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金蟬子在藏經閣中,找到過關於九狐的描述,為大凶大惡之妖魔,其吞噬人族,數不勝數,行惡之時,更是一城一城的為之吞噬人族。


    書中雖無詳述,可是一個小小的河神,便得使一城百姓,為之疾苦,為之混亂,倘若是他沒有出現,而是任由月孤城讓河神肆虐下去,恐不出數年,月孤城便會成為一座死城。


    那九狐這等大凶大惡的大妖魔,其過往如何,該殺戮,吞噬,禍害了多少的人族,金蟬子心中,再度加固將九狐渡入佛門的決心。


    隻是渡入佛門的理由,悄然發生的轉變,以前為的是有一位修為高深的護法明王,為其護道,如今更多的卻是為讓九狐不再作惡。


    不過雖言說渡入佛門,可是九狐於渡魔咒下,險些身死,是依仗秘法存活下來的,可這說明了,九狐惡念深種,一般手段根本無用。


    唯有以佛理通之,讓其體悟之前作惡,到底是何等的罪孽,再讓循循誘導,方可將其引入佛門,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之前不是沒有試過,隻是一談及,九狐便極其抗拒,除此之外,就好像是沒有多大的用處。


    “難道是因為九狐作惡太深,方才無用,倘若是罪孽少上一些的惡神,那又待如何?”


    金蟬子想到了些什麽,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向垂死的河神,有種看到獵物的感覺。


    河神注意到金蟬子的目光,想起剛剛金蟬子的凶殘,頓時一種不妙升上心頭,喝道,“你想幹嘛,你都害我這樣了,你還想要取我性命不成?”


    河神一臉驚悚,金蟬子雖害他失了龍筋,收了他的神印,還以渡魔咒,渡他惡念,導致連修為都倒退了一截,且還要被鎮壓,可至少是保住了性命。


    如今金蟬子還要回頭,他實在是想不到除了性命之外,還有何物,可讓金蟬子奪取。


    金蟬子在河神麵前盤膝坐下,河神又激動,道,“禿...你你你,別太過分了,神印,你搶了,龍筋你拔了,你還不走,你還想要什麽.....”


    “好了,好了,本神不與你爭辯,在本神的神府之內,還有些天地奇珍,快拿著走吧!”


    河神的心在滴血啊,在他的眼中,金蟬子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強盜,神印,龍筋,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被奪走了。


    神府內的天地奇珍,乃是他數百年來的珍藏,有提升修為的天才地寶,也有神兵利器,這些東西,可是日後他東山再起的資本,要全部被金蟬子拿走了,心中肉疼不已,可為了保命,也隻能舍了這些外物了。


    金蟬子搖搖頭,道,“貧僧為的不是這些。”


    河神愕然,緊隨著青筋暴起,怒極反笑,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這禿驢,還是有些見識。”


    他屈指一彈,一枚玉戒,從爪子上飛出,落到金蟬子的腳邊,金蟬子眉頭一皺,道,“施主這是何意?”


    河神壓根沒有聽金蟬子的話,言道,“此戒,名喚方地寸戒,內有空間,可容納百物。”


    “此戒之內,還有本神的不少收藏,你一並拿走,拿了就快點滾。”


    河神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看玉戒,不敢再看金蟬子,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先前言說,神府之內,天地奇珍,可盡數拿走,便是為了隱藏手中玉戒,這玉戒及其中之物,才是真正的大頭,沒想到,這樣都被看穿了,這可真的是一窮二白了。


    佛門的禿驢,太欺負神了,以後見到,一定不能再靠近,河神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貧僧都說了,為的不是.....可容納百物.....”金蟬子朝腳邊的玉戒,看了看,又朝左邊的龍筋望了眼。


    龍筋乃是惡神之物,倘若是隨意擲在一處,他日若被凡人撿到,定會被惡念所控,喪失本性,唯有放在身邊,以佛力,洗去惡念,可這麽一條龍筋,帶在身邊,恐多有不便。


    既然河神主動舍出,此物,定然也是為贖罪孽,雖說貧僧並非什麽貪財之人,可是河神即有減少罪惡之念,且貧僧本就是為了減少河神罪孽而來,又豈能不成全他減少罪孽的舉動。


    金蟬子心中雖‘極其不情願’,但為渡河神罪孽,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玉戒。


    隻是不知道,河神要是見到金蟬子如此‘不情願’的收下他幾近全部的身家,會作何想法。


    此玉戒頗為神奇,其從河神的爪子上脫下,尺寸自然是大了很多,不過在金蟬子套入尾指後,玉戒自動縮小,u看書 .uukashu.om 化作正適合的大小。


    再通過一係列的認主,也是極其順利,畢竟河神在扔出玉戒的時候,已然將他認主的痕跡消去。


    金蟬子認主玉戒之後,自見得其中,其內自成一方空間,且還有不少東西,靈氣充盈,琳琅滿目,也僅僅占據不到十分之一的空間,他也沒細看,到底有些什麽,將龍筋扔了進去。


    金蟬子也是第一次,見到此種法器一類,有些好奇,便多看了兩下,不過回想起正事,他咳了聲,道,“施主的決心,貧僧見到了,接下來,就讓貧僧為施主講述下佛理。”


    “說完快滾。”


    聽到金蟬子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河神的心中,還是稍稍鬆了口氣,心中感慨,果然還是錢管用。


    得了首肯,金蟬子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平日看起來,安安靜靜的金蟬子,一講起佛理來,簡直是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


    一天過去了,怎麽還沒說完,稍微有點煩躁,兩天過去了,命在別人手裏捏著,我忍.....七天過去了,繼續忍.....十天過去了,我忍....再也忍不了了,怒喝道,“禿驢,你還沒有說完,說這些沒用的,趕緊給我滾蛋。”


    “貧僧知道了,知道了,先從普度眾生方麵開始,確實可能有些難了,那就先從眾生疾苦開始......”


    金蟬子又開始新一輪的,從另外一個方麵講解。


    又過十天,二十天,河神從瘋狂到聲音漸落,再到如今的雙目無神,完全是呆滯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瘋了,體內神力,竟開始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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