為給了我多少恩惠。”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隻見那個司機不滿地說:“花錢喂隻狗那隻狗也會搖一下尾巴,這人啊,真的不知是什麽世道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阿東,看你說什麽話,這裏是什麽地方?啥時輪到你說話啦?”那張民兵連忙喝止了那司機,然後陪著笑臉對我說:“周先生別介意,他們這種粗人,不懂啥叫開玩笑!”


    我說:“張先生,我沒有開玩笑,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樣說嗎?”


    “為什麽?”倒是那胡雯開口了。


    我哈哈一笑,拿出一枝煙點了起來,說:“上次去梅弄,雖然什麽東西也沒有拿到,但是我們卻冒著生命的危險與你們一起去的,你說,那一程,我們值不值得這一頓飯的錢?”


    “原來是說這個呀!哈哈!周兄你真嚇了我一跳,值!值!喝杯茶,喝杯茶!”。


    那雞公白也鬆了一口氣,以為我要破壞他的生意了,於是他又拿出他的那個寶璽對胡雯說:“怎麽樣,胡小姐,這件東西怎麽說也值個萬把塊錢吧?”


    那胡雯笑了笑,拿起那件東西又看了看,說:“你看吧,我這裏倒是還有一萬塊錢,如果你願意,我就用一萬塊錢幫一下你,勉強接受了它,因為仿品始終是仿品,再怎麽好都是仿品!不值錢!”


    我說:“就象二奶一樣,二奶就是二奶,再怎麽漂亮也是二奶,坐不正!哈哈哈!!!”


    那胡雯的臉色變了幾下,強忍怒火,也不理我,而是問雞公白:“怎麽樣?給不給?”


    “給,給!”雞公白忙不迭地說道。


    那胡雯拿出她的那個精致的小皮袋,從裏麵拿出一捆錢,放在桌上,難公白正想去拿,我一手把他的手按住:“雞公白,你憑什麽拿人家的錢?”


    雞公白滿臉的驚恐說:“我賣這件東西給她呀!”


    我說:“那你為什麽不把這幢五星級酒店賣給人家?”


    “這,這酒店不是我的啊!”


    “哪這個玉璽是你的嗎?”


    “這個,當然是我的了,雖然是你給的錢,放心,我會把錢給你的。”


    “笑話,我給的錢東西就是我的,難道我會花上萬塊錢給你買東西?”我說完,也不理他們,而是自己把那寶璽用紙綁好,放進了我的口袋!


    看得出,那張民兵與胡雯一臉的緊張,那司機更是蠢蠢欲動!


    雞公白的頭腦還沒反應過來,隻是一個勁地說:“好啦,你既然說是你的,那我就不認帳了,東西與我無關了,要虧了也是你自己虧!”


    我說:“是的,正是這樣,還有什麽問題?”


    雞公白鬆了一口氣,好象扔掉了一個負累似的說:“沒問題了。”


    “喂!你們兩個玩完了沒有?當我們胡小姐是什麽人,當猴子一樣耍是不是?”那司機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道。


    我突然咆哮起來:“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他們的保鏢還是律師?在這裏說什麽話?你當我是傻子?你們是什麽人難道我還不知道?現在我已經報了警,識相的就快一點把阿尚放出來,否則,我看你們也離不開這間酒店!”


    這時,那胡雯臉色突變,說了一聲:“真不知你說什麽!”匆匆地站了起來想走,那張民兵還不知道是什麽回事,而是看了我一眼說:“周兄弟,今晚真不好意思,改天再找你,我們先走了。”


    “喂!買了單再走,別等我來買單!”我說道。那張民兵連忙說:“對,對的,結帳!”


    “先生,多謝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那侍應生早已經等在一旁,打開了那個帳本說道。


    那胡雯把那捆錢扔到他的那個本子上說:“不用找了。”說完,徑自一人走了,那張民兵與那司機也匆匆起身,在走出門口的那一刹,他回過頭來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要是別人,被這種麵孔的人盯一眼會睡不著的。


    這時,那雞公白才回過神來:“噢!天啊,吃一頓飯用了用了上萬元?這些人真奢侈。阿尚是他們給捉去的?”


    我說:“十有**是了!”


    阿白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說:“我的這一方麵的能耐你也知道,我聽聲是全世界一流的,那個司機之前打過一個電話給我,現在他們出現在這酒店裏,我一聽就已經知道是他了,而且那胡雯胡說八道,在亂評你的這件東西,想的就是能從你這兒弄走。這回他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們本想從阿尚那兒撿漏,想不到這東西卻落到了我們的手上,這一頓,吃得真爽!”


    “哪,哪,這件東西是你的還是我的?”雞公白又出聲了。


    我反問:“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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