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這兩位女劍客本領大到如此地步,偏來到我們這南疆小地方,卻又連一些消息也沒有!”


    “嗬嗬,我看是你這人起了色心,見這兩位女子生的美貌,在忌妒人家丈夫呢?”玉瓶兒譏損道。


    “丈夫?”蕭銳指著二女中央的少年人道:“他們三人原來是夫妻嗎?這你也知道?你到底還有什麽瞞著我的,還是一總都說了吧!”


    玉瓶兒伸出纖纖玉指,彈了一記少年人額首道:“我騙你的,他們三人什麽關係,我哪裏能知道,這三人模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就這樣也被我試出你確實看上了這兩個女人!


    哼哼,你才剛大婚不久,公主那邊還沒有厭倦,就已經有異心了!唉,男人啊!都是花心爛腸的東西!”


    蕭銳被她胡編亂造,雜七纏八亂數落一通,隻是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再要解釋,勢必得受對方更多的譏笑。


    當下不再理她,而是指著對麵少年道:“到現在這男子還未出手,按理應該是三人中最強的一個了,就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論到那少年,玉瓶兒果然來了興致,一時間已是仔仔細細將那遠處少年打量了一遍,然後才道:“當然是厲害的緊了,你這小子壓根就沒法和人家比,就連相貌,你也輸了人好大一截呢!”


    “嗬嗬,要是我相貌生的比他好,是不是本事也會水漲船高?”


    蕭銳這麵與玉瓶兒說笑,眼底卻仔細留心對麵少年人的舉動,正在關注時分,眾人忽覺腳下一陣抖動。


    蕭銳雖然五感靈異,卻沒有薑衝閱曆精深與老練,當時薑衝第一個醒覺,連忙大聲道:“不好,地下有巨獸要躥出,好厲害,小王爺快退!”


    說時也不顧君臣之禮,一把拉過蕭銳烏騅馬,策動胯下馬兒已是箭射一樣退出十餘丈外。眾親兵也是反應靈敏,趕緊跟了上來。


    就隻這一瞬,沼澤中央已是顯出一巨大的凹陷,眾人才剛存身的石坡已然陷落在坑中。飛沙走石,地裂山崩,煞是驚人。


    正在蕭銳這麵才剛落定,欲喘口氣的功夫,便見沼澤中一片鬼哭狼嚎,陷坑中猛地躥起一根擎天黑柱,柱上凹凸不平生滿了朧包一樣的肉塊,並還在柱身上不時遊動,看的人心眼裏一陣泛潮,幾欲作嘔。


    到了這時候,蕭銳才發覺那擎天巨柱,原來是一隻好似蛞蝓一樣巨獸,頭上生了數百隻觸須一樣的肉角,來回吞吐,不時流出的黏液,直打的地上一陣火燎。


    待煙氣消散,被黏液沾濕的沼澤黑土竟變成了一塊塊血一樣深紅的銅鐵。僅隻這一斑,就是沒有玉瓶兒解釋,眾人也知道眼前這妖獸是一隻了不得的怪物。


    眾將士胯下都是神龍變化的寶駒,此刻見了巨獸,也不禁一陣陣的驚嘶,不住價的往後退去。


    蕭銳見了勉強打起精神笑道:“薑將軍,我看還是先讓將士們先退下,就留咱們二人在這裏看看熱鬧的好!”


    薑衝性格與眾不同,不似董四平那樣的拘謹,為愛惜部下,正待揮手命眾人退走,卻忽見那纏滿了巨獸周身的肉塊的猛地在同一時間盡數打開。


    君臣二人大驚,還以為那肉塊內多半要噴出如先時長蟲口中施放的毒焰與毒液,不想那無數的朧包肉塊下藏的竟然是數之不盡的眼睛,一旦打開,便是通天徹底的奇冷無比的寒光。


    被妖光照拂,蕭銳當時隻感頭痛欲裂,他都這樣,手下龍騎衛更是可想而之,回首時分,已有近半人口吐白沫,翻身要倒。


    蕭銳見狀眉頭一皺,他沒有料道巨獸竟有如此威力,寒光攝動,能叫人魂不附體,當下情勢緊急,不容自己深思熟慮,隻想起《積冤錄》中的禦泄接引法門。


    彈指扣動便將腳下洞穿一深穴,正待自己勉強將射向眾人的寒光導引一線,好容手下人退走時,卻見薑衝縱馬行前一步,赤光閃耀,將身後血煉鋒展動,舞起十餘丈起槍花,血光流溢竟憑空生起一道水晶一樣的屏障,將所有人都護在中央。


    隨著血水晶罩綻起,蕭銳身體一陣輕鬆,再看手下人也已恢複如常,這才大鬆了一氣。


    薑衝這般護身法門,是以自身煞氣而生,與丹娘巧於收納恰是一施一放兩個極端的修行法門,卻又殊途同歸,皆是至邪至凶的魔法。


    蕭銳看在眼裏,心頭明白,自己手下修行《積冤錄》的眾將士中,確是以他二人最為出眾,日後成就也最大。


    蕭銳這裏總算暫時躲過了一劫,可薑衝這樣的手段卻不能持久,稍時便見將軍周身汗如雨下,把個身上身下都浸透了。


    一旁蕭銳看在眼裏,急在心頭,知道眼前這片沼澤確實不是看熱鬧的好地方,雖然心有不甘,可也隻得下令退走。


    正在他這裏欲施令的當兒,卻見玉瓶兒走到薑衝跟前,提起鮮花一樣的手指為薑衝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蕭銳看了一驚,他知道薑衝此時全神貫注,分不得心神,稍有差池,不單護光要消失,他本人也要受重傷。


    可令少年人沒有料到的是,隨著玉瓶兒挨近薑衝身體,眾人身外的血水晶卻是越加晶瑩透亮,就連及身的寒光也好似消減了不少。


    蕭銳略一留意,這才發覺原來是玉瓶兒以自己身體為導引,直接幫助薑衝,將巨獸寒光卸走。


    而薑衝放出的煞氣自經玉瓶兒身體穿過後,竟又憑添了幾倍的威力,又將血水晶修繕的更加完美,如此奇異的本事,著實讓蕭銳大為意外。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這是和你自身是靈體有關嗎?”蕭銳驚訝道。


    被蕭銳猜中,玉瓶兒臉上一紅,可口裏還是爭辯道:“胡說些什麽,你又知道多少我的身體了?我不過是看中薑將軍為人儀表,這才幫他一把,你要是再亂說,小心我趕你出去!


    還有你不是想看熱鬧的嗎?沒瞧見那個少年人都捧出這麽大一粒寶貝,卻還有閑心在這裏和我說話?”


    得到玉瓶兒的提醒,蕭銳連忙又掉過頭來,果然見正教三位仙人中多時未有舉動的少年人此刻手裏正捧出一隻海碗大小的明珠。


    淡黃色的珠光流動,一波波蕩漾開來,正與巨獸千眼冷光鬥了個勢均力敵。且隨著少年人頌動法訣,珠光威力越來越強漸漸將千眼壓製了下去,蕭銳這裏的壓力得到了緩解。


    一旁紅裳女見狀,忙將無音神雷再度放出,隻是這一次威力又比先時大了足有一倍,雷光暴起,那巨獸竟被攔腰從中炸斷。少年人見機,又將寶珠加倍祭動,珠光暴漲,瞬時間寒光被壓的點滴不剩。


    隨著少年人寶珠奇光大長,蕭銳一眾人坐下的龍駒卻又變的神形萎頓起來,就連蕭銳的烏難馬也似難以禁受,不時頓踏鐵蹄,劃的地上尖石火星迸濺。


    烏騅馬本是墨麒麟所化,性情狂野,當下受製下少年人寶珠,第一時間不是在思逃,而是想著怎麽攻擊侵犯自己的敵人。


    若不是蕭銳數度拉動韁繩,烏騅馬早已衝了出去。隻是苦了才剛剛鬆了一口氣的薑衝,為了保護眾人的坐騎,又再度將血水晶罩揚起。


    蕭銳機智,見少年人掌中的寶珠能製獸還能不製人,u看書 w.uuknshu不禁道:“這少年人掌中的寶貝便是傳說中的攝妖珠嗎?就不知道這麽大一枚珠子,他平日是怎麽藏的?”


    玉瓶兒笑道:“你這人口氣不對,果然已經為了這少年人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妻子討厭他了!”


    蕭銳聽了正想與她解釋,卻見對麵青衣女劍光又是一陣大漲,掛了天際流走,一劍斬下正中妖獸丈許大的獸首。圍觀者本以這一劍一來,定是要血如泉湧,落個滿天血花迸濺。


    不想流出來的卻是**一樣帶有奇香的液體。巨獸腳下的徒子徒孫各色長蟲見了玉貌如獲至寶,紛紛上前吸吮,隻得一口,便是轉瞬渾身泛起火光。


    隨著長蟲一陣震顫,劇痛過後,竟然變成一尾尾毒龍。有功行艱深些,忍著火噬飽食**者,更是渾身金甲紅鱗,轉眼便成了金龍,呼嘯聲中便往了東方投東海去了。


    這樣的奇景,隻看的眾將士目瞪口呆,獨玉瓶兒似是知道些其中細密,故作神秘引逗蕭銳道:“你猜猜這是怎麽回事,這般醜惡的巨蟲,腦漿子卻是和甘露靈藥一樣的寶貝!”


    蕭銳此時已猜出一些其中重大關係,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青衣女劍下,鎮聲道:“這我怎麽能知道,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即然這巨獸的腦漿能化蟲為龍,那它腦子藏的東西,就一定該更加寶貝才是!”


    見蕭銳目光淩厲,一眼就看出最重要的機密,玉瓶兒一陣沒意思,當時沉了麵孔道:“去,和你這人說話真沒意思,生了一雙這麽毒的眼睛,就隻會盯著漂亮女人和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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