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有流光一閃,較好姿容的女道姑,落到山巔,左右顧盼了下,憤憤不平,道,“又讓他逃了。”


    齊霜見到女道姑,恭敬道,“師尊。”


    對於師尊為何來到此處,她不用問也知曉,定是追那負心人而來。


    女道姑見著齊霜,卻意外,道,“霜兒你怎麽在此,莫不是你見到李君了。”


    在師尊麵前,不會撒謊,齊霜頷首,將來此緣由,和發生過的事情,都是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女道姑。


    不久後,女道姑帶著齊霜,俯視一片狼藉的地地域,似乎不久前,方才經過極其激烈的大戰,女道姑伸手一招,攝來逸散空中的神力一縷,在一捏將其捏碎。


    “讓李君先出手了,便宜他了,倘若是我,決不會讓其這麽簡單的死去。”


    女道姑俏臉蒙霜,拳頭有著輕微的顫抖,彰顯其心情並不平靜。


    沉默一陣,既然土地神已死,那麽她來此無用,回故憶,徒增傷感而已,就此離去。


    經過一城時,女道姑一頓,齊霜異之,看去,師尊施靈眼,靈光一淡,女道姑微微詫異道,“資質雖一般,卻有奇異,更是雙胞胎,師門有一法,極為合適。”


    女道姑思索間,足下青煙渺渺,垂下雲霧,晃晃悠悠的,便往下落去,


    葉府。


    葉清漣坐在小亭長椅,看著湖水青碧,不時魚兒躍起,圈圈暈暈,漣漪蕩向四方,她的目光有些呆滯,憶起往常,四人常常於此,不知度過多久。


    如今物是人非,每每想起金蟬子那一句女施主,她的心就像是針紮一樣,痛的很,夜不能寐,明明有機會去質問金蟬子,為何,為何要如此對她們。


    可是她真的很怕,她很怕自己一旦開口問,從金蟬子口中說出,不要她了,她不敢想象,那時自己如何,甚至怕到不敢讓金蟬子給她一個答案。


    金蟬子疏遠,對於葉清漣,葉清音而言,打擊很大,甚至不輸於當初金蟬子的不告而別。


    自歸來葉府之後,葉清漣就常常來此小亭,從未離開。


    葉清音也是如此,自回來之後,便是閉門不出。


    亭前,條爾有青煙,彌漫四下,溢於湖畔,葉清漣略顯機械,呆滯的看去過,青煙中,有兩人,道袍罩身,姿色可人,還有一種縹緲氣息,似乎非凡俗,而是天上仙女。


    女道姑正欲開言,卻見得葉清漣狀態,柳眉微蹙,道,“你為何而惱?”


    葉清漣本不欲言說,可女道姑之言,似乎有著一種安撫心靈的力量,讓葉清漣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遂而言及自己。


    聞之,女道姑更惱,怒道,“竟又是佛門那些和尚,當真可惡。”


    她又一展寬袖,青煙撲麵,更有異香,神精氣爽,葉清漣亦是一震,她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區區一個負心人便讓你如此萎靡,如何了得,隨我而起,我自授予你道法,修道得長生。”


    “修道?”


    葉清漣目光依舊呆滯,仙人傳說,流傳凡俗,數不勝數,若往昔,得此機會,她定會興奮異常,跑過叫上金蟬子,葉清音,白蝶.......


    可如今,似乎一切都沒有太多的意義。


    見葉清漣沒有回音,齊霜嚐試的說了一句,“修道,日後或有機會再見你心中那人。”


    此言比想象的還要有效,葉清漣眸中,立有神采......


    齊霜心中卻暗道,“情之一字,當真可怕,未來的師妹如此,師尊也是那樣,我日後定不可觸之。”


    半響,女道姑離開金家城,不過青煙卷積下,多了兩人。


    群山間,一個微胖道人,走上一山之巔,望去遠處,狼藉不已,又看了眼,腳旁窟窿,施了個道術,讓其外觀看上去與普通山峰無異。


    隨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謎題,還解不開了。”


    古元寺。


    曆經數月,在覺意長老的攜帶下,有驚無險的回到寺內。


    覺意長老手中也添了幾個亡魂,回屠魔殿複命,去了。


    金蟬子也回到自己木屋,九狐跳了出來,終日壓抑自己,可不好受。


    金蟬子也開始自己漫漫的修佛路,修習經文,悟佛理,時間一日日的過去,日子很是平穩,昔日故土牽掛,也逐漸淡化。


    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裏,要說有什麽事情,那就是元稹長老,在經文上,有所不懂的,便是去求教方丈。


    方丈修為更甚於元稹長老,且古元寺的七大經文,u看書 ww.uukanshu.co 皆有涉獵,因此,金蟬子的修為也是日日精進。


    殿中,元爐擺四方,氤氳青煙,嗅之,口鼻皆香,端是安詳,還有一小小金猴,巴掌大小,猶如金鑄,頗為好動,爬上爬下。


    居中,有盤坐蒲團的兩和尚,前者,濃眉深目,耳垂長長,看似約莫三四十,並無特異之處,其實則,乃是古元寺方丈,論修為,恐難有與其比肩者。


    後者,俊美非常,雖無發,卻亦難掩一副好長相,正是金蟬子。


    方丈述佛理,異象平生,有佛光輪轉,金蓮浮動,佛理交熾,映照一方。


    不知持續多久,似乎金猴也被吸引,從頂梁落下,坐在一旁,看了少許,嘰嘰叫了幾聲,竟直接跑到的方丈肩上去了。


    金蟬子如夢初醒,雙手合十,深深朝方丈行一禮,他雖可直接前來請教方丈,可是卻非日日而來。


    隻是在有不懂之處,方得來此請教,兩年裏,金蟬子也僅有來三次而已,不過每一次,方丈的解答,皆讓他受益匪淺。


    方丈笑頷首,對於金蟬子進境頗為滿意,拿出一物,交給金蟬子。


    金蟬子見手中佛珠,麵有疑惑,方丈道,“論之佛理,苦難之中,寺中絕無一人,可與你比擬,隻因你之苦海,過於廣袤,方才一直未達彼岸。”


    “持此物,可入慧心境,當可助你跨過苦海,抵達彼岸。”


    金蟬子眼前一亮,慧心境大名,早已如雷貫耳,十年一開,其內天地靈氣,比之外界濃鬱百倍,且還是次要的,其主要作用,可助人悟心,對於佛門而言,可是修煉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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