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結束後,楊瀟和艾達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隻是宣告這對男女都是有主的人了,別人就不要惦記啦。


    第二天上午10點來鍾,就有人陸續來到旅館,話裏話外就是打聽日不落男爵是不是說話算話堅持決鬥,還是灰溜溜的連夜逃跑了。


    當知道決鬥繼續,來的人紛紛選定視線開闊的位置,等待著12點的到來。當楊瀟11點半走出旅館的時候,冷山鎮居民紛紛鼓起掌來。


    因為楊瀟的扮相太帥了,黑色牛仔帽,黑色牛皮短獵裝,黑色武裝帶槍套裏,插著一把象牙手柄的鍍銀左輪手槍,黑色直筒褲,黑色中幫帶馬刺皮靴,每一步都馬刺發出嘩嘩聲,真是冷酷到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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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瀟轉身抬頭對旅館二樓陽台上的艾達,班納特姐妹揮了揮手,這才來到三位公證人麵前,抬了抬帽子問候的同時撇了撇旁邊的提格隊長。


    “先生們,決鬥流程商量好了嗎?”楊瀟問布萊德先生。


    布萊德先生點點頭道:“是的閣下,這二位是冷山鎮的治安官和法官。我們用名譽擔保,這是次公平公正的決鬥儀式。”


    楊瀟和提格點頭認可,布萊德先生繼續道:“決鬥雙方猜硬幣,猜中的一方先選位置,雙方間隔十米,麵對麵站定,等法官手中的馬鐵蹄落地,雙方開始射擊,直到一方倒地或者槍內子彈打完。”


    布萊德先生看著決鬥雙方再次確認:“聽清楚規則沒有?”


    楊瀟和提格對視一眼,然後對著布萊德先生點點頭確認。


    正當布萊德先生就要宣布決鬥開始,楊瀟突然說道:“諸位,我還有疑問。”


    布萊德先生愣一下,看看另外兩位公證人道:“請說。”


    楊瀟慢慢掏出自己的配槍,說道:“這是我的兵工廠生產的單動轉輪手槍,比提格先生使用的柯爾特多一發子彈,所以我要求先退出一發子彈。”


    “嘩~”在場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稱讚楊瀟擁有騎士精神。三位公證人也點頭讚許楊瀟的舉動。


    楊瀟對著周圍和三位公證人舉帽表示感謝,陽台上伊麗莎白攬著姐姐的胳膊道:“姐姐你說,喬治是不是傻,為什麽要退掉一發子彈。”


    珍看了眼雙手抱緊,嘴裏念著禱詞的艾達,伸手掛了伊麗莎白的鼻子一下才說道:“喬治練槍時,你又不是沒見過。他會用到第六發子彈嗎?”


    伊麗莎白道:“對呀,估計第三發都用不到。喬治是故意的?真狡猾呀,故意賣好。”


    見艾達轉頭望向自己,伊麗莎白猶豫一下,對著艾達小聲說道:“不用擔心,喬治發明了一種速射法,在決鬥場上無敵。”


    艾達眼睛一亮,又看向珍,想得到確認。見珍也點了點頭,這才長呼一口氣。


    這邊楊瀟退出一顆子彈後,再次問道:“我認為馬蹄鐵落地這個標準太模糊了,如果有人提前開槍,另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也無法追究作弊者的責任了。”


    三位公證人一聽,商量了一下,問楊瀟覺得用什麽發令方法,才能做到公正。楊瀟道:“用一支隻裝發射藥的步槍發令,這樣誰也無法在槍響之前射擊。”


    布萊德先生點點頭又問提格:“提格先生,換成這種發令方式你覺得公平嗎?可以接受嗎?”


    提格惡狠狠看著楊瀟說道:“無所謂,反正過了今天你就是死人了,我當了5年的保安隊長,與無數土匪戰鬥過,你這樣的貴族殺過雞嗎?哈哈哈~”


    冷山鎮法官上前一步,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銀幣問:“人頭還是字?”結果是提格先選方向,因為是正午,沒有背光和迎光的區別,提格選了背風的北方。


    治安官從手下那裏取了一支前裝步槍,裝上發射藥和火帽後,把步槍遞給小鎮法官。法官接過步槍說道:“決鬥開始,雙方準備。”


    楊瀟和提格分別來到間隔10米的兩條石灰線前相對站定。提格的槍佩戴在左腿,看來是個左撇子。楊瀟一遍觀察一遍舒展著手指。


    冷山鎮法官:“準備!”“砰~砰——”


    圍觀的眾人屏住呼吸,看場上的硝煙,應該是法官發令一聲,然後黑斯廷斯男爵連續開了兩槍,可是為什麽耳朵裏隻聽到兩聲槍響。而黑斯廷斯男爵的轉輪手槍還插在槍套裏?


    眾人腦海閃過這個念頭,還沒反應過來。黑斯廷斯男爵已經轉身向旅館走去。這會一動不動的提格才“嘭”的摔倒在地。


    大家都知道是黑斯廷斯男爵贏得了決鬥勝利,可是他怎麽贏得?為什麽跟我們知道的決鬥不一樣?


    大家正莫名其妙的相互張望著,隻有治安官在那裏雙手比劃著,一會掏槍一會插入槍套。


    大家慢慢的圍了過來,默默地看著治安官的舉動。好一會治安官才長吐一口氣,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布萊德先生開口問道:“看出什麽來了嗎?”


    治安官搖搖頭道:“太快了,瞬間連開兩槍再把手槍插入槍套,這絕不是腦袋指揮手臂手指射擊,好像就是手臂和手指自己完成的指令。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射擊方式。”


    這邊楊瀟回到旅館,侍從們仿佛理所應當一樣,該幹嘛幹嘛。隻有艾達從樓上下來,飛撲進楊瀟懷裏,跟在後麵慢了一步的伊麗莎白,對著楊瀟翻了個白眼。


    “親愛的,我很快要啟程前往大蘋果城,你願意陪伴我進行這次旅行嗎?”楊瀟問道。


    艾達抬頭看著楊瀟:“還有半個月就新年了。在這陪著父親過了新年我才。。”


    楊瀟點頭:“當然,我們陪著門羅神父一起過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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