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晶晶仍睡在那裏,越來越象是真的睡著了,我想,我會不會錯怪他她了?難道,她真的睡了?於是我嚐試著問:“你昨晚去過哪裏?”


    “女兒湖。”


    “去那裏幹什麽?”


    “尋寶。”


    “你在湖底見到了什麽?”


    “有個旋渦。”


    “哪你有沒有穿過那個旋渦?”


    晶晶頓了一下說:“好象穿過了。”


    “穿過後你看到什麽了?”


    “看到了……”


    “看到了什麽?想一想。”我又問。


    “看到了一個山,還有兩個人,是阿黑與阿白。還有,佳佳,她在哭。”


    我心裏想,這回她真的是讓我給催眠了,好,我一定要弄清她是如何變成一個女魔頭的,於是我問:“那你想一想,你是從何時起去偷黃金的?”


    隻聽得晶晶緩緩地說:“他們一開始運寶我就看到了,那時開始我就自己進去。”


    “那為什麽你要用那種方法?”


    晶晶說:“胡旱在水裏下了毒咒,那吃人蟲會把人給吃掉,所以,我隻能借助他人來完成。”


    “你何時與徐修、太清上人勾結?”


    “不,不是我去勾結他們,是太清上人來找我。”


    “他如何找你?”


    “那晚你與阿白守在那洞口,正與那僵屍打鬥,他趕出來捉我,我與他過了幾招。第二天他就來找我了,說他會法術,能破那毒咒。”


    “繼續說下去!”我對她說道。


    “我問他有什麽方法,他說要用胡旱的血來祭那些吃人蟲才可以把那些東西引走。所以,他一直想辦法捉住胡旱。但是,胡旱還有那麽多兵馬,再加上你們也知道了有人偷寶,所以,我們開始想辦法對付他。“


    “毒藥是你下的吧?“


    “是的,晶晶說,是我太祖爺王信給我的。”


    “造謠也是你在造謠嗎?”


    “不是,那是徐修在造謠,火也是他放的,人馬也是他拉走的。”


    “那徐修帶人殺胡旱,太清上人為什麽要去保護他?”


    “哪裏是保護他?隻是想保護他的血,因為祭吃人蟲是要用活血的。”


    “那後來怎麽又與徐修合作起來?”


    “是徐修來找我們的,說好了得到寶藏平分的,想不到他出語反爾。”


    這一下子似乎已經真相大白,但是,我仍不明白:“你什麽時候去找過王信?”晶晶說:“就是那天你們帶糧進來的時候我去見了他,他早就知道你們要從他那兒運糧食進來了。”


    我大吃一驚,我心裏一直為這件事自豪,認為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一個任務,想不到這王信早就知道了,我問:“是誰告訴他的?”晶晶說:“是我。”我還是吃了一驚,原來她一直在害我。


    隻聽得那晶晶說:“王信說將計就計,給我一包毒藥,故意讓你們把糧食運進來的,然後叫我有機會把這毒藥放進飯裏。我一直不忍心下手,隻是後來你們現了我在偷金的時候沒辦法才用了這毒藥。”


    頓了頓,隻見她竟然流下了眼淚,說:“周大哥,我對不起你。”


    我的心情糟糕極了,想不到看起來如此可愛的一個女子,竟然做出了這麽多可怕的事情來,真讓我不相信,這時,我已經不想聽下去了,便說:“你醒過來吧,催眠完了。”看那晶晶仍沒有醒,便把懷表又懸在她的眼前,說:“醒吧!沒勁了!”那晶晶才緩緩地醒了,隻見她左右看了看問,好象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似的,用手把眼睛擦了一下,說:“我真的睡著了,你催眠很厲害!”


    我無語。


    晶晶問我:“怎麽啦?你剛才問我什麽了?”


    我看了看她,說:“你自己應該能記起來了,還要我說什麽?”


    “我記起什麽啦?”晶晶奇怪地問道。


    我說:“你剛才已經把在湖底見東西說得清清楚楚了,別再裝了!”我說完,拿出了煙,點著一根,狠狠地抽了起來,那時,我那懊惱、詛喪、煩燥、恐懼等情緒包圍著我,想不到,我遇上的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如此厲害而狠毒的角色,那個老和尚,想必也讓他們給騙了幾十年。


    晶晶仍是沒走,說:“我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我到底說過什麽了,你就說給我聽一下吧!”


    我說:“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也就說了,你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惜一切的,我說得對不對?”


    晶晶說:“不對!”


    我說:“你想錢想得不惜出賣任何人,對不對?”


    晶晶說:“不對!”


    我說:“你為了擁有財富,就算是下毒毒死幾百人人在所不惜,對不對!”


    晶晶說:“不對!”


    我說:“既然不對,那我們就沒什麽可談了。”說完,我自己回房睡覺,晾下她一人在那大廳裏。


    ~


    第二天,我起了床,對雞公白說:“我要回去了,不想再參加這次活動了。”雞公白有點吃驚,說:“當初是你堅持要來的,怎麽現在反而第一個打退堂鼓的是你?”


    我說:“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雞公白則說:“興趣?誰會有興趣?都是衝著錢而來的,什麽狗屁興趣?”


    我說:“不行,我對不感興趣的事情提不起勁來,而且,這每次去都幾乎是拿命來博的,就算能弄到珍寶,也未必有命享受。”


    雞公白這時則說:“阿黑,想財從來就是要冒險的,天上不會掉下麵包來,更不會掉下房子,你看,我們供那樓供得多辛苦,每個月到了交供樓錢的那個時候,我們就會心裏毛,沒有錢的時候想借錢也借不到,你不想過上一個不用供樓的日子嗎?”


    我說:“想的,我天天在想著如何不用供樓。”


    雞公白說:“那就對了,富貴險中求,我走南闖北,擺地攤、炒黃牛戲票、拉皮條。一年下來能賺多少錢?你天天也在畫。買你的畫的人又有幾個?一幅畫又能賣得了幾個錢?都賺不了幾個錢啊!現在有了這麽一個機遇,如果把握不住,我們還要熬多少年才娶得起老婆?還要辛苦多少年才能把樓供完?最少也要找到阿路,要回我的那幅畫吧!”


    一向都是我在**公白的思想工作,想不到今天雞公白居然做起我的思想工作來,我想著也是,這形勢比人強,人窮誌短,想在這個社會裏清高是高不起來的,於是我把心一橫,說:“阿白,去幫我弄枝散彈槍,還有,你偷朱明的那幾個手雷也給我幾個!”


    雞公白說:“你怎麽知道我偷了朱明的**?”我說:“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現在就去辦我說的事情。”


    雞公白打開了門,馬上出去了,而我則收拾好我的東西,張民兵來了,說:“走走走,我們先去吃個早餐,等一下跟王平安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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