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醫生怎麽說的?”陸昌聖勉強對著喻菀笑了笑,問。


    “說好好修養一兩個禮拜左右,就可以啦,不會有什麽大毛病的。”喻菀就怕露出馬腳,搶在所有人之前,飛快地解釋道。


    “一兩個禮拜啊……”陸昌聖若有所思回道。


    恰好,過兩天他要跟著總統一起出國訪問,要離開個三五天的。


    喻菀還沒痊愈,陸梟自然是不能碰她,那他倒是不擔心了。


    從今往後,他會嚴防陸梟。


    眼看著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他打算過年前,就讓陸梟搬出陸家,讓他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


    往後喻菀有他親自看著。


    “走吧。”陸昌聖腦子裏考慮清楚的同時,點頭回道。


    喻菀見他沒有多做追問,心裏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陸梟在旁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弧度。


    這個傻丫頭,就她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以為旁人都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才住院的。


    其實那天在醫院所有陸家的人,都知道了。


    隻是陸昌聖不準他們表現出來,大家都隻字未提而已。


    喻菀跟在陸梟身邊,剛要上陸梟的車,那邊的陸昌聖隨即叫了她一聲,“小不點兒,過來,跟太公公坐一輛車。”


    喻菀抬頭看了眼陸梟,詢問他的意思。


    “去吧。”陸梟輕聲道。


    喻菀總感覺,陸梟和陸昌聖之間,有點兒怪怪的。


    感覺,可能是吵了架了。


    但陸梟不說,她也猜不出原因來,乖乖轉身,走向了陸昌聖。


    一路上,陸梟車開得飛快,搶在陸昌聖之前,回到了家。


    樓上的紀然,聽到門外有車子的聲音,立刻跑到窗邊,打開了窗子往樓下看,興奮的朝陸梟招手,“陸梟哥哥!你回來了啊!”


    陸梟抬頭,朝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皺眉。


    果然如他所料,紀然還沒走。


    邊上的白家,隔著一道薔薇籬笆,冒冒在二樓聽到了紀然誇張的叫聲,也跟著叫,“陸梟哥哥!”


    “沒大沒小的!那是你幹爸!”白小時的聲音隱約傳了過來。


    冒冒學說話學得特別溜,已經會跟厲南朔吵架了。


    “厲南朔,你就讓他站在窗子邊上啊?多危險!”白小時緊跟著又責怪道。


    陸梟往那邊看了一眼,白小時和厲南朔也是難得回來,今天正好碰上了。


    他看到厲南朔走到窗邊,一隻手拎起了厲慕白。


    “麥奶奶回來了,今天紀然不用到我們家來蹭飯了。”厲南朔麵無表情地,朝裏麵的白小時招呼了聲。


    “謝天謝地……”陸梟好像聽到白小時這麽回了句。


    “陸爸爸!”厲慕白見到陸梟,特別開心,主動地打招呼,“你幾天沒回來了呢!”


    陸梟忍不住笑,“是啊,想我了嗎?”


    他們這一來一回的,說得倒是起勁,把紀然一個人晾在了那兒。


    紀然有點兒生氣,轉身又回去了。


    “你保重,我們是不趟這趟渾水了。”厲南朔特別無情地朝陸梟招呼了聲,便關上窗,抱著厲慕白進去了。


    是啊,紀然這種人,誰沾上誰倒黴。


    陸梟怎麽能舍得白小時再被她纏上?


    陸梟覺得,厲南朔這人,天生就是強者,無論何時何地。


    上輩子最棘手的那些事,厲南朔全都一手給處理得幹幹淨淨,還是做的背後諸葛,別人替他背鍋,幹得無論好與不好,與他無關,寵辱不驚,撇得幹幹淨淨。


    比如靳旬去年被抓了,被抓的時候,厲南朔還給他打了個電話來報喜,說往後,世界就清淨了。


    陸梟當時都驚呆了,因為他壓根還沒考慮到那麽長遠,厲南朔就已經做完了。


    偏偏表彰大會的時候,厲南朔一丁點都沒落到好,好似這件事與他無關,坐在台下麵無表情看著別人拿功勳表彰。


    也多虧了厲南朔手快。


    沒了幹爹靠山,紀然一個人,掀不起多大風浪來。


    陸梟等著陸昌聖他們回來了,走到車門處,又將喻菀抱了起來。


    對陸昌聖帶著一絲警告的眼神,視若無睹。


    紀然在這兒,他在家,還能任由喻菀受紀然欺負嗎?


    他徑直抱著喻菀上了三樓,喻菀自己的小房間。


    紀然聽到動靜,從隔壁過來了,扶著牆走路的,走得特別誇張,一瘸一拐,好像腿斷了似的。


    陸梟雖然看到了,卻假裝沒看見,替喻菀脫掉了外套和鞋,然後問她,“想喝水嗎?”


    喻菀輕輕“嗯”了一聲,配合著陸梟,假裝看不見在那扶著牆搔首弄姿的紀然。


    “叔回房間給你去倒。”陸梟替她蓋上了被子,柔聲回道。


    “我也想喝,陸梟哥哥,你看我又不方便走路。”紀然撅著嘴,朝陸梟撒嬌,把自己受傷的那一小塊青的地方,露出來給陸梟看。


    陸梟掃了紀然一眼,剛吃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那隆的像氣球一般大的胸,簡直是辣眼睛。


    他不喜歡女人過分整容,也不喜歡大胸,他就喜歡白小時和喻菀這樣,瘦得剛剛好的,長得也原生態好看的。


    紀然可能對他的審美,有什麽誤解吧。


    見陸梟不理她,紀然又朝陸梟靠近了些,“好不好嘛!給我也倒杯水喝!”


    陸梟繞過她,往自己的房間走。


    看到被紀然睡得亂糟糟的他的床,忍不住皺眉。


    “不好意思啊,是陸爺爺讓我睡你的床的。”紀然厚顏無恥地解釋道。


    陸梟沉著臉,一言不發,按了下淨水器的燒水鍵。


    然後拿著喻菀的杯子,轉身去衛生間,幫她洗。


    幾天沒用了,落了點兒灰塵。


    他洗著杯子的同時,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過洗漱台上的洗漱用品。


    他懷疑這兩天,紀然用了他的牙刷,要是真的用了,他立馬丟掉。


    然而掃了兩眼的同時,忽然察覺到了異常,兩支牙刷好像都是濕的。


    而且那隻喻菀剛用了沒幾回的新牙刷,上麵沾著奇怪的顏色,散發著淡淡的異味。


    喻菀很愛幹淨,沒理由新牙刷是髒的臭的。


    陸梟覺得不太對,但是問紀然,她肯定不會承認。他暗忖了下,將洗好的杯子,放在一旁,伸手去扯幹的洗臉毛巾,打算擦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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