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即便是腿上受著傷,也絲毫不示弱。


    景少卿又朝她吻過來的時候,她用力掙脫開一隻手,直接拔了景少卿腰上的槍,對準了他的喉嚨。


    “就這麽討厭我,不想被我碰?”他垂眸,掃了眼厲朝歌手上的槍,低聲問。


    “我厲朝歌在這個世上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厲朝歌咬著牙,惡狠狠回道。


    “可是怎麽辦呢?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也是你。”景少卿輕笑了聲,低聲回道。


    如果換成是幾年前那個不懂事的厲朝歌,聽到這句話,或者就會屈從了。


    但是厲朝歌現在,聽到這句話,情緒竟然沒有特別激動。


    她緊抿著唇,皺著眉頭,望著景少卿。


    景少卿說完剛才那句話,忽然,伸手抓住了厲朝歌手上槍的槍口,慢慢往上挪,挪到了自己的太陽穴附近。


    厲朝歌還以為,景少卿是想把她手上的槍奪走。


    本想跟他搶來著。


    然而,他非但沒有奪走,反而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這讓厲朝歌覺得,十分不解。


    “衝這兒打。”景少卿一雙眸,緊緊盯住了厲朝歌的眼睛,朝她輕聲道。


    前排的保鏢有些緊張了,回頭詫異地看著他們兩人。


    景少卿這是什麽操作啊!厲朝歌要是真的打下去了呢!


    厲朝歌的瞳仁,微微縮了下,低聲道,“你真以為我不敢。”


    “沒覺得你不敢,你厲朝歌想做的事兒,什麽時候猶豫過?”景少卿不在意地回道。


    說罷,又將槍口往自己的太陽穴那兒,又狠狠杵了下。


    厲朝歌被他帶著,往他懷裏靠了些過去。


    有些慌了。


    她承認自己就是孬種,有的時候就是會腦子一熱瞎搞事,嘴就是凶,吵架從來都沒有輸陣的時候,但是真碰上景少卿這種狠角兒,就慫了。


    她怎麽可能往他腦殼上打,這輩子都不可能!


    景少卿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能把她拆骨入腹一般,盯得厲朝歌心裏更是發慌,臉掙紮都忘了。


    他沉默了幾秒,朝她咬著牙,低聲惡狠狠道,“就像,你那天在地庫裏,對著那人腦袋開的那槍一樣,敢麽?”


    厲朝歌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徹底怔住了。


    他知道了!


    他怎麽知道的?根本就沒證據的事情!是景天賜告訴他的嗎?


    可是景天賜也沒有證據啊!


    景少卿一看厲朝歌的表情,就知道,果然是他猜的那樣。


    她那天就站在那個地方,一絲保護措施都沒有,就那樣朝敵人開了槍!


    而且,他已經跟那天將厲朝歌救走的警察,交涉過了,就差一點點,假如他們沒有及時趕到放煙霧彈,厲朝歌就沒命了!


    他讓她走,還不是為了她的安全?


    倘若那天她真的出了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好在老天爺沒有那麽安排,而是給了他一次彌補的機會。


    “我……我沒有,你搞錯了。”厲朝歌腦子停轉了幾秒,立刻下意識否認道,還控製不住地結巴了下。


    她話音剛落下,景少卿就低頭,狠狠咬了下她的唇,沉聲道,“厲朝歌,你這個小騙子!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明明就是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為他舍棄自己的性命安全,卻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他甚至不知道,厲朝歌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她的脾氣可以說是強到上天入地僅此一個厲朝歌了!


    偏偏他這個傻子,一直都被蒙在鼓裏,被她騙著,每每被她傷得自我懷疑。


    他在生意場上,從未看走過眼,也從未被任何人騙過。


    喬如如一開始騙他說,是她救了他,他就有些懷疑。


    隻是一直藏在心底,因為沒有證據,所以無法設疑。


    他一直都在試探厲朝歌,想從她的嘴裏套出話來,偏生她的嘴硬得很,把他身上的槍傷摳裂開了,都不肯說一句實話!


    然而誰叫她是厲朝歌?


    她傷他再重,他都會無條件地原諒她。


    他隻知道,自己這條命都是厲朝歌的,她要,他就給!


    “我就是沒有!”厲朝歌用力掰他的手指,不讓他掐著自己的下巴,硬著頭皮繼續否認。


    他這個宇宙第一無敵大渣男!她才不要他報恩,不要他可憐,不要他像對喬如如那樣,就因為她救了他,就開始各種搖擺不定!


    反正她厲朝歌的字典裏,就沒有搖尾乞憐這四個字!


    她今天是輸了,輸得一敗塗地,毫無尊嚴,但她依舊是那個全宇宙最厲害的厲朝歌,因為她是厲南朔的女兒,不需要景少卿劈腿來拯救她!


    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不在乎一個沈俊彥,也不在乎一個景少卿!


    俗話說得好!好馬不吃回頭草!


    作者:嗯,真香。香了無數次了。


    景少卿看著厲朝歌強行挽尊的樣子,隔了半晌,點了點頭,回道,“好,沒有。”


    說完,便朝駕駛座上的保鏢沉聲道,“回頭,回公寓!”


    保鏢瞪圓了眼睛,透過後視鏡,瞅了眼景少卿。


    今晚看來是不得安寧了。


    十分鍾後,厲朝歌就被丟到了景少卿的公寓大床上。


    她剛狼狽地爬起來,就被景少卿又按了回去。


    爬起來,又按回去。


    景少卿單手單腳就能製住厲朝歌,但他怕傷到厲朝歌腿上的傷,所以舍不得用力。


    如此來回重複了幾遍,景少卿原想是把衣服脫掉,去浴室洗個澡再說。


    此刻實在沒有了耐性,直接伸手,將厲朝歌的衣服給撕了。


    “你放開我!”厲朝歌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撕衣服了,嚇得忍不住尖叫起來。


    “景少卿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去告你強奸!”


    “告!”景少卿對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就狠狠親了下去。


    “唔……”


    厲朝歌的掙紮和警告,顯然無果。


    景少卿今天,是要定她了,即便是用粗暴的方式得到她,即便厲朝歌今晚過後,很有可能會好長一陣不理睬他,他也不管了。


    厲南朔上回見他的時候說,有的時候,行動或許會比嘴巴說,來得更有效。既然已經得到了老丈人的首肯,那他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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