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夫人反映敏捷,動作敏銳,可是,劉源的動作卻恍若神助一般,一氣嗬成,沒有給春夫人反應的機會,可是春夫人那也是久經大敵的術士,一身功法卓然超絕,早到了沒有生死,超越生死的境界。正常情況下,就是讓劉源隨便捅上萬千刀,也不會傷其分毫的,可是,誰也沒注意劉源手中的這把刀,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的光華,貌似很普通的刀子,甚至連一把柴刀也不如,可是,劉源這一刀竟然破了春夫人的護體魔法保護的結界。


    春夫人哀號之餘,雙掌飛舞,整個身軀帶動著劉源和劉源手中的刀子,帶動著她四周的人,山井溫查十四郎,劉符,唐曉涵,嘛打處,和不遠處的向天問,像一個巨大的渦旋猛然暴卷,天地也仿佛被春夫人這一聲哀號卷的天悲地怒


    天地在撕裂著,撕扯著,一切的一切都在旋轉!


    夜!


    狂風,怒號,嗚咽,天地在撕扯著,仿佛要將一切都撕碎毀滅幹淨一樣,攪動著漩渦中每一個人的每一塊肌膚,撕裂撕咬著人的和靈魂,在春夫人這一聲哀號中,天變地變,天旋地轉,夜在瞬間被撕裂,本來若有若無的星月,此刻不知道躲在哪裏去了。


    漩渦中,劉源手中的刀子從春夫人後心抽出的同時,又接著插在自己的心上,這一切恍若驚鴻,誰也不能預想到劉源有此一動,可是任誰也不能去施救,人們都在掙紮中可是,合二為一的劉符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劉源的動作,他剛想去拉劉源的手的同時,自己已經旋飛在春夫人哀號的結界之中


    就在這時,一雙手緊緊抱住了劉符,這雙手竟然是山井溫查十四郎的手!


    抱住了劉符的同時也保住了劉源!山井溫查十四郎的嘴邊泛起淡淡的笑意,劉符點點頭,還有什麽不能笑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多年的無言夢回,誰能忘記當年的渡劫寺的遭遇時刻呢?


    方不白的動作卻是過於遲緩,他幾乎感到了死亡的陰影,整個身體像沒有重量一樣隨著渦旋而旋轉,“死就死了吧!”他想。誰願意死呢?蘇蓮娜有孕在身,未出世的小生命需要爸爸,蘇蓮娜需要愛人,死在這個空間,你能安心嗎?可是,他的軀體被壓榨,呼吸困難,根本就沒有呼氣的機會,這雖然是大家都遇到的同樣的問題,可是,對於方不白來說,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極限,能從那個重生祭祀中活下來,他幾乎已經耗費了全部的精力。


    “死就死了吧!”方不白暗自盤算,可是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幾乎被攪碎的身軀,同時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瞬間傳到了自己的四肢百合,他冰冷的軀體瞬間又恢複了溫暖。


    這是一雙健壯有力的一雙手,僅僅一隻手那麽輕輕一拉,方不白感到死神在瞬間的消亡,不用看,這麽熟悉的力道,熟悉的紋珞,除了那個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向天問還能有誰?他不想去看,也睜不開眼睛,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在努力奮力睜開眼睛,終睜開了!看到了!一雙銳利的眸子,一隻有力的手臂,右手正拉著自己,而左手卻拚命前伸探出,奮力去拉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向天問。方不白一睜眼就看到了向天問真摯而充滿死亡和失望的眼睛,就看到了向天問的困頓。


    真摯是對自己的!他在任何時候都沒有忘記兒童時代的一句承諾!


    自己呢?對得起人家嗎?方不白不敢多想,也不願多想,事實上根本沒有思考的機會!死亡和失望是他將要奮力去拉的那個人,那個人是唐曉涵也好,是閻吟鳳也好,還是另外的任何人,這點上,方不白絕對相信,無論是誰,向天問都會奮力去拉,去救去做,這是他的個性,而現在,他的失望在增加,手總是跟不上漩渦的變化,如果放棄方不白那應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可是他沒有一點放棄的意思。


    方不白落淚了!和向天問相比,自己心中常常存在的小來,隻能證明自己的卑鄙和迂腐,愛人!至少,唐曉涵,或者說是閻吟鳳,自己蘇醒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幾乎一直就牽著手,可見兩人之間的情感了,而現在向天問卻做的一件事就是首先去救自己,然後才是自己的愛人,這種心胸,試問自己能夠做得到嗎?


    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比如有人常好說這樣一個比喻:結了婚,媳婦在問,如果掉到河裏,和婆婆一起,你先救誰這樣的話題來考驗丈夫的忠誠,而這個問題好像很多人都會陷入尷尬的困境之中孝與愛,老媽和妻子,這怎麽能夠割舍呢?可是,這雖然有一定的假設性,對於丈夫來說誰也不能說出答案。


    無論任何的答案都會被人不齒的!


    救妻子,那定將陷老媽與難境,這樣的不孝之人,妻子也會鄙視的,因為不要老媽的人,對於妻子他怎麽一定能夠堅守做丈夫的指責呢?同樣,就老媽,那將陷妻子於險境,這樣的丈夫怎麽能依靠呢?很多很多,這樣的問題你能回答嗎?


    而現在的方不白卻是知道了!


    淚水無聲息的滑落!


    其實他已經沒有了淚水,他滑落的隻是血而已!眼中流得是血!


    向天問在渦旋開始的時候,一種先天性的本能,或者說是這些天來的磨難,或者說是他已經融合了自己和東方望的記憶,也擁有了東方望所有的技藝、功法和法術,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的融合貫通,可是本來就有先天的一種預見的可能,而現在卻更加的敏銳和先知先覺了,這雖然他並不十分的明白,可是,在方不白一挑眼角的時候,他就預料到某種突變正在進行中,果然這種突變卻是超出自己所有的想像!


    誰敢想象劉源竟然會在某種情況下和方不白有了攻擊的協議,攻擊也就在嬉皮笑臉的話語中開始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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