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眼見玉香山元魂就要逃出山外之際,卻見蕭銳懷裏一陣精光大作,轉眼也是一道青光渡出,一樣的迅捷無比,往了公主法網上撞去。


    玉顏公主靈感入微,此刻為玉香山逃遁已然警醒,後見蕭銳懷裏青光遁出,當時知機,玉指一彈,攔在青光前的網眼便已增大了十倍,容光芒從容渡過。


    轉瞬便將那先逃的赤光追上,隨即便將青光牢牢縛住。蕭銳與公主大喜,連忙跟了上來。


    “哈哈,還是玉瓶兒你厲害,今天要不是你,這玉香山怎麽也得逃走不可!”蕭銳笑與魔姬玉瓶兒道。


    “還說呢!都是你,自從年關後便一直把我冷落在鏡中,一直沒有機會放出,悶都悶死我了!”玉瓶兒嘴裏說著氣話,可後見玉顏公主到了身前,連忙屏住氣不再開口,仿佛很有些懼怕對方的味道。


    “這不是你說過的嗎?聚龍山靈氣太盛,不適合你在當地現身,再說當日鎮南王爺又要求隻能攜兩人入山,所以才委屈你在鏡中多待了幾日!”


    蕭銳分辨道,旋即轉首與玉香山道:“玉先生,到此地步,您老人家總該開動金口說些什麽了吧!”


    “不用了,他與鸞妃隻是盟友關係,並不知道鸞妃許多機密,至於他自己則是祟武天尊最不成氣的一名弟子,以他的身份,也難以知道多少重大機秘的!”玉瓶兒搶聲道。


    “哦,原來如此,祟武天尊嗎?這個名字好響亮,原來玉先生竟是護國法丈的弟子,失敬!失敬!”話雖這麽說,可少年人的眉頭卻又是不由皺了起來,隻為他已聞到了危險的氣味。


    “殺了他!這人陰毒的很,留他一命,隻為留下後患!”玉瓶兒忽然狠聲道,似是對玉香山極是痛恨。


    “殺了他嗎?我倒是沒想過!”蕭銳皺著眉想了想,隨又與公主與玉瓶兒道:“你們不是都習過《積冤錄》的嗎?我記得內裏有好些奇幻的法術,難道裏麵就沒有一樣可以製控元魂的招術?”


    蕭銳這話一出口,玉瓶兒眼前就是一亮,而玉香山則是氣的雙眼直能噴出火來。


    “嗬嗬,還是你這樣道貌岸然,一肚子精詭的人在心計!說來也怪,怎麽我卻沒有想到呢?”


    玉瓶兒一麵嬌笑,一麵將玉掌透進玉香山元魂腦後,隨著對方連聲慘叫,佳人手裏已多了有形無質的赤色火焰!接著又從口中吐出一道青煙,將那赤火纏動,重又放回玉香山體內。


    見被玉瓶兒下了禁製,玉香山直氣的兩眼翻白,可此刻已為砧板上的魚肉,到底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可就在玉瓶兒收了手,玉香山劇痛平息,稍稍喘一口氣的當兒,卻又聽玉顏公主道:“姑娘你鎖閉他本命神火雖然有效,可終是隻能製他死命,約束他法力。玉顏總覺得有些不夠完轉,不如……。”


    說話間,玉顏公主自腦後取下三根長發,行法持咒,轉眼長發便已做了一團紅絲,源源不絕自玉香山顱頂透入,轉眼走遍了其體內每一處角落,將玉香山生魂牢牢鎖住。


    “這是觸心法,日後這位先生但有些意異動,我行法時便可得知,相較起來倒是便宜便當一些!”


    公主說番話時,蕭銳與玉瓶兒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待她發現時,反倒驚訝道:“怎麽了?殿下,我這麽做有什麽不妥當嗎?”


    蕭銳咽了一口口水:“沒有,一點都沒有,我隻是沒想到公主殿下你會習有這樣法術,在我眼裏,這樣的法術實在是太有些……,哈哈,奇幻詭異了一些!”


    玉顏公主到此時還沒有覺察蕭銳是在懼怕自己,反而興奮的答道:“是啊!是啊!《積冤錄》裏有好些和《搓花》、《揉玉》二書不同的法門,兩相應證曉習實在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呢!殿下若不嫌推研起來枯澀乏味,日後我與殿下一同進益如何?


    蕭銳幹笑著點了點頭,可卻不敢開口稱是。等笑容凝固再裝不出來一些的時候,少年人這才回首與玉香山道:“好了,先生雖然不曾開口,我這裏也就不強求了!您好走,蕭銳就不送了!”


    玉香山被玉顏公主與玉瓶兒二女下了兩重大禁製,雖然受製於人心中害怕,可多年養成的傲氣終是不能一時化散。


    臨走時,忍不住恨聲道:“今日被閣下禁製,算我學藝不精,技不如人。可是你一個荒野草蠻,uu看書.uukans 身份低賤的野小子,竟也想偷天換日,當真做起鎮南王世子,與眾位王子殿子爭天下的大事嗎?


    這未免太不自量力吧!你看看你,除了這一身皮囊是蕭家之物外,還有什麽是可以與眾王子公主爭高下的資本,不如早些隱退,守在這煙嵐山裏,倒不失你的本份!”


    “嗬嗬,這就不勞先生你多管閑事了!我這一身皮囊是我二弟的不假,為此我自小也沒少吃苦。可說來也怪,每一想到母親和弟弟已長眠於此,我就怎麽也恨不起來,反倒是很想為他們做上一點什麽。


    至於與眾位王子間的爭鬥,你大可放心好了,我已有了安排,就不用先生你勞心了!”說著大袖一揮,已將玉香山飛渡出百丈外。


    見蕭銳不怒自威,口氣中更是流露出一層叫人透骨髓生涼的寒意。玉香山再不敢胡亂開口,當下繞了一個經天的圈子,飛身撿起自己肉身,連忙接起劍光往了山外逃去。


    而公主與玉瓶兒見蕭銳在人前說出大機密,感同蕭銳此刻心上憤怒,也紛紛止了聲息,不再敢開口。


    誰料,不過片刻功夫,就見蕭銳一拍腦門罵道:“我真笨!好容易將這玉香山抓到了,便該搜一搜他身上有什麽值錢的法寶。這倒好讓他輕易就走了,真是便宜了他,要是李虎在,斷不會有這一層疏忽的!”


    見蕭銳恢複如常,二女這才鬆了一口氣,舒了眉頭。


    為玉香山已將自己幼年秘居探明,雖然對方已中了玉瓶兒與公主雙重禁製,可以謹慎計,蕭銳還是將自己母親與自己原身骨骸另則了一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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