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以神修妖之法,為何要吸收生靈魂魄,便是另辟蹊徑的吸收願力,通過折磨魂魄,從而其怨恨,產生的願力極其精純。


    可是實則這種願力一旦化作神力,對於修行神道之人而言,其實是有害的,神靈吸收的願力,香火之力,是純粹的,像這種充斥怨恨的願力,是有害的,一般來說,是沒有神靈會將其轉化成為神力。


    而以神修妖之法,偏偏是以此逆行,以怨恨的願力,轉化成為神力,隻不過這種神力,並不會流回神邸,而直接融入妖身之中。


    神邸吸收了怨恨的願力,所轉化的神力,吸收過多會因此而崩潰,不過妖身不會,刺痛,猶如劇毒般怨恨的願力,化作的神力,恰好會為妖身提供淬煉。


    生靈的血液,則是個妖身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以撐過妖身淬煉。


    怨恨的願力,其主材料便是凡人魂魄,在當年的神亂的時候,一個個的神靈,比起妖魔,比起食人大妖,更加的凶殘,滅城屠國,恍如家常便飯一樣。


    現在不同了,修行,以神修妖之法的,都是悄悄的,禁忌之法,若是被天庭知道,不論包庇,這如同是在挑釁天庭威嚴,哪怕同為妖,天庭也從來沒有手軟過。


    “你竟敢修煉的以神修妖之法,你就不怕被推上天庭的斬神台,永生不得超生嗎?”


    天算子怒指河神,以神修妖之法,乃是人族的共怒之法,因此法,人族不知死多少同族,特別是河神現在的模樣,妖身寄存冤魂,甚至是走到化作真龍的臨界點。


    這到底殺了多少的凡人,才有如此層次,幾乎是不可估量的數字。


    “天庭?”


    河神噗笑一聲,道,“區區人族,殺了些又如何,凡人供應我等尊貴的妖族,不是應該的嗎?”


    “他們應該心懷感激才對,能夠為本神再進一步,而感到光榮,至於你們......”河神猶如燈籠一般,散發紅光的眼瞳,掃視了王詩畫,金蟬子,天算子三人,道,“你們也為本神脫變真龍,而出一份力,還有那一城凡人,足以讓本神跨出最後一步。”


    刹那,河神出手,顯現妖身,河神的實力,何止提升數倍,金蟬子,天算子,還有原本穩穩壓製河神的王詩畫,三人一起出手,都是有些難以製勝。


    河神扭動著巨大的蛟龍之軀,單純論力量,施展不損金身的金蟬子,都難以止住他的動作,金蟬子都如此,另外兩人,肉身脆弱,更是不敢靠近。


    呼風喚雨,雨水化作長矛,化作箭矢,化作利刃,化作大山,狂風,化作無形之兵,凜冽,狠厲,防不勝防。


    別看,河神說的沒所謂,實則,在幹完這一票之後,他已經是有了退去神位的想法,天庭的秩序,可不是說說看的。


    要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他也無需裝好神,偷偷摸摸的,好幾千年,不斷的小範圍吞噬凡人了。


    如今,以神修妖之法,已經暴露,一旦被報上天庭,還在神位之上,猶如作繭自縛,除了先天神靈之外,沒有神靈,能夠忤逆天庭的意思,所有的神印,都是在天庭出來。


    神靈之位,也幾乎都是天庭所分配冊封的,一旦發難,神靈跟本無路可逃。


    不過,隻要會舍棄神靈之位,舍棄神道,再化身為妖,卻也可以逃脫追蹤。


    舍棄神道,同時也是代表著,數千年來的努力,也大半白費,不過隻要化得真龍,一切都值得。


    化作真龍之後,龍入大海,天地何其大,光是人界,便大到不可思議,找個地方,改頭換麵,天庭都找不到你,當年傳他以神修妖之法的前輩,就是這麽幹的。


    以妖身而戰,河神以一敵三,穩占上風,優勢越來越明顯,金蟬子三人壓著打,不斷灑落金錢的天算子,也察覺到這樣的下去不行。


    可見到金蟬子,也幾近全力,也僅僅隻是牽製住河神,而難以壓製,一旦河神甩開金蟬子,他跟王詩畫可就危險了。


    他們可沒有金蟬子那無堅不摧的金身,特別是王詩畫,她的肉身強度,與凡人無異,全憑附身在她身上的女鬼,密不透風的護住肉身,才沒事的,否則稍微讓河神的攻擊,擦邊就立即喪命。


    金蟬子近身牽製河神,王詩畫以寒水,從遠處相助金蟬子,至於天算子便是不斷以法術,還有用金錢為之攻擊。


    他們之中,有任何一人,隻要是被河神擊殺,立即就兵敗如山倒。


    袖中龜殼,uu看書 .uukanu抖了幾抖,他伸手入袖,拿著一大把的金錢,心中肉痛啊,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金蟬子牽製,王詩畫輔助牽製,隻能由他來主攻擊了。


    “這是.....”


    還沒等,天算子灑出手中的金錢,隻見王詩畫周匝,陰冷的寒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翻了十餘倍,甚至還在悄無聲息的將河神包圍其中,將河神與地麵的河流隔絕。


    “和尚讓開。”


    王詩畫壓抑的嘶吼,清冷之中,帶有濃濃的怨恨,


    聞聲,金蟬子找了機會,便退出了寒水包圍的地方,河神也發現了異常,他無法調動河水,無法極難調動周匝的神力,他想要拖住金蟬子,可正如他無法甩開金蟬子一般,龐大的軀體,更是難以拖住金蟬子。


    在金蟬子離開的那一刻,圍繞河神的寒水,立即化作水幕,水牆,將河神重重圍堵,猶如是一個囚牢。


    無論是河水,還是天地之力,還是河神事先逸散在周匝的神力,盡皆被隔絕。


    一瞬間,河神作為神靈的手段,幾乎被禁錮,若是神身還好,大不了自行潰散神身,在重新凝聚便可,不過他現在可是妖身,妖身之軀,僅僅隻差一步,便可蛻變成為真龍,這可是他數千年來的努力,可就全部都浪費了。


    河神嗅到一絲危險的意味,怒吼的不斷以妖身撞擊寒水所凝成的水霧,想要衝出去,不過其妖身,也是著實的強橫,接連撞破兩重,不過卻也未能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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