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常看向他,很是不悅的道:“你又有什麽異議?!”


    丁春求指著牧北道:“又是瞬間祛毒,這怎麽可能?!就算是玄界第一的那位煉藥師大人都做不到吧?!他絕對是用了什麽見不得……”


    “夠了!”庸常打斷他的話,怒斥道:“這一次,自比賽開始時老夫就一直看著他,他有沒有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作弊,老夫會看不出來?!你這是看不起老夫?!”


    與此同時,有觀賽者出聲道:“我們方才也是一直盯著他看,人家就是一手抹過,動作瀟灑帥氣,哪有用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連續兩次稱人家作弊,這不是輸不起嗎!”


    其它觀賽者相繼出聲附和。


    丁春求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不好再說什麽。


    看這情形,已經是犯眾怒了!


    牧北斜了眼丁春求,看向對方所屬的瓊蛟閣閣主,看向其它數十丹行:“諸位,給錢吧!”


    他晃了晃手中的一疊對賭契約。


    數十丹行的閣主們,臉色齊齊一變。


    輸了!


    一千億玄幣!


    他們想到了牧北方才先是強勢囂張、而後心虛慌亂、最後拿到對賭契約後又十分高興,思索著這等情緒變化,頓時便都明白了,牧北是故意的!故意騙他們對賭坑錢!


    “你故意誘騙我們與你賭錢,你耍炸!”


    數十丹行憤怒道。


    牧北道:“賭約是你們自己簽的,我可沒逼你們,輸了就得認,乖乖給錢!”


    數十丹行的閣們臉色無比難看,也更加憤怒:“你!你……”


    牧北看著他們:“給錢!還是說,你們想賴賬?”


    眾丹行的閣主們臉色極其難看。


    賴賬?


    不行!


    牧北有對賭契約在手,現場又有這麽多人看到了這等事,他們若是賴賬,會極大影響各自丹行的信譽,到時候要付出的代價,怕就不是一千億玄幣那麽簡單了。


    信譽!


    這兩個字對丹行非常重要!


    其中一個丹行的閣主道:“誰身上帶一千億玄幣的現金?都在閣裏或錢莊裏放著,這場丹會後自會給你!”


    其它丹行附和。


    牧北點了點頭:“行,稍後我一一登門討要。到時候,你們若不給,或故意拖延,可就別怪我為你們大肆宣揚一番,再做些稍微過頭的事。”


    他收起一疊對賭契約。


    算一算,這是賺了四萬多億玄幣。


    不錯!


    當真是不錯啊!


    美滋滋!


    而數十丹行的閣主們,則是一個個臉色無比難看!


    唐淮樹敬佩的對牧北道:“真不愧是牧小友,輕輕鬆鬆就賺到數萬億玄幣,演技……不是,智謀是真強啊!”


    嘉賓席處,紫瀟瀟美目泛光:“牧公子真厲害呢!”


    紫原點了點頭:“被人質疑卻不急不躁,反而是抓住這等機會,轉眼賺到四萬多億玄幣,這頭腦,不得不說句佩服!”


    也是這時,場外響起嘩然聲。


    一群身著白色喪衣的人走進來,大步踏入中心廣場,環繞肅殺氣息。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


    “城主!”


    有人動容。


    中年人身後,一個男子怒指牧北:“城主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拒絕為少爺祛毒,方才害少爺與世長辭!”


    中年人麵孔猙獰,瞬間出現在牧北跟前,一爪扣向牧北。


    氣勢驚人,殺意如海!


    極變境!


    這一爪扣下,封鎖了牧北身畔所有空間。


    而也是這時,紫原出現在牧北跟前,一掌轟向中年。


    下一刻,掌與爪撞在一起。


    砰!


    一聲悶響,中年人被震退。


    牧北朝紫原抱拳:“多謝前輩!”


    紫原笑道:“小友太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紫原!”中年朝紫原吼道:“你少管閑事!”


    紫原看向中年:“周墓,你發什麽瘋?”


    周墓猙獰的指著牧北:“他害死了我兒!害死了我兒!!!”


    牧北淡漠的笑了笑。


    他知道了,昨日被抬到萬丹閣的那個華袍青年,應該是死了。


    不過這也正常,鬼門那毒可不好解,霸道的很,對方絕對抗不了很久,一天時間足夠那毒吞噬掉對方了。


    他看著周墓道:“你兒死於鬼門劇毒,與我何幹?你若怒氣無處安放,將你兒子那幾個隨從全宰了吧,若非他們囂張跋扈,以勒令姿態讓我祛毒,說不定我昨日還就救了你兒子。”


    他斜了眼對方身後那個方才開口的男子。


    這個男子,正是昨日抬周墓兒子去萬丹閣的幾個隨從之一。


    男子又驚又怒,害怕的看了眼周墓,怒指牧北道:“你少廢話!昨日,你明知少爺的身份,卻故意不救,就是你害死了少爺!你應該為少爺陪葬!對!你該陪……”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金色劍氣斬至,噗嗤一聲將他腦袋割下。


    眾人一驚。


    牧北居然當場殺人!


    牧北卻是雲淡風輕,看著周墓道:“我救不救你兒子,全憑我自己的心情,懂?還是那句話,你若怒氣無處安放,將你兒子那幾個隨從全宰了,我看你身後還有幾個隨從活著,若非他們,你兒不一定會死。”


    周墓身後,幾個隨從又驚又怒又怕。


    其中一人指著牧北,剛想說什麽,周墓猛的朝後一揮,一片神光卷中這人和另外幾個隨從,刹那間炸開一片血霧。


    昨日還活著幾個隨從,全死!


    周墓依舊死死盯著牧北:“他們該死,你也該死!必須死!”


    他逼向牧北。


    紫原攔在牧北跟前。


    周墓猙獰道:“紫原,你給我滾開!”


    紫原淡淡道:“死了兒子,乖乖回去守靈,少在這胡攪蠻纏。還有,好好訓誡下你府上那些奴才,出行不要總那麽囂張,說不定什麽時候又害死你一個兒子。”


    這崟州城,別人忌憚周墓,他卻不怕。


    畢竟,玄靈閣足夠有錢,而他,足夠強大。


    根本不需要看周墓臉色。


    周墓臉色更加猙獰。


    這時,丁春求道:“紫原閣主,他牧北雖非直接殺人,卻是間接殺人,間接殺人也是殺人,他害死了一條鮮活生命!”


    “且,他方才又殺了一人,殘忍至極,在場有目共睹!此等所為,與魔徒何異?他理當受罰!你這般阻攔,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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