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公元1642年2月19日),楊瀟帶領著最後一批流民,踏入了鬱州界。


    大伯楊東霆帶著所以楊氏子弟,在路口迎接楊瀟的到來。


    “家主一路辛苦。”


    “如何當得起諸位長輩的禮。”


    楊瀟趕緊扶住大伯抱拳的雙臂。


    “應該的,家主為了楊氏基業,風餐露宿。我們這些坐享其成的人,來迎接一下難道不是應該嗎?來飲了這碗接風酒。”


    “眾位叔伯兄弟一起!同心竭力共創未來!勝飲!”


    鬱州住宅蓋的簡陋,鎮府辦公樓、學校卻是鋪張至極的。。。四層筒子樓。


    現在一二三層被用來安置流民,頂樓的辦公室內,楊東霆指著地圖說道:


    “現在鬱州四成可耕種的土地,已經按照家主的規劃,用來安置流民。按照一戶五十畝的規劃,設置了一百至一百五十戶人家成村。


    不過現在隻有簡陋的茅草窩棚,水泥和磚石嚴重不足。按照現有的產量,今年也改建不完。”


    “建!立即再建三座水泥廠和磚廠,鬱州水量充沛的河流有四條,就地建造這些作坊,在這裏河流采砂,先加深拓寬了河流,等民居區建設完畢,還能繼續修建水利,道路。”


    “現在這些作坊內的工匠,已經在新城內定居,如何願意到五六十裏外的荒野上工?”


    楊東霆比劃著地圖問道。


    “獎勵唄,還能怎麽做~願意去的大工, 提升到管事級別。差不多能獨立的學徒,提前成為正工。願意搬遷的, 免除房費分新房。”


    “這。。。這。。。”


    “大伯, 分的房子的確能回本還有賺頭, 但是我們楊氏要錢幹嗎?我們要的是這萬裏錦繡江山~這次在彭城劫人,除了先前帶回來的二十五萬兩, 還有二百萬兩銀子和二十萬擔糧食在我這裏。”


    “還有兩百萬兩?這我就放心了~這段時間大量出售琉璃器皿,導致價格下跌的厲害。這些豪紳也不是傻子,現在琉璃器皿, 已經不想開始那樣趨之如騖。這兩個月來鬱州的遊商,都在明裏暗裏打聽琉璃作坊的所在。”


    “這不奇怪,鬱州新城大量使用琉璃窗,這些人精如何猜不到,鬱州已經掌握了, 大量出產琉璃的技術。


    平板玻璃對外銷售吧~按照我們事先商量的, 讓各府豪商交錢代理。二年後銷量和信譽最好的5家, 可以有條件的獲得生產技術。”


    “兩年後真的賣給他們生產技術?”


    “當然, 不光是琉璃,水泥、製磚、以後就是煉鋼的技術也賣。”


    “既然家主有謀劃,那我們照辦就是。”


    “放心好了大伯, 兩年後這些作坊, 不是在我們的領地, 也必定是被我們控製的地域。”


    “呼~如此我算是放心了。畢竟這水泥修建的城牆堅不可摧。別最後給自己找了麻煩。”


    “堅不可摧?那是我們的槍炮作坊還沒完工, 等咱們的大炮出來,再也沒有堅不可摧的堡壘。”


    “果真如此?”


    “放心吧大伯。現在跟我說說具體的安置情況。”


    楊東霆指著地圖道:


    “安置的流民雖然吃住簡陋, 但是每戶預分了五十畝。現在鎬頭鐵鍬這些已經分發到位。讓這些百姓整理完田畝, 就可以春耕播種了。今年最多能開荒150萬畝。”


    “還是太少了呀, 重型挽馬拉犁一天能耕種30畝, 可是到下個月開始耕種, 一個月的春耕時間也隻能耕種40來萬畝。”


    “不少了家主, 我們來鬱州也不過是半年, 如今能養活七萬多人口,開荒百萬畝, 又修建了一座新城~放眼天下, 誰能做到?”


    楊瀟轉了兩圈說道:


    “大伯, 挽馬今年耕種不過來的地方,把種子下發到個人手中,百姓們種多少算多少。土地分給他們~今年不交糧!從明年開始納糧四成,五年後給田契,交稅一成。”


    “直接分地?那原來跟著我們一直拓荒的人不會鬧嗎?”


    “先前跟著我們這些,除了在各個作坊的上工的外,都屬於農場的工人,有月例可拿的。如果他們願意分田,可以在新定居點分地。”


    “農場?這些地不分?”


    “不分,這些地是在新城周邊,城市隨著人口的增加,肯定是要往外擴建,如果分給個人,那麽以後征地很麻煩。”


    “這有什麽麻煩的?”


    “呃。。。就這麽說吧。城市周邊的公有土地不分配。另外農場的要分地的話,最好是學會養馬。畢竟有馬平時可以拉車,幫工賺錢。”


    “他們買的起咱們的馬嗎?”


    “租給他們,拿走一匹母馬,以後還我們5匹幼馬就算給完租金。當然今年不行,我們的馬匹數量還是太少了。”


    “這樣的話還算可行,畢竟都是跟著我們的老人,不好刻薄。”


    “主要還是觀念老,農場的工人,隻要能認字和計算,往後都是管事級別的,我們以後各個城市周邊,或者開墾新土地,都要用這些老人的。跟他們說這是吃皇糧~”


    “吃皇糧?不錯~隻要認字會計算,那就是吃上皇糧了。”


    “對了大伯,安排去其他海邊招募漁民辦的怎麽樣了?現在怎麽多人口,肉食來源一定要保證。”


    “人倒是好說, 魯省沿海招募來兩百多戶, 唯一的就是船了,願意來鬱州有船的隻有三戶。不過漁船製作簡單,我已經在江南各船塢下了訂單, 下個月能陸續交船。還有你所規劃的養殖場,我已經安排建設了7座。”


    “哦?怎麽先建這個了?不是在搶工建住房嗎?”


    “工匠們發現天氣冷,水泥的凝結效果差,住房建設幹脆隻做基礎。養殖場全部是用開荒挖出來的亂石堆砌,工匠們說天氣回暖再塗抹水泥加固就行。”


    “行,這個多聽工匠的意見,他們才是行家裏手。”


    現在的捕魚技術太簡陋,小船隻能捕撈上層魚類,中下層隻能是重網拖船。還是手上的人太少了,不然直接上捕鯨船。不過捕鯨不上冷藏技術,那要就近設立處理廠,不想浪費肉類的話,隻能在冬季捕撈。


    北方庫頁?太遠了,現在那是無人區。熊島(俄羅斯島)?熊島不錯,鐵礦就有兩億噸,海參崴地區更是超過了25億噸,還有巨量的煤炭資源。貴金屬接近整個遠東地區的一半儲量,(記得第一個位麵好像挖過一次。)


    “大哥,二哥,那麽新兵招募,訓練的事就拜托你們二位了。”


    “家主,這次能招募多少軍士?”


    “我的計劃是一個團2500人。外加大約200人的警察部隊。”


    “可是你給的編製,一個團沒有這麽多人啊?”


    “甲級獨立團,從連隊開始,都要有炮兵,能獨立作戰。普通連隊隻有三個步兵排,現在增加一個迫擊炮排。營也是一樣多一個野戰炮連。團級作戰就把三個炮連集中使用。


    甲團級單位按照我的構想,就能應對一般戰事。所以這個甲團級軍力的使用,戰術需要大量的演練。在沒有絕對的經驗前,成立更高的軍事單位,我們也指揮不了。”


    “是呀,我跟泓哥兒都沒有,指揮純火器部隊的經驗。我們邊學邊練。”


    “是的,我跟大哥心裏都沒底,我們覺著在騎兵沒有成軍前,還是不要進行域外野戰。”


    “嗯,大哥二哥,你們能這麽想是最好不過,我們沒有本錢浪費,更不可能跟流寇一樣,攻破一兩個縣城,殺大戶開倉放糧聚兵。對我們來說,基礎打的越牢,往後就越輕鬆。對了,警察部隊要求有最少50名女性。”


    “女捕快?”


    “是的,現在和以後,我們的作坊會使用大量女工,女警就是為這些人服務的。不然一擔發生糾紛、違法事件,男警察不方便處理。”


    “懂了。我們聽你的就是。”


    “那好,今年我的工作就是完成鹽田、槍炮作坊、琉璃作坊、鋼鐵作坊這些,讓其順利出產。還有完善學堂製度,畢竟培養可用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這個瀟哥兒,我聽說你準備大量招募,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伎做先生?這是不是。。。是不是太妥當?”


    “大伯,大哥二哥,這個我們要好好說清楚。你們必需要清楚,什麽才是我們的命脈。


    傳統儒家講的是唯我獨尊,包括這些道德八股。反對一切其他學說,反對奇技淫巧,視工匠為賤業。為什麽呢?禁錮思想~就是讓你不許胡思亂想。


    可是你們來看,咱們鬱州所有的成就,都是違背了儒家的學說。我們的蒸汽機械,我們的新式水泥材料、工具,都算奇技淫巧了吧?


    可是這些隻是開始,通過我們學堂的知識,培養出來的人才,要在這個基礎上研製更大,更快的機械,研製威力更強大的火銃火炮。


    你說我如果請儒生來教導我們的子弟、下一代,會是個什麽結果?那我敢說隻要二十年,成長起來的新儒生,會帶頭砸毀我們創造的一切。這絕對不是我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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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這些女先生,這本來就是打破傳統的最直接方式。接受了女先生,就能接受男女孩童都上學,就能接受新的知識。


    而最關鍵的是,這些本來是社會最底層的女伎,在我們的領地內成為了讓人尊敬的先生。她們會反對學習新知識,並且把這些知識教導給學生嗎?


    當然我們也不是永遠這樣招募先生,至少不是現在。大伯,你說如果我們擁有一省之地,成為了一個欣欣向榮的勢力,那麽我們領地內的文人儒生還會不低頭,學習我們認為有用的知識嗎?


    趨之若鶩!這些文人窮經皓首為的是什麽?還不是貨與帝王家!可是你們想想,這道德文章真的那麽重要嗎?是能對付李闖,還是能對付滿清?


    再說,等我們建設完成自己的教育體係、能培養自己的有用人才,二十年後,還需要這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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