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兒反應神速,蕭銳這裏一剛提醒,連忙收縱六芒陣。


    她這裏才剛堪堪將星陣散化作兵豆、金砂,那邊廂弧光老人的布放的先天一氣精英已經暴耀開來,但見寒光閃爍,無塵無垢,如雲波海浪般的向了邪月一行人衝去。


    七將與邪月忽遭光波壓製,先覺胸膛上一片浸涼,待回過意時自己一直仗以行凶的陷天雲竟在此一刻化煉成了純白色。


    內裏無數惡鬼僅也隨著冷光逼淩,改了先前猙獰嘶吼的凶相,紛紛麵露安祥,心神自在,轉眼陷天雲竟有失散的危險,眾惡鬼得此聖光洗滌有轉生向善的變化。


    玉瓶兒見了大驚失色,心裏明白,如自己不將星陣收縱,自己一把兵豆恐怕都得被弧光施放的神光超度了。


    而對麵的邪月心上更是震撼恐懼,這陷天雲於食日狼何等重要,倘若在自己手中損毀,莫說性命,就是魂魄也不能逃得生天。


    心驚膽戰,連忙連同七將將陷天雲再度摧動。蕭銳從旁細觀,就見七將丹田下黑影朦朧,雲霧如扯了風一樣的源源不絕而出,增持暮雲法力,與弧光聖光對壘。


    哪知弧光見七將與邪月出盡全力,卻是嘻嘻一笑,一把又將神光收縱,登時裏邪月眾人積起的黑雲排山蹈海一樣的向了蕭銳一幹人壓來。


    而弧光卻是足尖一個點動,細小的身體當即如流星一樣的躥出,不離蕭銳五人死活,自己團身衝出十尺精光衝破暮雲向了邪月欺去。


    蕭銳見狀大驚,他不料弧光竟然如此狡詐,並還不顧自己一幹人死活,此刻的酬神殿內為邪月將陷天雲祭出,火光火力不足先時十分之一。


    就是全盛時的炎火地獄月魁都能在火海中飛縱片刻,何況功力比她還要高絕的弧光,此刻的老人已可以完全不依賴沉龍珠的護庇自行出手。


    而之所以一直躲藏在自己身邊,無非是隔山觀虎鬥,又想盡最大可能多取了些陷天雲在手。此刻他去摘桃子卻留下了一班老弱病殘流下堵風口,實在是可惡陰毒到了極點。


    惱恨歸惱恨,眼前的暮雲卻是實實在在的來了,當下裏蕭銳與玉瓶兒隻得拚盡全力護衛,可就在二人同時舉力的當兒,又見身後兩條青虹暴走,劃皮天際直往了邪月一方落去。


    隻是一道碧光較精純,一道碧光較為慘淡,可讓人沒有料到的是隻待兩道碧光一落入黑雲中,便各自暴漲了十倍,竟衝散出一條雲徑硬生生遁逃了出去。


    見前一道純碧色光芒疾走,路經陷天雲後光華有異,蕭銳不由眉頭一皺,當下也不答話,伸出雙臂一左一右將丹娘與玉瓶兒抱了就走,先退的一箭之地,暫避陷天雲鋒芒。


    玉瓶兒見蕭銳身退,心裏一驚,她知道論身法蕭銳在眾人裏隻能排在末尾,陷天雲來的又疾又快,雖然急退,可隨著雲霧無邊無際的擴散,三人隻會被逼至退無可退的境地。


    到那時,可真的是連最後一線生機也沒有了。


    可就在玉瓶兒心焦欲焚當兒,握住自己腰際的蕭銳的手臂忽然憑空不見,少年人又在此一刻身化成一道清風,暖風襲襲,竟將自己與丹娘二人圍住。


    不知怎地,一待被蕭銳身化的暖風圍裹,玉瓶兒心頭便是一陣安寧,一切的驚急與焦燥都在刹那間消散無蹤。


    有的反而是被蕭銳暖風襲體,穿透身體的些許不安與暗自竅喜,心上蕩漾處佳人玉麵竟羞的通紅,再看丹娘也是與自己差不多,隻是臉上更比自己興奮許多,想是情欲激動的比自己還要厲害。


    蕭銳這裏身化清風,飛行絕跡自然要比平日裏憑肉身淩空駕禦快上了許多,可即便如此玉瓶兒仍是不解。


    要知道陷天雲漫散的無邊無際,不多時便要將酬神殿塞滿,到那時自己與蕭銳還是沒有一個活路,隻是她此刻得蕭銳仙風禦體,身心祥和,並不急燥罷了。


    果然玉瓶兒猜的沒錯,化為清風後的蕭銳技不止於此,佳人這裏才剛動念,身外的清風好似感受到她心裏變化一般,忽然一個激揚翻卷了起來。


    為風尾自少女胸腹各處玉肌上輕輕劃過,直惹的玉瓶兒與丹娘身癢難熬咯咯嬌笑。可讓玉瓶兒驚奇的時,隨著清風激蕩,風尾也越來越溫暖。


    直至少女感觸到身體一片濕漉漉的,這才發覺,蕭銳幻化作的清風竟又變化做了一團雲霧。


    而更叫玉瓶兒驚懼的是,自己的身體也在雲霧浸透下朦朧虛幻,逐漸散與無形,她這裏驚懼,而一旁的丹娘卻滿不在意,倒是大歎好玩,不住口的歡叫起來。


    “這是什麽法術?”玉瓶兒不由驚叫著,可少女旋即又發覺自己身體已經完全化了淡霧,所謂的驚叫,不過是自己腦海裏的意識罷了。


    “這不是什麽法術,不過是一些轉形化體的手段罷了!”為自己身化清風久不能開口的蕭銳,此刻終於開了口道。


    “轉形化體?我知道你修的五行不死奇術,可怎麽連我們的身體你也可以騰變化起來了!”玉瓶兒心裏充滿疑問。


    “嗬嗬,我功力還淺,換了別人還辦不到,可你與丹娘兩個體質都是超出常人,此刻的月魁與萑姐姐都已衝破雲障與弧光老人鬥氣去了。


    我這才可以得機會將你倆轉化,說實話,賃我的功力最多隻能升化二人,而且還得先化了清風了解一番你二人的體質,不然也不敢造次!”


    聽了檢查二人體質這一句話,玉瓶兒想起方才暖風在自己身體上無所不至,撩撥的自己情欲大動,頓時尷尬起來,可如今三人都已霧化,形消體散,僅存意識。


    而又因三人肉身都疊作霧氣聚散一處,彼此意識交流極其便宜。


    玉瓶兒身為色界天魔女,先天的靈體修行,功力精深。


    當時便在三人意識形體幾可算是水乳交融之下,得到蕭銳心底好些信息,想著自己都能如此,身為主體扶持二人霧化的蕭銳自然了解體會的訊息要比自己更多的多。


    玉瓶兒心裏不禁一陣忐忑,當時為讓蕭銳不在有時間探得自己心頭機密,忙著道:


    “有時間在這裏羅嗦,還是快點兒離開這裏的好,你這般手段雖然高強,可照我看闖透著陷天雲怕也是危險的很,還不快尋空隙逃命才是正經!”


    “嗬嗬。”蕭銳似以查覺玉瓶兒心頭尷尬,忙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一直沒有把握,雖然我這霧光此時輕浮的幾近空無一特或許可以一試。


    但總是能少冒險就當少冒一些危險的好,此刻也正想尋到這黑雲最薄弱的地方突圍,好在邪月與她手下人此刻正忙著對付弧光,這當兒這暮雲沒了主宰,正好要缺漏處好鑽!”


    玉瓶兒聞言忙轉向四周看去,當下發覺除了靠近酬神殿蒸籠火龍團身處雲暮較淡,餘下的皆是厚重異常,蕭銳所謂的縫隙並不存在。


    當時正想開口詢問,卻聽蕭銳已先聲道:“我知道你心裏所想,既然這雲暮沒有空隙,我們就隻好自己製造出一點來好了!”


    話音剛落,玉瓶兒心神一晃,就見蕭銳已駕了霧光向著陷天雲最薄弱的所在飛去。玉瓶兒不知蕭銳到底有何手段抵擋壓製了黑雲,可以弧光和月魁的功力都不能輕犯。


    而剛才蕭萑仗碧遊甲神光強破陷天雲後,甲胄光芒頓現異常,想來已受了暗傷,念及蕭銳身上也著了玄鶴甲。uu看書 ww.ukashu.cm


    佳人不由擔心道:“喂!你該不會是想用你那不頂事的玄鶴甲也學會強穿雲霧吧!你也看到了,萑公主剛才遁跡時明顯是帶了傷的!”


    “嗬嗬,你放心,這樣的事最後地步我是不會做的,退一萬步說,我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你和丹娘啊!先別擔心,我還另有一些主意和手段!”


    玉瓶兒聽得蕭銳還有別樣手段,想著對方的確心思深湛,心上略安,靜觀其變。忽見蕭銳擺停下霧光,一個雲霧湧動,少年竟收法顯出自己一雙手臂來。


    眼前的異常自然令玉瓶兒好生驚訝,可未想到更令她吃驚的是還在後頭,但見蕭銳伸出一指運指甲在另一條臂膀上輕輕一劃,頓時切開一條足有一尺長的傷口。


    ,雖然他手下極有分寸可流出的血水卻不少,當時順著少年人手臂流下,轉眼之間便聚了滿滿一掌!


    “你這是要做什麽?“見蕭銳自殘,玉瓶兒驚聲道,心裏也不禁一陣憐惜。


    哪知就聽蕭銳笑道:“甘露之泉,滌險凶穢!嗬嗬,想不到,我今天也要學起佛祖舍身喂飼起餓鬼來了!”


    說笑之間,少年人一個抖臂,便將掌中血水丟於空中,說來也怪,滿天黑雲中的生魂一待見了那空中血珠便如蒼蠅見了血一樣,嗡的一聲水狂瀉而下直追了蕭銳鮮血而去。


    因三人霧光所在處陷天雲最是稀薄,登時裏便顯出一條空隙來。蕭銳駕著霧光飛行速度是平日裏數倍。


    隻見一道白虹驚綻,已拖起長長的虹尾鑽了過去,來到已打做一團的邪月與弧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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