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轉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厲慕白上了戰機。


    戰機起飛的一刹那,她手機上傳來“叮”地一聲。


    陸長安將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厲慕白發給她的的追蹤程序。


    改良過的戰機,速度相當快,今天又是陰天,雲壓得很低,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厲朝歌聽到動靜,回來的時候,厲慕白已經走了。


    “別看啦,都看成望夫石了。”厲朝歌從身後,悄悄捅了下陸長安的腰。


    陸長安回頭,朝厲朝歌翻了個白眼。


    “不過改良後的戰機,飛起來的速度可真快啊。”厲朝歌看著天空上的幾個小黑點,“這才幾分鍾。”


    “你猜是誰的功勞?”陸長安笑了笑問她,“說起來,你哥前幾天才給我看了圖紙,說天才果然就是……”


    “我對這些事情可沒興趣。”厲朝歌無所謂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可別跟我說,我小時候被我爸訓的次數多了,跟部隊搭邊的事情我都沒興趣。”


    說完,便酷酷地拽著陸長安的一根小指往外走,“走,咱們回家吧。”


    陸長安沒繼續往下說,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


    隻要提到景家的事情,厲朝歌便很反感。


    不說就算了。


    ·


    從厲慕白走了之後,陸長安每天早上爬起來必做的事情,就是瞧瞧厲慕白在哪兒。


    他們的作息時間是反著的,厲慕白一般是晚上行動,白天回到駐紮點休息。


    他的那個點,就會停在一處,一動不動。


    陸長安心裏就會安心,知道厲慕白安全回到了車上或者駐紮點。


    這東西是厲慕白送給她所有禮物裏麵,最好使的一個。


    這樣一來,白小時和厲南朔他們也能放心些。


    厲慕白走了一年,也沒回來,說是任務吃緊,人手不夠,明年肯定回來。


    於是陸長安便眼巴巴地,繼續從冬天開始等。


    等到夏天的時候,陸長安眼看著,厲慕白的位置越來越偏向北方,就知道,他短時間肯定是回不來了。


    之前還盼著他能回來一趟,現在一想,他先前說自己幾個月就能回來,不過是哄她的話。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


    南方的夏天越來越長,熱得能將人烤熟,中間是有三個月左右的休息時間的。


    陸長安的學校剛放假,她想著厲慕白是不可能回來了,放假一個人在家,也是沒什麽意思,便自己申請,繼續留在學校,或者去附近的野戰醫院實習。


    學校同意這個申請之後,陸長安才把蓋了章的申請書拿回家。


    陸梟看到這張紙的時候,愣了下。


    他心裏算了下時間,猛然間抬頭,望向陸長安,問她,“你真的要去嗎?”


    陸長安點了點頭,反問道,“怎麽了?不可以嗎?我覺得去野戰區醫院,可以有更多的學習機會,可以學習到更豐富的臨床經驗。”


    “而且這個東西是隨機的,不一定能申請到,所以我就沒說。”


    陸梟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的女兒,會瞞著他們,去學校申請這個東西。


    他以為,後麵一定會一帆風順了。


    他斟酌了一番,嚴肅地問她,“假如爸爸舍不得你去呢?野戰區的條件有多艱苦,你知道的吧?”


    陸長安想了下,好像也沒陸梟說的那麽嚴重。


    “爸,我就是去兩三個月啊,又不會去很久。”陸長安遲疑地回道。


    “而且實習了這三個月,可以額外加學分,無論怎樣對我都是有好處的,以後想分配到這邊的總部軍區醫院也方便。”


    “你和媽不是希望,往後我工作的醫院,可以離家近一點嗎?”


    假如陸梟告訴陸長安,她去了之後,會感染上病毒變異,陸長安恐怕也是不信的。


    但是陸梟知道,就是這一次了。


    陸長安就是在今年的夏末,染上了z病毒。


    “長安,爸爸媽媽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明白嗎?”陸梟斟酌了許久,皺著眉頭朝陸長安反問道。


    “你是一個女孩子,先前厲慕白不讓你參加提前招考,其實我和你媽也和他的想法一致。”


    “隻是你心氣高,從小到大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都沒多說,厲慕白一個人說過了也就罷了。”


    “你連他的話都不聽,我們勸你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後來大家都沒說什麽了。”


    “但是去野戰區醫院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連提都沒跟爸爸提一句,你覺得,你這樣的做法對嗎?”


    陸長安看著陸梟,沒說話。


    她沒想到,陸梟會發怒。


    可她申請的時候確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過去野戰醫院之後,可以多學習一些臨床經驗。


    “你這幾天不要出去了,就待在家裏,學校那邊,我去幫你推辭掉!”


    陸梟說完,便直接將蓋了章的單子,丟到了一旁垃圾桶裏。


    出門的時候,門關得很重。


    陸長安盯著垃圾桶,愣了一會兒。


    等反應過來,去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陸梟竟然把門給反鎖上了。


    父女兩人因為這件事情,鬧僵了好幾天。


    陸長安從小到大,就沒和陸梟吵過架,陸梟也從沒這麽嚴厲地懲罰過她。


    喻菀外出寫生了兩天,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個情況,隨即和陸長安聊了聊。


    “你是真的想去實習,還是說為了和爸爸對著幹?”喻菀認真地問她,“有的時候,咱們可不能因為一件小事情,而失了分寸。”


    陸長安伸手抱住了喻菀,將頭枕在喻菀的膝蓋上,沒說話。


    她覺得,喻菀應該是懂她的。


    喻菀還是少女心氣,年齡也還不大,陸長安有些事情會在晚上,偷偷摸摸地跟她說。


    包括和厲慕白之間,初吻在什麽時候,他回總部的第一天,怎麽親她的,她全都悶在被窩裏,悄悄告訴了喻菀。


    喻菀聽她說著,比她還激動,因為喻菀的心智不成熟,可以對她經曆的事情感同身受。


    “媽,那你說,我一味地將心思放在哥哥身上,為了他,這樣是做錯了嗎?”沉默良久,才輕聲問喻菀。 “可我是真的喜歡他,所以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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