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邪童看清擒捕自己的竟是蕭銳,當時嚇了個魂飛魄散,渾身抖作一團。


    蕭銳冷笑道:“你為什麽見了我就害怕成這樣?”說著,又回首與玉瓶兒道:“玉瓶,我平日裏給別人的印象很猙獰嗎?”


    玉瓶兒笑道:“猙獰倒談不上,頂多就是有些像猴子的玩皮罷了!”


    蕭銳笑著轉首與眾邪童道:“聽見了嗎?就不知道,你們這些家夥怎麽連猴子也怕了起來!”


    玉香山深知蕭銳機敏,自己即落入他手,便怎麽也不會被輕易放過,想到這裏,他連忙將身體作抖,瞬時裏隻見眾邪童個個綻放精光,相互照映。


    原來是玉香山想收了法術,將四散為四十九位元神的邪童複合恢複原先的元魄靈體,以此好增長堅固一些,好應付蕭銳接下來的拷問。


    哪知蕭銳不如他的願,這裏玉香山眾邪童才剛起勢,蕭銳手中的赤鏈便隨之火光亂爆,隻聽得眾邪童嚶嚶一陣亂叫,個個翻身栽倒,而手臂咽喉間更是一片紅腫與被燒灼的痕跡。


    “哼!你倒是很有本事,竟然能破得了玉瓶兒與公主兩樣種在你身上的法術!就不知道這是你的本事,還是你師傅候玄機的本事?”蕭銳哼聲道。


    “你到底想做什麽?”邪童們異口同聲道。


    “不為什麽!還是如同上次一樣,想問你一些問題罷了!”


    “哪你還不如殺了我!”


    “哦!不該說是你,而該說是你們吧!”蕭銳一麵笑,一麵將掌下赤鏈祭動起一線血光,但見一點火星與赤鏈上一個疾走,就聽“啊”的一聲慘叫,被拴在赤鏈最末端的一位邪童已被火星炸的身首異處,腔子裏流出一陣似煙似霧的**!


    玉瓶兒與朱犀見狀一陣心動,不自禁腳下就是一顫,欲待跨步縱出,隻是回首身邊女同伴也有此意,都不好意思爭先駐下了腳步。


    “嗬,你老是說我占你便宜,今天我就不和你爭了!”說著,玉瓶兒將朱犀往前一推,催促朱犀上前。朱犀因被鸞妃折磨,體內元氣大損,雖然經蕭銳救治,終究虧損的厲害。


    此時玉瓶兒有意相讓自己,雖有些不好意思,終究還是忍不住那些先天精氣所化**的引誘,將身一擺躍至屍首上空,一個屏身作息,當時將那散入空中的嫋嫋升起的靈乳自頭自五官吸入體內。


    果然那聚粹了千百靈體的靈乳效力驚人,隻把一位邪童腹中的乳液吸收,朱犀便已恢複如初,玉麵紅潤,再不複先前的病容。


    而再看被取光了靈乳的邪童屍身,則是迅速的腐敗變黑,直至化為一坯焦土。


    蕭銳在旁見了,眉頭深皺,正在思忖玉香山得了這些**不知要害死多少少女的性命時,忽聽得無數鬼哭狼嘯的淒聲乍起。


    等少年看仔細時,原來是那被殺死的邪童所化的焦土下竟又升起一道黑煙,轉瞬之間變成一條通天的煙柱。


    柱身上不時浮現出女孩子的麵孔,隻頃刻間便將煙柱布滿,成了一支巨大的人麵樁!樁上萬千少女俱在哭感嚎叫,情形真是恐怖到了十分!


    蕭銳至今經曆了無數凶險,可眼見這陡然升的人麵樁,仍是忍不住驚的呆了,當下倒退一步,驚怒之下,兩道劍眉幾乎擰在了一處。


    眾邪童感覺到蕭銳衝天而起的殺氣,正在嚇的魂驚膽散,欲待開口求饒,可為時已晚,隨著蕭銳抖手又將兩點火星祭出,又有兩隻邪童被炸爆了頭顱。


    守在一旁的朱犀見了,自然樂得又取了兩人腔中**,果然不多時刻,二邪童焦屍下又升起兩隻人麵樁,與先前一般無二。


    而至此刻三座人麵樁淒厲的尖叫聲交匯於一處,隻催的連同朱犀、玉瓶兒這樣的纏魔女也是心膽生毛,心房內幾是有一麵鼓在不停催打著。


    “怎麽樣?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饒命!”群童齊聲叫道。


    蕭銳冷笑道:“饒你不難,隻要你將候玄機與鸞妃的陰謀盡數告訴我,還有我二哥受的禁製該怎麽解救,我就饒了你!”


    “這怎麽成!如是被師傅知道了,我定要神魂皆滅的!”


    “嗬嗬,原來你隻怕候玄機,既然如此,就先由我將形神皆滅吧!”說著,蕭銳抖手又是數道火星疾走,隨之而來的一樣是朱犀取奪**與人麵樁拔地而起!


    蕭銳每見一柱人麵樁堅起,心上便又添一分憤怒,當下不再留手,又接連不斷將邪童元神炸死,一時漫天都靈乳,竟到了朱犀一人汲取不過來的地步。


    玉瓶兒在旁見了自然也樂道享受,一樣縱身上前嗅取,她二人都是靈體蘊化,每多取一點靈乳,氣質便多一分變化。


    待之後取的多了,不僅形像氣質越發晶瑩潤澤,連襲在身外的仙衣也隨之越透斑斕錦秀,夜風吹渡,驚揚二女十尺長裙,飄飄欲飛,真是如同天界一塵不染的仙子一樣。


    “我說!”玉香山終於禁受不住開口道。


    玉瓶兒在旁抖著身外霓彩霞衣笑道:“我還真情願你什麽都不說呢!”


    未知蕭銳並不肯住手,接連又出手將兩隻邪童點爆。玉香山又恨又怒,大聲道:“王子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麽?我都已經答應你要說了!”


    蕭銳冷聲道:“先時叫你說你不說,這時候你願意開口了,我憑什麽就要聽你的!你這牲畜一樣的東西也敢與我討價還價,再說你也看見了,就是你不開口,我兩位侍女也是好處多多,就將你元神屠盡了,我也一樣有好處的!”


    說著,又再抖腕一一將邪童身體點爆,並且手法越來越快,隻轉瞬之間又令八九位邪童神魂皆滅。


    玉香山苦修六百年,眼下每一位邪童身上都耗廢了他無窮的精力,被蕭銳這樣冷手殺戮,他哪裏能夠經受的起。而且,隨著蕭銳手腳不停,眼光的凶光越來越盛,嘴角凝動,直泛起鬼神一樣的殺氣。


    至此玉香山才知道,雖然蕭銳素有善名,可行起狠來也是一如他的大哥二哥一樣殺人不眨眼的窮凶之徒,自己若再存一些取巧之意,真是當堂斃命找死的危險。心膽皆喪下,忙不迭開口告饒!


    “哼!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玉香山再不敢說一個不字,隻得道:“殿下有什麽問題,隻管開口!”


    “好,我先問你,如今你師傅候玄機正與黑風姥姥攻打我商陽城,這黑風姥姥是什麽人?”


    玉香山雖已做好準備,可當蕭銳問出這樣不能回答的問題,也還是忍不住一陣猶豫,隻是他這裏才剛露出些遲疑之色,蕭銳那邊手下便顯出一點精光。


    嚇得他連忙道:“不敢瞞殿下,黑風姥姥是貪狼手下人間授使,有聽我師父說過,她該是顆萬年桑樹精,功力絕高與我師傅不向上下!”


    蕭銳本就懷疑黑風姥姥是食日狼的手下,如今得到玉香山的證實,心上還是一拎,隻為他知道候玄機是鬼母的人間使,如他與黑風姥姥聯手,這是什麽樣的一件大事!盡管是蕭銳也是忍不住一陣震驚!


    “這麽說來,是食日狼與鬼母聯手想滅我商陽了?”蕭銳沉聲道。


    這句話引得俯身在地的邪童們一陣抖動,忙眾口道:“原來王子殿下已經知道了!”


    蕭銳冷聲道:“知道是知道了,不過沒你知道的多,還得請你多多指教呢!”說著,曲腕將手中分光劍氣鬆動,uu看書.uukanshu 令眾邪童合身重新複體為玉香山的元魂。


    得到蕭銳的舒放,玉香山大鬆了一口氣,隻是等他將眾邪童集身複元,隻見自己體外精光黯淡的不及平日一半,心裏痛惜悔恨到了極點,可想著蕭銳的殘忍,卻不敢有一絲流露。


    何況自己開了口後,蕭銳便手下鬆動,自己更要博取對方的好感,當時主動獻好道:“殿下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有兩位神主欲取殿下性命,可同樣的,殿下也有吉星護救!”


    “哦!這是怎麽回事,你倒說一說看!”玉香山的話,倒是讓蕭銳有些意外,但少年人回首一想,立時猜到了玉香山所指。


    “在下要是猜的不錯,尹至誠夫婦應該已經找過殿下您了吧?”


    “不錯,他夫婦三人一天前剛剛與我見過麵!”


    “那殿下大可放心了!尹至誠是紫微君座下光明使,雖然尹至誠夫婦三人的功力不比我師父與黑風姥姥,可紫微大帝是與食日狼、鬼母一樣的乾坤神主,有他的護庇,殿下您大可以與我師父和黑風姥姥一鬥。


    何況,一般情況下,勾魂使多半也會出麵的!”


    “勾魂使!這又是哪一路人馬!”蕭銳第一次露出一些驚容,隻因為他終於聽到了一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機密。


    “勾魂使是重樓君座下授使,重樓也一樣是神主中的一員,隻是他這一脈向不輕易出手,主張的是調和乾坤,不使缺漏,如食日狼與鬼母聯手,重樓害怕他二人獨大,照我猜想來看,就是不親自出手,應該也會暗中幫輔殿下您一臂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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