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還以為,何占風是去了言家。


    聽到小唯這樣說,才鬆了口氣,放心了。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先退下吧。”她斟酌了會兒,朝小唯低聲道。


    “好的。”小唯什麽都沒說,便順從地退下了。


    溫意看著她離開了,隻有那兩個保鏢,遠遠站在一旁樹下,像是監視一般,沒有離開。


    她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人的號碼。


    手指在他的名字上,停留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按下撥通鍵。


    溫意喜歡言遇森。


    這個秘密,隻有她自己知道。


    有時想問他,在國外過得怎樣,都會猶豫再三,總是按捺住詢問他的衝動,畢竟,言遇森真的挺忙的,國外的大學,模式和國內不太一樣。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國外的深夜,他可能睡了。


    就算是打給他,能說什麽呢?


    說以前喜歡他,但是現在,被一個莫名其妙又冷血殘酷的男人纏上了,不得不嫁麽?


    沒有意義了。


    最多也就是,問一聲好罷了,問他忙不忙,什麽時候回國。


    半晌,她還是退出了通訊錄,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不打攪他,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今天天氣還挺好的,外麵溫度有十幾度,沒有風,太陽曬著暖洋洋的很舒服。


    整個矮山,都是何家別院的範圍,雖看不到有其他住戶,但視野不錯,剛好可以俯瞰整個昆城。


    她看著遠處的景色,縮在藤椅裏,又想起了方才小唯說的話,原來何占風昨晚,不是平白無故地發怒。


    她想著何占風昨晚咬牙切齒恨不得吃她肉的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原來倒是他的用意被曲解,受了委屈了。


    可他又不愛說話,也不解釋,她怎麽會知道呢?


    要不然就等他回來之後,給他道個歉了。


    但若是她主動提起這件事,恐怕她說夢話的事情,他又要追究,又要發怒,又要遷怒到旁的人。


    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歎氣。


    想著想著,逐漸起了一絲困意。


    意識朦朧間,卻又回到了兩年前,繼續了早上那個沒有結束的夢。


    她在療養院躺了將近三個月,有兩個月左右,是在昏迷與半昏睡間交相更替,對外界的感知能力降到了最低。


    醫生幾度下了病危通知書,但她還是頑強地扛過來了。


    她隻記得,有一雙手,每次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總會悄悄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她看不清那個人是誰,或者是因為當時意識模糊,沒記清楚。


    但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言遇森,因為他就在附近的城市上學。


    溫熱的手心,稍重的力道,仿佛在告訴她,這個世界不允許她放棄自己一樣。


    她能堅持下來,是因為言遇森。


    她喜歡他,她想活下去,然後對他說一聲,“森哥,其實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久到比我的記憶還久。”


    然而醒來之後,知道自己的身體特別虛弱,很有可能會隨時發病離開,她終究還是沒勇氣告訴他。


    “森哥……”半睡半醒間,她忍不住呢喃了一聲。


    就在這時,溫意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水團團包裹住了,雖然是溫水,卻直接把溫意給嚇醒了。


    她狼狽地睜眼,嗆了好幾口水,一邊咳嗽著,一邊驚恐地爬坐了起來。


    她一時間搞不清楚是什麽情況,往邊上掃了兩眼,又是嚇得一哆嗦。


    何占風就站在浴池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冰冷。


    腰間隻圍了一塊白色的大浴巾,上身什麽都沒穿。


    “醒了?”何占風蹲下,盯著溫意的眼神有些嘲諷,薄唇輕啟,問她道。


    他怎麽回來了?!


    她還以為,他少說要三五天的才能回來呢!這才一天啊!


    他剛才,恐怕是聽到了她叫言遇森的名字。


    溫意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硬著頭皮和他對視了兩眼,沒敢吭聲。


    想到先前小唯說的,醫生已經在何占風麵前告過狀,越發的心慌。


    這個男人是真的可怕,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而且,誰知道他會這麽早就回來!


    不用問,溫意也知道剛才是怎麽回事。


    她剛才在外麵睡著了,是何占風抱她進來的。


    誰能想到何占風這麽變態,會直接把睡著的人丟進水裏!


    而且這個浴池又大得跟張大床似的,躺幾個人都綽綽有餘!


    她沒嗆死都算命大!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裏雖然有怨氣,卻又敢怒不敢言。


    “知道自己說夢話了麽?”何占風繼續盯著她,輕聲問道。


    “……”


    溫意抿著唇,依舊沒敢吭聲,自己從浴池裏爬了起來。


    剛要走上去,何占風便又直接將她又丟進了浴池裏。


    “別動!”他緊皺著眉頭,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朝她道,“這是醫生給你配的藥浴。”


    自己也跟著下了水。


    溫意這才發現,浴池裏的水是淺棕色的,淡淡的藥草香,直往鼻子裏鑽。


    她見何占風下來,忍不住往後挪了些位置,眼神有些戒備。


    雖然她身上披著浴袍,但剛才一定是又被他看光了!


    何占風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沒等她退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忍不住輕聲道,“我發現你這個女人是真的有趣,直到今天了,還沒意識到自己什麽身份?”


    先不提,那晚到底是別人設計她躺到了他的床上,還是她自己做的。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每天做夢想別的男人。


    他堂堂何家掌權人,還比不上那個人嗎?!


    溫意聽他這樣說,皺了下眉頭,回道,“我們還沒訂婚,應該還算不上……”


    “放心,訂婚典禮就在這兩個月。”何占風沒等她說完,便冷冷打斷了她的話。


    溫意被他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了。


    何占風心裏也實在有些不爽快,沒說話了。


    兩人就這麽沉默地坐在了一個浴池裏。


    何占風直接讓她背過了身,坐在自己懷裏,忽然伸手,去解溫意的浴袍帶子。


    她愣了下,下意識一把捂住,整個人又瞬間僵得不行。他解她的浴袍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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