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魚丸這個稱呼的同時,何醇風才放下了心頭的戒備。


    想了下,問她道,“你叫什麽?”


    “我姓白,叫白小時。”白小時繼續笑著,朝何醇風伸出右手,“第一次見麵,唐突了。”


    白小時這個名字,實在太特別了,何醇風從沒聽過跟她重名的。


    她是以前跟大哥傳過緋聞的那個女人,據說兩人都打算訂婚了。


    她說是大哥的朋友,果然沒撒謊啊。


    何醇風上下打量了眼麵前的女人,她長得算是比較漂亮的,個子高挑,皮膚白到,甚至可以看得到臉上青色的血管。


    她以前生過一場重病,這個何醇風在新聞裏看到過,看她的臉色,確實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但是精神氣還可以,處事也十分精明圓滑的樣子。


    大哥說過,白小時腦子比較聰明,不是那種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女人,笑起來有些可愛,臉上有一麵,有個淺淺的酒窩。


    看麵前女人的長相,是白小時無疑了。


    但是何醇風不清楚白小時和喻菀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他平常處事,習慣了謹慎。


    就算是兩人要見麵,那也得等他先問過了喻菀的意思再說。


    他暗忖了幾秒,伸手握了下白小時的手,回道,“久仰大名,不過喻菀這次沒有跟我一起回來,所以不好意思了。”


    “那不要緊。”白小時聳了下眉毛,笑著回道,“隻是我看你剛才一直站在這裏想心事的樣子,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嗎?需要幫忙嗎?”


    “沒有。”何醇風想都沒想地拒絕了白小時的好意,“多謝關心了,我隻是過來做個體檢而已。”


    他說著,指著繳費大廳的方向客氣道,“假如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我就去繳費了。”


    “請便。”白小時沒有繼續追問什麽,笑著給他讓開了路。


    何醇風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裏。


    “誰啊?何占風的弟弟?”海叔在旁看著,忍不住多嘴問了聲。


    “嗯,何占風弟弟。”白小時點了點頭回道。


    說話的同時,盯著何醇風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才收回目光,“沒事兒了,咱們上去吧。”


    上去回到病房門口,白小時腦子裏還是想著何醇風,總覺得何醇風是有什麽事的樣子。


    但就算是何占風身體出了什麽問題,他看病,也不會到陽城來吧?


    思來想去,忍不住又想到了喻菀。


    其實她不該多管閑事的,但是,昨天晚上,陸梟忽然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問她,“小時,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把小不點兒接回來?”


    白小時沒有回複他,因為知道喻菀跟何醇風的關係。


    現在忽然覺得,應該回複他一條,問問他為什麽忽然想接她回國。


    於是掏出手機,回複了陸梟昨晚的短信。


    陸梟一分鍾之後就回複了她,“馬上過年了,而且,麥奶奶也希望我能照顧她。”


    白小時想了下,又善意地提醒了他,“你自己考慮清楚,而且你確定,喻菀現在人在國外嗎?”


    白小時的第六感告訴她,喻菀可能已經回國了。


    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男朋友怎麽可能放心把自己女朋友一個人丟在國外?她反正是覺得不可能。


    但是陸梟和喻菀之間的關係,她感覺,還是點到為止就好,不能過於參與,畢竟喻菀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陸梟沒回複她了。


    白小時等了兩分鍾,收起了手機。


    而與此同時,陸梟剛抵達o國機場沒多久,剛出安檢口。


    o國現在是深夜淩晨時分。


    他盯著手裏白小時的那條短信,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半晌,打開通訊錄,找到喻菀號碼,撥通了。


    然而喻菀這次沒有接。


    他耐心地,繼續打了第二個,第三個,她還是沒有接。


    他不知道,喻菀現在人在醫院,何醇風出門的時候,沒顧得上帶喻菀的手機,落在了家裏。


    打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人接。


    過來接機的朋友,站在出口處,等了陸梟好一會兒,見他隻是站在那兒打電話,忍不住朝他吼了兩聲,“陸梟!你給誰打電話呢?路上再打吧!馬上要下暴雪了,車會很難開!”


    o國的冬天,特別特別冷,下起暴雪來,就是災難。


    陸梟打不通喻菀的電話,暗忖了會兒,還是先收起手機,朝他的朋友走了過去。


    他朋友幫忙把他的行李箱搬上車,忍不住問他,“我說你要來,怎麽也不提前兩天通知我一下?這種天氣,要是飛機晚點了什麽的,我還得在機場睡著等你呢?”


    “又要下暴雪了?”陸梟的著重點,卻不是他朋友的抱怨,而是天氣。


    “可不嗎?我們這邊經常會下大雪暴雪,一下至少就兩三天,特別嚴重的時候,門都出不了。”他朋友開著車,漫不經心地回道。


    “你說這次是休假來的,那我還得好好想想,雪天能帶你上哪兒玩……滑雪喜歡嗎?”


    而陸梟的著重點,卻再一次避開了他朋友的重點,皺著眉頭沉默了會兒,才反問道,“會沒法出門嗎?”


    “那也不一定,看天意了。”他朋友忍不住笑,“要是那樣啊,你可就隻能天天陪我在家看球賽了。”


    陸梟扭頭,望著車窗外。


    機場在郊外,很空曠,抬頭就能看到遠處的天色。


    即便是深夜了,依舊可以看得到壓過來的雲。


    “不去你家,你送我去g大附近,然後就放我下車吧。”他思量了許久,忽然低聲回道。


    陸梟的朋友有些吃驚,“你去那兒做什麽?不說過來休假陪我玩兒的嗎?”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把年紀的人了,自己在家看球賽不行?一定要別人陪著嗎?”陸梟不耐地回道。


    “行,我算是看出來了,您這是過河拆橋呢,我就是個幫您幫運行李的計程車司機。”他朋友忍不住嗬嗬冷笑了聲,調侃道。


    陸梟沒吭聲,隻是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下。


    他朋友住的地方,離g大還是有些遠的。陸梟擔心的是,真的下了暴雪之後,他沒法去喻菀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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