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許道通過搜魂紅袍道士,明確的知曉對方在解決自己之後,下一個目的地便是極西之地。


    而紅綠雙煞此去的任務,便是圍殺莊不凡!


    突然得知這一個消息,許道也是有些驚訝,他思索片刻,發現自己也沒必要隱藏,所以便直接說了出來。


    “道友此言何意?”莊不凡聽得許道的話聲,顯得有些急促,忙不迭的發問。


    許道並沒有讓莊不凡心急太久,一五一十的就將自己從收刮得到的消息,統統告知了對方。


    結果在莊不凡這邊看來,不僅地點對得上,時間對得上,甚至就連他為何會跑去極西之地采藥煉罡的原因,也對得上。


    雖是如此,但莊不凡還是驚疑不定,並未完全相信許道口中的話,甚至暗自裏還在疑慮著什麽。


    許道瞧見對方這副模樣,搖了搖頭,兀自說:“貧道事先可不知道這些事情,道友還是多想想,紅綠雙煞為何會將道友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而且還有膽子埋伏道友,如果不是提前事發,道友此行可就糟糕了。”


    隨便解釋幾句,許道又扔下一句話:“道友暫且在此等待片刻,我先去將紅袍那廝的肉身給抓過來。”


    話說完,許道一拱手,便禦起劍氣,往五六裏開外的地方飛去,隻留莊不凡一人杵在原地皺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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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著紅袍道士的記憶,許道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對方兩人的落腳點,他稍微費了點功夫,便拆掉了對方布置的陣法,隻是動靜稍微大了些,好在也無人來幹擾他。


    等許道返回莊不凡身邊,直接將紅袍道士和綠袍道士的肉身都給放了出來,仿佛小山般堆在一旁。


    而這時,莊不凡也已經從驚疑中回過神來,對方瞥了一眼紅袍道士的肉身,連忙向許道拱手:


    “勞煩道友了。適才道友給出的消息,實在是讓貧道驚訝,這才多有唐突了。”


    許道正準備和對方商量瓜分紅綠雙煞的身家,但瞧著對方的意思,似乎暫時不想理會這點小事情,許道便一正衣冠,說:“道友請講。”


    兩人淩空盤坐,經過一番細細的交流之後,許道頓時知曉了莊不凡此人為何會如此驚訝。


    原來莊不凡采藥煉罡的地點,並非是其自己打聽得到的,而是托了道宮中的金丹道師,一番推演後得到的。


    也就是,說除了莊不凡自己之外,隻有道宮中的那位金丹道師,才知曉莊不凡確切的煉罡地點!


    如此一來,當許道點出莊不凡此行會是自投羅網時,由不得莊不凡不驚疑,一時想的太多。


    得知了這一點,許道也沉吟起來。


    此間事情似乎不隻是涉及到對方,還可能涉及到了道宮中的機密之事,而許道一個初入道宮的立根道士,似乎不該摻和太多。


    隻是許道都已經將紅綠雙煞給斬了,他就算是真的想要避開此事,多半也是難了。


    並且許道在心中暗暗想到:“紅綠雙煞這兩人,先是埋伏我,後要埋伏莊不凡……可能此事早就已經和我有了關聯,想要避開也避不開。”


    心中一定,許道索性試探著問莊不凡:


    “敢問道兄,那位金丹道師是宮中的哪一位?”


    莊不凡正憂心忡忡著,聽見許道問出此話,本不欲回答。


    但是莊不凡想起許道不僅是師徒一脈的道士,還將雷詔部族給得罪死了,剛才更是親手斬了紅綠雙煞,立場十分的堅定。他頓了頓之後,終歸還是沉聲道:


    “乃是吳國的國師,玉瓏道師。”穀


    聽見這話,許道品砸了幾下,心中頓覺有趣。


    洱海道宮中共有三位金丹道師,三位道師各司其責,其所處的陣營各自分立,分別對應著師徒一脈、五詔部族,以及居中調和。


    而吳國的國師——玉瓏道師,便是三位裏麵居中調和的一位,一直以來不偏不倚,隻是管著蕩妖堂和吳國散修諸事,並不太摻合道宮之內的紛爭。


    細細思索著,許道心中另有一個疑惑生出:“莊不凡既然要采藥煉罡,為何不找師徒一脈的那位道師,而是找了玉瓏道師,隻是因為玉瓏道師管著吳國,消息靈通麽?”


    於是他旁敲側擊起來,但莊不凡都有意的回避了這個問題。


    這不由得讓許道腦中念頭翻滾,暗暗琢磨著:“不知這三位道師的年歲,各自已有幾多,以及還能活多久?”


    道人在修成金丹之後,壽命相比於築基道士會得到大幅度的增長,但終歸也是有限的。


    而在許道看來,莊不凡不找自家的道師而找玉瓏道師,還遮遮掩掩的,指不定就是師徒一脈的那位道師出了什麽岔子。


    隻是金丹道師在道宮中地位尊崇,更甚於凡間朝廷中的王侯,不可輕易被談及,道人們時不時還需要避三位的諱。


    是以許道雖然拜入道宮已經有一兩年了,但是有關於三位道師的消息,他知道的也不怎麽多。


    三位道師究竟根腳如何、修的是什麽道法、結的是幾品金丹,以及具體境界是甚……許道一概不知。


    反正按道宮中人言,此三位猶如日月星辰,司掌道宮已久,與國同休,其威能莫不可測、壽歲不可鬥量,不可私加揣測。


    整個道宮、整個吳國,都是籠罩在三位道師的法力之下,方能安生至此、偏安一隅。


    不過這點在許道看來,顯然除了顯得三位道師頗是偉大之外,似乎也證明這三位的年紀不小,並不年輕了。


    而如此一來,三個金丹道師如夜叉門主般瀕臨壽盡,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當然,要是那位金丹道師真是出了什麽岔子,也可能是舊傷複發、走火入魔種種,並不一定就非得是即將老死,後者隻不過是許道胡亂的猜測罷了。


    雖然許道隱隱感覺自己將要攪和進一件大事當中,但此事明顯也不急於一時。


    見莊不凡沉默著,許道再度試探著出聲問:“既然如此,道兄可還要趕往極西之地采藥煉罡?”


    莊不凡麵上一點疑慮都沒有閃過,一口就答道:“當然。”


    話說完,莊不凡拱手說:“還請許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許道並未一口就應下,而是仔細的考慮著,畢竟眼下幫助對方采集罡氣的風險,已然和之前不太一樣,憑空增大了不少。


    莊不凡見他依舊皺著眉頭,沉吟了下,忍不住透露口風說:


    “此行若是功成,除了幫道友獲得山海圖一觀之外,貧道還可替道友引薦一番,會有其他賞賜。”


    “引薦?”許道心中微動,挑眉道:“引薦給誰人?”


    莊不凡答到:“自然是金麟道師。”


    金麟者,三大金丹道師中,庇護師徒一脈的大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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