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飛!你怎麽也在這裏?難不成你這叛教逆賊今日和邪宗聯手來聚龍山反上作亂嗎?”人群裏忽然有一位道人在見到雲先生後驚聲道。


    蕭銳遁聲望去,隻見那道人不過三十歲左右年紀,手裏一柄銀光劍幻影流動,稍稍在掌中一展,便見有無數道劍影生出,實是變幻莫測。


    無論正邪兩營都沒有一人的劍光如他一般皎潔靈動,即便是青城前輩高手常映邪的金鈴劍也不能與之相比。


    再看雲先生,在年青道人的質問下,毫不在意,也無意作答,並還仰天打了個哈哈,又抖了一記酒嗝。


    他常年嗜酒,肚腹內的酒氣奇重,而對麵眾仙家無論正邪個個都是五感靈異,當時聞到又酸又臭的酒氣,不免個個皺起眉頭,掩鼻躲避,人人眼裏都射出鄙夷的目光。


    那道人本就懼怕雲先生一身超絕的武藝,此刻見對方不搭理自己,並還一副輕鬆從容,滿麵從容的舉止,心中色厲內荏,不禁吼聲道:“姓楊的!我在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你這叛教賊子,毫無廉恥的淫賊,竟還膽敢再上聚龍山!若不快些滾下山,我陶潛掌中太乙分光劍必取你項上人頭!”


    當蕭銳聽到對方喝罵自己師傅是無恥淫賊的時候,不禁劍眉倒豎,雙眼精光大綻,舉頭展目,直往陶潛眼底怒視。


    道人陶潛沒想到自己昔日同門師兄身邊竟有一位目光如此淩厲的少年,當時被蕭銳如刀劍一樣的目光打的心上失神,腳底險些跳將起來。


    而蕭銳身邊的玉顏公主察覺他一身戾氣大漲,心上擔憂,連忙上前一步,拉過蕭銳的手掌。隨著公主掌心溫暖緩緩流動,蕭銳這才將一身鬥煞氣慢慢平息了下來。


    “嗬嗬!你手裏的就是太乙分光劍嗎?過了三十年才煉成,不知道該說你是好耐性呢?還是蠢的可以!幾個師兄弟裏就數你最沉不住氣,第一個忍不住提劍跳了出來?怎麽?故意到這裏來找我好拖延時間嗎?


    喂,烏老大,你沒事把陶潛領著跑這裏來耽擱什麽?花灌子他們還在閉關煉劍,不乘這時候打上門去,還等到人家把劍煉到爐火純青倒過來殺你嗎?快去吧!這芝仙又不會轉眼就跑了,還是先人殺光了才是最要緊的!”


    被雲先生一句話道出最大的機密,陶潛與武當派眾位女弟子當時隻氣的兩眼都能噴出火來。烏勁風與尚道人得雲先生提點,連忙轉眼又將山頂清浮宮望去,一時間舉棋不定,不知道到底是該留下,還是重上清浮宮才好!


    好容易幾番思量之後,眾邪宗人馬正欲重上清浮宮,卻忽聽見宮殿方向忽然又轉來一聲驚爆,隨即又是一陣仙樂飄飄。隻見峰頂忽然掛起幾道彩虹,轉眼一個驚轉便往了石穴這邊落來。


    武當女弟子們見了無不歡欣鼓舞,大喜過望,而其師叔陶潛更是麵泛得色回首看著雲先生。此刻幾位長門師兄已煉成仙劍出關,他再沒什麽好懼怕的,也不用和雲先生鬥口,故意拖延時間了。


    雲先生全當沒有看見,反而搖首指著烏勁風一路人馬道:“唉!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可你們卻猶猶豫豫的,錯過大好良機,現在分光劍新修出爐,大夥少不得得出些真力氣了!”


    說話間功夫,就見三道青虹已掛落在眾人麵前,但見兩女一男三位仙家顯身在眼前,每一人手裏均提了一口與陶潛手中一般無二的太乙分光劍,隻是劍影靈動,劍光淩厲卻又要比陶潛手中的那一口強上太多。


    邪宗人馬見來的三位武當大弟子手中分光劍如此威力,不禁人人自危,心上一陣發毛。烏勁風身為眾人首領,見同黨們露出怯色,心感不妙,正待開聲喝令眾人,不想後來的三位卻在見到雲先生後齊皆麵色大變。


    其中一位女劍客更是失聲驚叫道:“楊師兄!你……,你怎麽會來聚龍山的?”雲先生聞聲一笑,衝著少女招了招手,意甚悠閑,完全沒有一點身臨險境的自覺。


    然還不待他開口,少女身邊的女道人便已先聲道:“楊雲飛,當日你已被逐出師門,今日來這裏做甚?”


    說著又看了一眼躲在曲青瑤身後芝仙與成合圍之勢的蕭銳,當即柳眉一豎,沉聲道:“怎麽?你也帶著黨羽來窺伺芝仙的嗎?當日師傅手下留情,容你逃出武當,不想今日你竟還膽敢以下犯上,真是教我們太失望了!”


    照雲先生一張利口,若換了平日該早與對方爭辯不休,可今日卻換了古怪,在當對方喝罵自己時候時,隻是唇角牽笑望著女道人,眼裏盡是不屑的目光。


    三人中另一位少年男子此刻也沉不住氣,又道:“楊先生,今日是我武當派清理門戶的正日,分光劍才剛成功正為清理門下敗類所用,先生該是知道它的厲害,我勸先生還是速速下山,無謂留在這裏的好!”


    說著掌中太乙分光劍劍光一晃,瞬時間銀芒暴漲,u看書wuukansh 少年身遭四丈境地均被劍光涉及,如一麵銀鏡打開,煞是威風。


    蕭銳見到目今為止未發一言,可來的三位卻是爭先恐後一個個急著開口,照眼前情勢,倒像是著重於自己師傅,更甚於一門邪宗亂黨的樣子。三口分光劍劍光閃爍,倒有一大半的威力是指向雲先生的。


    想到這裏,蕭銳忙上前打手作禮道:“三位仙長想必都是武當派前輩,在下梁州鎮南王十三子蕭銳……。”


    正當蕭銳話還沒有說到一半時,女道人花灌子已開口詢問曲青瑤道:“青瑤,這個少年是什麽來曆?”話音冷的出奇,直刺的對麵蕭銳周身生寒。


    曲青瑤當時回稟蕭銳是鎮南王世子,也與邪宗亂黨一樣,有心要搶芝仙,並還是雲先生的弟子!


    “即如此,那也留你這後生不得!”女道人當時開口道,並還瞥眼看了雲先生一眼,隻見雲先生不作一色,一點也瞧不出些什麽,女道人心裏一激,太乙分光劍大漲,森嚴的劍芒已向著蕭銳壓了過來!


    “停停停!”蕭銳急聲道:“這位道長何用這麽心急,我又不會劍術,您拿這麽一柄威力十足的飛劍來殺我這樣連劍術都不會的凡人,是不是實在有些小題大作了!


    再說剛才那位仙長也說過的,這太乙分光劍鑄成了是為了清理門戶用的,我又不是你們武當派的人,您拿它來殺我,是不是有點不合情理!


    人道仙家從來講的是因果報應,您要是用這本該清理門戶的寶劍頭一個殺的卻是一個非武當派的外人,就不擔心日後會生出事端或是災劫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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