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番話時,蕭銳不禁看了一眼身後早埋進酒缸、酒盆裏的雲先生一眼。不料雲先生雖已是醉眼迷離,可還是及時發覺。當時回瞪了蕭銳一眼,罵道:“徒弟不爭氣,做師傅的也隻好跟著丟人,反正你小子骨頭軟,就是真輸了,你也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嗬嗬,師傅教訓的是,都是徒兒平日偷懶,今天要丟師傅您的臉了!”


    “快去!快去!要丟人也丟的快些,別耽誤了喝酒的心情!”


    “是!徒弟贏不了人,輸還能輸不快嗎?還請師傅您放心!”


    笑聲中,蕭銳已一縱出席,幾步走近場內,見蕭銳出列,十王子蕭鉞也走出來。


    蕭銳想著這一戰既然要輸,自然是越快越好。當下上前一步,先行禮向了蕭鉞請教一番,正準備開打,不想久站在一旁不作一聲的波斯使者此刻卻忽然行至鎮南王席前叩拜了起來。被他這一打攪,蕭銳隻得先歇了手。


    就聽那胡人用著地道的漢語向鎮南王說道:“啟稟尊敬的大王,這剩下最後一位女子是敝國王上特命微臣晉獻於大王的。微臣出使前特別交待,如今大王要將她賜與您的王子,微臣鬥膽懇請大王收回成命!”


    “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不早說?”鎮南王聽出其中的古怪,不禁問道。


    而波斯使者則回答,方才一連十餘位將軍都指定了別的女子,而最重要的這位麗人卻一直無人問津,冥冥中似有天意,所以才一直沒有開口。直到眼下爭奪這最後一位佳麗,而且爭奪的人還是鎮南王的嫡子,使者這才大了膽向鎮南王求告的。


    蕭銳聽了波斯使者這樣的說法,才第一次打量起這最後的一位美人來,當見了對方的麵孔後,少年人隨即明白為什麽得勝者一直沒有挑選這位姑娘。


    原來這剩下的最後一位佳人生了一張漢人的麵孔,黑發黑眼並不是異族人士,隻是皮膚格外細膩白晰些,不怪眾人一直將她錯過。可寧蕭銳奇怪的是,這位美人一臉的悲憤,兩眼似能噴出火來一般,又與那些溫順的女子不同。手掌也被一對黃金指銬鎖住,愈發顯得她與眾不同,特別待遇。


    “那這女子有什麽不同,使者請說來聽一聽!”不知為什麽鸞妃倒像是對那少女很有興趣的樣子,搶先問道。


    波斯使者答道:“這女子名叫丹娘,雖是我國內子民,但聽聞她祖上卻是中原人士。如今我國王上特命微臣將此女進獻給大王,為的是這女子身上藏了一個大秘密。”


    “哦?什麽秘密?”鸞鳳越來越對丹娘有興趣起來。


    “這,隻怕圍場上人多眼雜,有些不方便演示,還請大王原諒,等移至王宮中再由微臣演示給大王吧!”


    不想鎮南王大笑道:“使者不必如此,本王已將這些女子許諾送於各位臣子,便絕不會食言。你盡管演示給我看一看,免的本王等的氣悶!”蕭天候這一句話說出,惹得鸞妃推了他一把,鎮南王不由又是一陣大笑。


    “即如此,微臣就放肆了!”說話間,使者便走至那女子身旁,竟一把將少女外衫拉下,讓眾人驚奇的是,該女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衣服,當外衫被波斯使節撕去,便露出服下瓊玉一般的身體。


    在群臣的驚呼中,所有都屏住了呼吸,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少女赤裸的身體上。這不僅是因為她有一副連鸞妃見了都心生嫉妒的身材,更是因為在丹娘白的如瑩雪一般的身體上,竟繡著五彩斑斕數十多怒放的牡丹花。


    所有人都在為佳人身上栩栩如生的鮮花驚歎不已,而身在丹娘一旁的蕭銳,卻在此一刻皺起了眉頭,滿心的不忍。而丹娘咬碎牙齒,唇角邊流下的一行鮮血更是讓少年人不知所措,他雖然極力鎮定,可心裏卻總有一團火焰在狂燥的如同野馬一樣的燃燒跳躍著。


    “啟稟大王,這丹娘祖上來自中原,族中一直守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寶藏,而這寶藏的藏寶圖,正是丹娘身上這些花繡。隻可惜自從被我國士兵捕獲後,她一族人都選擇了自殺,隻留下她一人割去了舌頭,問不出究竟,所以我國王上特命微臣將丹娘進獻給中原的鎮南王,懇請大王您收下!”


    鎮南王自丹娘裸露出身體的第一刻,uu看書ww.uukashu 便不曾將眼睛丟下,當下饒有興致的笑道:“如此說來我兩位王兒無論哪一位得勝,便不隻贏的這女子,還可得到一筆為數不少的寶藏了?”


    波斯使節點頭道:“大王說的不錯!”


    “哈哈,這才更有意思!那兩位王兒還不快比!勝者可是能得雙倍的賞賜呢!”


    蕭鉞聞言忙高聲領命,不想身旁一直深皺眉頭的蕭銳卻走近波斯使者身前,一把將其手聽裙衫奪過,走近前為丹娘披上。


    鎮南王見蕭銳年紀雖小卻也懂得憐香惜玉,不禁一陣哈哈大笑。隻有蕭銳家臣們看出不對,李虎更是扯動費千裏手臂道:“不好,看來小王爺有些不對勁!怕是要出什麽亂子了。”


    “呸呸呸!能出什麽亂子,最多不過奪個女人回來。這小子打小就好色,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他瞞得了誰能誆得過大爺我!”


    雲先生不隻什麽時候從酒堆裏走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已到了李虎二人的身後。雖然歪著眼睛,意似不屑,可眼神中卻是閃著精光,對即將開演的一場惡戰,很有些興趣。


    就在鎮南王舉手示意二人開始的時候,蕭銳卻擺手向眾人示意暫停,一麵將自己身上的雁翎甲脫下,甩在地上。


    “這是什麽意思?”所有人心裏麵都有這樣的疑問,而此時隻有雲先生和大王子蕭鐧唇角露出了一絲詭笑。


    “回稟父王,孩兒學藝不精,一身功力到如今還做不到收發由心,身披了這件雁翎甲後更覺得運氣不暢快,所以將甲胄脫下,還請父王、王兄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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