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的夜幕下,這群人和馬幫在野外宿營,晚飯後聚在篝火旁,輪流傳遞著酒壺,繼續安靜的聽著與狼共舞的故事。


    “我把揮拳而立帶回了蘇族,他們熱情的招待了我,我們之間開始了交流,我也獲得了一個印第安名字:與狼共舞”


    薑戈插口問道:“對不起,我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你的太太,為什麽要自殺?難道是不堪忍受印第安部落的生活?”


    與狼共舞猶豫一下,說道:“揮拳而立年少時跟隨家人遷徙,遭到了帕尼族的屠殺,隻有她一個人逃到了蘇族領地被收養,她自殺是因為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丈夫,一位蘇族勇士在與帕尼族作戰的時候戰死,悲傷的揮拳而立打算追隨他一起進入天國。”


    “對不起,我不該亂打聽你太太的私事。”


    與狼共舞笑著搖搖頭:“沒有關係,也是揮拳而立會說英語,我跟蘇族才能順利的交流。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一起狩獵野牛,你無法想象上萬隻野牛遷徙的場景。這是自然對印第安人的恩賜,讓印第安人獲得了果腹的肉食和保暖的皮革。可是隨著新移民的到來,一切都變了,這些白人獵手用步槍更有效率的獵殺野牛,可是他們隻要野牛的皮革,任由大量的牛肉在野外腐壞。


    由於大量野牛被白人獵手射殺,印第安部落之間的食物來源變少,原本各自的狩獵範圍不再能狩獵到足夠的食物,部落之間為了領地開始更加敵對。


    這次又是帕尼族開始侵犯蘇族的領地,蘇族戰士隻能被迫戰鬥,而想要加入戰鬥的我,因為不是蘇族人被拒絕。隻能留下保護留守部落內的老弱婦孺。


    狡猾卑劣的帕尼族派出戰士繞過正麵戰場,選擇襲擊蘇族營地,我隻好把哨所內的軍火取出,交於營地內的老人和孩子,在M57的幫助下我們戰勝了帕尼族戰士。


    就這樣我受到了蘇族的認同,族人們祝福我和揮拳而立的結合,我也被蘇族人的熱情、樸實和善良感染,開始自由幸福的居住在蘇族部落,吃印第安食物,說印第安語言,除了膚色的不同,我和印第安人再無不同。


    秋天我們打算遷徙到過冬營地,我回哨所準備取回物資和記錄守衛哨所的日記本時候,被新來哨所的一個聯邦騎兵連隊發現,因為我穿著印第安服飾,他們不問青紅皂白的開始射擊,這一次老夥計西斯科沒有那麽幸運,它死了,倒在了聯邦士兵的槍口下。


    被俘後,除了受到士兵的毆打,騎兵軍官認為我盜取了哨所的軍械。嗬嗬,可笑的是那本明明能證明我清白的日誌,卻被士兵私藏。我悲憤的決定與這些披著文明外皮的禽獸劃清界限,於是在接下來的審訊中堅持隻說蘇族語言。”


    圍在篝火旁的眾人的胸膛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燒,也無法再判斷什麽是對錯,之前也從未考慮過印第安人如何生存,為什麽要仇視新移民。隻是認為這些土著在阻止新移民獲得土地、財富。


    現在再回想起男爵說的話,印第安人生產方式及其落後,無法承受自然的變動,而先進文明開發自然的過程,必然影響他們的生存,要麽餓死要麽拿起武器趕走入侵者,給你會如何抉擇?


    沒有對錯,要麽融入要麽淘汰。人類也無法逃避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


    就像巧克力種族為了延續,千百年來或自然進化或人工選擇(奴隸主選擇),經過這樣的篩選,現在這個種族平均孕期比其他種族少26天,染色體上的種族特征需要8代人才能稀釋掉,這就是這個種族的進化選擇,我融入不了你,我就同化你。


    一眾人興趣索然的幹掉了酒壺裏的酒水,各自滿懷心思的躺在毛氈內無法入睡。


    達格·馬蒂尼:“真慶幸我們是先進的一方,我現在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數像印第安人一樣,被各國殖民統治的族裔,他們的遭遇和即將到來的命運。”


    薑戈:“隻有到了男爵閣下的那種層次才會考慮這些吧,也有能力幫助族裔,而你和我?能照顧好家人已經得上天之幸。”


    “就是,努力完成工作,對得起男爵閣下的薪水,照顧好家人,這就是我們普通人該做的事。”


    與狼共舞:“我以前隻是認同印第安,現在男爵給我打開了一扇窗戶,土著和新移民的矛盾就在於印第安人的生存,維係在及其脆弱的外界環境。當他們可以像新移民一樣種植和放牧,開采礦石,生產工業製品來獲得富足的生活,那他們必將渴求鐵路這樣的便利交通工具出現。


    現在我必須用我的特殊身份來幫助印第安其他部落改變起生活習慣和學習新技能,因為現在我感覺自己得到了第三次新生。


    這是上天交給我的使命,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我經曆了那麽多險惡,卻任然健康的活著。”


    說完也不睡覺了,開始精神抖擻的過去與那幾個吉塔族傷員交談,因為他知道整個印第安族群雖然有族長、部落長老,但是部落在重大事件的決定上,都采取真正的眾議方式,所以這幾位與鐵路護衛戰鬥過的戰士能重要的意見參考。


    眾人看著突然忙活起來的與狼共舞,說不佩服那是假話,這個人的傳奇經曆等到他與印第安人真正達成共識,讓印第安人能煥然一新的開始新的生活方式,而讓各個族群在新大陸和平共處的話,他必定會在這個國家的曆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筆。


    哪怕成效不大,但是對於這種披著文明外衣的國家來說,這是一塊及其完美的遮羞布。隻要鎮府不是傻子都會大書特書,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人性和文明。


    雖然人類一思考,神就發笑。薑戈還是努力的思考,長年作為奴隸他更加善於察言觀色和揣摩人心。


    男爵閣下說這些話的時候,絕不是放置誘餌。而是真情實意的想要幫助印第安人。可是就在前不久聽到營地被襲擊的時候,毫不猶豫出動民兵部隊打算剿滅吉塔部落的時候,也沒有顯不出一絲猶豫。


    為什麽男爵會在短時間內做出二種截然不同的選擇?是的!我想到了~華裔勞工!開始印第安人威脅到了工地內的大量華裔勞工,男爵才做出那種立馬要消滅吉塔部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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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帶著全副武裝的民兵趕到勞工營地的時候,看到了華裔勞工的威脅被消除,又通過與狼共舞的對話,覺得這個吉塔部落不是窮凶極惡的嗜殺部落,所以才願意用更大代價來收服這個部落。


    看來男爵的心目中是華裔利益是大於他的白人血統愛爾蘭裔的,嘶~這個猜測打死不能說出去。


    “啪~”薑戈打了自己一耳光,我這不是犯傻麽,為什麽要猜測男爵閣下的心理,就算這個結論是真的,我敢說嘛?挑撥家族兩大族裔之間的矛盾,估計那時候我一定死的非常難看。


    “怎麽了?”


    薑戈看看旁邊關心自己的戰友:“有蚊子,咬的還挺疼。”


    戰友一翻白眼:“別扯淡了,就你嘴巴和眼睛一閉,蚊子能看得見你嗎?”


    薑戈。。。。我懷疑你歧視我,我卻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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