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緩緩的走了過來,按照習慣她並沒有放鬆警惕。於是在須彌的眼裏,莫妮卡的那種架勢是要馬上動攻擊的危險信號。所以須彌高度戒備著,隻要對方一有異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莫妮卡撕碎。可是就在莫妮卡已經接近了須彌所能容忍的安全距離後,她的那種戒備的架勢卻突然消失了。


    靜靜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的麵容,感受著他呼吸的動作,莫妮卡現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竟然和這裏的美景是如此的交相輝映。此時,華語已經成了在這片美景中起著畫龍點睛作用的那一部分。莫妮卡感覺到,要是沒有這個人在這裏躺著,那麽這裏的美景除了美之外將沒有任何的靈氣。


    “那個人的身上居然似乎含有一種被隱藏的極深的勃勃生機。怎麽會這樣?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莫妮卡靜靜的想道。


    看著華語沉睡的美景,莫妮卡不由自主的走向了他。莫妮卡此時的心裏有一種想要接近並觸摸這個可愛男子的衝動。“可愛”這個詞語如果用於形容小男孩,那麽男孩一定會很高興。可要是這個詞匯被用來形容成年男子,那麽這個男人多半會非常憤怒。因為你這樣說,就等於在說這個男人沒有男子漢的氣概,身上有些很強的脂粉氣,屬於賈寶玉那樣的人。莫妮卡也自然知道這個詞語不適合形容成年的男人。可她卻又實在想不到一個更好的詞語來形容華語此時的這個沒有防備也沒有任何煩惱的狀態了。“可愛”隻能是這個詞語才能形容華語此時那如嬰兒一樣的狀態。


    《道德經》裏的一句話正好可以解釋華語的狀態。那就是“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華語對此作出的回答是“能”。


    其實這是華語在修道的過程中返璞歸真的一個狀態。成年人的前麵是兒童,兒童的前麵是嬰兒,嬰兒的前麵則是先天,先天的前麵就是‘虛’和‘無’所代表的道了。自然,返璞歸真和一個真正的嬰兒還是不同的。這個不同就造成了得道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莫妮卡自然是不了解內幕的,所以她僅僅是毫無免疫力的被華語給吸引了而已。看著離華語越來越近並且已經伸出了那纖纖細手的莫妮卡,須彌已經決定動雷霆一擊了。可是須彌卻突然注意到了莫妮卡的眼神。那是一種充滿狂熱但不貪婪,充滿喜愛可又極其單純的眼神。須彌自從被華語複活時的雲氣改造之後,他的靈覺也是越來越強了。現在須彌感覺到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惡意,所以他便也就勉強壓下了動攻擊的欲望。


    其實莫妮卡此時已經被華語那種先天靈氣給牢牢的俘獲了。先天靈氣直指心神,可以喚起心神裏麵最真也是最單純的思想。莫妮卡這時自然已經將自己的心靈世界完全打開了。那種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嬰兒般的赤子之心被喚醒了。此時莫妮卡從小接觸到的所有陰暗心理完全被死死的壓在了心裏的一個角落中。赤子之心,那是一個人心靈世界的基礎。換句話說,那是類似於計算機出廠時的基礎設置一類的東西。沒有它,任何更加複雜的*作係統都無法正常的工作。同樣的沒有赤子之心,人類的思想也將無法運行。


    為什麽人越到晚年越不容易學進東西?為何一個成年人學了十幾年外語都無法自由的聽和說,而一個大腦育不完全的嬰兒卻可以在短短三四年的時間裏就學會了母語?那是因為一個正常人學習東西的關鍵,不在於你的智商是否遠常人,而在於你的係統垃圾和各種幹擾係統運行的病毒是不是要遠遠的比別人少。


    華語的先天靈氣喚醒了莫妮卡的赤子之心,這就相當於在係統的最基礎層次上給莫妮卡來了一次係統殺毒和垃圾清理。當然了,如果華語的功力可以更強一些,那就是完全的來一次係統還原也不是問題。可惜的是,華語的修為還不到仙人之境。


    莫妮卡的心靈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她以前為自己設置的各種警覺意識、心靈枷鎖、本能的反抗意識和各種陰暗的心理全都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莫妮卡就感覺自己回到了嬰兒時那種無欲無念的狀態,絲毫沒有不能讓別人現自己心裏的秘密之類的想法。事無不可對人言,這正是君子坦蕩蕩的真實寫照。


    如果華語此時能夠問莫妮卡各種問題的話,那莫妮卡估計會把自己的老底全掏幹了。隻可惜這種能力卻隻是華語在無意中出來的而已。


    莫妮卡的手終於撫摸到了華語的臉龐。看上去纖弱無比的玉手一遍遍的輕輕撫摸著華語的臉龐。幸虧華語的易容術不是僅僅弄個*真的人皮麵具那麽簡單,否則這個時候非得露餡不可。


    雖說莫妮卡的撫摸溫柔無比,可也經不住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撫摸啊。於是華語也終於眨了眨眼睛後醒了過來。兩雙眼睛彼此相對。華語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而莫妮卡的眼神裏則充滿了狂熱的感情。


    突然莫妮卡緩緩的低下了頭,將自己晶瑩剔透又豐滿嫣紅的嘴唇吻在了華語的嘴唇上。老實說,莫妮卡此時絕對沒有任何欲念存在。她隻是單純的想要親吻一個自己喜愛的事物而已,就像大人對嬰兒那樣的吻。


    至於華語他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沒有欲念的。心裏麵有的隻是迷茫和困惑,還有一些不知所措。可是不到兩秒鍾的時間裏,華語身體瞬間變得滾燙無比。一道熱流由下身直接衝向了腦海。老實說,那種感覺對早就習慣了清靜祥和的華語來說不是那麽的好受。灼熱的感覺焚燒著身上的各處內髒,但最難受的還是心裏。隻是轉瞬之間,華語的心裏便多了一個極其沉重的牽掛。這對已經習慣了心無掛礙心無煩惱的華語來說絕不是那麽的舒服。


    身負重物固然可以顯示自己男子漢的力量,但是如果毫無緩衝期的將重物瞬間壓在身上那滋味卻絕不好受。華語此時的狀態就是這樣。不過掛在他身上的不是什麽實際的重擔,而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情欲。情欲雖然沒有重量,但卻可以毀滅曆史上任何一位英雄好漢。所以華語要麵對的問題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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