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是我姑奶奶?”景少卿微微眯著眼睛,問她。


    “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爺爺!”厲朝歌嘴上絲毫不討饒,一邊繼續掙紮著,一邊討他便宜。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恨了!


    小時候他多管她閑事也就算了,她好不容易長大了點兒,自己出來討生活了,他還要壟斷她的生活,還要處處監視她,簡直比厲南朔還管得寬!


    煩死了!!!


    此刻新仇舊恨,一下子就湧上了她的腦袋。


    她不管景少卿現在要做什麽,反正她今天絕對要跟他打個天昏地暗,打不過他也耗死他!


    趁景少卿一個不注意,直接抬起一隻可以活動的膝蓋,朝他頂了過去。


    這一下碰是碰到了,然而一下又被他的大掌按住。


    “厲朝歌你下手有個輕重!”景少卿咬著牙警告她。


    “爺爺的斷子絕孫腳,你待會兒肯定要嚐嚐看是什麽滋味!”厲朝歌死命地想要掙脫開自己被他按住的手腕。


    “你怕不是要讓自己斷子絕孫!”景少卿忍無可忍,一把掐住她下巴,就狠狠咬了她一口。


    “……”


    這是他第四次吻她。


    厲朝歌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懟了回去,“放屁!你才要斷子絕孫!”


    從小到大,治得住厲朝歌的隻有景少卿一個。


    隻要有景少卿在的場合,厲朝歌基本都會乖乖的,不吭聲不瞎搞,但就一點,她的臉色絕對不會好看,喜歡給景少卿施加冷暴力。


    能治得住景少卿的,其實,也隻有一個厲朝歌。


    換成別人,早就死了幾百回了,還能在他麵前囂張蹦躂?


    厲朝歌自知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拔了老虎的胡子。


    但是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說了便是說了!


    而且剛才景少卿親了她!


    她想了下,又嘲諷對方道,“你不是說嫌沈俊彥髒嗎?那你親我幹什麽!”


    景少卿的臉,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真香!


    厲朝歌很想替景少卿說一句。


    但是有點兒不太敢了,她剛才表現得太勇猛。


    過猶不及的道理,她還是很懂的,不想以後死得太慘,就得管好自己的嘴。


    景少卿的脖子上,有一個被她撓得特別厲害的傷口,此刻正在往外滲血,緩緩凝聚成了血珠子,慢慢地往下滴。


    厲朝歌沉默著和他對視的時候,忽然眼角餘光,就瞟見了他的那個傷口。


    明天還得開會,這傷怎麽藏啊?


    她目光,不留自主地,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才發覺,自己剛才到底是有多猛。


    他的臉上脖子上,至少被她撓了十幾道肉眼可見的紅痕,都腫起來了,尤其是眼角那道,摳得他雙眼皮子都腫了。


    怪不得他要發火。


    景少卿見她目光遊移不定的,又扣住了她的下巴,“厲朝歌你的態度,什麽時候才能端正一點!”


    “隻要我是天賜的女朋友,你就休想讓我態度端正。”厲朝歌用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態度回道。


    說完,又用眼神瞥著他流血的傷口,問他,“你不要去打個狂犬疫苗嗎?”


    厲朝歌這轉移注意力的本事,真是相當強了。


    景少卿剛被她頂得確實有點兒疼,而且她提到沈俊彥的吻,讓他此刻興致全無。


    正巧,外麵的手機又響了好幾遍了。


    他磨著牙,鬆開了厲朝歌,將一旁的被子丟到了她身上。


    一邊摸了把自己的脖子,一邊往外走。


    厲朝歌得到了自由,也不管自己身上是濕透的,隨手抓了他一件西服裹在了自己身上,衝出去拿電腦,準備逃。


    剛抱住電腦,便被打電話的景少卿一把摟住,將她又丟回到了沙發上。


    “……說。”他一邊和電話裏的人說著話,一邊警告地指了下厲朝歌,示意她休想出去!


    厲朝歌簡直要崩潰了,難道她真的要在他這兒改一晚上的ppt嗎???


    一個小時後,厲朝歌真的很想打自己的嘴。


    讓她亂想!讓她烏鴉嘴!


    兩個小時後。


    厲朝歌把改了五遍的ppt給景少卿看,看到他相當不滿意的眼神的時候,真想揮刀自宮!


    三個小時後。


    厲朝歌已經改得沒脾氣了,麻木不仁地把電腦推到景少卿麵前。


    她終於知道了,不聽他話跟他對著幹,是什麽後果了,她打算以後都要乖一點,在他麵前。


    半夜,景少卿看著改到昏睡的厲朝歌,從自己辦公桌前起身,將她抱到了他的床上。


    鬆開厲朝歌的時候,厲朝歌夢裏還比著小拳頭,惡狠狠地嘀咕了句什麽。


    景少卿垂眸,看著她的小凶樣,目光,終究是柔和了下來。


    原本是想要親她一口,然而忽然,又想了沈俊彥。


    於是,便忍住了,沒有下口,沉著臉,將被子丟到了厲朝歌身上。


    厲朝歌一早爬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下,頭有點兒暈。


    可能是昨晚喝了點兒酒導致的。


    坐起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床。


    她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掀開被子看自己身上。


    還好……就是外套被脫掉了……


    床上沒有景少卿的人,衛生間也沒有。


    她下床,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外麵,發現外麵也沒有人。


    景少卿走了嗎?


    她微微皺著眉頭,感覺有些奇怪,繞了一圈,發現他餐桌上,放著一塊三明治,一杯牛奶,幾個奶黃饅頭。


    白色的骨瓷盤子邊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吃早飯。”


    “你喊我吃我就吃啊?”厲朝歌不服氣地自言自語道。


    摸了下牛奶杯,牛奶帶著一點兒溫度,他可能走了有一會兒了。


    她抱著電腦就走。


    已經走到了門口,還是不爭氣地,被自製三明治的香味,還有奶酪的香味,勾得回了頭。


    拿了他的三明治,才回到自己的租房。


    回去飛快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一邊最後看了遍她昨晚最後一版ppt,一邊飛快地,畫了個淡妝。


    踩著點趕到了兄弟公司,找到會議室時,幾乎會議室裏的人都坐滿了。


    厲朝歌一邊輕聲說著抱歉,一邊走到了景少卿身後,將打印出來的材料,放到了他麵前。


    雖然很不服氣,但是誰叫他現在是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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