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雲先生說的如何危言聳聽,這聚龍山還是得去的。雖然這兩年鎮南王蕭天候仗自己幾位得力王子,除強大的西方外,東南北三麵都有進犯,自己可以安享富貴,守在梁州王城中逍遙自在。


    可誰也不懷疑這位昔日嗜血成性的君主,在懲治違背命令的犯人麵前會將是如何的殘忍,即便是他的子女也不例外。


    何況蕭銳駕下還有三萬流民,數千精兵,這些人雖然算得上是蕭銳的勢力,但同時也是蕭銳的弱點,為了保全自己的手下,即便是這一次鎮南王王命再如何荒唐,蕭銳也壓根就沒有想過去違抗它。


    到了正午,起駕往西北聚龍山的隊伍就已經準備好了,李虎在整備後勤方麵確實是第一流的好手。即便是他才剛剛到的桃花山不過半天,即便他已經離開這裏足有三年的時間,可他還是能以最快的時間將人事整頓完備。期間蕭銳不用費一點心力,隻等著大隊開拔,直發聚龍山即可。


    蕭銳知道李虎這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好為自己可以搶得眾王子先機,多一點希望得到九葉靈芝,可想著眾部將遠來辛苦,他還是遲延了一個時辰出發,至少也得給眾人喘一口氣的休息時間。


    趁此機會,他前往內廳拜見了玉顏公主,雖然二人早已有了婚約。可玉顏公主到底貴為玉榴國一國之主,就禮數尊卑上而言,蕭銳是完全比不上的。


    在見到蕭銳目露心事,一臉躊躇的舉止,擅於察言觀色,體貼主人心事的蘭珠自然悄悄告退,留下王子爺與公主單獨相處。


    “王子殿下好像有什麽心事?”玉顏公主雖目不能視物,可靈氣逼人,遠卻比常人還能觀測氣氛。


    蕭銳皺了皺眉,他盡量想把自己偽裝的好一點,可自己將要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驚人,即便是從來詼諧自負的他,此刻也不知所措,不知到底該怎樣才能開得了口。


    為此少年人隻得先繞了一個彎子,先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道:“公主此一行來的好快啊,記得我在商陽接到父王的召命,前後還不過五日,公主殿下卻隻比蕭銳遲一天就到了梁州,這一路上一定受了不少辛苦。”


    哪知玉顏公主聞聲一笑,說出一句讓蕭銳十足驚訝的話道:“不辛苦的,這一次前來,我與雲先生同路,前後也不過半日功夫而已!多勞王子殿下費心惦記呢!”


    “半天?怎麽會隻有半天功夫?難不成是殿下騎了洪戈與阿泰他們那幾匹能飛的龍馬?”


    “不是!洪將軍他們的戰馬都是經年跟隨,玉顏哪裏能將他們愛如性命的寶馬借來。這一次到梁州之所以行的快,是因為雲先生駕劍光攜帶了李統領和疾雲她們的緣故!”


    “哦!想不到我師傅本事越來越大了,竟然一劍攜帶六人同飛,嗬嗬,他上年喝醉了酒,冒險帶著李虎在天上耍酒瘋,我記得當時把李虎嚇得半死,險些沒尿褲子。過後李虎再也不敢讓師傅帶了飛天的,而師傅卻罵他身體太重,渡凡人難逾登天,也不肯再帶他遁劍飛行的!”


    蕭銳本就伶俐過人,自己口裏一番話說出來,越想越是疑惑,怎麽也不能相信自己師父能一劍駕六人飛行。


    同時玉顏公主在聽著蕭銳說話時,一張俏麵也是含著笑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時蕭銳想到了些什麽,連忙拍了腦袋驚歎道:“該死!我真笨,原來是公主您已經習會劍術了!這……,這真是太叫人歡喜了!”


    少年人雖然嘴裏這麽說,可心裏卻是把自己師傅罵了十來遍,可恨雲先生不過隻在寶珠城待了大半年功夫,便將劍術傳授給了公主,偏自己求了五六年,到現在他還不肯答應。


    不想玉顏公主聞聲又是一笑道:“王子殿下隻猜對了一半,若論劍術,玉顏還隻稍窺門徑,其間不隻要一口絕佳的寶劍,還要內功完滿,再加上乾元一氣及丹元心火,缺一昧飛劍便落了下乘,縱然玉顏近年來內功已有些小成就,可自問絕不敢妄談什麽劍術呢!”


    蕭銳知道玉顏公主內功勝自己十倍,心質純潔,一塵不染,論道力比自己師傅或還差一些,可一身靈氣心術卻又遠在雲先生之上。雖然公主嘴裏謙恭,但真要練起劍術,力量卻是絕不會在雲先生之下的。隻是蕭銳及時看出玉顏公主還有話要說,所以便沒急著開口稱讚。


    再聽佳人道:“好在我與年前觀覽了王子殿下得自土魍堡的《積冤錄》,從中揀取合宜自己的心法修煉,修習半年,僅以提縱馭氣術法,還算得了些機要。近日得到殿下您入梁州的消息,有心想試練一番,所以才不顧雲先生與李統領的反對,硬是駕雲帶了寶珠一同來的!”


    聽到這裏,蕭銳方明白了一切。


    “原來公主殿下已習會了排雲馭氣的本事!並還能帶上寶珠一飛就是兩千多裏,uu看書uuknshu 這也是不得了的本領啊!蕭銳這裏恭喜公主殿下您了!”


    玉顏公主搖首笑道:“哪裏,王子殿下您不也一樣會這樁本事嗎?”


    蕭銳臉上一紅道:“慚愧的很,我至今隻能一縱不過百丈,哪裏能算的上排雲馭氣!”


    “王子殿下公務煩忙,分心則力弱,而且您又是隨了雲先生功夫都用在了外門技擊上,隻要您有暇用上半載功夫,一定也能和玉顏一樣的!隻是,我們還是先不說這些了!我聽王子殿下心聲有異,似乎有什麽極重要的事想對玉顏說,如不嫌棄,還是請您趕緊說出來吧!”


    見被玉顏公主察覺自己有心事,蕭銳反倒鬆了一口氣,道:“蕭銳確是有話想對公主說,隻是這事實在關係重大,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太過驚怪!”


    玉顏公主笑道:“殿下請快些說,玉顏的膽子不算小的,王子您也不會嚇到我的!”


    “嗬,這可不一定,這件事確實非同小可,現在的我,隻想公主您在聽到真相後不要太過生氣!當然,事後也請公主您隨意處置,蕭銳絕不敢道半個不字!”


    “哦!有這麽嚴重嗎?這樣的話,我可就更想快些知道了!殿下您還是快說吧!”


    見玉顏公主還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倒讓蕭銳又有些猶豫,當時搔著腦袋喃喃道:“這個?到底讓我從哪裏開始說起呢……,哎,還是從我不是蕭銳開始說吧……。”


    玉顏公主在聽到蕭銳這一句話時,俏麵也不禁皺了一皺,可轉瞬間便又恢複正常,直待一字字的聽蕭銳將其中隱秘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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