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厲南朔的電話打了過來。


    厲朝歌剛醒,拿起手機一看,是厲南朔打來的,立刻便接了。


    “少卿已經回來了,傷得有點兒重,這次又跟你有關係,你這兩天抽個空去看看他,他在景家老宅修養,給景家那邊也有個交代。”厲南朔在那頭平靜道。


    “你跟媽他們去嗎?”厲朝歌隨即問他。


    “等少卿身體好些了,我會請他和他大哥吃個飯見麵細談,這你就不用管了。”


    “哦……”厲朝歌有些不情願地回道。


    又要她一個人去景家,很尷尬的。


    她前段時間才當著景家的麵,和景少卿在醫院大吵了一架,緊跟著又和景天賜鬧分手給家長們看。


    這才半個多月,又去景家,想想都尷尬得不行。


    好煩啊!


    為什麽她總是要麵臨這種尷尬的局麵!


    “朝歌。”厲南朔意味深長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好啦!我知道了爸,我是個大人了,我得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情,不讓你們操心。”厲朝歌不等他往下說,便悶悶不樂地回道。


    這些話白小時總愛跟她重複,她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


    道理她當然明白,能不能做到,其實是很難的事情。


    她一個人在床上坐了好久,考慮到底什麽時候去景家看看。


    聽到隔壁林依柳起床去廚房的聲音,她才爬起來洗漱。


    “朝歌,你今天要上班嗎?”林依柳見厲朝歌起來了,有些驚訝。


    “對哦,我今天不要上班。”厲朝歌恍然大悟。


    因為原本定好的出差時間是三天,今天是第三天,不用去公司的。


    “那我就今天去吧……”她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句。


    雖然景少卿沒有給她打電話,但她怎麽都得去景家看看,也能放心些。


    “嗯?”林依柳在煎雞蛋,沒聽到厲朝歌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說那我就再休息一天吧,就不跟你一起去公司了。”厲朝歌大聲回道。


    林依柳出門沒多久,厲朝歌便出門去買了些去景家拜訪要用的東西。


    還去給景天賜的媽媽專門挑了禮物。


    下午收拾了下家裏,便自己開車去景家老宅。


    過去的時候,景天賜果然沒在家,厲朝歌就猜他不會在家,兩人不見麵,在景家人麵前也就沒那麽尷尬,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景母依舊是對她客客氣氣噓寒問暖的。


    厲朝歌一進門,景母便拉著她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問,“朝歌啊,,你沒受傷吧?”


    “伯母,我沒事兒的,我當時是提前走了的,又有駐紮部隊護送,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厲朝歌搖頭回道。


    “可把我給擔心死了!”景母這才鬆了口氣。


    “今天一大早少卿回來的時候,人都是糊塗的,到現在還沒醒呢!我就擔心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你伯父又不讓我多嘴問,說你跟天賜都鬧成這樣了,還是晚些時候再問。”


    景母嘮叨了幾句,拉著厲朝歌往家裏走。


    厲朝歌經過大廳的時候,看到一旁沙發茶幾上,擺著兩份禮,包裝盒還挺大挺精致的。


    在她之前,已經有人來看過景少卿了。


    “伯母,有客人在家嗎?”厲朝歌下意識地問了句。


    “哦,對,如如在我們家,早上就過來了,在房裏照顧少卿呢!”景母隨即回道。


    不是冤家不聚頭,厲朝歌算是明白了,這句話什麽意思。


    但是也正常。


    喬如如不來才顯得不正常。


    “你先坐這兒喝口茶,我讓人上去看,少卿醒了沒有。”景母沒有察覺出厲朝歌臉色的異常,招呼著厲朝歌坐下,便走了。


    回來的時候,朝厲朝歌道,“今天要不然就在我們家吃晚飯?天賜原本要回來的呢,不過公司有點兒事情耽擱了,晚點兒才能到家。”


    這熱情的樣子,顯然是操心厲朝歌和景天賜之間的事情,希望他們兩人複合。


    厲朝歌抿了抿唇,沒做聲,裝聾作啞。


    景母見厲朝歌沒反應,又繼續拉著厲朝歌的手,溫柔道,“我這些天啊,把天賜給狠狠訓了幾頓!讓他收收心,不要在外麵繼續胡鬧了!”


    “天賜也變了許多,最近他基本天天都會回家睡覺了,也不在外麵胡鬧亂來。”


    哪怕景母把景天賜誇成一朵花兒,厲朝歌也不可能跟景天賜有什麽的。


    她對景天賜壓根就沒有興趣,沒有超越友情之外的感情。


    但是這話又不好跟景母說。


    她想了想,回道,“伯母,我已經給過天賜很多次機會了,但是天賜他自己不願意改,或許是我不夠好,不能讓他收心。”


    “這隻能說明我跟他不合適。”


    正說著話時,她忽然察覺到,有人在樓上看著他們。


    她抬頭一看,正好跟樓上的喬如如視線對上了。


    喬如如儼然景家人的姿態,朝厲朝歌微笑著打了聲招呼,“朝歌,你來了啊!”


    喬如如跟這兒厲朝歌演戲,厲朝歌也笑著回道,“是啊,二叔醒了麽?”


    “剛醒過來幾分鍾,看到床邊的人是我,安心了之後又睡著了。”喬如如柔聲回道。


    說完,和厲朝歌又對視了幾眼,轉身又往景少卿的房間走了過去。


    眼神頗有些挑釁的意思。


    看到床邊的人是喬如如,所以安心?真是笑話。


    上次的帳,還沒跟她算清楚呢!


    厲朝歌承認自己從小脾氣就這樣,隻要對方一有挑釁的意思,她就想要給對方幾分顏色看看,讓對方看看,到底誰是爸爸!


    她看著喬如如轉身進了房間,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一旁的景母,聽厲朝歌還是習慣性地叫景少卿二叔,以為她是原諒了景天賜。


    忍不住笑,伸手拉住厲朝歌一隻手,“剛才醫生來給少卿檢查過了,你也別太擔心,別太往心裏去了,少卿怎麽著當時也得先保護好你。”


    “真放心不下,那就上去看看,少卿是因為身上傷口在發炎,所以反複發燒,還沒清醒過來。”厲朝歌一個字都沒有推辭,爽快地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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