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我走了出來,晶晶姑娘給我胸口的傷口敷了草藥,但仍十分痛,我來到湖邊,坐在湖邊苦思著,看看還有什麽辦法把這批糧食運進來,這裏是一個孤獨的團隊,沒有後援,沒有補給,要在這一個地方生存是要有智慧的,那麽,這周圍都布滿了明兵,怎樣才能在他們的眼皮下把這糧食運進來?


    我一個人誰也不理,晶晶則在我的後麵遠遠地跟著我,走著走著,走到了那林子的邊緣,張二從樹上跳了下來對我說:“這班明兵真***太可惡了,你看他們在幹什麽?”


    我看著外麵的明兵營,隻見他們在營外支起了十幾口大鍋,正在那兒煮肉,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從林外一直飄進林內,那些饑腸轆轆的漢兵隻好一個勁地吞口水,看了這情景,我心裏十分惱火,這班明兵,想出來的方法真絕!無奈,我隻折返回營,路過了囚著悍登雷烈的地方,想起這家夥是那麽的狡猾,他想必現在也很餓,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於是我輕輕地走了進去,他已經被關在一個用整條木做成的大籠子裏,裏麵有兩個士兵在看守著他,我說:“我們先出去一下,我與他談談。”那悍登雷烈看了看我,笑著問:“怎麽了,想起我啦?”我坐在他麵前,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他,他的樣子並不凶狠,隻是臉上的一個刀疤十分明顯,那是從鼻子往右臉橫過去的。


    那悍登雷烈見我不做聲,又笑了:“怎麽?啞巴啦?”


    我也笑了,說:“你怎麽老是在笑?吃錯藥啦?”


    那悍登雷烈說:“我笑,是因為我好福氣,好福氣的人就會整天在笑,你們不笑,是因為你們沒有那個福氣。”


    “你餓嗎?”我問。


    那悍登雷烈說:“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餓,咋?是不是請我吃香喝辣?”


    我說:“想吃香喝辣,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我們現在還上千石糧食在外麵拉不進來,你想吃也吃不到。”


    “哈哈哈!”那悍登雷列狂笑起來:“看來我還沒有輸!哈哈哈!”


    我說:“你笑什麽,為什麽說自己還沒有輸?”


    那胡旱說:“你們也快餓死了,有你們陪我一起死,我哪裏輸了?”


    “螻蟻尚且偷生,難道你就不想生存下去嗎?”


    “讓你們這種又蠢又賤的貨色給捉住了,乃我今生最大恥辱!就算生存下去我還有什麽意思?滾!別再來探我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就是不告訴你們,讓你們餓死在這裏!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不單保不住你的族人,連幾個兵也保不了,還帶什麽兵,快回家耕田吧!哈哈哈!”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倒是沒啥問題,隻我那朋友天生是個虐待狂,搗蛋鬼,可以先讓你這個有福的人享受一下做人的樂趣。”


    那悍登雷烈仍是笑嘻嘻的:“好啊!有什麽招就使來看看,看看我能享受幾下?”


    我對外麵叫了一聲:“快傳李大白。”


    不一會兒,雞公白睡眼惺忪地走了進來:“怎麽了,是不是今天劏他?”


    我說:“還沒玩夠,怎麽劏?”


    “你想怎麽玩?”雞公白問我。


    “你搞什麽?一向是你最會玩這種東西!”


    “哪,哪就先給他畫一副眼鏡!”雞公白走了出去,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支毛筆,還有一盤墨,對著悍登雷烈說:“聽話點,別動。”


    那悍登雷烈往後麵一縮:“你們要幹什麽?”


    “畫眼鏡而已,不會死人的。”雞公白說道。


    我哈哈大笑,不想看這耍猴般的玩意,自己走了出去,不知雞公白會如何對付他,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條妙計!


    便走到胡旱的帳內,和他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胡旱說:“真高明,好吧,就按你說的方法去做!”


    晚上,我安排張二及二十幾個士兵,對他們授計,讓他們馬上去執行!


    那張二帶著兩個漢兵,悄悄地摸出了那樹林,有幾個明兵現他們了,齊齊衝出來,但是張二並沒有與理會,他們隻是一個勁地往那幾個鍋靠,有個明兵一把把他拉住,那張二哭叫著:“求你們了,給我一口肉吃!”另外那兩個士兵也在無力地叫著:“行行好,行行好,我們不抵抗了,我們想吃肉。”


    幾個明兵把他們捉住,但是張二還是衝到了一口鍋前,伸手往下麵撈起一塊肉,想必是十分燙手,但是他很快地把那肉往自己的嘴塞,一個明兵提起一把鐵槍,想從他的背後捅,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做了一人手勢,明兵把他們幾個人都放了,隻見他們,紛紛衝向那鍋,也不顧那肉有多熱,他們伸手撈來那肉就往嘴裏塞,那將軍微微笑了!


    轉身回營,對王信說:“看來,這幾鍋肉起作用了,”那王信早已在帳內的窗邊看到了這一幕,笑了,說:“讓他們吃,最好把裏麵的人都引出來吃!”


    一個明兵拿來幾個碗與筷,交給張二,說:“慢慢吃,鍋裏還有。”


    那張二也顧不上說謝謝了,連忙拿過碗,往鍋裏撈肉,這時,林子又有幾個人走了出來,走到那鍋前,紛紛把刀扔了下來,不顧一切地往那鍋裏撈肉,隨即,又有十幾人出來了,這時林子裏有個人高聲在叫:“有人投敵了,有人投敵了!”我厲聲高叫:“誰敢跑出去,殺無敕!弓箭手準備!”


    隻見明兵呼呼地射進了一陣箭,我們卻在安全的地方躲著叫喊:“張二,你這狗娘養的,為了幾口肉背叛侯爺,叫你吃了那肉穿腸爛肚!”


    王二虎在叫:“兄弟們,別中了明兵的計,那肉有毒,吃了會死的。”


    “哈哈哈!!!”明營那將軍走了出來,說:“這肉是正宗的東坡肉,殺了十頭豬煮的,用上好的五花腩肉,調用浙江的醬油,炆了五四個時辰而成,十分美味可口,漢兵的兄弟們,別理會他們說,這肉沒毒,可以放心吃的!”


    隻見張二狼吞虎咽般吃了一碗,又往那鍋裏裝,嗖的一聲,一枝箭射中了他的碗,我高叫:“張二,快點回來,否則你就象那個碗一樣”!明兵一下子竄出了幾十人,持著高高的盾牌擋在了那肉鍋麵前!我們的箭紛紛釘在了那盾牌上。


    張二終於吃飽了,捧著自己的肚子對那明將說:“我吃飽了,你們要殺要剮,請隨便,我死也要做個飽死鬼!”隻見那將軍笑容可掬地對他說:“想不想天天吃肉?”張二說:“誰不想?”那將軍說:“好,那你們就天天在這裏向裏麵叫喊,讓他們出來投降,我就天天給你肉吃!”


    “那以後呢?”張二問。


    “以後,他們都出來投降了,我就放你回家,安享太平!“那將軍說道。


    張二說:“好吧,那我就叫吧!“


    “先別忙,我們元帥要見你,“說著帶張二進了那中軍帳,張二見到王信,馬上跪了下來叫道:“請將軍饒我一命!”


    那王信問:“你是個漢兵?”


    張二說:“將軍饒命,我隻是個兵丁,當兵混口飯吃的,不知卻當錯了兵!”


    那王信笑了起來說:“好好好!知錯就好,我也不會怪你,你隻是一個兵丁,說一說,裏麵生什麽事了?這山怎麽了?”


    “報告將軍,胡旱在裏麵施了法!”張二說。


    王信說:“這個我知道,好象聽說裏麵也生了戰鬥是嗎?”張二說:“是的,就是圍剿那個元將悍登雷烈!胡旱讓那個悍登雷烈砍去了一條腿,現在可能快不行了。”


    “啊?”那王信好象吃了一驚,隨即又回複了平靜,說:“真是天助我也!那裏麵現在誰作主?”


    “報告將軍,是步將王二虎!”


    “哪你有沒有參與藏那漢王寶藏?”


    張二說:“沒有,我是從湖上走散的漢兵,不是胡旱的護寶兵。”


    王信問:“外麵有護寶兵嗎?”王信說:“好象有一個。”


    “快,快,去叫他進來。”


    張二走了出去,叫來一個我給他授過計的兵丁進來,他也向王信跪了下來,說:“謝過將軍的東坡肉,我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那王信笑著說:“不急,不急,來日方長呢,還有更好吃的在後頭呢!聽這位兄弟說,你是胡旱的護寶兵?”


    那兵丁故作沉默,不做聲,站在旁邊的那個將軍急了:“元帥問你呢,怎麽不答話?”


    王信做了個手勢,說:“別急,別急,說一說,我不會害你的。”


    那兵丁說,我們在神靈麵前過誓:“決不能泄露寶藏秘密的。”


    王信說:“你放心,我讓法師幫你解除那誓約,直說無妨的,否則餓死的滋味不好受,還有比餓死更難受的事情嗎?”


    那士兵吞吞葉吐地說:“我也隻是個勤雜兵,不敢確定確切的位置。”王信說:“哪你說說你知道的。”


    那士兵說:“漢王大敗的那天早上,胡旱命令我們把六十幾車的珍寶拉到了這裏,當時有三百幾人保護著,到了林子裏麵,胡旱要我們全體士兵起誓,決不泄露一點的秘密,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們全部人都了誓,才把車子拉了進去,走到了一個湖邊的,胡旱讓我們大多數人站在外麵,不準回頭,他隻帶幾十個心腹拉著那車子進了山,我們一直等了好幾個時辰他們才出來。我就知道這麽多了。”


    王信聽了一點也不疑,說:“這胡旱也夠小心的,不過,他沒有殺你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為,為什麽要殺我們?”那士兵問,王信哈哈笑了一下,說:“很多古人藏寶,為了保住寶藏的秘密,都會把人參與藏寶的人殺掉的,這些事你們就不懂啦!怪不得這個胡旱起事那麽早,卻一直沒能成大事,原來隻是婦人之仁!是了,你們山裏現在有多少人?”


    “報告將軍,約有二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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