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風麵上,絲毫沒有動容。


    身後是拚命呼救的女人,麵前是緊張求情的溫意,可他,卻不打算立刻放人。


    緩緩回了兩個字,“不急。”


    “你知道錯,可她,卻不知道錯在哪兒。”


    “她肯定也知道錯了啊!她一直都在說她錯了!你聽啊!”溫意指著水池裏的女人,沉聲道。


    她不信他沒有聽見!


    “嘴上承認錯誤,不代表心裏就知道錯了。”何占風麵無表情地回道。


    “至於你,知道她錯在什麽地方麽?”


    “我覺得她沒有做錯,她錯就錯在太心軟,不該帶我出去!”溫意一下子將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肩上。


    “是麽?她帶你出去的行為,你覺得她沒有私心?”何占風低聲反問道。


    “她能有什麽私心呢?”溫意越發的著急,徑直反問道。


    何占風不知道,溫意究竟是不懂,是太蠢,還是裝作不懂。


    何占風倒是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興趣了。


    這個女人,明知道他有意束縛著溫意,假如溫意逃走,他肯定會生氣,懲罰溫意。


    因為她醫術尚且可以,而且,又是一個熟人的朋友,他才會找她過來,給溫意醫治。


    誰知,她卻懷著不軌的心思,有意想要陷害溫意。


    倒是瞧得起自己。


    就算沒有溫意,她以為,他就能看得上她了麽?


    著實可笑。


    這樣的女人,也實在是煩人,他沒有繼續跟她演下去的興致。


    溫意見何占風長久的不說話,隻是淡淡盯著自己,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來,跑到了水池邊。


    管家以為,溫意是要拉水池裏的女人上來,所以沒有伸手攔她,而是望向了何占風,似乎是征求何占風的意思。


    誰知,溫意深吸了一口氣,卻是直接跳了進去。


    “溫小姐!!!”管家一聲驚叫,想要拉住溫意,沒拉得住。


    “反正大家都有錯,那就一起受罰!”溫意一臉倔強,站在水池裏,朝管家低聲道。


    話音剛落下,何占風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水池邊。


    “上來!”他緊皺著眉頭,朝溫意伸手。


    溫意非但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往後退了一步,低頭,看了眼自己浸在水裏的半邊身體。


    她站在這池子裏,站了有半分鍾,發現,水池裏養著一種奇怪的小魚,因為一旁的醫生已經被咬出血了,所以更招那些魚一些。


    一小部分的魚,朝她這兒遊了過來,鋒利的牙齒,一下便咬穿了她的牛仔褲!


    溫意這才明白過來,這些小魚,可能是食人魚!


    很痛。


    她卻死死咬著牙憋住了,抬頭望向麵前的何占風,又往後退了一步。


    何占風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


    他快速掃了一眼水池裏的魚,忽然也跟著,躍進了水池中,一把揪住溫意的手,將她拽向了自己。


    溫意連逃都沒來得及,便被他丟到了岸上。


    “把她撈上來!丟出去!”何占風自己跳上岸的同時,朝一旁的管家沉聲道。


    “是!”管家隨即弓著腰,戰戰兢兢回道。


    何占風自小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但是以前脾氣還可以,沒有這樣陰沉。


    這些年,他變得越來越可怕,何家沒有一個敢違背他的意思。


    要是溫意被咬出個好歹,他們肯定全都要完蛋!


    溫意剛才在水池裏掙紮了幾下,不慎嗆進了兩口水。


    剛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吐了兩口,便被何占風攔腰徑直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她嚇得一聲輕呼,拚命想要從何占風懷裏掙紮著跳下來。


    何占風圈住她的一雙手,卻是更緊,一言不發抱著她上樓,直接將她抱到了一間房間裏,狠狠丟到了床上。


    溫意跌坐在床上的同時,想要爬起來,卻被他狠狠,一把抵在了床上。


    他眼神有些可怕得過分,右手如同鷹爪一般,死死扣住了她的肩頸脖子,朝她咬著牙低聲道,“溫意!你以為你的命,是自己的嗎?!”


    他兩年前用盡辦法,將她從鬼門關裏拖了出來,不是讓她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


    她倒是好,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富有心機的女人,竟然敢當眾頂撞他,和他對著幹!


    “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難道是你的嗎?”溫意心下也有些惱火了,忍不住反問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更何況他做出了這麽殘忍的行為!


    “你!”


    何占風先前倒是沒有發現,這丫頭,伶牙俐齒得很。


    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掐著她的手,不覺越發的用力。


    溫意的腿還在流血,被他掐得更是肩頸那塊都要碎了一般,卻還是死死咬牙撐著,一句討饒的話都不講。


    何占風和她對峙了半分鍾,看著她倔強的眉眼,似乎能看到那個人的影子,眼底越發深邃。


    他原以為,溫意是個容易服從管教的,現在明白了,不是的。


    “好,既然如此,這是你自找的。”半晌,他不怒反笑,朝溫意輕聲道。


    說話間,鬆開了溫意的肩膀,下床,走到了一旁。


    “從今天起,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不必去學校了。”


    溫意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憑什麽?!”


    何占風從邊上櫃子裏,拖出一隻藥箱,回頭淡淡掃了她一眼。


    “憑你的腦子不好使,憑你是我未婚妻,我必須對你的人生安全負責。”


    “……”


    溫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從這個冷麵閻羅口中,聽到這種諷刺人的話,倒也是稀奇。


    剛想挪下床,何占風便拿著一卷繃帶和消毒藥物走了過來,坐到了床沿邊。


    溫意下意識便往後退,看樣子,何占風是要給她上藥。


    問題是,她是腿上被咬了幾口,後腰也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咬了。


    倘若何占風要給她上藥,她就必須脫衣服。


    “過來。”何占風見她往後退,又皺起了眉頭,朝她道。


    “不用了,傷口也不深。”溫意隨即拒絕了他的好意。“倘若傷口感染,你這種情況,很容易引發心肌炎,要不要上藥,你自己看著辦。”何占風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淡淡朝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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