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


    時光如水,日子如梭。


    豫中某市,地處豫中和河北交界處。


    這個城市不太大,一向以輕紡織業和軍工產品的衍生民用產品來維持城市的經濟命脈,市內人口大約兩萬左右,居民的生活也如這個城市的位置一樣不上不下的。


    不過,生活相對富足,小城市嘛,消費相對低廉一點,人們之間的關係挺是近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平常的生活就是討論東家長西家短,沒事窮琢磨,也難怪,太平安平靜的生活讓人提不起一點勁的。


    沒別的娛樂活動,可是生活的繼續,口水連天的對陣,也不失一種生活樂趣,於是,人們周而複始的過著狹隘而滿足每一天的每一瞬間!往往屁大的事,都會弄得滿城風雨的,人們的天性就是這樣尋找歡樂的源泉的。


    在今夜的雨中發生了一件事,從這一刻起,人們開始對自己所居住的這個城市慢慢的改變以往的觀點,重新來正視這個和自己休戚相關的平庸無奇的小城市。


    那是件殺人碎屍案!


    你或許會說,殺人案,全國每年都有,每天都有,甚至每一分鍾每一秒都有,這有何可稀奇的?不錯,這按說一點也不稀奇,可是,你先不要急這下結論,請你先聽我講完,再說好嗎?!


    我叫向天問,是這裏一個頻臨倒閉一個廠子的一名普通的職工,我有一個很不得勁的童年好友,他叫方不白,我們基本上都不來往了,他的妻子叫蘇蓮娜,曾經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曾經在一起渡過很多快樂的時光,而蘇蓮娜曾經是我們這個三人戰鬥小組的組長,我們的“填砂”小組曾經是威懾一時軍旅最優秀的戰鬥組合,故事就先從我身上的遭遇開始說起的……


    春雨貴如油。


    這話一點都不假,整個冬季對於這個城市來說除了一個字可以形容,幹!往年好大好大的雪花,在今年一片不見,整個城市都處於一片煩躁之中,天幹物燥,人的火氣似乎也比較大,傷風感冒的現象卻隨著舊曆春節的歡樂氣氛逐步消退而上升起來了,而且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換句話說,這個春天,整個城市都感冒了。


    向天問也不例外,他的感冒已經快倆月了,時好時壞的,讓人心煩,發作時鼻涕眼淚一把把,那個形象,就一個字,慘呢!


    無辦法呀!誰叫自己這些日子缺乏鍛煉,身體不好,抵抗力不強,缺鋅缺鈣去那補去?怨誰呢?誰也怨不了,命嗎?


    工作所在的廠子又如吃了瀉藥般的的不景氣,人家過年都是喜氣洋洋的,可是自己這破廠子,在大年二十三,也就是農曆所說的小年,高傲地宣布,破產了!


    破產了!回家吧!過一天說一天吧!兜裏又沒幾個錢,擠那個春運的火車,也真讓人膽寒,向天問早就怕了,平常是無法可避,而今年廠子驕傲地宣布破產,自己的衣兜早就憋了,沒有錢咋過年,怎樣回家?


    雖然報紙上一直在說春運是一定曆史時期的曆史問題,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會很快解決的,不再出現春運這樣的擁擠風潮,可是,曆史問題年年講,春運年年有,票價年年張,物價更是不落其後,你那兩天買顆白菜最少的十塊錢,你想想你還敢吃點啥?現在凡事離了錢都是不行的,不要說你是我大爺,沒錢買票,回家玩去!


    可是,你如果想回家過年,這時你不得不去麵對的問題。廠裏有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向天問很害怕,真的害怕那個曆史問題,害怕擠死人了,再加上囊中羞澀,忍忍吧,開春去找個新的活計,哪怕是做苦力,隻要給錢就成,這種饑一頓飽一頓日子也真是難挨!


    可以想象向天問現在的生活情況差到何種境地,沒錢,吃飯靠什麽,喝西北風?本來希望廠子過年給發點,這一宣布破產,向天問的心徹底涼菜了,窩在他租地那間小破屋中很少再動,沒錢的感受真的不是人過的。


    自從看了那個東方不敗的電影,向天問就一直罵罵咧咧的,原因很簡單,誰叫那裏有個能笑傲江湖的向問天,看看自己的形象,對不起父母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社會。


    怨別的都沒勁,那些臭氧層的問題提也沒用,隻怨自己少年少學習,目光短淺,不知社會的深淺,一心想著為社會出力,為人民謀福,貢獻自己的青春,當兵回來,也燜個頭,不知深淺,不會選擇,就個業,跑到這個城市,說起來農村包圍城市,其實自己一直沒少吃家裏捎過來的糧食,這就是自己的生活?!


    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向天問呀向天問?問天有用嗎?有麵包嗎?有燒雞嗎?誰來管自己的生活呢?娶個妻子?算了,自己都養不起,咋娶個媳婦,就是娶了,誰供應她的一日三餐呢?能嫁給自己的,環境肯定不會比自己強,過日子,喝西北風撐死!可那風倒是刮呀?!


    向天問直叫自己的名字,問天?狗屁!天不應地不靈的,誰來管自己呢?


    你說向天問怎麽有臉回家過年呢?不說別的,就隔壁那個王大娘的那張嘴,向天問就不敢去麵對,但是你隻要回家,她準會在你麵前出現,忒煩,可是你還得裝出非常謙恭,非常樂意,非常受教的樣子,來接受來自親人們代表的教育再教育,鄰裏鄉親的,你又敢說些什麽厄爾尼諾的天氣現象或者口語不同難以理解的問題。


    無法子,所以,向天問左右支撐弄了倆錢,租了十來盤碟帶躲在室中消磨時光,總算把這年過去了,自己的感冒卻更是加重,那個鼻涕,傷風傷似的,象個紅紅的酒糟鼻,可能是擰太多鼻子的緣故。


    終算盼個春雨,可是又應了春雨貴如油的這句話,這雨很是鏗舍,沒幾滴就停了,急得向天問直跺腳罵娘,可能老天不高興他為人的粗俗和不雅三字經,就在他等的沒力氣的時候,也就是他終耐不得屋中的寂寞的時候,他去街上去趕個集,買點日用品,可是這雨卻很給他麵子,嘩啦一聲說下就下大了,而且還下個沒完。


    向天問躲雨躲了將近倆小時,可這雨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看著百貨店老板不滿的眼光,向天問隻好打消繼續再躲下去的必要。


    這臭天氣,鬼天氣,看來是和老子做對了?向天問又是暗罵,無法子的,眼前這個時候天快黑了,再不回就和這鬼雨破街要做伴了,無奈,向天問把白眼翻給百貨店的辛老板,然後在他還沒完全理解出他眼中的咒罵的涵義時,拎著東西冒雨往家中趕。


    街上很是冷清,可是雨卻下的不小,向天問走到雨中,一刻鍾不到,渾身濕漉漉的,身上被雨淋的,沒一絲火氣,連抬步舉足都覺得有點困難,可是家要回,路要走!前麵是雨,後麵是雨,沒有選擇的退路,這不由讓捂住鼻子打噴嚏的向天文的心情更壞更是煩躁。


    雨下得快一下午了,街上沒有幾個人,春天這天也奇怪,白天天短,夜晚來得挺快,還沒走到自己租的屋子,天已經全黑了,黑壓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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